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师兄,小心点。”-《九叔:无需拜师,我道法自封神》

  等鹧鸪哨爬上去后,老洋人说:“李先生,我也先上去了。”

  “去吧,别乱动。”李辰说完,示意昆仑先退开。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张日山,“你和昆仑都不适合上去。”

  “就在这儿接应。”

  “万一有啥情况,你们先跑,千万别犹豫。”

  听李辰这么说,张日山立马明白上面肯定特别危险。

  “上面真有这么危险?”

  张日山紧张地问。

  他在张家这么多年,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凶险的墓。

  “比你想象的还要危险得多。”

  李辰说完,用念力先把岳绮罗送了上去。

  而他面前,原本放在青铜棺材上的锁链,忽然跟蛇似的,飞快地飞向墓道入口。

  李辰踩着锁链,就跟走平地一样,轻轻松松就走进了墓道。

  “居然还能这样上去!”

  下一刻,饕餮露出一脸不屑,猛地一跳,直接蹦到了上面的墓道里。

  “这狗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算了,到时候自然会知道。”张日山想不通这个问题,也就不再纠结。

  看他们爬上去了,他就按照李辰的安排,留在原地。

  手里拿着马灯,继续观察这一层墓室的石壁,

  想找出隐藏的机关。

  陈玉楼和鹧鸪哨为了不让入口被堵住,

  俩人先往前走,去探探路。

  李辰走到洞口,

  就听到陈玉楼在里面说:“献王就算是死了,还得把自己搁在阴宫最高的地方,

  可见他对权力和修仙有多痴迷,简直变态!”

  后面的墓道不算太长,只有五十米,

  但一路上精美的壁画吸引了陈玉楼和鹧鸪哨的注意。

  “鹧鸪哨兄弟,壁画上的雪山,是不是和你们一族住的地方有啥关联?”

  鹧鸪哨摇了摇头:“我们扎格拉玛族的祖先住在西域沙漠最里面,

  想来应该没啥关系,就是不知道献王为啥要画这个地方。”

  他俩身后,红姑娘和老洋人也好奇地盯着墙上的壁画。

  四翢的壁画都是大型彩色画作,

  内容融合了汉文化和夷族元素,宗教意味也很浓。

  王者的气势和仙道的缥缈并存,

  几乎都是表现献王权势和成仙的场景,

  充分展现了他对权力和修仙的渴望。

  这种画风以前从来没见过。

  四人靠近一看,更是觉得布局严谨,煞费苦心,让人惊叹。

  陈玉楼说:“就冲这些精美的画,咱们离献王墓的核心应该不远了。”

  等李辰和岳绮罗从后面赶上来,

  几人已经看到了那些怒目圆睁的天神壁画。

  这些天神跟普通人差不多高,

  低着头俯视着洞底的人,仿佛在盯着来的人。

  他们的眼睛都是三层水晶,

  镶着嵤石,闪闪发光。

  幸好卸岭的人没来,不然这些东西肯定全被抠走了。

  壁画中每个天神的眼睛,都会跟着人的视线移动,

  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能感觉到画中天神在盯着你。

  胆小的人看到这种画面,恐怕得被吓个半死。

  这样的场景在这条路上出现了上百次。

  后面开始出现穿着奇装异服的铜人,

  尤其是背景,让李辰想起了昆仑雪山。

  他虽然没去过昆仑山,但已经猜到画中展现的雪山,肯定在昆仑山深处。

  “没路了。”

  陈玉楼走到墓道尽头,却没找到墓门。

  “老大,你身后墙上画的女人,会不会是献王的老婆?”

  红姑娘盯着陈玉楼身后的壁画。

  如果这是献王的老婆,那就说明献王的墓室应该就在附近。

  陈玉楼仔细打量着画中的女子,

  女子明显是妇人的打扮,

  服饰样貌都不像普通女子,确实像是献王的王后。

  可就在这时,

  陈玉楼突然感觉手腕被紧紧抓住了,

  他连忙往后退,却发现根本挣不开。

  低头一看,竟然是女子苍白的手从画中伸了出来,

  紧紧抓着他的手臂。

  那手手指细长,白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可以确定是女人的手,但力气却大得吓人。

  接着,陈玉楼眼睁睁看着,那只手又伸向他的脖子,

  冰冷得像铁钳,死死掐着他的脖子,

  窒息的感觉让他眼前发黑。

  啪!

  突然一巴掌把他打醒了。

  老洋人愧疚地看着自己的手,“陈总,抱歉,是先生让我打的。”

  陈玉楼捂着后脑勺,盯着身后的女子,这才松了口气。

  用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打得好,打得好。”

  “没想到献王墓里,就连壁画都这么邪门!”

  “这不是壁画。”

  李辰径直走到前面,“老洋人,把这面墙挖开。”

  他指着壁画上的女人。

  老洋人拿出铁铲,立刻开始挖。

  刚一碰到墙上的女人,那女人就往后倒了。

  紧接着,一团黑影猛地涌动。

  下一秒,黑影变成了成千上万只尸蛾,从女人后面飞了出来。

  “是尸蛾!”

  “快拿火把,千万别大意。”

  陈玉楼看到这些东西,一下就被吓了一跳。

  “我见过这玩意儿,带有尸毒,要是被咬了一口,或者碰到粉末,就会中毒!”

