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终极外挂守护神攻x天选打工人净色师受26-《虐文主角受你别怕,你的比格来了》

  疏白收回手,翻身背对立予珩,拉高被子:“那还是继续念吧,我睡了。”

  立予珩看着那毫不犹豫转向自己的后脑勺,一口气噎在胸口。

  他念?他念什么念?

  对着个后脑勺念诗,跟对牛弹琴有什么区别?

  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他飘到床的另一边,不屈不挠地对着疏白的脸:“喂!”

  疏白闭着眼,呼吸平稳。

  “真睡了?”立予珩伸手,指尖虚虚拂过疏白闭着的眼睫,“这么快?”

  疏白依旧没反应,仿佛已陷入沉睡。

  立予珩眯起眼,盯着那张安然恬静的睡颜看了几秒。

  忽然,他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坏笑。

  “行,你睡你的。”他压低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确保疏白能听见,“我就在这儿看着。等你睡熟了,我就……嘿嘿嘿。”

  他故意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低笑,带着十足的暗示性。

  “先从哪儿开始好呢?这耳朵看起来挺软……”

  立予珩指尖悬在疏白耳垂上方,若有似无地触碰。

  “还是脖子?今天留下的印记好像淡了点,补一个?”

  他慢悠悠地说着,目光在疏白脸上逡巡,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疏白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频率快了些。

  立予珩心中得意,继续他的骚扰。

  “要不,给你编个小辫儿?就用这根红绳……”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根细细的红绳,在疏白散落枕边的黑发上比划,“保证好看,明天让疏怀瑾他们都瞧瞧。”

  疏白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一个小疙瘩。

  立予珩再接再厉,整个儿笼罩住疏白,阴恻恻地开口:

  “或者,我给你讲个鬼故事?就讲……静室里那幅画,其实半夜会流出血泪……”

  他话音未落,疏白猛地睁开眼。

  “立予珩,你到底睡不睡?”

  立予珩立刻收起那副变态骚扰狂的嘴脸,换上一本正经:“守护神不需要睡眠。我在履行守护职责,确保你的安全。”

  “用编辫子和讲鬼故事来守护?”

  “方式方法可以灵活多变。主要目的是让你保持警觉,避免深睡后遭遇不测。”

  疏白翻了个白眼,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翻身用被子蒙住头。

  立予珩立刻扑上去摇晃:“老婆!你怎么了老婆!老婆你不要死啊!”

  被团纹丝不动。

  “心跳呢?让我听听心跳!”他伸手要探颈脉,被疏白一巴掌拍开。

  “脉搏也没了!完了完了,年纪轻轻就这么去了——”

  疏白猛地坐起:“我要是真死了,就是被你烦死的。”

  立予珩捧心倒地:“你居然凶我!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立予珩,你当初那点守护神的逼格呢?头一次见面时那个‘然’来‘然’去的深沉劲儿呢?”

  “那你一开始那个恭敬劲儿呢?左一个‘您’,右一个‘守护神大人’,现在倒好,直接‘立予珩’喊得顺口。”

  “不是你自己说的?让我别客套,正常点,叫你名字就行。”

  “那我让你叫名字,没让你蹬鼻子上脸啊!”立予珩抱起胳膊,“头一天还‘守护神贵为正神,一诺千金’,转头就敢说我‘为老不尊’?”

  “……”

  疏白猛地向后一倒,抬手捂着脸,声音闷闷地传出来:“……不行了,立予珩,我真不行了……”

  立予珩瞬间收起玩闹神色:“怎么了?你哪不舒服?”

  他伸手想去探疏白额头,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急。

  就在他俯身的刹那,疏白突然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他。

  立予珩一怔。

  “?”立予珩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弄得一怔,随即得意挑眉,“怎么?终于被我的魅力征服,情不自禁了?”

  疏白把脸埋在他颈窝,声音依旧闷,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郑重:“你今天真得谢谢我。”

  立予珩手虚虚回抱住他:“谢你什么?谢你刚才嫌我吵嘛?”

