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盐仓诡道藏蛊硬-《穿成炮灰后我靠烤串称霸古代》

  晨雾未散,苏州城的街巷还浸在潮湿的凉意里,临江盐号的后门已悄悄开启。沈砚乔装成挑夫,肩头压着半篓粗布,混在送货的队伍中缓步靠近,眼角余光将盐仓外围的布防尽收眼底——夯土围墙高逾两丈,墙头插满削尖的竹刺,正门两名护卫挎着缉私营制式腰刀,正逐一审验腰牌,连车轮碾过门槛的痕迹都要仔细打量。

  “新来的?”守后门的护卫斜睨沈砚一眼,伸手拦住他,“腰牌呢?江爷有令,今日只许进不许出,送货的也得严查。”

  沈砚弯腰递上早已备好的仿制腰牌,指尖刻意沾了些盐末,语气谦卑:“昨儿盐仓缺了修补布篷的粗布,掌柜的连夜让我从乡下运来,耽误不得。”护卫接过腰牌摩挲片刻,见上面刻着临江盐号的暗纹,又闻沈砚身上带着浓重的烟火气,便挥挥手放他进去。

  穿过前院,沈砚借着放下布篓的动作,快速扫视四周。前院堆满寻常食盐,数十名伙计正忙着将盐筐搬上马车,空气中除了咸涩,还隐约飘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后院方向立着三道朱漆大门,每道门都有两名黑衣护卫看守,腰间佩刀的刀柄上刻着幽冥教的骷髅纹,与昨夜追杀苏晚晴的死士如出一辙。

  “动作快点!耽误了江爷的大事,仔细你们的皮!”管事模样的人提着鞭子呵斥,沈砚趁机溜到墙角,指尖抠下一块墙皮,里面竟嵌着细密的铜管——想来是用来通风,却也可能是传递蛊虫的通道。他刚将铜管的位置记在心里,就听到后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伴着低沉的呜咽,像是有人被囚禁在里面。

  与此同时,客栈房间里,陆长风正用炭笔在纸上勾勒盐仓布局,苏晚晴在一旁补充:“后院最里面的密仓有口深井,是盐仓唯一的水源,我父亲说,江临渊的人总在深夜往井里倒东西。密仓的门是瓮城设计,进去后会有铁闸落下,只能从里面开启。”

  陆小串趴在桌上,青铜符在她掌心微微发烫,符身绿光顺着炭笔勾勒的线条游走,在密仓位置格外明亮:“阿爹,那里的虫子气息最浓,好像有好多卵藏在盐里,密密麻麻的。”

  话音刚落,沈砚从窗外翻了进来,身上沾着些盐末和草屑:“盐仓布防比预想的严,后院三道门都是幽冥教的人看守,密仓外还有暗哨。我发现墙角有铜管,大概率是用来输送蛊虫的,深井附近的腥气最重,应该是蛊卵的源头。”他从怀中掏出一小块黑色粉末,“这是从盐仓角落捡到的,和苏姑娘说的掺盐粉末一模一样。”

  陆小串伸手碰了碰黑色粉末,青铜符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绿光,粉末竟滋滋作响地融化了:“这东西好毒!碰一下都觉得难受。”

  陆长风神色凝重:“事不宜迟,今日午时,盐仓的伙计会换班吃饭,守卫最松懈。我们兵分两路,我和沈砚潜入后院,毁掉密仓里的蛊卵和掺毒食盐;小串和苏姑娘在盐号外接应,若看到红色信号弹,就立刻点燃艾草,驱散可能逃窜的蛊虫。”

  苏晚晴握紧短刀,眼中闪过决绝:“我想跟你们一起进去!我熟悉盐仓的小路,或许能帮上忙。”

  “不行。”陆长风摇头,“后院危险重重,你伤势未愈,且幽冥教的蛊毒对你克制极大。你和小串在外接应,便是最大的助力。”他将一包艾草递给苏晚晴,“这艾草经过青铜符加持,驱虫效果更强,若遇到危险,点燃即可脱身。”

  午时将至,苏州城的街道渐渐热闹起来,临江盐号的前门传来伙计换班的喧哗声。陆长风和沈砚换上早已备好的黑衣,脸上抹了些烟灰,混在换班的护卫中,借着人流的掩护,悄悄溜向后院。

  后院的第一道门果然守卫松懈,两名护卫正靠在墙角打盹。沈砚指尖弹出两枚石子,精准击中护卫的昏穴,两人应声倒地。陆长风迅速打开门锁,两人闪身进入,反手将门虚掩。

  第二道门后是条狭窄的通道,两侧墙壁上嵌着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隐约能看到地面上的机关纹路。沈砚俯身查看,指尖划过地面的凹槽:“是连环翻板,踩错一步就会掉入陷阱。”他从怀中掏出绳索,一端系在墙角的石柱上,另一端扔给陆长风,“抓着绳索走,跟着我的脚印。”

  两人借着绳索的牵引,小心翼翼地走过通道,顺利抵达第三道门前。这扇门是厚重的铁门,上面刻着复杂的符咒,门把手处缠绕着黑色的丝线,散发着浓郁的腥气。

  “这是幽冥教的锁魂咒,触碰者会被蛊虫侵入心智。”沈砚皱眉,从怀中掏出一把青铜钥匙——正是从知府书房密信中找到的线索,“幸好李知府的密信里藏着钥匙,否则还真难打开。”

  钥匙插入锁孔,转动时发出刺耳的声响。铁门缓缓打开,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面而来,伴随着无数细小的虫鸣。密仓内堆满了盐筐,每筐盐的表面都覆盖着一层黑色粉末,盐筐旁的深井里,水面泛着诡异的黑色,无数细小的蛊虫在水中蠕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就是这里了。”陆长风握紧长刀,“沈砚,你去毁掉深井里的蛊虫,我来处理这些掺毒食盐!”

  就在此时,密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着嚣张的大笑:“陆长风、沈砚,没想到你们真敢闯进来!这盐仓,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陆长风转头望去,只见江临渊身着锦袍,手持一把镶嵌宝石的折扇,身后跟着数十名黑衣护卫,个个眼神狠厉,腰间佩刀的刀柄上都刻着骷髅纹。

  “江临渊!”陆长风怒喝,“你为了私欲,用蚀水蛊残害百姓,今日必让你血债血偿!”

  江临渊轻笑一声,折扇轻摇:“血债血偿?就凭你们两人?”他抬手一挥,“给我上!把他们拿下,我要让他们尝尝蚀水蛊蚀骨销魂的滋味!”

  黑衣护卫们立刻蜂拥而上,刀光剑影间,腥气愈发浓烈。陆长风和沈砚背靠背站立,长刀与短刃齐舞,与护卫们展开激战。而密仓外,陆小串握着青铜符,紧张地盯着盐号的大门,她知道,一场恶战已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