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级长徽章与前任绯闻-《HP【亲】夜莺颂》

  暑假的尾音如褪色的羊皮纸,在安布罗休斯老宅的穹顶下悄然卷曲。当那只翼尖沾着苏格兰高地晨露的猫头鹰穿过魔法屏障时,银绿相间的级长徽章正从信封里滑落,蛇纹在晨光中泛着冰冷的幽光。

  “五年级级长?” 塞拉菲娜拈起徽章的指尖泛起金纹,蛇首浮雕在她掌心沁出寒意。

  她随手将其掷向堆满《血魔法古籍》的橡木桌,目光扫过通知单时,冰蓝色瞳孔骤然缩成针尖, 学生会主席栏里并列的两个名字像墨渍般晕开:詹姆·波特 & 莉莉·伊万斯。

  悬浮在炼金台旁的汤姆忽然合上古书,他深黑色的眼眸掠过那行字,唇角扬起的弧度恰似黑湖冰面裂开的缝隙:“学生会主席?”

  指尖敲着《尼古拉斯·弗拉梅尔传》的烫金书脊,每一下都像在丈量某种荒谬,“詹姆·波特,那个把飞天扫帚当大脑延伸的纯血纨绔?还有莉莉·伊万斯…”他顿住话语,魔杖尖挑起通知单角落的墨迹,“连友人袍角的毒液都看不见的 ‘光明’ 花瓶。”

  他轻轻合上书,指尖优雅地敲击着封面,声音里带着一种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倨傲,“看来霍格沃茨的选拔标准,真是一届不如一届了。在我那个时代…”

  他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言里的轻蔑与对往昔自己担任会长时荣光的怀念,已昭然若揭。塞拉菲娜被这评价逗得轻笑,金纹在腕间织出细小火苗。

  她将级长徽章抛向空中:“至少邓布利多该庆幸,这对 ‘黄金搭档’没空给斯内普念倒挂金钟了。” 她将徽章随意塞进衣袋,仿佛那只是个无关紧要的小玩意儿。“级长…呵,只要别耽误我溜去翻倒巷就行。”

  火车碾过铁轨的哐当声里,雕花木门被银蛇纹手杖顶开的瞬间,塞拉菲娜就知道,她的清净彻底没了。

  雷古勒斯·布莱克立在门框里,月长石级长徽章在墨色斗篷上泛着冷光,灰蓝色眼眸扫过包厢,最终落在她蜷在角落的身影上,小齿轮正趴在她掌心,啃着土鳖干,金纹顺着她的指腹爬过护树罗锅的背甲。

  “安布罗休斯,五年级级长会议在十号包厢。” 他的声线像压平的羊皮纸,没什么波澜,“波特与伊万斯主持。”

  塞拉菲娜终于抬了抬眼,冰蓝色瞳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指尖轻轻弹了弹小齿轮的硬壳:“不去。”

  雷古勒斯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动。

  “你该比我清楚,那会议是什么德行。” 塞拉菲娜坐直了些,“西里斯·布莱克,你那位好哥哥,当年在尖叫棚屋差点杀了人,最后只被邓布利多轻描淡写训了两句;我不过是为了审出兰洛克的线索,用钻心咒撬开了个妖精的嘴,就被一群人围着说‘滥用黑魔法’,连莉莉·伊万斯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毒蛇。”

  她嗤笑一声,指尖划过《血魔法与共生》的书页,留下一道浅痕:“还有詹姆·波特,我们的学生会主席,用‘倒挂金钟’这种恶咒把斯内普吊在黑湖边,逼伊万斯跟他约会,结果呢?她还真去了。他用恶咒当众羞辱人没事,我为了查线索用咒就是‘邪恶’?这双标嘴脸,我看着就恶心。”

  小齿轮似懂非懂地停下咀嚼,翡翠色复眼盯着塞拉菲娜,又转头瞪了眼门口的雷古勒斯,发出不满的 “啾啾” 声。

  雷古勒斯站在原地,指尖在身侧蜷了蜷,指甲掐进掌心的旧茧。灰蓝色眼眸里掠过一丝极其微妙的认同,那是几不可察的点头,快得像错觉,随即又被布莱克式的骄傲覆盖。

  他没接话,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落在塞拉菲娜腕间的金纹上,又迅速移开,像怕被那光烫到。

  沉默在包厢里漫开,只有车轮碾过铁轨的震动,和小齿轮偶尔的轻响。

  “随你。” 雷古勒斯终于开口,声音比刚才冷了些,却少了几分刻意的僵硬。

  他转身走到走廊拐角,却又顿住脚步,没有回头,声音里裹着残存的骄傲,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斯莱特林的荣誉不缺缺席的级长,但你,别再让波特那群人抓住把柄,尤其是西里斯。”

