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败报传营,董卓欲斩郭汜-《三国:耕耘一次,就能获取一百币》

  西凉军大营,中军帅帐。

  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董卓坐在主位上,肥硕的身躯陷在虎皮大椅里,面色阴沉。

  帐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混乱的脚步声。

  郭汜和李儒冲了进来,盔甲上沾满了血污和尘土,狼狈不堪。

  两人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倒在地。

  郭汜浑身抖得和筛糠一样,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相…相国…”

  李儒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带着无尽的疲惫和恐惧。

  “相国,我军……败了。”

  “先锋大军,近两万人马……除了郭将军与我带回的数百残兵……”

  李儒顿了顿,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全军覆没!”

  轰!

  这四个字,如同晴天霹雳,在董卓的脑中炸开。

  他猛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肥胖的脸上,肌肉剧烈地抽搐着。

  “你说什么!”

  “两万!那可是老子两万的铁骑精锐!”

  董卓的眼睛瞬间变得血红,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可是他横行西凉,威震天下的资本!

  就这样没了?

  “废物!你这个废物!”

  董卓一脚踹翻了身前的案几,上面的竹简酒樽滚落一地。

  他几步冲到郭汜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老子让你去打仗,不是让你去送死!”

  “我的人呢!我的兵呢!”

  郭汜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辩解。

  “相国饶命!不是我们不尽力,是……是那刘景军太邪门了!”

  “邪门?”

  董卓怒极反笑,唾沫星子喷了郭汜一脸。

  “打输了就给老子找借口!我看你就是个无能的饭桶!”

  “锵”的一声。

  董卓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剑刃上寒气逼人,直指郭汜的咽喉。

  “老子今天就先斩了你这个败军之将,以正军法!”

  “不要!”

  李儒大惊失色,猛地扑了过来,死死抱住了董卓持剑的手臂。

  “相国息怒!万万不可啊!”

  “此战之败,罪不在郭将军!实在是敌人太强,非战之罪啊!”

  董卓胸膛剧烈起伏,双目圆睁,怒吼道。

  “滚开!”

  “两万大军,不到一个时辰就没了!你跟我说非战之罪?!”

  “文优!你是不是也老糊涂了!”

  李儒被他吼得耳膜发痛,但依旧没有松手,反而抱得更紧了。

  他用尽全身力气,急促地喊道。

  “相国!您听我说完!”

  “刘景军的战力,完全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我们……我们是掉进了陷阱里!”

  “那根本不是寻常军队!”

  李儒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他们的弩兵,射程远得离谱!威力大得惊人!”

  “我们的骑兵还没冲到阵前,就被射倒了十之二三!那箭雨,就像暴雨下来一样,躲都没法躲!”

  董卓的动作微微一滞。

  李儒知道有效果,连忙继续说道。

  “侥幸冲过去的兄弟们,撞上了他们的重骑兵!”

  “相国,您能想象吗?连人带马,全身都包着铁甲的怪物!”

  “我们的战马撞上去,就像纸糊的一样,当场骨断筋折!”

  “那根本不是对冲,是单方面的碾压!”

  “还有他们的步卒,清一色的重甲,手持长戟,组成一道我们根本无法逾越的钢铁之墙!”

  “我们的勇士冲上去,就像麦子一样被一排排地收割!连他们的防线都摸不到!”

  李儒每说一句,董卓脸上的怒火就消退一分,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浓的惊骇。

  最后,李儒的声音低沉下来,提到了那个让所有西凉将士胆寒的名字。

  “还有刘景的那位神将奂做吕布……”

  “李傕将军……在他手下,只走了三合。”

  “仅仅三合,人头就落地了。”

  “相国,那不是人,是鬼神!一个照面,就打崩了我们全军的士气!”

  李儒说完,帐篷内一片死寂。

  郭汜跪在地上,浑身冷汗,不住地点头,证实着李儒的每一句话。

  “铛啷。”

  董卓手中的长剑,无力地掉落在地。

  他肥硕的身躯晃了晃,一屁股坐回了帅位上,虎皮大椅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的脸上,血色褪尽,只剩下一片惨白。

  震惊。

  恐惧。

  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究竟是怎样一个可怕的对手。

  重甲骑兵,重甲步兵,神机强弩,还有吕布那样的无双猛将……

  这他妈还怎么打?

  拿头去打吗?

  “这……这刘景小儿,哪来这么多神兵利器?他……他把国库给掏空了吗?”

  董卓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畏惧。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完全错估了刘景的实力。

  什么初出茅庐的黄口小儿,这分明是一头武装到牙齿的史前巨兽!

  自己一头撞了上去,撞得头破血流。

  进,是死路一条。

  退,他董卓的脸面何存?他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一种进退维谷的绝望感,紧紧攥住了他的心脏。

  “文优……”

  董卓的声音干涩沙哑,带着一丝哀求。

  “那……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李儒见董卓终于冷静下来,心中松了口气。

  他走到董卓身边,压低了声音,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

  “相国,力敌已不可取,唯有智取。”

  “刘景军虽强,却也并非毫无破绽。”

  董卓精神一振,急忙问道:“什么破绽?”

  李儒缓缓道:“吕布。”

  “吕布?”

  董卓一愣。

  “没错。”

  李儒的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

  “据我军原和吕布同乡的军士情报!”

  “吕布虽勇冠三军,但他并非刘景嫡系,而是丁原旧部,并州人氏。”

  “在刘景麾下不过是一个校尉而已!”

  “他与刘景,不过是主将与部下的关系,谈不上什么忠诚。”

  “自古良禽择木而栖,猛将择主而事。”

  “刘景能给他的,我们加倍给!”

  “刘景封他校尉,我们就封他将军、封他侯爵!”

  “再送上金银珠宝,美女良驹!”

  “相国不妨把您的坐骑赤兔马再一并送上,这样吕布必然投奔我等!”

  李儒眼中闪过一丝毒辣。

  “如此重赏,何愁他不心动?”

  “只要吕布一降,刘景就如同断了一臂!”

  “届时,我们再对付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董卓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起来,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

  离间计!

  招降吕布!

  这个计策,够毒,够狠!

  他猛地一拍大腿。

  “好!”

  “就依你之计!”

  “文优,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要快!要秘密!”

  “需要多少金银,你只管去府库里取!”

  “老子的赤兔宝马也只能忍痛割爱了!”

  “老子就不信,这天底下还有不爱财的英雄好汉!”

  董卓的脸上,重新浮现出那残忍而贪婪的笑容。

  在他看来,只要锄头挥得好,没有墙角挖不倒。

  吕布,就是他翻盘的唯一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