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奇怪的分配-《我高考落榜去当兵》

  今年庾岭县共有五十六人参军,吃过午饭后,陈青山还未来得及与王小海多聊几句,钟干事的集合哨声便响彻食堂。

  众人迅速在外列队,口令清晰,动作整齐,队伍站定,钟干事转向一名军官汇报。

  陈青山不懂军衔高低,只看到军官讲话时,包括钟干事在内的几名军装人员身姿笔挺,纹丝不动。军官结束讲话,在热烈的掌声中向大家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几乎在军官转身的瞬间,钟干事也同步迈步,两人竟在第七步同时停下、转身。

  这个小细节让陈青山心头一凛:部队果然是纪律严明,若非经年累月的严苛训练,绝难达到如此精准的同步。

  思绪未落,钟干事已下达蹬车命令,五十六名新兵分乘两辆大客车,前往市火车站。

  目的地未知,陈青山暗自庆幸与王小海同车。

  车厢里弥漫着兴奋的气息,睡意全无,一路谈笑风生。带队军官提议唱歌,响应热烈。

  《团结就是力量》的歌声一起,掌声、笑声、歌声便再未停歇,气氛欢腾。

  途中,军官还普及了部队常识:肩上扛星的是干部,扛枪和拐的是战士。

  陈青山这才明白,这位带队的是中尉,钟干事则是上尉。

  两个多小时后,客车驶入火车站,新兵们提着行李下车列队,进入候车厅时,已有其他县的新兵抵达,总人数约三四百人。几名军人正在一旁交接文件。

  “集合!”一声炸雷般的吼声震得候车厅窗户嗡嗡作响,吓得新兵们一个激灵,慌忙起身,竭力模仿着军人的站姿挺直身体。

  众人前方,一名肩扛一毛三(上尉)军衔的军官巍然矗立,身形高大挺拔,国字脸,眉骨突出,目光如电,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与之对视者无不下意识避开视线。

  “好强的气势!”陈青山心中暗惊。此前他觉得钟干事功夫不弱,但在此人面前,恐怕一招都接不住。

  他下意识想动用神念术试探,那上尉似乎有所察觉,目光倏地扫来!陈青山瞬间收回感应,“好敏锐的感知!”

  他暗道侥幸,若再慢半分,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只见上尉眉头微蹙,随即不再理会,拿起名册开始点名:“高平平!”“到!”

  “贺伟!”

  “到!”

  ……若大的候车厅只剩下点名与答到的声音在回荡。“陈青山!”“到!”第九个名字,陈青山被选中。

  他紧张地竖起耳朵,期盼听到“王小海”三个字,直到名册念完也未能如愿。命运的安排,非他们能左右。

  上尉仿佛看穿了众人心思,沉声道:“别担心,你们都在同一个军区。

  有本事的,明年比武场上自然能见;没本事的——”他锐利的目光扫过全场,停顿片刻,“那就等退伍回家再见吧!”

  言毕,不再赘言,带着陈青山等三十人走向车站入口。

  离开瞬间,陈青山望向王小海,用力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随即转身汇入队伍。

  凭借军人优先权,他们很快抵达站台。

  约十分钟后,火车的汽笛划破空气,一列绿色车厢缓缓进站,待乘客下毕,那名上尉才指挥新兵有序登上一节车厢。

  陈青山放好行李,找了个靠窗座位坐下,车内尚显空旷,火车启动后,上尉再次点名确认无误,便不再说话,独自在车厢后部靠门的位置坐下,视线恰好覆盖整节车厢。

  陈青山上车后就感到奇怪,因为30个人只有他一个是庾岭县的,按陈青山的记忆,绝对不可能记错,对于想不通的事索性他就不去想,既来之则安之。

  或许是慑于上尉初时的威严,很长一段时间,车厢里一片死寂,只有车轮撞击铁轨的“哐当”声单调回响。终于,有人鼓起勇气上前请假上厕所,打破了僵局。

  随后,众人陆续离座,车厢里只剩下陈青山和闭目养神的上尉。

  那名上尉看了一眼陈青山后,没有说话,继续把眼睛闭上,此时陈青山正在通过神念去感应周围的事物,这项技能还是陈满仓探索出来的,然后指导陈青山修炼,用陈满仓的话来说就是,有意识的用第六感去感应自己想要感应的事物,慢慢的再将范围扩大。

  我们在生活中有的时候在遇到危险的前一秒,后背会有拔凉的感觉,就是我们第六感被动激发引起的身体反映。

  所以经过有意识的修炼,就能将第六感变被动为主动。

  这段时间的苦修,陈青山的神念术“感应”阶段已小成。

  直线感应可达二十米,若向四周扩散,半径七八米内的事物亦能感知。他尝试如同修炼外形十二势般,竭力将感应推向极限,结果往往是精神力透支,虚脱两三小时方能恢复。

  神念术的“感应”阶段仅是捕捉存在,“感知”阶段则能在脑海构建立体图像,而“凝物”阶段方能洞察物体内部结构,直视本质。

  在诸多修炼中,神念术最能体现陈青山的天赋。常人或许终生困于入门,而他仅靠一枚玄月果便成功入门,又在陈满仓点拨下迅速小成,此刻他尚未引气入体,更未修炼提高神魂的《周天养神术》。

  新兵们陆续返回,压抑感也随之弥漫。傍晚时分,乘务员送来晚餐。

  饭后,陈青山本想修炼引气诀,但瞥见那个深不可测的上尉,立刻打消念头,转而从行李中取出一本书阅读。

  两天一夜的旅程后,车窗外已是茫茫雪原。列车员的报站声响起:黑龙省哈冰市到了。

  上尉命令大家收拾行李准备下车。车门开启,刺骨寒风裹挟着雪沫席卷而入,冻得新兵们瑟瑟发抖。陈青山因修炼在身,倒未觉难耐。

  队伍迅速整顿完毕。上尉带领众人通过绿色通道,外面一辆军用卡车早已等候。

  车厢无座,大家只能把行李垫在身下挤坐取暖。

  上尉坐在车尾,周围一米空无一人,无人敢靠近。陈青山不喜拥挤,也选择坐在边缘,身旁显得格外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