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冬夜锁吻:卓凡的偏执烙印-《枷锁之外:双生之绊》

  夜晚,卓凡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本以为能看到高清念那熟悉的身影,结果屋里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他无奈地耸耸肩,只好自己动手做一个人的晚餐。

  刚把简单的饭菜端上桌,还没来得及往嘴里送一口,专属手机的铃声就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高清念发来的一张照片,照片里她穿着伴娘服,正和新娘新郎笑得灿烂。

  卓凡手指轻轻摩挲着照片,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手机刚放回桌上,又被樊书翰的电话打断。

  樊书翰在电话那头火急火燎地喊道:“凡,你快来帮我看看儿子,这小家伙哭得停不下来,我和花花都快没辙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

  卓凡愣了一下,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晚餐,无奈地叹口气,将饭菜重新倒回锅里拿起衣服和钥匙,开车往樊书翰家奔去。

  另一边,廖花琼抱着孩子,轻轻拍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可孩子还是哭得声嘶力竭。

  樊书翰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踱步。

  廖花琼瞅了他一眼,问道:“凡他到底来不来啊?”

  话音未落,屋外的门就被敲响了。

  樊书翰眼睛一亮,赶忙跑去开门。

  卓凡提着礼品和补品走进来,将东西放在桌上,视线一下子就被餐桌上的晚餐和一直哭闹的孩子吸引住了。

  “花花姐,给我吧。”

  话落,卓凡走上前,轻轻从廖花琼手里接过干儿子。

  神奇的是,孩子一接触到卓凡,立马就不哭了,小眼睛还好奇地盯着卓凡看。

  樊书翰见状,忍不住调侃道:“嘿,我儿子跟你可真亲,这一到你手里立马就安静了。赶明儿这孩子学会说话,让他叫你‘爸’吧。”

  卓凡隔着小被子抚摸小婴儿的头,勾唇笑道: “我本就是他爹。”

  樊书翰拍了拍卓凡的肩膀,嗤笑道:“你还不懂我的意思吗?我的意思是说,等你和念念结婚生孩子后要是女孩,咱们也搞什么‘青梅竹马、娃娃亲’如何?”

  闻言,卓凡摸婴儿头的手微微顿住,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将视线瞥向樊书翰,而男人只是笑眯眯的站在原地;卓凡又将视线扫向廖花琼,廖花琼也是和樊书翰一样看着卓凡。

  “‘娃娃亲’那种决定还是算了,毕竟我和念念就算结婚也不打算要孩子。”

  闻言,樊书翰慌乱的跑到卓凡面前,焦急问道:“怎么啦?怎么突然不想要孩子?”

  廖花琼神色凝重,低沉着嗓音询问道:“凡,这是你的主意还是……还是念念的?”

  卓凡将婴儿放进了婴儿车里,含笑道:“是我的主意,”他看向廖花琼回想上次在医院见面时,低声补充道:“经过你们的事后我就不打算要孩子了,我工作忙,没办法保证二十四小时陪在念念的身边,如果他们两个任何一方出什么意外,我都绝不会原谅我自己。所以与其那样倒不如直接避免。”

  廖花琼将茶水递到卓凡面前,笑道:“凡,你听我说,我和书翰本就是意外怀孕,我们都以为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所以没做任何准备,进医院前我和书翰还一起去爬山,最后体力不支晕过去,进医院检查才发现孩子已经两个多月了。”

  樊书翰点了点头,顺势补充道:“是啊,我和花花身体都有的毛病,孩子是突然来的,但你和念念不一样,你那么年轻,念念也看上去吉人天相,不会出事的。”

  “话虽是这么说但我还是会怕。”

  卓凡神色晦暗,低声补充道:“而且就算生孩子,谁能保证会是女儿呢?”

  “不是女儿就像我们这样,当兄弟。”

  廖花琼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低沉着嗓音问道:“凡,你不想要孩子的事,跟念念谈了吗?”

