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教主再现,最终的对决-《凰图霸业:重生后我登基了》

  黑莲虚影在废墟中央缓缓绽开,像一锅煮过头的藕粉,黏糊糊地铺在地上。我盯着那玩意儿,手里的木簪突然发烫,不是预警,是熟了。

  “顾清言。”我压低声音,“你有没有觉得这花……长得特别像食堂打饭阿姨手抖时撒的葱花?”

  他站在我侧后方,没接话,指尖已经在空中勾画符纹。我知道他在憋大招,可这回没等他画完,地面“咔”地裂开一道缝,黑气喷涌而出,裹着一团人形冲天而起。

  那脸,我认得。

  幽冥教教主,又回来了。

  这次不是残魂,也不是投影,是实打实的肉身重塑——皮肤泛着死灰,眼窝里跳动着两簇血火,胸口插着一根锈铁链,另一头连进地底深处,像是被人从地狱里硬拽上来的拖拉机。

  “李圆圆。”他开口,声音像是砂纸磨锅底,“你说人死能复活不?”

  我差点笑出声:“哟,这话刚才我还问过顾清言呢。怎么,你也开始搞灵魂拷贝套餐了?”

  “我不是复活。”他嘴角扯出个扭曲的弧度,“我是被‘签收’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五指张开,一股阴冷劲风直扑我面门。我本能往后一仰,梗力自动运转,“凡尔赛护盾”瞬间撑开,金光炸了一圈。

  “家人们谁懂啊!”我边退边吼,“死了还能返场算不算内卷天花板?加班都不带这么狠的!”

  “叮!梗力值 5,当前进度条:73%。”

  护盾爆闪的刹那,照亮了整个坍塌营地。顾清言趁机把最后一道符纹拍进地面,三重镜像陷阱成型,空气中浮现出两个我的幻影,分立左右。

  教主冷笑:“雕虫小技。”

  他抬脚一踏,中间那个幻影直接炸成黑雾,但就在他分神瞬间,顾清言的灵笔尖在虚空划了个圈,地面符文骤亮,封言阵启动,压制住了他嘴里的咒语。

  “你现在的状态,”我往前一步,木簪抵在掌心,“不像主谋,倒像快递到付的货品。谁给你续的命?宇文拓?还是哪个我不认识的幕后老板?”

  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笑声:“我都说了……我是被‘签收’的。他们用七百二十三个战死士兵的执念,把我拼回来当兵器。我不愿,可动不了。”

  他说着,低头看向胸口那根铁链,手腕抬起想碰,却被无形力量拽住,生生停在半空。

  我眯眼:“所以你现在是提线木偶?那我今天就当回裁缝——剪了你的线!”

  “尊嘟假嘟?”我猛地拔高音量,“这剧本狗都不写!”

  “叮!反控波纹已激活!”

  一股震荡波从我体内爆发,直冲教主心口。他浑身一震,那根铁链竟开始抽搐,像是被什么东西反咬了一口。

  “啊——!”他惨叫一声,跪倒在地,黑丝从七窍中溢出,在空中扭动如活蛇。

  机会来了。

  我冲上前,木簪直刺他心口幻影。簪尖入体那一刻,他猛地抬头,眼神清明了一瞬。

  “杀了我……别让我再醒……”他嘶声道。

  我没犹豫,手腕一拧:“上辈子你害我身败名裂,这辈子我不让你安生,也不让你苟活。”

  木簪深入,黑气疯狂外泄,像打开瓶盖的碳酸饮料。他的身体开始龟裂,一道道血痕蔓延全身。

  可就在我准备抽簪收工时,他忽然咧嘴笑了。

  “你以为……结束了吗?”

  下一秒,他胸口炸开七道锁链,缠上我四肢和脖颈,冰冷刺骨,越收越紧。意识瞬间被拉进一片黑暗。

  眼前浮现的画面,不是战场,不是皇宫,是我前世最后一天。

  写字楼,深夜,电脑屏幕蓝光闪烁,文档写着“q3战略规划”,咖啡杯底结了层褐色渣滓。我揉了揉太阳穴,眼皮沉得抬不起来,手指还在敲键盘。

  然后是倒地,是心跳监测仪变成一条直线,是同事喊“快叫救护车”,是电梯里有人嘀咕“才三十吧?家里有孩子吗?”

  记忆真实得让人窒息。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拼命反抗命运,可到头来,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跳进另一个。修仙也好,复仇也罢,都是别人写好的剧情。放弃吧,你赢不了。”

  我闭着眼,听见自己喘气。

  然后我笑了。

  “退退退!”我吼得嗓子劈叉,“老子的人生不是你们演的苦情剧!”

  “叮!认知屏障刷新成功!梗力值暴涨!当前进度条:85%!”

  体内灵力轰然回流,锁链应声崩断。我睁开眼,一脚踹开教主胸口,反手从乾坤袋掏出最后一包奶茶粉。

  王嬷嬷给的,说是“留着救命”。我一直舍不得用,现在想想,她大概早知道会有这一天。

  我把粉洒在木簪上,咬破舌尖,一口血喷上去。

  “画饼充饥·终极版——给我燃!”

  火焰腾起,不是寻常火色,是金黑交织的怪焰,瞬间幻化出一只巨凤虚影。它展开双翼,遮天蔽日,一爪撕碎剩余锁链,一喙啄向教主心核。

  “不——!”他嘶吼,却无力阻挡。

  “咔嚓”一声,魂核爆裂。

  他身体开始瓦解,化作灰烬随风飘散。临消散前,嘴唇微动,吐出几个字:

  “血影……才是……开端……”

  我没追问他什么意思。这种话听得多了,反派死前不说点谜语人显得不够档次。

  但我记住了。

  灰烬落尽,地上只剩一枚焦黑的玉牌,刻着半个残印——像是莲花,又不像,花瓣边缘带着锯齿,像是某种古老图腾。

  我捡起来塞进乾坤袋。

  顾清言走过来,脸色发白,灵笔都拿不稳了:“你刚那招……耗太大了。”

  “没事。”我甩了甩发麻的手,“系统说还能再战五百年,就是不知道它诚不诚实。”

  他靠墙坐下,喘了口气:“他最后说的‘血影’,你不打算查?”

  “查啊。”我蹲下身,摸了摸地上残留的符痕,“但不是现在。咱们还得赶在天亮前回去,不然前线那帮老将军又要说我夜不归宿,有损皇室威严。”

  他轻笑一声:“你就这点担心?”

  “不然呢?”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反正敌人又不会因为我说了句‘退退退’就真退了。倒是你,下次能不能别总在我放大招时站太近?上次糖画溅我一脸,这次符灰呛得我直咳嗽。”

  “那是为你好。”他慢悠悠收起灵笔,“你嘴炮输出太猛,容易缺氧,我得盯着点。”

  我翻白眼:“合着我还得感谢你现场陪护?”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骚动。火光摇曳,似乎是敌军发现了营地异变,开始调动兵力。

  我握紧断裂一角的木簪,望向北方夜空。

  那里,一缕极淡的黑烟正悄然升腾,笔直飞向远方,像是传递什么讯息。

  “顾清言。”我忽然问,“你说……一个人被彻底消灭了,他的念头还能传多远?”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沉默几秒。

  “只要有人记得,就传得到。”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

  脚边的玉牌在月光下泛着暗光,像是某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