  塞拉菲娜望着紧闭的门板,指尖的笑意渐渐凝在唇角。

  小齿轮用脑袋蹭她的掌心,她忽然将它托到眼前,冰蓝色眼眸映着它的复眼:“听见了?‘荣誉’这东西…” 把最后一块土鳖干塞进它嘴里,金纹在它甲壳上织出嘲讽的桃心,“比博格特还会变戏法。”

  车窗外的暮色浓得化不开,将她半眯的眼睛染成琉璃色。级长徽章在挎包深处发冷,像块被遗忘的蛇蜕,而她已重新翻开《血魔法与共生》,羊皮纸翻动的声响里,小齿轮正趴在书页间,用前肢蘸着墨水,歪歪扭扭地画着某个黑发少年的背影。

  蒸汽机车喷吐着浓烟,宣告着旅程的结束。学生们像潮水般涌向车门。

  塞拉菲娜提着无痕伸展箱踏出车厢,刚站稳便撞见站台角落的身影,西里斯·布莱克垂着肩,脸色苍白如纸,莉拉·科恩正往他那边贴。

  她冰蓝色的瞳孔瞬间凝满厌恶,那目光像淬了冰的针,只在他身上停留半秒,便毫不留恋地移开。

  空气如水波般荡漾,塞拉菲娜的身影伴着轻响落在密室石板上,汤姆的轮廓紧随其后凝结成形。

  “霍格沃茨指南确实方便,” 汤姆打量着密室,目光最终落在她身上,带着探究,“城堡空间魔法严密,普通幻影移形都会被反弹,你这能力很有趣。”

  “我花了十几天翻遍城堡,才收集全隐藏路径和安全区,差点灵魂出窍!” 塞拉菲娜揉着金发,一撮呆毛翘得显眼。

  汤姆嘴角微抽,忽略她的夸张修辞:“看来首要用途是躲某位布莱克?”

  “梅林的臭袜子啊!”塞拉菲娜懊恼地低叫一声,双手捂住脸,金发被她揉得乱糟糟,一撮不听话的呆毛顽强地翘了起来,在昏暗的魔法光源下显得格外醒目。“别提他!我现在听见‘凤凰社’三个字就烦!他们的‘正义’除了无能就是拖后腿,我简直受够了!”她烦躁地原地转了个圈。

  汤姆的目光无意间掠过她那撮翘起的金发,修长的手指在身侧无意识地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想抬手替她抚平那点不驯服的弧度。

  这个细微的动作极其短暂,几乎在念头升起的瞬间就被他强大的自制力压了下去,重新恢复了那副优雅从容的姿态。

  然而这次,塞拉菲娜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猛地停下脚步,蓝眼睛眨了眨,视线精准地落在他刚才微动的手指上,又飞快地抬眸对上他深不可测的黑眸。

  一丝可疑的红晕瞬间爬上了她的脸颊,连耳尖都染上了粉色。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突然变得结结巴巴:“呃…那个…我…我突然觉得好困!对!困死了!今天起太早了!我先睡会儿!你…你记得十二点叫我!我们说好去禁书区的!”

  话音未落,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转身扑向密室角落那张铺着厚厚绒毯的石床,一头扎进被子里,用被子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成了一个蚕蛹,只露出一小撮依旧倔强翘着的金发。

  看着床上那团裹得密不透风、还微微颤抖的“蚕蛹”,汤姆·里德尔再也忍不住,低沉而愉悦的笑声在空旷的密室里轻轻回荡开来。

  那笑声里,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真实的笑意。

  午夜的禁书区,灰尘在昏暗光线下浮动。

  塞拉菲娜唤出 “指南”,指尖轻点空气,两人瞬间置身书架间。

  “古代魔法的应用?” 汤姆的声音带着震撼,这种无声驾驭空间的能力,远超他所知的体系。

  “只有我能看见这本书。” 塞拉菲娜点头,正警惕观察四周,远处突然传来压低的说话声,像碎纸摩擦般钻进耳朵。

  “前阵子兰洛克那个被烧掉的实验室,你听说了吗?” 拉文克劳学生的声音带着八卦的试探,“我听去勘察的傲罗说,墙上有涂鸦,画了你和兰洛克… 还写了些奇怪的字。那火… 该不会是你放的吧?毕竟兰洛克最近发表的灭族言论招了魔法部注意,你爸又是魔法法律执行司的…”

  塞拉菲娜的指尖猛地攥紧魔杖,金纹在腕间绷得发亮,那涂鸦是她画的,故意用滑稽的笔触把小巴蒂和兰洛克画成勾肩搭背的丑态,就是想恶心这两个各怀鬼胎的家伙,没成想竟有人误会是小巴蒂自己干的。

  小巴蒂的呼吸明显重了一瞬,像是被问得措手不及,随即嗤笑一声,语气里带着刻意的不屑,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我犯得着跟兰洛克那种低贱妖精扯上关系?”

  他顿了顿,话锋突然扭曲,像把黑泥抹向别人,“是安布罗休斯!塞拉菲娜·安布罗休斯干的!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