第4章 奶娘现身,冷宫藏密道?-《凰图霸业:重生后我登基了》

  我贴着墙根蹲在窗边,膝盖还在抽着疼,冷香殿的门缝里透进一缕风,吹得烛火直晃。那道佝偻的身影提着食盒走近,脚步慢得像是怕惊了夜里的鬼。

  我没动,手悄悄摸向腰侧——银簪还在。

  她走到门口,抬手推了推门,门没锁,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我屏住呼吸,盯着她那张布满皱纹的脸。

  是刚才推药车的那个老宫女。

  她把食盒放在桌上,没点灯,也没出声,只是站在那儿,目光直直看向我藏身的角落。

  “出来吧,”她声音压得极低,“你摔那一跤,动静大得很,老奴听得清楚。”

  我慢慢从窗后站起身,扶着墙,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嬷嬷深夜送饭,不怕惹祸上身?”

  她没答,只从袖中抽出一块布巾,轻轻盖在食盒上,像是怕热气散了。

  “你若真是那个任人宰割的李圆圆,”我冷笑,“现在该跪着求我别声张才是。可你偏偏来了,还看了我一眼——你认得我不是她。”

  老宫女终于抬眼,浑浊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当年你娘临盆,产房里血流了一地,我抱着你从侧门跑出去时,你才这么点大。”她抬手比了个巴掌宽的距离,“冷风吹得你直哭,我用衣襟裹紧你,说‘别怕,嬷嬷在’。”

  她顿了顿,声音哑了:“如今你回来了,眼神不一样了,可那股倔劲儿,和你娘一模一样。”

  我没吭声。上辈子我死前,母妃早亡,宫里连个替我说话的奴才都没有。这人若真是奶娘,为何多年不见踪影?

  她像是看出我的疑虑,从食盒底下摸出个油纸包,打开,露出半块青玉佩。

  玉色偏暗,边缘有裂痕,中间刻着个“圆”字,字迹歪歪扭扭,像是孩童所写。

  “这是你娘亲手刻的。”她把玉佩递过来,“她说,等你长大,若能认出这字,便是亲骨肉无疑。”

  我接过玉佩,入手微凉,指尖刚碰到那“圆”字,脑子里“叮”地一声响。

  【检测到高纯度血脉关联物,激活前朝封印共鸣,梗力值 5,当前灵力恢复至12%】

  我差点没绷住笑。好家伙,这玩意儿居然还能触发系统?

  玉佩表面忽然泛起一道极淡的金纹,像水波一样荡开,转瞬即逝。我心头一跳——这不是凡物。

  “你娘被毒杀那夜,”老宫女低声说,“国师带人封了寝宫,唯独漏了我。我藏在柴房三天,等风声过了才敢出来。这玉佩,是她死前塞进我袖子里的,说‘若有一日圆圆能醒,便交她’。”

  我捏紧玉佩:“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佛龛后有条路,通向老宫墙外。但非三更风起不开,非圆字玉佩不启。”

  我猛地抬头:“佛龛?哪个佛龛?”

  她没答,只看了眼墙角那尊蒙尘的木佛,又看向我:“老奴只能告诉你这么多。知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盯着她:“那你为何现在才出现?我被关在这里快一个月了。”

  她嘴角抽了抽:“我一直在药房当差,每日送药,守卫不会多问。昨夜你闪现惊动禁军,巡逻加了两班,我今早才找到机会混进来。若不是看你摔得狠,我还打算再等三天。”

  我沉默。她说得有条理,不像编的。再加上系统认证,这玉佩八成是真的。

  可我还是不放心。

  我低头看着玉佩,心里默念:“这不会是哪个宫女捡了块石头自己刻字来骗我的吧?尊嘟假嘟?”

  脑中又“叮”了一声。

  【梗力值 1,灵力恢复至13%。检测到玉佩蕴含残缺阵法信息,建议与建筑结构对照解析】

  我眼皮一跳。这玉佩不仅能认主,还能解阵?

  我抬头想再问,老宫女却已经转身要走。

  “等等!”我压低声音,“密道安全吗?有没有陷阱?通到哪儿?”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公主保重。”

  说完,她提着空食盒,佝偻着背走出门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

  我站在原地,手里攥着玉佩,心跳快得像擂鼓。

  佛龛后有密道,母妃留下的玉佩能开,三更风起才能启动……这设定怎么听着像游戏副本?

  我摸出银簪,在地上划了道线:“目前掌握信息:一、奶娘可信;二、玉佩是真的;三、密道存在,但启动有时间限制。”

  我又划了一道:“风险点:守卫巡逻密集,佛龛在殿内正中,白天动不了手;三更时风起才能开,说明机关靠自然力驱动,可能涉及风向、气流或某种共鸣机制。”

  我抬头看向墙角的佛龛。那是个老旧的木雕,莲花座上坐着尊小佛,脸上落满灰,一只耳朵还缺了角。

  我瘸着腿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底座。木头粗糙,接缝处有细微的划痕,像是常被人挪动。

  我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

  “得等三更。”我嘀咕,“家人们谁懂啊,连逃命都得卡点打卡。”

  我回到墙角坐下,把玉佩塞进贴身的小布袋里。灵力恢复到13%,虽然不多,但至少能撑一次“摆烂式闪现”了。万一密道里有埋伏,至少能拼一把。

  我靠在墙上,闭眼养神。膝盖还在疼,但比起上辈子被毒酒灌穿五脏的滋味,这点伤根本不算事。

  冷香殿静得可怕,只有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我数着时间,等三更。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传来守卫换岗的脚步声。我睁开眼,看见月光斜斜照在佛龛上,那缺了的耳朵影子,正好落在底座一道细缝上。

  我眯眼盯着那条缝——它和其他木纹不一样,太直了,像是刀刻出来的。

  我摸了摸腰间的银簪,心想:等风一起,第一件事就是撬开这底座看看。

  正想着,窗外忽然掠过一阵风,吹得窗纸哗哗响。

  我猛地坐直。

  风来了?

  可还不等我起身,那风又停了,像是谁突然关了扇门。

  我皱眉,盯着佛龛。

  就在这时,玉佩在我怀里轻轻震了一下。

  不是错觉。

  它真的动了,像心跳一样,一下,又一下。

  我把它掏出来,发现那“圆”字的裂痕里,渗出一丝极淡的红光,顺着我的手指往上爬,像是在找什么。

  我屏住呼吸,缓缓抬头。

  佛龛的莲花座,正对着我的那一面,原本漆黑的缝隙里,也亮起一道同样的红光,一闪,又灭。

  我慢慢站起身,扶着墙,一步步朝佛龛走去。

  玉佩的震动越来越强,几乎要从我手里跳出去。

  我伸出手,指尖离佛龛底座只剩一寸。

  红光再次亮起。

  这一次,它没灭。

  而是顺着缝隙,画出一个完整的圆,正正对着我手中的玉佩。

  我听见木头内部传来极轻的“咔”声。

  像是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