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
秦雪站在原地，心里十分焦急。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楼那个紧闭的包间房门。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报警？
对方是工商局的局长，警察来了，会管吗？
就算管了，又能怎么样？
最多就是个互殴，批评教育一下，回头，李建民肯定会用更阴险的手段来报复！
秦雪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秦雪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血腥的画面。
王虎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会不会已经被打倒在地？
他会不会……
秦雪不敢再想下去。
而此时，李建民已经找了个位子坐下，悠闲地喝着刘经理亲自泡的上好大红袍。
他的脸上，古井无波，仿佛楼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李杰，则是一脸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楼上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十分得意。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王虎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食客，都停下了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二楼那个紧闭的房门。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楼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越是这样，秦雪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这太不正常了！
以王虎的身手，如果动手，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秦雪的心底冒了出来。
难道王虎他，已经……
就在秦雪心乱如麻，几乎要崩溃的时候。
“吱呀。”
二楼那个包间的门，开了。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一道身影，从包间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是王虎！
他还是进去时那副样子，衣服整整齐齐，脸上，也是轻松无比。
秦雪看到王虎的那一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李杰脸上的得意，则瞬间凝固。
李建民端着茶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这……
这怎么可能？
王虎没有理会楼下那些震惊的目光，他转过身，对着包间里面，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们可以滚了。”
话音落下。
众人才看到，包间里面，一片狼藉。
名贵的红木桌椅，翻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墙上挂着的名画，也被撕成了碎片。
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房地产老板张大海，和他带来的那几个所谓的“练家子”，此刻，全都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捂着腿，一个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张大海和他那几个手下，可都是县城里出了名的狠角色，手上都是见过血的！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全躺下了？
就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王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仿佛刚才只是进去活动了一下筋骨。
然后，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李杰，此刻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躲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看向王虎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王虎走下楼梯，没有看任何人。
他径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脸色铁青的李建民身上。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楼上。
张大海挣扎着，扶着门框，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李……李局……”
“这……这小子……是个疯子……”
李建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年轻人。”
“你很能打。”
“但是，我告诉你，这个社会，不是能打，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你今天伤了我的人，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
他这是在放狠话，也是在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
他就不信，这小子再能打，还能跟他手中的权利抗衡不成？
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调来好几个部门，给他扣个寻衅滋事的帽子，关他个十天半个月！
等进了局子，还不是任由他欺负？
然而，王虎听了他的话，却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轻蔑。
“哦？”
王虎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把李建民打量了一遍。
“李局长，是吧？”
“官威，挺大的嘛。”
王虎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对方的手腕。
“这块表，不错。”
李建民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那是一块劳力士，别人送的，价值数十万。
“眼光不错。”
李建民冷哼一声。
王虎却摇了摇头。
“不是眼光不错。”
“是我刚好认识。”
“劳力士，黄金款。”
“市场价，不算太贵，也就五六十万吧。”
哗！
周围的食客，顿时一片哗然。
几十万的表！
他们这些人，很多人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压根买不起了！
李建民的脸色，微微一变。
王虎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目光又移到了他身上那件西装上。
“还有你这身西装。”
“看这料子，这剪裁，应该是找老师傅手工定制的吧？”
“没个三五万，下不来。”
王虎顿了顿，又看向他脚下的皮鞋。
“这双鞋，也是名牌，至少一两万。”
王虎每说一句，李建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王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看着李建民，缓缓地问道：
“李局长，我就好奇一件事。”
“你们当官的，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三千？还是五千？”
“您这身行头，是拿什么钱买的啊？”
王虎的声音刚刚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在了李建民的身上。
刚才，他们只是看热闹。
可现在，王虎的话，却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的那根弦！
是啊！
一个工商局的局长，哪来这么多钱？
这身行头，明显跟他公务员的身份，不符啊！
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谁信？！
李建民的脑袋，“嗡”的一下！
混迹官场，他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得罪了什么大老板，也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
他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贪污腐败的问题！
尤其，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点了出来！
