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耳目延伸,情报网再立功-《丫鬟带飞!主母和离嫁皇叔》

  沈悦正靠在软榻上翻话本,听见外头一阵吵嚷。

  她没抬头,只把书页翻过去一页。

  知意快步进来,声音压着:“他又来了。”

  沈悦问:“谁?”

  “顾言洲。”知意说,“带着个孩子,说是他儿子,在门口跪着呢。”

  沈悦哼了声:“上次不是吃完桂花糕走了?怎么又回来讨饭吃?”

  知意摇头:“这回不一样。他说那孩子是您名下的庶子,该进王府认祖归宗。”

  沈悦这才抬眼:“胡扯什么?我跟他和离时文书写得清清楚楚,府里没留一个他的血脉。”

  知意点头:“我知道是假的。可外头已经开始传了,说您心狠,连自己男人的孩子都不要。”

  沈悦冷笑:“他自己作死被抄家,现在编个孩子来博同情?当我是傻的?”

  她坐直了些:“书诗呢?”

  “在外头守着。”知意说,“已经让人拦住前院,不让任何人靠近他们。”

  沈悦点头:“好。先别放人进来。让墨情去看看那孩子有没有病,别装可怜往身上蹭。”

  知意应了声就走。

  没过多久,墨情回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块小布巾:“那孩子手上起了疹子,我问他吃什么了,他说早上喝了碗野菜粥。”

  沈悦问:“有毒吗?”

  墨情摇头:“粥没问题。疹子是旧疾,不传染。但他手腕上有勒痕,是被人抓着赶路留下的。”

  沈悦眯眼:“看来不是自愿来的。”

  墨情点头:“我看他眼神发僵,话也不说,八成是被逼的。”

  沈悦冷笑:“顾言洲自己没本事,拿孩子当幌子?行啊,让他跪着。”

  她躺回去:“等知意的消息。”

  天快黑时,知意回来了。

  她进门就低声道:“查到了。”

  沈悦翻过身,示意她说。

  知意坐下:“今天中午,有个穿灰袍的男人去了破庙找他。两人关着门说了半个时辰。”

  沈悦问:“谁?”

  “还没露脸。”知意说,“但我找了茶坊的老李头,他给破庙送过饭。说那男人左耳缺了个角,走路有点跛。”

  沈悦皱眉:“听着不像好人。”

  知意点头:“我顺着查了驿站脚夫,有人记得这人半个月前从西北来,走的是小道,没走官文。”

  沈悦坐起来:“西北?他找顾言洲干什么?”

  知意压低声音:“我在客栈后窗底下蹲了一下午,看见他们烧纸。灰烬里有半张没烧完的信纸,上面写着‘联手靖王妃旧怨’‘借势翻盘’。”

  沈悦愣了一下:“他想拉我身边的人下水?”

  知意摇头:“不是您。是冲秦淮去的。那纸上还有‘辅政王碍事已久’这几个字。”

  沈悦沉默几秒,笑了:“呵,他自己都被赶出京城了,还想搞政变?”

  知意说:“但他背后可能有人撑腰。我刚打听到,苏婉柔她爹手下有个参将,五年前因贪功被贬,一直没翻身。那人特征跟灰袍男对得上。”

  沈悦眼神冷了:“苏家还没死心?”

  知意点头:“他们想用顾言洲当枪使。一个要复爵,一个要报仇,凑一块儿了。”

  沈悦冷笑:“那就让他们试试。”

  她起身走到桌边,提笔写了几个字,折好递过去:“把这个送去靖王府,亲手交到秦淮手里。”

  知意接过就走。

  半夜三更,沈悦睡得正熟,外头传来脚步声。

  她睁眼。

  知意推门进来,脸上带笑:“成了。”

  沈悦坐起来:“怎么说?”

  知意轻声:“王爷看了信,只说了句‘他倒是敢想’。然后立刻召了巡防司的人,派便衣去堵顾言洲住的客栈。”

  沈悦问:“动手了?”