  “我本打算告诉她的,可她要参加同事婚礼,就没来得及说。”

  闻言,樊书翰挠着头发,反驳道:“不对啊,我员工最迟也在两年前就结婚了,孩子都一岁多了,唯一未婚的就是念念,她哪来的参加同事的婚礼?”

  “书翰!”

  樊书翰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捂住了嘴。

  可一切都已为时已晚。

  卓凡低垂着眼睑,额前的刘海斜斜地垂落,遮住了半张脸,让人看不真切他此刻翻涌的情绪。

  廖花琼上前一步,安抚道:“凡,你别想那么多,也听书翰胡说八道,他哪知道他员工谁结婚谁没结婚啊?”

  樊书翰连连点头,补充道:“花花说的对,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知道我的,不会说话也不会传。念念那么喜欢你,那么爱你是不会给你戴绿帽子的。没准她是参加某个朋友,怕你不答应才说成同事,让你放心。”

  卓凡沉默不已,只把头低的更低,两人更看不清卓凡的情绪。

  刚刚的话仿佛不是安慰,而是一桶汽油,将卓凡那颗本就燃烧在心中火苗燃烧的更旺。

  整个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良久,卓凡站起身冷声道:“抱歉,我先回去了。”

  樊书翰向前想阻拦,廖花琼却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并冲他摇了摇头。

  卓凡顺利的摔门而出,整个身子都散发着一股冷意,来到地下车库坐进车里胸膛剧烈起伏。

  “呼……我要冷静,樊书翰说的对,念念那么爱我,是不会给我戴绿帽子的,绝对不会!”

  卓凡拿出手机,点开高清念发来的照片,放大查看新郎新娘的长相。

  在看清长相时,卓凡脸色骤然一变。

  从一开始的还抱有一丝希望,到后来希望全都破灭。

  卓凡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方向盘顿时发出一阵闷响;随即开车一路疾驰到别墅。

  卓凡是个文质彬彬又温文儒雅的男人。

  他的言行就如同春风拂柳,温和有礼却不刻意,一举一动皆透着恰到好处的分寸与涵养。

  温和性格下的他,不是特别紧急的事外从不开快车,这是他的底线,也是他对坐车的人一种保障。

  而今夜的他——今夜的卓凡直接越过了那个底线。

  卓凡很少发火,很少像今夜这样发火。

  卓凡看到的仿佛不是一张婚礼大合照,而是看到别的男人和他最爱的女人结婚。

  [小宝们抱歉,由于作者实在太困,就先睡了,明天将它补齐。]

  回到家中,卓凡连灯都没开,直接上了楼等着。

  半夜,指纹锁录入指纹发出滴滴声,高清念轻手轻脚的关了门,打开客厅的灯,将包包和大衣挂在一旁的衣架上,动作一气呵成。

  高清念瘫坐在沙发上,伸手拿起一旁的玩具熊,自言自语道:“好累,没想到当新娘这么累,我一个伴娘一整天跟着依依转都快累死了。”

  “不过这次辛苦也没算白费,这样我就知道婚礼是什么样子的,亲身体会一次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仪式。”

  冬夜的寒风卷着雪粒子拍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无数细密的针在轻刺着寂静。

  此刻已是夜间十二点,别墅里的灯光大多都熄了,只有走廊尽头还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壁灯,将高清念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铺着深色地毯的地板上。

  高清念将刚刚抱着的玩具熊重新放在沙发上,绒毛上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

  转身往楼梯走时,拖鞋踩在地毯上几乎没什么声音,只有厚重的羽绒服摩擦着发出轻微的窸窣声。

  楼道里更冷些,暖气似乎在这里打了折扣,裸露在外的脖颈能感觉到丝丝凉意,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高清念的房间就在二楼走廊里的第一间,门是虚掩着的吗?

  高清念记得早上出门前明明是关好的。

  她心里掠过一丝疑惑,抬手握住冰凉的黄铜门把手,指尖刚触碰到金属的冷意,正要轻轻推开,门板却只往后退了一道不足十厘米的缝隙——手腕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攥住了!

