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徐州乱斗 第二十九章 蠢弟弟还在聒噪?叉出去!-《我,陈登,三国第一猎头!》

  大厅之内,一片寂静。

  而在场的宾客,看向陈登的眼神也都变了。

  有人失手打翻了面前的酒爵,酒水浸湿了衣袍也毫无察觉;

  有人张着嘴,仿佛能塞进一个拳头,眼神里充满了贪婪。

  他们终于明白,陈登那句“给麋家一个机会”,并非狂妄,而是事实!

  他给的,是足以让一个商贾世家,一步登天,触摸到权力顶峰的机会!

  就连站在陈登身后的陈到和林阿狗,也都看傻了。

  大哥(公子)还会这个?

  陈到自以为已经很了解这位义兄了,却发现自己看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运筹帷幄,舌战群儒,如今,竟还懂这等鬼神莫测的点金之术!

  林阿狗更是想不明白一碗脏兮兮的盐水,怎么就变成了雪花。

  他们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雪白晶体,都想上去舔一口。

  尝一尝是个什么滋味!

  麋竺仿佛看到自己在黄金河里游泳!

  商路、铜矿、精盐……

  这三样东西,任何一样都足以让麋家风光无限。

  而现在,这三样东西,都系于眼前这个拄着拐杖的年轻人一身。

  他意识到,钱粮的资助,只能算是普通的生意。

  而眼前这位,是能改变天下格局的手段!仅仅用钱财维系的关系,太过脆弱。

  必须用更牢固的纽带,将这条真龙与麋家彻底绑在一起!

  这是一个豪赌!

  赢了,麋家将从商贾之流,一跃成为真正的世家豪门;

  输了,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但,他麋竺能有今日,靠的是胆识!

  想到此处,眼神再次变得无比坚定。

  他紧紧抓住陈登的手臂。

  “陈公子……不,元龙贤弟!”

  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粮饷之事,我糜家会鼎力相助!”

  “大哥!且慢!”

  麋芳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指着那盆精盐,声音干涩道:“就算……就算这盐是真的!可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此等事情一旦泄露,引来的将是朝廷的雷霆之怒,是天下诸侯的觊觎!”

  “我麋家不过一商贾,焉能守住此等烫手山芋?他这不是在给我们机会,他这是在把整个糜家,往火坑里推啊!”

  麋竺拳头紧握,没有理会自己的蠢弟弟,而是环视全场,原本温和的面容变得冷厉。

  “今日之事,我希望在座各位,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等出了这个门,谁要把今天看到的一切,往外面泄露半个字……这彭城恐怕,再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在场宾客无不心中一凛,纷纷保证,绝对八这事烂到肚子里。

  他们都清楚,以麋家的财力和在徐州的势力,要让一个人消失,实在是太简单了。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此平息。宴会的气氛,却比之前热烈了百倍。

  那些之前对陈登爱答不理的士绅商贾,此刻都端着酒杯,挤破了头想上来敬酒,嘴里全是奉承之词。

  “陈公子真是少年英才,经天纬地之才啊!”

  “我早就看出陈公子非池中之物,今日一见,果然是真龙降世!”

  “陈公子若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尽管开口,我等一定效犬马之劳!”

  陈登只是微笑着一一回敬,心中却明白。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这些人,不过是闻到腥味的臭鱼烂虾罢了,不足为信。

  真正能成为他助力的,只有主位上那个,正用灼热目光看着自己的麋竺。

  酒过三巡,麋竺屏退了舞姬和乐师,大厅里只剩下一些核心的宾客和麋家兄弟。

  他端起酒杯,郑重地对陈登说道:“元龙贤弟,你我一见如故。

  为兄有个问题,不知当问不当问。”

  “麋兄但说无妨。”

  “不知贤弟今年贵庚?可曾婚配?”

  陈登心中一阵苦涩。

  自己前世三十好几还是个大龄单身,这穿越过来,成了个二十七八的残疾人,他更是不敢去想婚姻这种问题。

  他苦笑道:

  “不瞒麋兄,登今年二十有七,尚未娶妻。”

  麋竺闻言,抚掌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好!好啊!”