  知意点头:“今早有人看见,一群兵痞冲进去,喊着‘还钱’,把顾言洲拖出来打了顿。听说他抱着头满地滚,最后爬起来就跑,连鞋都丢了。”

  沈悦笑了:“谁让他装大爷?现在知道疼了?”

  知意说:“他带着那孩子和老仆连夜出城了。没人收留他,也没人敢接他进庄子。”

  沈悦点头:“挺好。让他一路挨饿。”

  她想了想:“苏家那边呢?”

  知意摇头:“还没动静。但那个灰袍男昨夜就没再进城。”

  沈悦冷笑:“怕了呗。一见顾言洲倒台,立刻缩回去。”

  她躺回去:“这事算完了。”

  知意说:“要不要追?”

  沈悦摆手:“不用。他跑了更好。在京里闹事才麻烦。”

  知意点头:“那我让眼线继续盯着官道,万一有信件往来,马上截下来。”

  沈悦嗯了声:“你去歇吧。忙了一宿。”

  知意退出去。

  天亮后,诗画进来报账。

  沈悦一边啃芝麻卷一边听。

  诗画说:“侯府最后那笔药材款还没结清,要不要现在追?”

  沈悦摇头:“等等。等苏家倒了再算,一口气收两份债。”

  诗画点头:“我已经让掌柜停了他们的赊账。”

  沈悦问:“外面怎么说?”

  诗画笑了:“都说您英明。街口卖糖葫芦的老张说,顾言洲这种人就该打出去,还带孩子骗人,缺德。”

  沈悦嗤笑:“总算有人说句实话。”

  她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手:“墨情呢?”

  诗画说:“在药房熬新方子,说最近风大,给您备点润肺汤。”

  沈悦点头:“让她别太累。”

  诗画退下。

  中午,书诗进来。

  她站得笔直:“主子,我已经重新排了门岗。以后外头送来的东西,一律先验再进府。”

  沈悦问:“那孩子的事处理好了?”

  书诗点头:“我已经让厨房换了米油,所有入口的东西都由墨情亲自过目。”

  沈悦点头:“小心点总没错。”

  书诗又说:“我还让西角门加了双岗,夜里巡逻也多了两趟。”

  沈悦笑了:“你比我还紧张。”

  书诗正色:“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沈悦拍拍她肩膀:“辛苦了。”

  书诗退下。

  下午,知意又来了。

  她手里拿着个小纸包:“我在城东驿站附近的眼线捡到这个。”

  沈悦打开一看,是半张烧焦的纸片。

  上面有几个字还能看清:“……信已毁……勿再联络……”

  沈悦挑眉:“他们开始毁证据了?”

  知意点头:“看来是怕被查到。但我已经安排人在官道上守着,只要有人递信,立刻动手。”

  沈悦冷笑:“让他们写。写越多越好。到时候一锅端。”

  知意笑了:“您真是半点不急。”

  沈悦躺回去:“急什么?他们都在我眼皮底下跑,还能飞了?”

  她闭上眼:“你去睡会儿吧。昨晚没合眼。”

  知意点头:“那我先下去了。”

  她走出去。

  屋里安静下来。

  沈悦翻了个身,顺手拿起话本继续看。

  没多久,秦淮来了。

  他站在门口,一身玄色长袍,脸上没什么表情。

  沈悦抬头:“你怎么来了?”

  秦淮走进来:“听说有人想拿你开刀?”

  沈悦笑:“你是说顾言洲?他早跑了。”

  秦淮坐下:“他背后的人还没抓。”

  沈悦摇头:“不用抓。他们不敢再动。”

  秦淮看着她:“你知道我会怎么做?”

  沈悦点头:“你不会让他们活着串联起来。”

  秦淮嗯了声:“我已经让巡防司盯紧所有出京路口。任何人带信,当场扣下。”

  沈悦笑了:“我就知道你能搞定。”

  秦淮看着她:“你不问我细节?”

  沈悦翻个身:“问那么多干嘛?反正你也帮我收拾了。”

  秦淮沉默一会儿,起身要走。

  沈悦叫住他:“哎。”

  秦淮回头。

  沈悦说:“下次打他重点,别让他还有力气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