  那力道大得惊人,像是铁钳骤然收紧,高清念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指骨硌在自己腕骨上的触感,带着滚烫的温度与这冬夜的寒冷格格不入。

  高清念还没来得及惊呼,整个人就被一股蛮力猛地往门内拽去,踉跄着扑进了一片带着侵略性的阴影里。

  “砰”的一声闷响,门被人从里面重重甩上,震得她耳膜发嗡。

  后背还没来得及撞上冰冷的门板,呼吸就被彻底掠夺了。

  男人的吻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压了下来,根本不给她任何反应的余地。

  他的唇齿间带着浓烈的酒气,混杂着浓重的威士忌味,还有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滚烫地熨贴在她的唇上。

  这不是温柔的亲吻,更像是一场粗暴的宣告,牙齿甚至磕碰到了她的下唇,带来一阵尖锐的疼。

  高清念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是卓凡近在咫尺的脸,路灯的光线从门缝透进来一点点,刚好照亮他那紧蹙的眉头,像是拧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每一根眉毛都透着烦躁与阴郁。

  卓凡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深色的阴影,可那吻却丝毫没有放松,反而带着一种近乎惩罚的意味,愈发用力。

  高清念的牙关被卓凡用舌尖蛮横地撬开,那湿滑的触感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探进来,搅动着她口腔里的空气,掠夺着她所有的呼吸。

  这是带着浓重占有欲的吻,像一条伺机而动的蛇,缠绕着、吞噬着让她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窒息感顺着喉咙往上涌,她的身体开始下意识地挣扎,可手腕还被他死死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

  “唔……凡……”

  高清念从喉咙里溢出模糊的呜咽,脑子里才终于像是生锈的齿轮般开始转动。

  卓凡?他为什么会在自己房间里?他这是在做什么?

  强烈的恐慌和不解涌了上来,她猛地攒足力气,用没被抓住的另一只手使劲推在卓凡的胸膛上。

  卓凡的胸膛硬得像块石头,隔着睡衣都能感觉到那份紧绷的力道,但或许是她推得太突然,他的吻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高清念趁机侧过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冰冷的空气呛得她喉咙生疼。

  她看着近在眼前的卓凡,他站在她的面前,平日系在最上颗纽扣白色的睡衣,如今故意敞开两颗扣子,露出冷硬的锁骨,平日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笑意的眼睛,如今也像淬了冰的墨,沉沉地压着翻涌的情绪。

  卓凡的眉头依旧紧锁着,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暗潮,像是被激怒的困兽。

  “卓……卓凡,你……你怎么了?”

  高清念的声音因为刚刚的窒息而带着浓重的鼻音,断断续续的,还带着未散的惊惶,补充道:“凡,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你……”

  话音未落,卓凡眼底的阴郁骤然加深。

  他显然不满于这被打断的吻,也厌烦她这副懵懂的样子。

  不等高清念反应过来,卓凡伸出一只手猛地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紧接着一股向上的力道传来,高清念整个人被他往上一提,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不由自主地向他贴近。

  他另一只手则强硬地扣住了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再次将那带着浓烈侵略性的吻印了下来。

  这一次,他的吻更加凶狠,仿佛要将刚才被打断的怒火全部倾泻出来。

  卓凡的唇齿带着惩罚的意味碾过她的唇瓣,舌尖再次蛮横地闯入,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

  高清念的腰被他箍得生疼,后颈的力道也让她无法挣脱,只能被迫承受着这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吻。

  屈辱和愤怒终于压过了惊惶。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舌尖的动向,就在他准备再次加深这个吻的时候,高清念猛地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

  “嘶——”卓凡吃痛,猛地松开了她。

  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开来,带着淡淡的铁锈味。

  高清念急促地喘息着,嘴唇又麻又疼,她看着卓凡,他的下唇上已经留下了一圈清晰的牙印,渗出了细密的血珠。

  还没等卓凡从这突如其来的疼痛中反应过来,还没等他那双沉得能滴出水的眼睛对上她的视线,高清念已经扬起了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房间里炸开,像是一道惊雷划破了冬夜的沉闷。

