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帝君之手,拂过发梢的战栗-《皇陵签到十年,女武神悔婚?》

  那句话,很轻。

  却让柳青瑶周遭的一切,瞬间凝固。

  云海的翻涌,罡风的呼啸,甚至是她自己的心跳,都在这一刻,被彻底剥离。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那道站在她面前的,伟岸的身影。

  和他那一句。

  “头发,乱了。”

  他的手,抬了起来。

  动作不快,也不慢,带着一种定义万物的从容与理所当然。

  柳青瑶的身体,僵直得像一块万载寒铁。

  她看到,他那修长分明,仿佛执掌着宇宙生灭的手指,朝着自己的脸颊,缓缓靠近。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想躲。

  可四肢,却完全不听使唤。

  这并非来自于帝威的压制,而是一种源自灵魂最深处的,本能的臣服与……期待。

  终于。

  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到了。

  他没有碰到她的肌肤。

  只是精准无比地,拈起了那一缕,被云海罡风吹乱的,不听话的银白发丝。

  然后,以一种优雅而霸道的姿态,将它,轻轻地,拢到了她的耳后。

  就是这个动作。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动作。

  他的指尖,似是无意地,轻轻划过了她那滚烫的,小巧的耳廓。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酥麻感,如同九天神雷,瞬间从她的耳根,炸开!

  那股战栗,沿着她的脊椎,一路向下,直窜心底最深处!

  柳青瑶的娇躯,猛地一颤。

  她下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才没有让那一声即将脱口而出的轻吟,溢出喉咙。

  她忘了呼吸。

  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整个天地,都只剩下耳廓上,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和那之后,留下的,燎原般的滚烫。

  就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

  那只手,收了回去。

  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又理所当然的小事。

  李承玄那平淡无波的语调,在她头顶响起。

  “身为朕的剑侍,仪容,亦是天庭的颜面。”

  轰!

  这一句话,将柳青瑶从那无尽的羞赧与战栗中,猛地拉回了现实。

  羞愧。

  无地自容的羞愧,瞬间涌上心头。

  自己竟然……在陛下面前,仪容不整!

  更让她羞愧的是,自己方才,竟然因为陛下这再正常不过的举动,而心神失守,脑子里闪过了那么多……那么多不该有的念头。

  “是……青瑶知错。”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口,声音细若蚊蚋。

  只是,在那无尽的羞愧之下,一丝无法抑制的,甜蜜的暗流,却在她的心底悄然涌动。

  朕的剑侍。

  他说,自己是他的剑侍。

  这个身份,从他的口中亲口说出,便仿佛成了一种,至高无上的,只属于她一人的荣耀。

  李承玄没有再看她。

  他仿佛已经忘记了方才那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他转过身,目光投向龙舟之外,那无尽的,翻涌着混沌气息的虚空。

  “启动龙舟。”

  他的命令,简洁而清晰。

  “目标,色欲魔域,坐标庚金三十七。”

  随着他话音落下。

  嗡——!

  龙舟的甲板中央,一道无比繁复,由亿万符文构成的光幕,缓缓升起。

  那光幕如同一副立体的星图,其上光点流转,阵纹交错,散发着让人神魂都为之迷醉的大道气息。

  柳青瑶抬起头,看着眼前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阵图,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她是剑道宗师,是时光法则的掌控者。

  可对于天庭的这种专属造物,她却是一窍不通。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

  一阵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脚步声,在她的身后响起。

  柳青瑶的心,猛地一跳。

  她不需要回头。

  那股熟悉的,让她为之沉沦,为之臣服的帝王气息,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近了。

  太近了。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足半寸。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那玄黑帝袍之上,所散发出的,那股清冷而浩瀚的气息。

  她整个人,再次僵住。

  一动也不敢动。

  生怕自己一动,就会贴上他那伟岸的身躯。

  也就在此时。

  一个低沉的,带着磁性的,仿佛能穿透灵魂的语调,在她的耳畔,缓缓响起。

  “以你的时光法则之力,注入此地。”

  那不是通过空气传播的。

  那语调,仿佛直接在他的胸腔中产生共鸣,然后,透过那近在咫尺的距离,震动了她的后背,直接传递到了她的神魂之中。

  更要命的是。

  他说话时,那温热的气息,就那么不偏不倚地,拂过了她那敏感到极致的,白皙的颈窝。

  “唔……”

  柳青aio的身体,彻底软了。

  若非她以大法力强行支撑着,此刻恐怕早已瘫倒在地。

  那股比方才指尖触碰耳廓,要强烈百倍,千倍的战栗,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

  她的脑海,再一次,一片空白!

  识海之中。

  那尊由李承玄神念所化的,盘膝而坐的金色帝王虚影,在这一刻,都随之,微微震动了一下。

  龙舟。

  任务。

  色欲魔域。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从她的感知中,彻底消失。

  她的整个世界,只剩下身后那如同宇宙般,深不可测的伟岸存在。

  和他那拂过自己颈窝的,致命的……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