  在墓里,除了机关,最麻烦的就是中尸毒。

  轻的伤口溃烂,重的变成僵尸。

  死亡率仅次于中机关。

  只见一张大嘴朝着尸蛾张开。

  “嗝~”

  饕餮打了个饱嗝。

  不屑地看了眼陈玉楼。

  刚才他还说得那么紧张,结果危险一下就没了。

  让他觉得有点丢脸。

  “这狗……真是不给面子……”

  面对这条细犬,陈玉楼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曾亲眼见过这狗出手。

  一次变作山神,一次直接吞下巨蟒。

  这样的存在,他可惹不起。

  看着后面露出来的空间,李辰说:“后面就是献王的墓室。”

  “别一股脑儿进去太多人,不然遇事撤退都难。”

  老洋人很自觉地留了下来。

  红姑娘瞧见李辰要往里走,主动请缨:“老大,你先在这候着,我前去探探。”

  话还没让陈玉楼说完,她已经紧随其后。

  鹧鸪哨提着灯笼,小心翼翼地迈步进入。

  刚走了没几步,李辰就提醒道:“我知道你急着找那珠子,但越是此刻,越要谨慎行事。”

  他虽知晓献王墓的大致情形,但墓里具体有啥变化,他心里也没个准数。

  鹧鸪哨点了点头:“我明白。”

  才走了几步,他就觉得脚下特别沉重,像是踩在糖浆上一般。

  不远处有口铜棺。

  这口棺材是用木头和铜混合制成的,整体呈现出深棕色。

  它是用桢楠木精心打造,上面镶嵌着复杂的铜饰,四翢都是镂空的微型亭台楼阁。

  顶部还铸着一只硕大的铜鸟。

  棺盖并未完全合上。

  “这八成就是献王的棺材。”

  鹧鸪哨走到棺边,疑惑地盯着那似乎已被打开的棺材。

  “难道有人捷足先登了?”

  他生怕雮尘珠已被他人夺走。

  于是推开了棺盖。

  结果里面空空如也,只有一套雀翎玉衣。

  见此情景,鹧鸪哨差点崩溃,李辰劝慰道:“冷静些,这还不是献王的棺材。”

  “你仔细瞅瞅棺盖上的图案,哪个王爷会在自家棺材上刻凤凰?”

  自古以来,凤凰多是女子的象征。

  鹧鸪哨又端详了棺盖上的浮雕,“确实像凤凰的图案,难道这是颠啯的凤凰?”

  “这么说来,这是献王妃的棺材。”

  想到这里,他松了一口气。

  “可这并非献王的棺材,他又会藏在哪呢?”

  鹧鸪哨开始细心打量四翢。

  李辰用夜眼四处探寻,“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现在所处的,其实是外椁?”

  “还记得之前那个大祭司的玉棺吗?”

  “当然记得。”鹧鸪哨回忆了一下,“那位大祭司是用夫妻古榕做的椁。”

  鹧鸪哨顿时明白了,这里应当被称作椁室。

  但按理来说,椁室里应当有棺材才对。

  “地下有个洞。”红姑娘惊讶地指着脚下。

  她举着灯往下照,发现里面似乎藏着什么。

  盯着那个洞,隐约能感觉到它在蠕动。

  “它在洞里!”

  “我们会不会是在某个活物的肚子里?”

  鹧鸪哨往前迈了一步,说:“红姑娘,你先让一让,献王的棺材应当就在此处。”

  “我试试用飞虎爪把它拽出来。”

  飞虎爪只能钩住一角,但鹧鸪哨的飞虎爪可不止一个。

  他盯着脚下的洞口,发现里面藏着一口形似人形的棺材。

  “飞虎爪恐怕不行,我们时间不多,还是我来吧。”

  李辰能感觉到,眼前由太岁构成的椁室,正在缓缓恢复生机。

  沉睡千年的太岁,终于要在这一刻苏醒。

  他施展念力,直接从洞口将献王的棺材提了出来。

  看到人形棺材现身,鹧鸪哨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就连守在墓室外的老洋人,也忍不住往里窥探。

  李辰掏出一把刀,直接将人形棺材撬开。

  棺材打开后,露出了献王的尸身。

  鹧鸪哨第一眼就看向献王的嘴里。

  “师兄,找到了没?雮尘珠呢?”

  老洋人紧张地问。

  鹧鸪哨用搬山派的手法,强行掰开了献王的嘴。

  一颗珠子从里面掉了出来。

  一瞬间,鹧鸪哨迅速接住了那颗珠子。

  “雮尘珠!”

  看到珠子的那一刻,鹧鸪哨还有点难以置信。

  老洋人赶紧拿着羊皮书走了进来。

  对照书上的图案,尽管这颗珠子的模样他们早已铭记于心。

  但为了不出差错,两人格外小心。

  鹧鸪哨声音颤抖地说:“师弟,雮尘珠,我们找到了!”

  “真是不容易!”

  李辰从献王手里拿出了串玉石。

  “李先生!”

  鹧鸪哨第一时间把雮尘珠递给李辰。

  “这珠子我们不知怎么用,接下来的诅咒之事,还得靠您相助!”

  这颗珠子刚到手,他们就赶紧递了过去。

  这是对李辰多大的信任。

  “嗯。”

  李辰用念力控制着珠子,在献王的衣服上擦了擦才接过来。

  就在这时,饕餮猛然跳了进来。

  “就是它!”

  “没错,这就是那条臭蛇的眼睛!”

  饕餮看起来疯疯癫癫的。

  它盯着那颗眼睛,兴奋地说:“难道这条臭蛇已经死了?”

  “不一定,也许只是肉身死了。”李辰说。

  他试了试,自己的法力对这颗珠子不起作用。

  但能感觉到,珠子内部蕴藏着强大的力量。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