  高清念的手心火辣辣地疼,比嘴唇还要疼。

  她瞪着卓凡,胸口剧烈起伏着,刚才被强吻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彻底爆发出来:“卓凡!你是不是疯了?!”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眶瞬间红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不解。

  这个平日里温文儒雅,对她不强行要求外绝不搂着她睡,不牵手,更别提亲吻的男人,今夜完全变了,他变得强势霸道,她不知她爱的男人是被什么东西冲昏了头脑。

  卓凡被打得偏过头,侧脸的线条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

  他慢慢地转回头,视线落在高清念泛红的眼眶和紧抿的唇上,那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她自己的泪痕。

  他缓缓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擦拭着下唇被咬伤的地方,指尖沾染上一点刺目的红。

  卓凡没有说话,眼底的阴鸷却像潮水般汹涌。

  被打的那一巴掌和唇上的疼痛,似乎并没有让他冷静下来,反而像是火上浇油,点燃了他更深的暴戾。

  “疯了?”他低声重复了一句,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危险的平静,“或许吧。”

  话音未落,他突然俯身,在高清念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高清念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去推他,却被卓凡用手臂死死钳住。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翻转过来,变成了被他扛在肩头的姿势。

  “卓凡!你干什么!你快放我下来!”

  高清念的小腹抵在卓凡坚硬的肩头硌得生疼,她挣扎着踢腾着双腿,可卓凡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圈着她的腰纹丝不动。

  卓凡根本不理会高清念的挣扎和叫喊,迈开长腿就往门外走。

  走廊里的壁灯将卓凡的影子拉得格外长,他扛着高清念,脚步沉稳地走向走廊尽头的主卧——那是他们见了双方父母后共用的房间,却在这一刻显得格外陌生。

  高清念的挣扎渐渐无力,眼泪因为愤怒和委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砸在他浅色的衬衫背上,很快就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冬夜的冷气从走廊的窗缝里钻进来,吹在她裸露的脚踝上,冰凉刺骨,可她心里的寒意却比这冬夜更甚。

  卓凡一脚踹开主卧的门,将她猛地扔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床垫因为巨大的冲击力弹了几下,高清念被摔得头晕眼花,她挣扎着想要翻身坐起来,还没等撑起上半身,卓凡高大的身影已经压了下来。

  他的膝盖抵在床垫上,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将她重新按回床上。

  高清念能感觉到卓凡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还有他眼底那抹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卓凡!你到底要干什么?!”高清念扭动着身体,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嘶哑。

  卓凡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猛地扯下了自己脖子上的领带。

  深色的真丝领带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下一秒,就被卓凡粗暴地缠在了高清念的手腕上,将她的双手紧紧捆在了一起,固定在头顶的床架上。

  领带的布料光滑却带着不容挣脱的束缚感,高清念用力挣扎了几下,手腕被勒得生疼,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牢牢固定住。

  做完这一切,卓凡才缓缓俯下身,他的呼吸带着酒气和怒意,喷洒在她的脸上。

  这一次,他的吻比前两次更加狠戾,更加深沉,像是要将她的灵魂都一并吞噬。

  卓凡的唇齿碾过她的唇,带着血腥的味道,舌尖蛮横地闯入,搅动着她所有的呼吸和意识。

  高清念绝望地闭上眼,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套。

  就在这时,卓凡的吻稍微停顿了一下,他的唇贴在高清念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宣告,一字一句像是烙印般刻进她的心里:“高清念!你给我记住!你是我的!我的东西!就只能是我的!”

  话音落下,他再次覆上她的唇,那吻更加疯狂、更加不容抗拒、更加深入。

  卓凡仿佛要将高清念彻底揉碎,融进自己的骨血里,再也无法分割。

  窗外的风雪还在继续,而这紧闭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喘息和那带着浓烈占有欲的气息,在冬夜的寂静里疯狂地蔓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