  “我有一妹,刚满十八,尚未许人。我观贤弟乃人中之龙,将来必成就一番事业。不如我将小妹许配于你,不知贤弟意下如何?”

  这个提议,比刚才的精盐还要震撼!

  麋芳“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大喊道:

  “大哥!你疯了!”

  他指着陈登,声音都变了调。

  “你要把小妹嫁给一个瘸子?”

  “你这是把小妹往火坑里推啊!”

  麋竺猛地转身,一个耳光狠狠地扇在麋芳脸上。

  “啪!”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大厅。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了。

  麋芳捂着红肿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哥!……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蠢货!”

  麋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麋芳的鼻子怒斥道,

  “鼠目寸光的东西!”

  “你懂什么!你只看到元龙贤弟今日之落魄,但我看到的,是他未来十年,乃至成为天下雄主!”

  麋竺已经不想再和这个愚不可及的弟弟多费唇舌,他对着门外厉声喝道:

  “来人!把这个丢人现眼的东西给我叉出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他再踏进这里半步!”

  言毕,立刻有两名家仆,一左一右架住麋芳,就要往外拖。

  “大哥!你不能这样!我是为麋家好啊!”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麋芳还在挣扎着,叫喊着声音也越来越远。

  大厅内,再次恢复了安静。

  麋竺整了整衣冠,对着陈登一揖。

  “舍弟无状,让贤弟见笑了。”

  “关于刚才为兄所提之事……”

  陈登心中清楚,这不仅是一门亲事,更是一份盟约。

  他需要麋家的钱粮,麋家需要他创造财富。

  他不能拒绝这样一位金主!

  想到这里,陈登站直了身,对着麋竺拱手还礼,沉声道:

  “小弟一介残躯,承蒙糜兄厚爱,愿以小妹相许,此乃登三生有幸。请兄长放心,登在此立誓,此生定不负令妹,亦不负麋家今日之托付!”

  这番话,让麋竺心中一暖,看向陈登的眼神更多了几分欣赏。

  “好!”麋竺大喜,紧紧握住他的手,“你我两家既为一体,便再无内外之分!”

  他顿了顿,“既然如此,依我之见,当尽快完婚,将名分定下。就定在十五日后!”

  陈登垂下头思索片刻。

  十五日。

  这个时间不长不短,正好。

  他需要时间去整顿那七千丹阳兵,将他们变成真正能打仗的队伍。

  而婚事,也能让他在彭城站稳脚跟,有了麋家这棵大树,往后做事也能方便许多。

  况且,他现在确实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

  “就依糜兄所言。”

  陈登抬起头,郑重点头。

  麋竺脸上笑意更浓,拍着陈登的肩膀。

  “好!那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便派人去准备婚礼事宜。”

  “至于钱粮军械……”

  麋竺转身,对着一旁的管事吩咐。

  “去账房,取白银五千两,粮食一千石,送到陈公子帐内。另外,采买七千套盔甲和兵器。务必在三日内送到校场。”

  管事应声退下。

  陈登心头狂跳。

  五千两白银!

  一千石粮食!

  还有那些军械甲胄!

  这已经不是雪中送炭,这是直接把整个柴房都搬过来了!

  有了这笔钱粮,他就能给那七千丹阳兵发饷,稳住军心。

  有了军械甲胄,他就能让那些散兵游勇真正武装起来。

  最重要的是,有了叔至那个“整军经武”的词条加持,十五日的时间,足够将这支军队初步整顿成型。

  “多谢糜兄厚赠。”

  陈登起身,对着麋竺深深一揖。

  这一揖,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麋竺笑着摆手。

  “你我既已是一家人,何须客气?”

  “元龙贤弟,那精盐之术……”

  陈登早料到他会问这个。

  “糜兄,请准备笔墨纸砚,我将秘法写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