这要是传出去，都不用人举报，纪委的人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别说他这个局长的位子保不住，就他贪污那么多钱，判他个无期徒刑，都是很有可能的！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快速落下。
他看着王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官威，取而代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这个年轻人……
他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
秦雪站在原地，心里十分焦急。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二楼那个紧闭的包间房门。
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怎么办？
该怎么办？
报警？
对方是工商局的局长，警察来了，会管吗？
就算管了，又能怎么样？
最多就是个互殴，批评教育一下，回头，李建民肯定会用更阴险的手段来报复！
秦雪第一次，感觉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每一秒，对秦雪来说，都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各种血腥的画面。
王虎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会不会已经被打倒在地？
他会不会……
秦雪不敢再想下去。
而此时，李建民已经找了个位子坐下，悠闲地喝着刘经理亲自泡的上好大红袍。
他的脸上，古井无波，仿佛楼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而李杰，则是一脸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他时不时地抬头看一眼楼上的方向，嘴角的笑容十分得意。
他仿佛已经听到了王虎的惨叫声和求饶声。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所有食客，都停下了筷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瞟向二楼那个紧闭的房门。
一分钟。
两分钟。
五分钟。
楼上，静悄悄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来。
越是这样，秦雪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这太不正常了！
以王虎的身手，如果动手，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道……
一个可怕的念头，从秦雪的心底冒了出来。
难道王虎他，已经……
就在秦雪心乱如麻，几乎要崩溃的时候。
“吱呀。”
二楼那个包间的门，开了。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一道身影，从包间里，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
是王虎！
他还是进去时那副样子，衣服整整齐齐，脸上，也是轻松无比。
秦雪看到王虎的那一刻，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而李杰脸上的得意，则瞬间凝固。
李建民端着茶杯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这……
这怎么可能？
王虎没有理会楼下那些震惊的目光，他转过身，对着包间里面，淡淡地说了一句。
“你们可以滚了。”
话音落下。
众人才看到，包间里面，一片狼藉。
名贵的红木桌椅，翻倒在地，摔得四分五裂。
墙上挂着的名画，也被撕成了碎片。
而那个不可一世的房地产老板张大海，和他带来的那几个所谓的“练家子”，此刻，全都鼻青脸肿地躺在地上。
有的抱着胳膊，有的捂着腿，一个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连站都站不起来。
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
张大海和他那几个手下，可都是县城里出了名的狠角色，手上都是见过血的！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全躺下了？
就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王虎理了理自己的衣领，仿佛刚才只是进去活动了一下筋骨。
然后，他迈开步子，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刚才还气焰嚣张的李杰，此刻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躲到了自己父亲的身后，看向王虎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王虎走下楼梯，没有看任何人。
他径直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然后，他抬起头，目光落在了脸色铁青的李建民身上。
大厅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楼上。
张大海挣扎着，扶着门框，从里面探出了半个身子。
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下一条缝。
“李……李局……”
“这……这小子……是个疯子……”
李建民的脸色，阴沉得可怕。
“年轻人。”
“你很能打。”
“但是，我告诉你，这个社会，不是能打，就能解决所有问题的。”
“你今天伤了我的人，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完！”
他这是在放狠话，也是在给自己找回一点场子。
他就不信，这小子再能打，还能跟他手中的权利抗衡不成？
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调来好几个部门，给他扣个寻衅滋事的帽子，关他个十天半个月！
等进了局子，还不是任由他欺负？
然而，王虎听了他的话，却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轻蔑。
“哦？”
王虎靠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
他的目光，从上到下，把李建民打量了一遍。
“李局长，是吧？”
“官威，挺大的嘛。”
王虎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对方的手腕。
“这块表，不错。”
李建民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
那是一块劳力士，别人送的，价值数十万。
“眼光不错。”
李建民冷哼一声。
王虎却摇了摇头。
“不是眼光不错。”
“是我刚好认识。”
“劳力士，黄金款。”
“市场价，不算太贵，也就五六十万吧。”
哗！
周围的食客，顿时一片哗然。
几十万的表！
他们这些人，很多人见都没见过，更别提压根买不起了！
李建民的脸色，微微一变。
王虎却像是没看到一样，目光又移到了他身上那件西装上。
“还有你这身西装。”
“看这料子，这剪裁，应该是找老师傅手工定制的吧？”
“没个三五万，下不来。”
王虎顿了顿，又看向他脚下的皮鞋。
“这双鞋，也是名牌，至少一两万。”
王虎每说一句，李建民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说到最后，王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看着李建民，缓缓地问道：
“李局长，我就好奇一件事。”
“你们当官的，一个月工资多少钱？”
“三千？还是五千？”
“您这身行头，是拿什么钱买的啊？”
王虎的声音刚刚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就全都集中在了李建民的身上。
刚才，他们只是看热闹。
可现在，王虎的话，却彻底点燃了他们心中的那根弦！
是啊！
一个工商局的局长，哪来这么多钱？
这身行头，明显跟他公务员的身份，不符啊！
这里面，要是没点猫腻，谁信？！
李建民的脑袋，“嗡”的一下！
混迹官场，他最怕的是什么？
不是得罪了什么大老板，也不是工作上出了什么纰漏。
他最怕的，就是被人抓住贪污腐败的问题！
尤其，还是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被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点了出来！
这要是传出去，都不用人举报，纪委的人马上就会找上门来！
到时候，别说他这个局长的位子保不住，就他贪污那么多钱，判他个无期徒刑，都是很有可能的！
冷汗，顺着他的额头，快速落下。
他看着王虎，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官威，取而代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
这个年轻人……
他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