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对不起 老公-《职场中穿旗袍的巅峰人生》

  夜已经深了,窗外的月光透过薄纱窗帘,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家里人都已沉入梦乡,连念儿房间里都听不到了细碎的动静。

  李振东靠在床头,手里捧着本厚厚的书,暖黄的台灯光圈落在书页上,衬得他侧脸的轮廓格外温和。

  浴室里,哗哗的水流声被刻意调得很轻。

  林美娟站在水龙头下,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顺着她光滑的脊背蜿蜒流淌。

  她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小腹,那里还是平坦的,可她清楚,一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悄然孕育。

  指尖触到皮肤的瞬间,心头突然涌上一股奇异的感觉——像极了当年刚怀上念儿的时候,那种混杂着期待与忐忑的柔软心绪,曾让她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总忍不住想象孩子会像谁,会是什么模样。

  可这份转瞬即逝的温情,很快就被更深的寒意取代。

  她猛地收回手,指尖冰凉。

  这个孩子,不一样。

  他是陈裕年的。

  那个名字像一根毒刺,扎在她心头最隐秘的地方,稍一碰就疼得喘不过气。

  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里竟然孕育着那个男人的骨肉。

  愤怒、羞耻、恐惧……无数种情绪在胸腔里翻涌,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她关掉水龙头,浴室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自己沉重的呼吸声。

  镜子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她伸手拭去一块,露出自己苍白的脸。

  目光缓缓下移,落在自己洁白的身子上,那些被强行侵占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涌来——陈裕年带着酒气的呼吸,不容抗拒的力道,还有自己当时绝望的哭喊……她下意识地裹紧了手臂,仿佛这样就能遮挡住那些肮脏的痕迹。

  她觉得自己脏了,像一件被丢弃在泥地里的衣服,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洁净。

  “宝宝……”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无声地呢喃。

  指尖再次轻轻贴上小腹,这一次,动作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不管他是谁的孩子,终究是无辜的。

  他在她的身体里生根发芽,是与她血脉相连的存在。

  她怎么能把对陈裕年的怨恨,转嫁到这个小小的生命身上呢?

  既然已经决定留下他,那就必须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

  这个秘密,绝不能让李振东知道——那个老实本分的男人,若是知道了真相,恐怕会被彻底击垮。

  也不能让陈裕年察觉异样,她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牵扯。

  这条路,注定要由她一个人默默走下去,所有的苦与痛,都得自己扛。

  林美娟深吸一口气,用浴巾擦干身体,换上了那件丝滑的香槟色睡袍。

  睡袍的料子很轻薄,贴在皮肤上,带着微凉的触感。

  她对着镜子,努力挤出一个平和的表情,反复调整着脸上的神态,确保看不出丝毫破绽。

  推开浴室门,卧室里的台灯还亮着。

  李振东已经放下了书,正侧头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

  “老公,你怎么还没睡啊?”林美娟走到床边,轻轻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这不是等你呢嘛。”李振东伸手揽住她的腰,掌心的温度透过丝滑的衣料传过来,让她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他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带着温热的气息,手指已经顺势勾住了睡袍的腰带,“今天累坏了吧?让我好好疼疼你。”

  林美娟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赶紧轻轻推开他的手,语气尽量显得自然,带着几分嗔怪:“老公,前两天不是刚刚要过吗?怎么又忍不住啦?”

  李振东被她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颊:“有这么漂亮的老婆在身边,我怎么能忍住呢?”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显的期待,手又想往她身上探。

  “好啦,”林美娟按住他的手,语气放软了些,带着一丝疲惫。

  “我今天确实有点疲乏,浑身都没力气,你今天先忍一忍啊。”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怕自己的慌乱被识破。

  李振东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还是很快体谅地松开了手:“好吧,既然你累了,那我也只能忍着了。”

  他把她往怀里搂了搂,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乖啦,”林美娟抬起头,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下一个吻,声音放得更柔,“等我缓过来,哪天好好补偿你啊。”

  李振东这才笑了,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这可是你说的,不许耍赖。”

  他伸手关掉了台灯,卧室里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李振东依旧搂着她,呼吸渐渐变得平稳。

  林美娟却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上模糊的阴影,丝毫没有睡意。

  身边男人的体温很温暖,可她的心却像沉在冰水里,又冷又重。

  她轻轻往李振东怀里靠了靠,感受着他安稳的心跳,在心里默默说:对不起,老公。

  夜还很长,而她的路,才刚刚开始。

  清晨的阳光透过车窗,在林美娟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

  李振东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瞥见副驾驶座上的妻子正望着窗外出神,发梢被风拂得微微晃动。

  “老婆,”他忽然开口,语气带着点随意的好奇。

  “最近好像没闻到你喷香水啊?以前你总说,身上带点淡香,开会都有底气。”

  林美娟的心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头发,避开李振东的目光,指尖有些发凉:“哦……前阵子忙得脚不沾地,早上起来匆匆忙忙的,总忘了。等这阵清闲了再说吧。”

  这话半真半假,忙是真的,可更多的是,她现在闻不得任何浓郁的香气——尤其是陈裕年送的那些香水,总让她想起那些被强迫的夜晚,胃里一阵阵发紧。

  李振东没察觉她的异样,笑着打方向盘,车子稳稳地拐进公司附近的停车场:“等周末我去给你挑一瓶好的,就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