  “谢我帮你躲过了一顿打。本来想趁你不备把你揍一顿,但是想想,最终还是放过你了。”

  当疏白说出这句话时,他仿佛卸下了所有执念。

  那些纠缠的爱与恨、曾有过的欢愉、烦忧与伤怀,都在这一刻如尘埃般轻轻落定。

  他平静地接纳了眼前的一切,如同在冬夜里饮下一碗暖身的汤。

  汤里没有五仁月饼,却有温润的莲子,他与身旁的人一颗一颗慢慢舀起,不急着吃,只是安静地看着热气在空气中晕开。

  这个冬天,好像也就这样温柔地过去了。

  立予珩:“……”

  他盯着疏白看了两秒,忽然勾起嘴角。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

  立予珩想起自己刚被阎王爹不由分说丢进快穿局时的情形。

  这位从小被宠到大的地府太子爷,怎么也没想到会因为“单身怎么了?寡王一路硕博,建设美丽中国。”这种理由被强行安排任务。

  就连一向疼爱他的妈这次也没替他说情。

  毕竟他那表弟早都已经成双成对了,而他这个太子爷却整日不是在地府睡大觉,就是四处捣蛋。

  虽说该负责的公务一样没落下,件件都办得妥帖周到,深得人心。

  可这终身大事上的消极态度,终究是让阎王看不下去了。

  于是乎,立予珩就这么一头雾水地开始了第一个快穿任务。

  去扮演别人感情路上的工具人。

  至于为什么是耽美分区……这个要去问一直怀疑立予珩性取向的妈妈了。

  初来乍到的立予珩看谁都不顺眼,包括疏白。

  但奇怪的是,疏白身上总带着某种说不清的熟悉感,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小时候那段当狗的日子里的好基友。

  一只打狗很痛的奶牛猫妖。

  这么多年,他从未主动去找过那只猫。

  与其说是忘了,不如说是不知道以什么理由去找。

  即便真找到了,又该说什么呢?

  难道要直接问:“喂,兄弟,你能不能来当我的睡觉抱枕啊?价钱好说。”

  立予珩埋在疏白肩膀上突然笑出了声。

  笑声低低的,带着胸腔的震动,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你笑什么?”疏白想推开他看看表情,却被抱得更紧。

  “笑你。”立予珩抬头,眼底还漾着未尽的笑意,“说要揍我,结果就只是抱一下?小疏白,你这威胁也太……可爱了。”

  “……动手动脚伤筋骨。口头警告一下,你心里有数就行。”

  “我有数,特别有数。”

  立予珩忽然撑起身,在昏暗中凝视疏白的眼睛。

  “疏白。”他声音里带着罕见的认真,“我很爱你,宇宙第一爱你。”

  他顿了顿,那双总是盛着张扬笑意的眸子此刻沉静如深潭,追问道:“你呢?是不是也第一爱我?”

  疏白迎着他的目光,没有立刻回答。

  他抬手,指尖轻轻拂过立予珩散落在额前的发丝,“爱就是爱。爱不是一种比赛,没有第一,也没有第二。”

  他微微摇头,耳坠在夜色中划出细微的弧光。

  “爱就是全部。给了,就是全部。”

  立予珩怔住了。

  他望着身下人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没有权衡,没有比较,只有一片坦然完整的交付。

  过了好几秒,他眼底那点执拗的追问如同被春风融化的冰,一点点化开,漾成一片柔软的光晕。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额头轻轻抵上疏白的额头。

  “对。”立予珩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被彻底说服后的释然与满足,甚至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叹服,“你说得对。”

  他不再纠缠那个第一,只是侧身躺下,手臂自然地环住疏白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我们睡觉吧。”他闭上眼,下巴蹭了蹭疏白的发顶,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安稳。

  夜色深沉,房间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立予珩在陷入沉睡的前一刻,迷迷糊糊地想:

  是他输了。

  输得心服口服。

  他的疏白“小老孩”,在某些方面,看得比他这个活了不知多少年岁的“老小伙”还要通透。

  而赢来的这个“全部”,比任何“第一”都要珍贵千万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