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从今往后,每晚来找本王-《男主登基后,盯上了反派幕僚的我》

  “我掐指一算,你红鸾星动了。”

  华玄机倚在门槛上,神秘兮兮凑过来道:“快说,你在外面有没有金屋藏娇?”

  林风竹淡笑摇头,从对方身边离开。

  哪里来的金屋藏娇?

  这些天他都没与几位女性聊天,难道是才十四岁的乔金奴?

  这也太扯了。

  “没有也无事....咱们去花楼应劫。”

  华玄机追在人身后,神情跃跃欲试,“听说今夜花魁挑选恩客,我观你财帛宫透亮,想必手里有余钱,正好.....”

  正开门的白脸青年怔愣,用尖细的嗓音骂了句,“下作!”

  骂完将门关上,仿佛脏了眼。

  林风竹微微挑眉,看戏般打量被骂的华玄机,只暗笑他活该。

  他虽未与这位大理寺卿深交,但按平日的观察,这位柳大人性子确实嫉恶如仇。

  如今在人家屋门外商量逛窑子,被骂也很合理。

  华玄机脸色也垮了下来,站在门口大声辩解,“我怎就下作啦?正常男人都有这爱好.....”

  可惜,谁都不想与华玄机争论,关于男人正常的爱好。

  林风竹看足了戏,缓步走进主院屋子,鼻尖是若有若无的血气。

  林风竹凤眸微颤,有些紧张问道:“王爷,您受伤了?”

  他没想到,老板带着精锐去伏牛山剿匪,还会受伤。

  也不知道老板遇上了什么?

  按剧情。

  伏牛山土匪只在后期很厉害,能与朝廷官府抗争数载。

  前期应该很弱鸡。

  惊险之余也庆幸。

  幸好老板提前将这窝土匪端了。

  至于....他之前答应乔老爷的事。

  抱歉,

  他也只答应了让老板两日内离开....

  可没有想过放过那群土匪。

  案牍前批奏折的赵玦停笔,瞥了眼手腕伤口,“无妨。”

  不过只是个轻伤。

  比他与武艺大家练武时受过的伤轻多了。

  “不可大意。”林风竹很不赞同的蹙眉。

  在现代都有人被鱼虾扎伤感染死亡的新闻,何况是在古代被利器划伤。

  老板又不是主角,可没有命硬光环。

  万一出了点事。

  在王爷身边的所有人,咋活?

  包死的!

  “容风竹自作主张。”不等老板拒绝,林风竹直接唤侍从取来外伤药,以及烧开的水和盐。

  赵玦面色沉静并未反对。

  原本紧抿着的唇角,在看不见的角度突然微微掀起。

  “王爷,您忍着点疼.....这用盐水清洗伤口,虽然有些疼,但可令伤口不容易感染.....”林风竹低眸叙述,擦拭血迹的动作缓慢优雅。

  白棉布染上一抹殷红,那白葱细指像捻了朵花,在玉盆里散开.....

  漆黑的瞳孔盯着青年,他手腕并不觉得疼,反而有股羽毛拂过的痒意...正在撩拨心间。

  按下莫名萌发的躁动,赵玦突然开口,“若是用在战场上,可行?”

  林风竹讶异地抬眸,心中不免感叹。

  不愧是老板,能从盲点中发现了华点。

  既然老板发现了,他也不藏着掖着,“确实如王爷所想,用此处理方法,可减轻伤病感染发热...但最好配些驱除热毒的药材。”

  “原来如此。”赵玦神色莫测,也不知在想什么。

  “王爷可将此法,上奏给陛下,届时天下兵将都会念着王爷恩情。”林风竹见机提出意见。

  如此下来,以后老板在军队里就是超然的存在。

  “本王不需这些虚名。”赵玦兴致缺缺。

  林风竹张了张嘴。

  酝酿这么久,老板却不按套路接戏。

  这让他怎么唱呢?

  只能说....老板的道德水平也挺高的。

  林风竹凤眸微转,语气诚恳规劝道:“风竹不过无名小卒,要这盛名也无用.....倒不如王爷多赏赐些宅子田产。”

  这是林风竹真实的想法,这方法很简单,任何人看到了都会。

  还不如换些宅子和田地。

  对于被高房价吓得望而却步的那几代人,林风竹对独属于自己的田宅土地发自骨子里渴求。

  这也是他在老板送他宅子后,就很感恩老板的原因。

  “谁说无用?”

  赵玦意味深长地看向青年,低沉的沙哑声道:“天下兵将皆知的林若闲,乃是本王的属下.....”

  “本王....照样天下人皆知!”

  林风竹呆愣住,望向那意气洒脱的老板。

  按心理年纪,他比老板年纪还大十多岁,这具身体也比老板大三四岁。

  但每次相处,林风竹就情不自禁地尊重,也从未将他当做孩子。

  个中原因。

  既有封建皇权的残酷,更有老板的早熟和神秘气质.....

  很多,他说不清道不明。

  他所认识的赵玦,从未是单一的纸片人。

  “愣着做甚?”赵玦声音低沉。

  林风压抑下心中思绪,微微拱手,“王爷有何吩咐?”

  赵玦抬起缠着纱布的手腕,轻轻点了点案面。

  “风竹这就来。”

  林风竹露出会意微笑,走过去盘腿坐下,离身侧的赵玦半尺。

  如此近距离跪坐,林风竹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声,以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林风竹顿了顿,伸手研墨,铺纸....

  他执笔恭候,耳边是赵玦的低哑声。

  “儿臣启,迩者麾下客卿,钦差林风竹,路途偶得岐黄之术妙用,以盐水涤荡创伤,可遏制痈疽滋生,减少士兵感染之患...谨奏!”

  林风竹落笔,暗暗松气。

  还好还好。

  他之前偷偷练了好些天的毛笔字,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这字....”

  赵玦盯着奏折上的字半晌,缓缓叹气道:“好丑!”

  林风竹:....

  第一次,林风竹被老板嫌弃。

  不过,老板说得有道理。

  他的字确实不行。

  毕竟他以前没有写过毛笔字,在现代都是用硬笔写字。哪怕有原主记忆,也就几个月的练毛笔字经验。

  怎么比得上十数年写毛笔字的土着?

  “从今往后,每晚来找本王。”赵玦似乎没眼看这写字,抬起左手重新誊写一遍,这才补充道:“本王教你。”

  林风竹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多谢王爷。”

  他并非好坏不分。

  有个好师傅教他写字,他何乐不为呢?

  这要放在现代,请个书法老师每小时还要好几百呢。

  老板免费还亲自给员工做培训,弥补员工的短板。

  这真是好老板。

  随着林风竹离开,寂静的屋子落下暗卫,“主子,属下已将林大人的文稿取来。”

  “呈上来。”赵玦的声音平静。

  手稿映入眼帘,是俊逸的馆阁体.....

  赵玦黑漆漆的鬼面微侧,直直盯向那奏折上正正方方的文字...

  两者风格迥异。

  赵玦莫名发笑,醇沉声从喉间溢出,“有趣....”

  良久。

  他悠悠叹气道:“去将书院的书稿都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