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首次出征,效率碾压-《重生五八:从长白山打猎开始崛起》

  天刚蒙蒙亮,靠山屯的公鸡还没叫第二遍。

  村子中央的空地上,三十多个汉子已经聚集起来。

  他们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家伙事,锄头,柴刀,还有几杆老旧的猎枪。

  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混杂着兴奋和紧张的神情。

  这是黑山狩猎队的第一次集体行动。

  队伍的最前方,陆峰安静地站着,他身后,跟着那条黄色的土狗,追风。

  他身上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棉袄,手里提着那把染血的剥皮刀。

  和周围人的激动不同,陆峰的表情,和这清晨山林里的雾气一样,看不出波澜。

  “都到齐了。”

  陆峰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

  “出发。”

  没有动员,没有废话。

  两个字,队伍便开始移动,朝着黑漆漆的大山深处走去。

  刘二跟在队伍中间,心里七上八下的。

  他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的陆峰,那道清瘦的背影,怎么看都不像一个能领着三十多号人进山吃肉的头领。

  可昨天那神乎其技的手段,又让他不得不服。

  队伍在山林里穿行了一个多小时。

  陆峰突然停下脚步,抬起了手。

  整个队伍,令行禁止。

  这里是一片山坳,两侧是陡坡,中间一条狭长的通道。

  风,正从坳口的方向,朝他们吹来。

  “刘二。”陆峰回头。

  “哎,队长。”刘二一个激灵,赶紧上前。

  “你带五个人,去那边的山坳口。陷阱,横着放一排,间隔五步。记住,铁片朝里,都埋好了。”

  陆峰指着百米外的坳口。

  “是!”刘二领命,带着几个老猎户,拿着新发的铁丝陷阱,快步跑了过去。

  “王铁柱。”

  “在,峰哥!”王铁柱站了出来,胸膛挺得笔直。

  “你带十个人,从东面山坡绕过去,到坳口对面,散开,等着。没有我的信儿,不准出声。”

  “明白!”王铁柱一挥手,带着人,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林子里。

  “剩下的人,跟我来。”

  陆峰带着最后十几个人,爬上了西侧的山坡,找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隐蔽起来。

  一套指令下来,行云流水。

  狩猎队的汉子们,第一次感受到了这种分工明确的阵仗。

  他们过去打猎,都是一窝蜂地乱闯,能不能碰上猎物,全靠运气。

  现在,他们感觉自己像是在打仗。

  每个人都屏住呼吸,心脏砰砰直跳。

  陆峰趴在一块岩石后面,眼睛微眯,注视着远处的林子。

  他的视线,像一把手术刀,剖开层层叠叠的树影,搜索着生命的气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山林里,安静得只剩下风声。

  队伍里,有人开始不耐烦,身体动了动。

  陆峰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想死的,就别动。”

  突然,陆峰的耳朵动了动。

  他听到了。

  远处,有细微的,啃食树皮的声音。

  还有蹄子,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一群狍子。

  数量还不少。

  陆峰低下头,对身边的追风,做了个手势。

  追风的尾巴晃了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蹿了出去,消失在灌木丛中。

  东面山坡上。

  王铁柱正焦急地等待着。

  突然,他看到一道黄影从林子里钻了出来。

  是追风。

  追风跑到他面前,对着他,低低地叫了一声。

  王铁柱瞬间领会。

  “动手!”

  他一声低吼。

  埋伏在山坡上的十几个汉子,立刻跳了起来。

  他们扯着嗓子大喊,用手里的木棍,疯狂地敲打着树干。

  “嗬!嗬!嗬!”

  “快!快赶!”

  巨大的噪音,砸进了平静的林子里。

  正在悠闲觅食的狍子群,受了惊。

  它们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散奔逃。

  可西面,是陆峰带人堵住的陡坡。

  东面,是王铁柱他们的驱赶。

  唯一的生路,只有那条狭长的山坳。

  狍子们慌不择路,一头扎进了那个看起来最安全的通道。

  陆峰在山坡上,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狍子可能选择的路线,都在他的计算之内。

  他安排的这个口袋阵,就是为它们量身定做的。

  当第一头狍子冲进坳口。

  啪!

  一声清脆刺耳的金属爆响,在林子里炸开。

  那头狍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前腿被铁丝圈死死勒住,瞬间倒地。

  紧接着。

  啪!啪!啪!

  一连串的金属撞击声,像是死神的点名。

  冲进坳口的狍子,一头接一头地倒下。

  凄惨的叫声,此起彼伏。

  后面的狍子吓破了胆,想掉头,却被涌上来的同伴堵住了去路。

  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

  王铁柱他们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形成了最后的包围圈。

  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当一切尘埃落定。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山坳口,横七竖八地躺着七八头狍子。

  还有十几只被惊出来的野鸡和兔子,也被那些不起眼的铁丝套,挂在了半空中,不停地挣扎。

  刘二站在陷阱旁边,手在抖。

  他看着一个被铁丝勒断脖子的野鸡,又看了看一头被勒断腿骨,躺在地上哀嚎的狍子。

  他的后背,全是冷汗。

  这已经不是打猎了。

  这是屠杀。

  是有计划,有预谋,利用地形和人心,进行的一场高效的屠杀。

  他打了一辈子猎,靠的是天,靠的是祖宗的经验。

  今天,他才知道,猎,原来可以这么打。

  这不是手艺。

  这是科学。

  他看不懂,但大受震撼。

  “峰……峰哥……”王铁柱看着这满地的猎物,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了,“这……这就完了?”

  他们过去进山,三四天能打到一头狍子,都得烧高香。

  现在,不到半天,就弄到了七八头!

  还有那么多野鸡兔子!

  “这只是开始。”

  陆峰从山坡上走下来。

  他走到一头还在挣扎的狍子面前,拔出剥皮刀,干净利落地,一刀封喉。

  汉子们看着满地的收获,再看看那个清瘦的少年。

  眼神里,最后一点怀疑,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狂热。

  是五体投地的,彻底的信服。

  什么老猎户的经验,什么祖宗的门道。

  在陆峰这种鬼神莫测的手段面前,就是个笑话。

  “收拾东西,回去。”

  陆峰下令。

  三十多个汉子,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

  他们扛着猎物,抬着猎物,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当这支队伍,扛着小山一样的猎物,回到靠山屯时。

  整个村子,都轰动了。

  家家户户的村民,都从屋里跑了出来,看着那满载而归的狩猎队,眼睛都直了。

  肉。

  全是肉。

  靠山屯的天,真的变了。

  从这一天起,黑烟,开始频繁地从村里各家的烟囱里升起。

  那不是烧柴的烟。

  是烤肉的香气。

  是这个贫困的村庄,从未有过的,属于富足和希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