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无愧于心-《七零,厂长宠妻用尽心机》

  傅清嫣将想法说出,又提出想和杜老伯了解中药知识。

  在这个相对保守的七十年代,女性主动提及私护问题,无疑需要极大的勇气,这无异于手持一块烫手的炭。

  杜老伯在听完她的请求后,虽未作声,但心中却暗暗赞赏:此女果敢,敢于突破常规。

  这本是属于女性的私密话题,但她却能以坦然自若之态面对,眼神中充满了坚定,没有丝毫的羞赧之色,宛如一位真正的医者,无论面对何种病患或病症,都能保持沉着冷静。

  她不仅拥有无畏的勇气,更怀有一颗仁爱之心,这种品质实属难得。

  杜老伯望着眼前这位诚恳请教的少女,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明悟。

  绝色的容貌,脱俗的气质,加之心中怀有的仁爱之情,实在是难得一见。

  回想起那个男人那天的模样,杜老伯不禁暗自慨叹,如此出色的姑娘,也怪不得会令他那般……

  堂屋的灯光斜斜地穿过木窗,将斑驳的光影洒在陈旧的木头桌面上。

  “等着。”

  杜老伯从屋里取出札记:“益母草调经,当归化瘀,艾草温寒,茯苓利湿,白芷生肌……配伍需谨慎,体热者慎用当归黄芪。”

  傅清嫣掏出纸笔飞速记录,眼睛亮如星辰。

  “妇科之症,多因气血瘀滞、寒湿凝滞。益母草活血调经,当归补血化瘀,艾草温经散寒……若制外用之物,还需配伍茯苓利湿、白芷生肌。”

  她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过,用艾草煮蛋缓解痛经。

  “但药性配伍需慎之又慎。”杜老伯忽然皱眉,拈起一根当归须,“譬如当归与黄芪同用可补气养血,但若女子体热,反会助火。制私护之物,更要顾及私密处的娇嫩,药材浓度、炮制火候皆有讲究。”

  傅清嫣的笔在纸上疾走,墨迹晕开如药方上的药渍。

  “……”

  “我给你找一本药材大全,你拿回去看,不懂得回来问我,在不确定药材是否相克时,不可自己擅自做主。”

  “是,我知道了,多谢杜老伯。”

  她将医书揣入怀,仿佛揣着一团暖烘烘的希望。

  冬日的寒风卷起她的发梢,她忽然明白:这不仅是制药,更是要将女子隐秘的痛楚,化作一剂温柔的希望。

  泛黄的医书摊开在书案上,纸页脆薄如蝉翼,墨迹却沉凝如苔。

  傅清嫣指尖摩挲过医书的竖排繁体字,纸面凹凸的纹路似有药材的纤维渗入皮肤。

  …………

  周六。

  傅清嫣早早的起来,洗漱过后就要出空间,但想到什么,又转身去了厨房。

  铁锅烧热后,她舀一勺面糊,手腕轻转,面糊在锅中绽成完美的圆形,蛋香混着油香在厨房里漫开。

  傅清嫣将饼叠得整整齐齐,放进用旧报纸裹着的铝饭盒,饭盒边缘还缠着她亲手缝的棉布套,保温又防漏。

  傅清嫣到了杜老伯家,先是把早餐拿出来,双手递过去。

  杜老伯接过打开,咬了一口鸡蛋饼,温热的滋味从舌尖蔓延开来,他眯起眼:“你这手艺,赶得上当年我媳妇了...”

  话音渐弱,似陷入遥远的回忆。

  等杜老伯吃完,傅清嫣默默收拾饭盒。

  制药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尤其这药,用处不同,做出来之后还要看使用感受,比如是否刺激,过敏之类……

  但杜老伯行医半辈子了,对于药材的掌控算得上了如指掌。

  “杜仲可减轻炎症……益母草利水消肿,清热解毒……”

  杜老伯定下药方,开始制作药膏。

  制药的屋子像一座小型药库。

  墙角堆着晒干的草药,当归的香气与艾草的苦味交织,药柜上密密麻麻贴着标签,有些字迹已褪成淡黄。

  傅清嫣拿着纸笔,跟在身边打下手。

  配伍、熬制,火炉上的陶罐咕嘟作响,蒸汽携着药香在屋内盘旋。

  “大火煮沸后转小火慢煎,保持微沸状态。每剂药通常煎煮3次……”

  杜老伯拿起一旁干净的纱布,将药液缓缓倒进去。

  “用纱布过滤,确保药液清澈无杂质。”

  将过滤后的药液倒入干净锅中,先用大火煮沸,再转文火持续搅拌,避免焦糊。

  浓缩至药液减少……

  质地变稠……用筷子蘸取时……

  傅清嫣站在旁边,眼睛看着杜老伯的动作,然后快速在本子上记下。

  中午她去国营饭店买了饭菜,和杜老伯吃过午饭继续忙碌。

  时间仿佛冬日里一缕游移的暖阳,绵长时如细丝般缠绕指尖,倏忽间又缩成天际一抹残光。

  室内蒙着薄雾,药膏在瓷碗中渐渐凝固,散发出淡淡的中草药香,像是岁月沉淀后的醇厚低语。

  傅清嫣凝视着碗中琥珀色的膏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本子边缘。

  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这是成了吗?”

  声音里裹着一层颤动的雀跃,像初雪落在枝头时那种轻飘飘的惊喜。

  杜老伯用粗布袖口擦了擦额角的汗珠,眼角皱纹堆叠成舒展的沟壑。

  “成是成了。”他语调沉稳如老树根扎进泥土,却不忘补上一句,“可药效这事儿,得靠人皮肉去试,千人千脉,药性哪能一概而论。”

  傅清嫣倏然抬头,双眸亮如淬火的琉璃。

  “好,这事交给我。”

  她郑重地朝他鞠了一躬,“杜老伯,真的非常感谢您!您这份恩情,怕是要被十里八乡的妇人们绣进锦旗里了。”

  杜老伯摆手如驱赶蚊虫,笑声却洪亮如击鼓:“治病救人不过是医者本分,锦旗金匾,哪有无愧于心来得踏实?”

  傅清嫣心头被那句“无愧于心”烫了一下。

  她抬手瞥见腕表,指针指向三点十分的位置。

  瓷碗、药罐、未洗净的草药渣……

  她利落地收拾好残局,和杜老伯告别离去。

  ……

  司晏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他在家等了一会,却迟迟不见傅清嫣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忧虑,不知道她是出去玩了还是干什么去了。

  他正准备出门去看看,站起身时行动间稍作停顿。

  就在这时,大门口传来一阵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