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他说,莫要招赘,等我归来-《搬空库房:侯门弃女娇养了摄政王》

  接连遭遇三个极品奇葩,再加上沈珩那个晦气渣男一通搅和,宋时愿现在只觉得身心俱疲,真是比连做十台手术还累。

  不想再多待,她找到林湘兰。

  “大嫂,后面几位公子,劳烦您都帮我推了吧,今天这亲,先不相了。”

  林湘兰看她脸色实在不好,也没多问,点头应下。

  离开寒山寺,宋时愿直接坐上马车回到青龙巷小院。

  太累了,她只想瘫在床上挺尸!

  白芷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封信过来。

  “家主,您出门后不久,有位……呃……脸很黑很黑的大人送来一封信,说务必要交到您手上。”

  黑脸大人?

  她认识这样的人吗?

  好像一点印象也没有。

  宋时愿接过信。

  见信封右下角,一个“凛”字署名,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难不成……

  拆开信一看,果然是萧凛。

  人没回,还特意托人送信过来,宋时愿还以为他有什么急事。

  没想到,信的内容,完全出乎她的预料!

  “阿愿,见字如晤。”

  “突遇棘手之事,绊住手脚,归期稍迟,勿念。”

  “然,盼你念我。”

  “今闻你欲行招赘之事,辗转反侧,妒火中烧。”

  “我如今虽身份卑微,仅为你的护卫,然当初,你救我性命,我亲口所言,要以身相许来报恩,字字真心,天地可鉴。”

  “阿愿,你怎能……转头便去相看他人?”

  “那日你为我疗伤,指尖温热犹在,我此生,早已认定是你。”

  “莫要招赘,等我归来。”

  字里行间,满是毫不掩饰的控诉,以及浓得化不开的醋意。

  一个平日里冷峻寡言的男人,竟将如此滚烫的心意赤裸裸地铺陈在纸上。

  宋时愿捏着信纸的指尖微微发烫。

  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心口涌向四肢百骸。

  说不心动是假的。

  这直球打得,谁能受的住?

  不受控制地想到那张清冷俊美的脸。

  也不知,他写下这些字句时,是皱着眉?还是抿着唇?

  抑或是……耳尖泛红?

  莫名的,那会儿沈珩带来的那股子烦闷和恶心感,竟被这封信里霸道又委屈的醋意冲刷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甜意和期待。

  宋时愿唇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将信收好。

  “芍药。”

  宋时愿扬声唤道,声音带着轻快。

  芍药:“家主有何吩咐?”

  “立刻去趟护国公府,”宋时愿眉眼弯弯,“就说剩下的相看,不必推迟了,直接全部取消就好。”

  既然郎有情,那她,自然也要偏向他才是。

  交代完,宋时愿躺在床上。

  又把信拿出来看了一遍。

  随后附在脸上,遮掩压制不住的笑意。

  哎呀。

  心情真好。

  从来都没有像这样好过。

  嘻嘻。

  翻个身,宋时愿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抚摸着信纸上的字迹。

  都说字如其人,萧凛的字,可真好看。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

  希望那个醋坛子,能快点解决麻烦,赶紧回家。

  她真想看看,那样高冷禁欲的一个人,亲口说情话来,会是个什么样子。

  ……

  只是。

  还没等回萧凛,宋时愿先等来了永宁侯府的消息。

  一大早,青龙巷宅子的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护院刚打开门,一个满脸焦急的中年男子就挤了进来。

  自称姓蔡,是永宁侯府的管家。

  “大姑娘!救命啊!”

  蔡管家扑通一声跪下,声泪俱下。

  “老夫人昨夜突发恶疾,眼看就不行了!临去前就想见您最后一面啊!求您回去看看吧!”

  芍药闻声赶来,冷冷挡在蔡管家面前:“我家家主早有交代,侯府若来求医,一概不接!”

  “既已断亲,何必再牵扯?”

  “寻医问药这种事情,风险太大,她不想背上蓄意谋害的恶名声。”

  “何况,此事已经在太后娘娘那里过了明面,是以不接受任何道德绑架。

  “若老夫人当真病重,蔡管家还是速去寻别的大夫吧,免得耽误了病情。”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老蔡看着芍药,不禁高看几分。

  没想到大姑娘在外,竟将自己的宅子打理的这般好,随便一个丫鬟,都这样厉害。

  还好他有备而来。

  连忙摆手道:“误会!误会!不是请大姑娘治病,是老夫人……老夫人念着骨肉亲情,就想最后看一眼嫡亲的孙女啊!”

  说着还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芍药皱眉,想了想,只道,“那你在此稍等片刻。”

  转身去禀报宋时愿。

  卧房内。

  宋时愿刚被吵醒,听完芍药的汇报,眯起眼睛。

  “临死前想见我?老东西要噶了?”她冷笑一声,“我看倒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可惜了,萧凛还没回来,不能陪她走一趟。

  春桃提议:“家主若有顾虑,不如直接回绝?”

  芍药却摇头:“圣上以孝治国,若老夫人真在这两日没了,家主今日不去,日后恐遭非议。”

  春桃生气,“都已经断亲了,为何还要在意他们?”

  “不是在意,”芍药提醒道,“死者为大,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如今芍药负责家中待人接物这一方面,对于这些事情,都了解得极清楚。

  宋时愿点头,“芍药说的有理,回头我若要将事业做大,若不在意这些,也会被人以此来恶意针对。”

  沉思片刻,宋时愿道:“既如此……”

  她低声吩咐芍药和春桃几句,两人听得连连点头。

  临行前,宋时愿再次交代,“若两个时辰后我没回来,春桃也没送信,”她意味深长地看了芍药一眼,“你知道该怎么做。”

  芍药郑重点头:“家主放心。”

  永宁侯府。

  福寿堂。

  如今的永宁侯府早已不复往日风光。

  距离宋坤被赋闲在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库房和私房被偷的事情,查不到任何线索,加上皇上在朝堂上都那样说了,也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如今的侯府,便彻底成了一个空壳子。

  只剩三间铺子勉强维持生计,府里连下人都遣散了大半,处处透着衰败之气。

  福寿堂内,宋老夫人坐在上首,丝毫看不出有半点病重之相。

  宋坤在一旁焦躁地踱步:“母亲,这计策当真可行?那孽女狡猾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