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带徒弟-《重生2015从甩了初恋开始搞钱》

  盛通印刷厂大门口。

  保安斜眼打量着他们三个,不怎么客气地说:

  “学生参观去后门,这儿只接大客户。”

  李伟心里好笑:这厂的防伪,难道是从门卫做起?

  他不慌不忙拿出公文包:

  “跟赵厂长约好了,刚谈完腾达印刷的业务。”

  对讲机响了几声,大铁门开了条缝。

  一进车间,热风混着机器轰鸣扑面而来。

  谢爽立马捂耳朵跳开:“比夜店还吵啊!”

  他扯扯李伟袖子抱怨:“味儿也太冲了,非在这谈?不如让我爸直接投个厂。”

  说完无聊地踢了踢料箱。

  厂长办公室里,一个秃顶男人翘脚看报表。

  他把茶杯一磕,水溅出来:“学生创业?我这儿最小订单五万起。”

  谢爽敲敲窗框:

  “这铝合金该换了,我家商场上月刚换一批,要不要介绍供应商?”

  他划着手机,显然已没多少兴趣。

  厂长眼皮跳了跳,没接话。

  王东京缩在后面,笔记本都快被汗湿了。

  他想起小舅嘱咐“多看多学,李伟脑子活”,赶紧深吸口气,偷偷记录:

  “厂长先拒,显强势……爽哥提家业,破冰……”

  李伟递了根烟过去:

  “腾达的老黄刚接了我们单,说您这儿防伪标签最牛。”

  他心里嘀咕:烟是敲门砖,同行是撬门棍,这比mbA好使。

  “黄飞云?”厂长唰地站起来,瞬间堆满笑:

  “坐坐坐!喝茶!他那小作坊能印啥好货?”

  茶叶在杯里打转,热气模糊镜片。

  李伟吹开浮沫,一点也不急。

  谢爽在一旁打哈欠,被王东京肘击提醒。

  王东京低头猛记:“递烟,提关键人,厂长态度转……”

  到了卡牌生产线,蓝光机器闪着光。

  流水线上卡牌翻飞,油墨混塑料味扑来。

  谢爽连打喷嚏:“阿嚏!这味儿上头!”

  他捂鼻退后:“再待卫衣都要腌入味儿了。”

  李伟按住传送带,拈起一张哪吒图案的卡。

  卡上敖丙龙鳞是凸起的,蓝紫色光泽来回变。“这种立体带光泽的工艺?废品率不低吧?”他挑眉问。

  李伟心想:15%的废品率也敢吹?我家楼下煎饼破皮率都只5%。

  赵厂长瞳孔一缩:“行家!废品率15%…但家长就吃这套!孩子们拿手电能照一宿!”

  王东京凑近看卡,眼睛瞪圆。

  他赶紧画示意图,笔迹有点抖,还不忘记下“说专业词镇住对方”。

  谈到成本,李伟甩出腾达报价单:“老黄的表面贴层膜的卡报这个数,您这激光刻的要翻三倍?”

  厂长嗤笑:“贴层膜的卡能跟激光刻的比?我油墨都是德国进口的!”

  李伟把卡牌翻过来,露出背纹“中国印刷”水印:

  “贴层膜的卡,防伪是贴上去的;您这是直接印进卡里头的,成本就高在这儿。”

  他心里好笑:防伪像爱情,贴的会掉,印进去的才刻骨铭心。

  厂长喉结滚动,心想这小子连藏在卡本身里的图案都懂?

  谢爽掏出手机计算器:“我来算差价…”

  戳了几下就嫌烦:“唉差不多得了,伟哥你定呗。”

  说完溜达到一边整理发型。

  李伟觉得谢爽这波“价格刺客”演得不错,下次带货直播得叫他。

  厂长冷笑着拉开保险柜,《卡游三国》流年卡铺了满桌。

  关羽从幼年到战神并列,烫金的凸起硌手。

  “9.9的是纸片子。”厂长指甲刮过卡面金纹:“我这是厚铜版纸加特殊涂层,泡水晒三天都不褪色!收藏圈转手卖三百!”

