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终极外挂守护神攻x天选打工人净色师受17-《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

  滚了不知道多少个来回,疏白见立予珩大有滚一晚上的架势,终于开口:

  “好了立予珩,我认输。你技术天下第一,行了吧?”

  立予珩动作一顿,得意地哼了声:“这还差不多。”

  他手一松,被子卷散开,疏白头发凌乱地坐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耳根有点红。

  不知道是闷的还是气的。

  立予珩飘近了些,语气带着点胜利者的得意:“知道错了?下次还敢不敢说我……”

  话音未落,疏白忽然抬起头,脸上竟绽开一个明媚的笑容,对着立予珩勾了勾手指。

  “来,你再过来点。”

  立予珩被这笑容晃了一下心神,下意识就凑了过去:“干嘛?现在知道讨好……”

  “哗啦——!”

  疏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抄起手边的被子,猛地朝立予珩兜头罩下!

  动作快准狠,带着一股净色师的利落劲儿。

  “?!”立予珩眼前一黑,整个人被裹进了柔软的棉花堡垒里。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面朝下按倒在了床上。

  疏白将被角死死压紧,裹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团。

  立予珩在里头闷声抗议,被子鼓动着,像藏了只不驯的兽。

  “疏白!你放肆!”

  “嗯。”疏白应得平淡,手下力道更重三分,“跟你学的。”

  他索性整个人压上去,用体重镇住这不安分的被卷。

  隔着厚软棉絮,能感到底下那家伙正徒劳地挣动。

  立予珩声音闷哑,带着气急败坏的笑意,“你可得想好,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动真格的了!”

  疏白不为所动,甚至调整了下姿势,趴得更稳。

  “动吧。正好让疏怀瑾他们都来看看,他们家守护神是怎么在床上跟人打架的。”

  被卷里的动静倏地停了。

  片刻,立予珩的声音幽幽传出,竟带了几分委屈:“……你压着我头发了。”

  结果疏白根本不接招,“那正好,我给你正正型。”

  “……”

  下一秒,疏白只觉得身下一空,那鼓囊囊的被卷瞬间瘪了下去。

  “立予珩?”

  疏白掀开被子,里面空空如也。

  …

  青春没有售价,珩子直达秦家。

  被疏白用被子封印的那点小小不悦,早已被他抛在脑后。

  当然,这不代表他忘了。

  他一会回去再讨。

  那个秦稔,浑身上下都透着不对劲。

  疏白讲究证据和流程,他立予珩可没那么多顾忌。

  既然怀疑,那就直接去他潜意识里看个分明。

  此刻秦稔心神不宁,正是最佳时机。

  至于为何不趁疏白睡着再来?

  立予珩轻哼一声。

  那个时间,他自然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抱臂飘在空中,独自欣赏着城市的夜景。

  很好。

  现在他就是被恋人欺负、负气出走的主角。

  疏白定然追悔莫及,正对着空被窝黯然神伤。

  立予珩调整表情,让自己看起来更冷峻,更破碎。

  虽然无人得见,但大男主的戏不能丢。

  …

  立予珩的灵体如一道不可见的幽影,融入秦稔那间狭小卧室的黑暗中。

  秦稔在床上辗转反侧,呼吸急促,显然深陷梦魇。

  立予珩无声嗤笑,指尖凝起一点微光,轻触秦稔眉心。

  “让我看看,你脑子里到底藏了什么。”

  立予珩的神念如一滴墨落入浑浊的水中,迅速晕开,侵入了秦稔混乱不堪的潜意识深处。

  (以下为立予珩在秦稔潜意识中看到的沉浸式画面与感受,以秦稔视角呈现)

  吵。

  好吵。

  为什么永远这么吵?

  “咖啡是温的!我要的是烫口!你这店怎么开的?”

  “拉花歪了,重做。”

  “速度这么慢,蜗牛都比你快!”

  “笑,会不会笑?摆张死人脸给谁看?你也在嘲笑我被甩了是吧?”

  “玛德,我找了半天才找到这家店。我电话叫你送,你不送,是吧?好,我叫你不送!我不要了!给你脸喝去吧!”

  声音,无数声音。

  像钝刀子,一下下刮着耳膜,刮着神经。

  每天,每天,每天。

  睁开眼睛是顾客的挑剔,闭上眼睛是母亲的咳嗽。

  对,妈妈……妈妈病了,很重,需要钱,很多很多钱。

  可店里的生意……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已经很努力了,每一个步骤都小心翼翼,为什么还是出错?

  为什么还是不满意?

  “妈,别去捡了,我能行……”

  我看着母亲佝偻的背影,她回头对我笑,脸色蜡黄,“没事,妈不累,活动活动。”

  她总是在笑,无论多难。

  像路边被踩踏的草,弯下腰,等雨停了,又慢慢直起来。

  我也学着她,弯下腰,对每一个人笑,说“对不起”,说“马上好”,说“欢迎下次光临”。

  可心里有个地方,像被虫子蛀空了,一点点碎掉。

  然后,那个男人来了。

  总是点最便宜的美式,却要坐在最好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

  目光,像黏腻的湿冷爬虫,在我身上脸上爬。

  “小秦老板,手真白。”

  “一个人看店多辛苦,晚上哥请你吃宵夜?”

  “装什么清高?开这种店,不就是让人看的?”

  恶心。

  反胃。

  想把滚烫的咖啡泼到他脸上。

  可我不能。

  妈妈需要医药费,下个季度的房租还没着落。

  忍。

  妈妈说的,忍一忍,就过去了。

  她忍了一辈子,忍到爸爸跟人跑了,忍到一身病痛,忍到……忍到那天。

  那天,几个喝醉的年轻人把废品站当成了垃圾桶,把母亲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纸箱踢得四处飞散,还对着她哄笑,骂她“老不死的脏东西”。

  她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地,一遍遍把纸箱捡回来,叠好。

  像往常一样。

  我凌晨再去她房间看她时,她躺在冰冷的板床上,身体已经僵了。

  旁边是空了的农药瓶。

  她没留下一个字。

  忍了一辈子,最后用最决绝的方式,不忍了。

  她死了。

  我世界里最后一点温度和支撑,塌了。

  店还是要开。

  笑还是要挤。

  那个男人的目光还是像爬虫。

  可有什么东西,在我心里彻底碎了。

  妈妈,你忍了一辈子,得到了什么?

  我学着你的样子忍,又会得到什么?

  那天晚上,快打烊了。

  外面一声巨响,尖锐的刹车声,然后是尖叫。

  我冲出去,看到两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躺在血泊里。

  那么多血,那么红,刺得我眼睛疼。

  而肇事的车,却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