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再造之恩,重于山岳。-《妖魔乱世,我的功法全靠白嫖!》

  “发生了何事?”李婉宁面色微变,但声音依旧镇定,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失态。

  然而,她身旁的乌班图却截然不同。

  身为武者,他感受到了那煌煌剑意如同实质的海浪,铺天盖地碾压而来!

  即便身处戒备森严,布有重重阵法的上官家别院核心,这恐怖的威压竟也如入无人之境,瞬间穿透所有防护!

  乌班图只觉得周身筋骨紧绷,气血凝滞,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被无形的山岳压住,几乎要匍匐在地。

  “圣境威压?!......这感觉......是剑意?!” 乌班图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他深知这别院的防护强度,即便是萧陨那等强横的圣境强者的威压,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如此霸道地穿透阵法禁制,直抵内院深处!

  这出手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其修为又达到了何等骇人的地步?

  千百个念头在他脑中疯狂闪过。

  所幸,那地动山摇般的恐怖感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数息之后,那仿佛要将灵魂都洞穿的煌煌剑意便如同退潮般迅速消散,沉重的压力骤然一轻。

  乌班图身体一松,立刻深吸一口气,强压下翻腾的气血,身形猛地拔地而起,悬浮于别院半空之中,锐利的目光如鹰隼般扫视四方夜空。

  几乎同时,别院内各处也有数道身影惊惶地跃上屋顶或半空,与他一样,脸上写满了惊疑与惶恐。

  乌班图凝神感知着那虽已退去、却依旧在空气中留下丝丝缕缕锋锐的剑意,心中疑惑不已。

  剑意?如此霸道纯粹的剑意!

  新晋剑圣宫羽梨的剑意清冷灵动,况且她本人已动身前往上京,绝不在此地。

  更何况,她初入圣境,威压虽强,却也绝无可能达到方才那等令人绝望的层次!

  那会是谁?

  大夏王朝修行剑道有成者本就稀少,年轻一辈翘楚,当属宫羽梨无疑。

  老一辈……

  乌班图的心猛地一跳,一个几乎被世人遗忘、却又威名赫赫的名字骤然跃入脑海——

  “秦铭?!曾经的大夏第一剑圣,圣境巅峰的至强者?!”

  这个念头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

  这南山郡不大不小,但是要说剑道修行者,除了宫羽梨,只有在此地休养的秦铭!

  乌班图只觉得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

  “不可能!这绝无可能!” 他下意识地在心中呐喊。

  北域魔境那场惨烈大战,秦铭剑丸重创、境界跌落,最终剑丸彻底枯萎,形同废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上至监天司的医道圣手,下至隐世名医,全都束手无策,早已断言其剑道之路断绝,这辈子都不可能重回圣境巅峰!

  一个剑丸枯萎数十载的人,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爆发出如此惊天动地,甚至更胜从前的巅峰剑意?!

  乌班图脸色惊疑不定的落回地面,久久不语。

  虽然心中不愿意相信,但是思来想去,好像只有这个可能。

  否则,这南山郡,甚至这青州府内,又有何人能有这样厚重而纯粹的剑意?

  李婉宁见乌班图面色沉重,心中也是一跳。

  莫不是,又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

  ......

  斩妖司上空,万剑朝宗的煌煌异象终于缓缓消散。

  夜空澄澈如洗,唯余那柄横亘天穹的乌黑巨剑虚影,如同烙印般久久不散。

  剑意余威如潮水般退去,笼罩全城的恐怖压力渐渐消散。但城中百姓的议论却再也无法平息。

  “刚......刚才那是什么?是天神下凡了吗?”

  “我家的铁犁耙都飞上天了!吓死个人!”

  “你别说铁犁耙,我家拴着铁链的牛都给拽走了!”

  “是斩妖司!绝对是斩妖司里的大人物突破了!我看见剑光都往那边飞!”

  “老天爷,这动静......怕不是又出了一位至强者?”

  郡守府的巡城卫兵如临大敌,马蹄声在长街急促响起,巡城司的人更是回来奔走,稳定人心。

  而斩妖司内,气氛却截然相反,几乎沸腾!

  秦铭所在的院落。

  烟尘落定。

  他缓缓自半空降下,足尖轻点地面。

  此刻他不再是那个暮气沉沉,拄着木杖的老者。

  他身躯挺拔如出鞘的利剑,原本枯槁的面容早已不见,此刻丰神俊朗,剑眉斜飞入鬓,双目开阖间精光四射,锐利得仿佛能洞穿人心。

  周身再无半分颓唐,唯有内敛却又磅礴如渊的剑道圣威!

  他右眼深处,那枚乌光闪亮的剑丸缓缓沉浮,每一次细微的转动,都引得周遭空气发出低沉的剑鸣共振。

  “师尊!”萧陨第一个冲上前,堂堂武圣,此刻激动得声音发颤,虎目含泪。

  他单膝跪地,重重抱拳,千言万语哽在喉头,最终只化作一句发自肺腑的嘶吼:“您终于...回来了!”

  这声“回来”,包含了太多。是那个庇护他于风雪野狗的恩师,是那个一剑光寒震慑北域,令妖魔闻风丧胆的绝世剑圣。

  更是斩妖司曾经最锋利的脊梁!

  “好!好!好!”章若海抚掌大笑,老怀大慰。

  刚刚他和女儿也算是雪中送炭,帮了这秦铭一把。

  这老头出了名的重情重义,承了他父女的情,以后要是章家有什么事情,他肯定不能坐视不理!

  圣境巅峰啊......这波血挣!

  章紫岚则瞪圆了眼睛,视线在秦铭年轻了至少三十岁的俊朗面容上徘徊,心中下意识地喃喃道:“乖乖......这老秦头年轻时候......怕不是迷倒过半个上京的豪门贵女?”

  “要是我有这丰神俊朗的面容,啧啧......”她随即想到什么,猛地扭头看向陆源,眼神复杂得难以形容。

  六百道纯净剑灵!挥手间修复玄品剑丸!

  这手段......简直非人!

  齐素素早已跑到陆源身边,见他脸色微微发白,额头隐有汗迹,心疼地掏出丝帕为他擦拭,声音娇柔:“郎君,累坏了吧?”

  她不懂那惊天动地的剑道,只在乎她的郎君是否安好。

  陆源顺势握住她微凉的小手,轻轻捏了捏,示意无碍。

  方才操纵六百道剑灵,对神魂的负担确实巨大!

  如同同时驾驭六百匹狂暴的烈马,若非他圣境根基扎实,又有系统之力居中调和,换个人来,神魂早已被撕碎。

  目光扫过面板上仅存的【】武道经验点,陆源心头不由得一阵抽痛。

  百万经验点砸下去,效果固然惊天动地,但这家底......也是真见底了。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毫无征兆地落在他肩头,重重一拍。

  那力道沉凝如山,更让陆源瞬间寒毛倒竖——他竟完全没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

  身为圣境强者,这简直是不可思议!

  一个深沉的声音随即响起,带着难以言喻的厚重:

  “徒儿......”

  秦铭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虚空,“再造之恩,重于山岳。这份情,老夫......承了!”

  他顿了顿,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掷地有声:

  “自今日起,这大夏境内,若有人敢动你分毫——”

  秦铭的手微微一抬,一股无形的锋锐之意弥漫开来。

  “——便先问过老夫这柄墨渊答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