  李伟心想:9.9包邮叫纸片,29.9才叫“童年信仰充值卡”。

  王东京抽口气,看见卡牌编码都被摸亮了。

  他赶紧拍照,在本子上写:“实物对比,材质差异,收藏价值”。

  他把谢爽拉回来低声说:“爽哥,李伟在压工艺价呢!”

  谢爽懒洋洋瞥了眼:“哦?金色确实还行哈。”

  李伟拿起两张卡对比:“质感差三档。”

  谈到防伪,李伟抽出一张空白卡基:

  “防伪标能做会动的镭射图案吗?”他拿出手机亮出银行那种防伪图:“角度一变,图案跟着走的那种。”

  厂长呼吸急了:“那是银行级的工艺!启动机器就得二十万!”

  “所以您才该接我的单。”李伟点着样品上的静态防伪标:

  “现在高仿厂都能扫图复刻,但会动的镭射加卡本身藏的图案——造假成本比真卡还高!”

  他想:二十万启动费吓人?用“造假成本更高”反杀——阳谋就是让对手自己算明白。

  窗外雷声炸响,流水线蓝光照亮厂长流汗的脸。

  雨点噼里啪砸在窗上。

  厂长抹了把汗。

  王东京奋笔疾书,墨水蹭一手也不自知。

  谢爽被雷惊醒,插了句:

  “二十万?我爸上次给我妹办派对也就这个数,厂长你这启动费够奢啊?”

  厂长脸色更难看了。

  说到收藏价值,李伟把哪吒卡放回传送带:

  “孩子为什么集卡?因为他们相信这张塑料片——比作业本值钱。”

  他抓起一把废卡撒向光栅机:“要是盗版遍地都是…收藏交换成了笑话…卡牌的魂就死了。”

  李伟觉得,收藏品的灵魂不是工艺,是“信”——信它值钱,它才真值钱。

  王东京突然想起童芊芊——她收集的星巴克城市杯去年被爆全是义乌货。

  他若有所悟,在本子上重重写下“信任=价值”。

  谢爽难得安静,翻看着卡,似乎明白了。

  他弹了弹卡片:“所以这玩意儿就跟限量版球鞋一样,炒的不是实用,是感觉?”

  谈完离开时,暴雨如瀑。

  厂长追进雨塞来一个铁盒:“四大名着测试卡!戴敦邦原画授权!”

  盒里《黛玉葬花》卡飘淡香,花瓣脉络里藏着 tiny 的防伪编码。

  李伟把盒子抛给王东京:“三天内找到cos圈顶流模特——穿汉服拍卡牌簪花视频!文案就写…能传家的卡才配叫收藏。”

  王东京手忙脚乱接住,赶紧摸本子记任务:“联系顶流coSER,汉服,簪花,文案:传家收藏”。

  谢爽缩脖子躲雨,伸头看卡,终于来了兴趣:“找模特?这个我在行!圈里顶流妹子我都熟,回头推你微信!”

  “不过伟哥,预算得松点,好模特可不便宜!”

  货车碾过积水,倒影破碎。

  谢爽刷着模特报价哀嚎:“这姑娘一条视频要五十万!”

  李伟降下车窗:“告诉她——接这单能入股未来卡王。”

  他转头问王东京:“记多少了?回头整理份要点给我。”

  他心里想:五十万一条视频?不如说“用你的脸换卡牌的颜”——cos圈和卡圈共同真理:颜值即通货。

  王东京用力点头,抱紧笔记本和卡盒,雨水顺发梢滴落,眼睛放光:“记了好多!伟哥,今天真学到了!”

  谢爽瘫在座椅上:“可算结束了,下次这种地方得带空气净化器……”

  “不过最后那卡确实有点香。”

  他自己也摸出一张卡,对着窗外光线看了看。

  雨幕中厂房渐远,蓝光在车窗上闪烁,像未来在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