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宫宴反杀,躺赢终章-《丫鬟带飞!主母和离嫁皇叔》

  处理完苏婉柔的事情后,沈悦回到座位,靠在软垫上,眼睛闭着。手边的点心盘里还剩两块蟹黄包。

  诗画站在她旁边,小声说:“主子,刚才凤仪殿那边传话,苏婉柔被带走了。”

  沈悦没睁眼,只“嗯”了一声。

  知意走过来,站到诗画身边。她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嘴角有点翘。

  “皇后亲自罚的。”她说,“禁足三月,闭门思过。”

  沈悦这才睁开眼,伸手去拿点心。

  “还有热的吗?”她问。

  诗画赶紧把盘子往前送了送。“有,刚换上来两块,是御膳房特制的。”

  沈悦拿起一块,咬了一口。馅儿流出来一点,她用指尖蹭了蹭嘴边。

  “味道比早上那锅好。”她说。

  知意笑了下。“他们现在不敢往您这儿送次的了。”

  沈悦点点头,又吃了一口。

  墨情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团扇。她走到沈悦身后,轻轻给她扇风。

  “外面都清了。”她说,“那个宫女已经放了,给了钱,让她离京。”

  “做得干净?”沈悦问。

  “干净。”墨情说,“她不会说话,也不敢说。”

  沈悦吃完最后一口,把油纸叠好放在盘子里。

  “秦淮呢?”她问。

  书诗从门口转进来。“在主殿外站着,没进去。刚才户部的人找他说话,他听完就点头,没多问。”

  沈悦“哦”了一声,重新闭上眼。

  “让他忙他的。”她说,“咱们等开席就行。”

  没人再说话。殿里渐渐热闹起来,其他命妇陆陆续续入座。有人往这边看,眼神飘忽。

  一个穿绿裙子的夫人凑到邻座耳边,压低声音说:“听说苏家小姐刚才被当众揭发?”

  旁边人点头。“可不是嘛,说是要害靖王妃。结果自己栽了。”

  “啧,那王妃倒是一点不怕,刚才我还看见她在吃点心。”

  “人家不吃怎么办?总不能哭吧。”

  这话刚好传到这边。知意听见了,没动。诗画冷笑一声,低头整理袖口。

  书诗轻声说:“宁国公夫人刚才派人来问,能不能改天请王妃赏花。”

  “怎么?”沈悦睁眼。

  “她说之前太忙,没顾上。”书诗说,“现在想补个宴。”

  沈悦哼了一声。“让她等等吧。等我哪天不想吃蟹黄包了,再去她那儿喝茶。”

  书诗憋着笑应了。

  这时鼓乐响起,宫人高唱:“皇后驾到——”

  众人起身行礼。皇后坐定后,抬了下手。

  “今日宫宴,不必拘礼。”她说,“该吃的吃,该喝的喝。”

  底下齐声道谢。

  皇后扫了一圈,目光停在沈悦这边。

  “沈氏悦,上前一步。”

  沈悦站起来,慢悠悠走过去。

  “臣妇在。”

  皇后看着她。“你可知道,刚才出了事?”

  “知道。”沈悦说,“听说有人想让我出丑。”

  “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沈悦说,“我又没真出丑。饭照吃了,点心也好吃。这就挺好。”

  周围一片安静。

  皇后忽然笑了。“你倒是通透。”

  她转向全场。“今日之事,本宫已查明。苏婉柔指使宫人携带禁药入宫,意图加害靖王妃,证据确凿。现判其禁足三月,闭门思过,不得擅离府邸一步。”

  底下有人吸气。

  皇后继续说:“今后若有谁敢在宫宴生事,扰乱秩序,便如此例。”

  没人敢接话。

  沈悦站在原地,也没动。

  皇后看着她。“你可以回去了。”

  “谢娘娘。”沈悦行了个礼,转身走回座位。

  坐下前,她对诗画说:“待会儿散了,记得让厨房明天蒸大馅的。”

  诗画应下。

  席间歌舞升平,没人再提刚才的事。可所有人的视线,总会不自觉扫过南窗这个位置。

  一位老夫人路过与沈悦打招呼,沈悦简单回应后老夫人离开。

  知意低声说:“张夫人刚才想过来敬酒,走到一半又折回去了。”

  “她怕什么?”沈悦问。

  “怕您让她也禁足。”知意说。

  沈悦笑了下,没说话。

  墨情一直盯着门口方向。她手里那把团扇没放下。

  “西角门那边有动静。”她突然说。

  书诗立刻起身。“我去看看。”

  “别去。”墨情拦住她,“不是冲咱们来的。是苏府的人,想画个像回去交差。”

  “画什么?”诗画问。

  “画主子的表情。”知意冷笑,“看看她有没有吓得吃不下饭。”

  沈悦正剥一颗葡萄,听了这话,抬头看了眼门外暗处。

  “让他们画。”她说,“就说靖王妃今天胃口特别好,连吃了三个蟹黄包。”

  诗画噗嗤笑出声。

  墨情摇扇的手顿了顿,也笑了。

  宫宴进行到尾声,乐声渐歇。皇后起身离席,众人相送。

  沈悦慢吞吞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终于结束了。”她说。

  书诗回来报信。“马车已经在侧门等着了。帘子换了新的,座椅也查过了,没问题。”

  “秦淮走了吗?”沈悦问。

  “还没。”书诗说,“他在主殿门口和户部尚书说话。”

  “那就等一会儿。”沈悦说,“我不急。”

  五个人就在偏廊等着。宫灯亮着,风吹得灯笼晃。

  知意忽然说:“户部刚递了折子上去,查的是北郊田产虚报的事。”

  “哪家?”沈悦问。

  “苏家。”知意说,“三年少缴税银八千两。”

  “还有呢?”沈悦又问。

  “忠勇伯府。”知意说,“收的南洋纱是从咱们绸缎庄偷运出去的,账对上了。工部也报了,说青玉瓶是王府旧款,张嬷嬷私藏的那一对已经被充公。”

  沈悦点点头。“挺好。”

  她靠着柱子,打了个哈欠。

  远处传来脚步声。秦淮走过来,黑袍垂地,面容沉静。

  他看了一眼沈悦。“吃好了?”

  “吃好了。”沈悦说,“御膳房今天发挥正常。”

  秦淮嘴角微动。“那走吧。”

  “你不忙了?”沈悦问。

  “不忙了。”他说,“事情都交代下去了。”

  一行人往侧门去。路上遇到几个官员,见了秦淮都低头避让。

  到了马车旁,书诗先上去检查了一遍。

  “可以了。”她说。

  沈悦被扶着上车。她坐稳后,回头看了眼宫门。

  灯火通明,鼓乐未歇。

  她轻声说:“明年宫宴,还会有蟹黄包吧?”

  四个人齐声答:“主子想吃,咱们自己做也比这儿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