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伦暴毙-《施万里春风,步青云之志》

  “张逸,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会怀疑是我对你下的手吧?”

  “难道不是?”张逸冷着脸。

  “张逸,真不是,只是今天家里给我打了个电话,吩咐我不要再对你打什么主意了,这事让我有点诧异,但还是透露了一个信息,有人会出手,让你永远留在凤凰,但具体是谁,我确实不知道,更不知道他们早就派了杀手过来要杀你,我知道他们无所不用其极,这段时间,我们一个红一个白配合默契,我没理由对你下杀手,而且我也不敢。”

  “我不相信你,虽然我现在没证据,我希望你考虑清楚,等我叫你伍家仁的时候,那时,你已经没有任何机会。”

  “张逸,你务必相信我,近半年,我再无和京城联系,他们也没再联系我。我真的想好好做事,是你让我看到了希望,找到了目标。”伍家仁诚恳地望着张逸。

  张逸心里其实并没怀疑伍家仁,他还没这个本事或能力组织刺杀,今天出手的都是职业杀手,不是有钱就能请得动的。他是想诈一下,事实和他想的一样,是京城那边有人坐不住了,难道他们不知道,仅仅张陈两家就是惹不起的存在,后面还有自己那个干爷爷呢。现在似乎又牵上了齐天,他被下蛊毒,又是谁?什么动机?

  “伍书记,告诉他们,张逸毫发无损,而且会不遗余力追查。”

  “他们应该已经得到消息。”

  “你尽管打电话。”

  张逸说完就回到自己宿舍。而此时,亚市刑侦大队接到张逸的报警,涯区分局这边接到叶奎的汇报,都高度紧张起来,枪杀案,从枪声第一声响起,仅半个小时,从凤凰镇到海省省委,就已经接到案情汇报。暗杀一级政府主官,而且死亡五人,省委书记邵良气得双肺顶心。一个电话打给他前秘书陆方平就是一顿训斥。换届之际,邵良这火窝得,杀了陆方平的心都有了。本来想再进一步遇阻,又出了这档子事,上升无望,谁不窝火。邵良立刻指示省厅,成立专案组,火速赶往凤凰镇。

  回到宿舍,张逸接了张承政的电话,电话那边张承政长呼了口气,他知道,如果张逸被杀,何止是海省地震,只怕京城也得抖三抖。张承政并不知道张逸拥有鬼神莫测的身手,他要加强对张逸的保护被拒绝,并告诉自家二伯,来一个他会清走一个,所以张承政一个电话往京里老爷子那打去,得到的答复就是:“听那小子的。”

  其实张恩泽也是火爆脾气,他得知自己孙子竟遭暗杀,半夜把皇甫嵩吵醒,第一句就是:“老首长,他们也太疯狂了吧,我要一个交待。”

  皇甫嵩颇为不高兴,冷冷说道:“你想要什么交代?”

  张恩泽丝毫不让:“他们无所顾忌,因为是有老首长念着他的救命之恩,我不会出手,但我那孙子可不会惯着。”

  “哎,这次我不拦着了,别闹大就行,毕竟他当年是我的贴身警卫,给他个体面吧!”

  “就李家,怕还有靠山吧,不然他也不敢疯到这个地步。”

  “我心里有数,这还不是你们三驾马车当年的的祸。”

  “他三个孙子死一百次都不多。我们没做错。”

  “你们找鹏飞同志说一下吧,我退了,手不能伸太长。”

  ……

  张恩泽一个电话打给张逸,只说了句:“李家造祸,并非祸首,可斩儆猴,不论手段。”

  张逸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师父,您徒儿被人算计,动枪了,老爷子说,李家,上面那位让步了,而且老爷子说了,手段不论,凭你的身手,麻烦您老走一趟李家,我要仇不过夜,敢不顾国法党纪,我就敢杀。”

  凌晨五点,老道出了门。

  五时三十分,李伦心脏病发,抢救无效死亡。京中大哗。

  皇甫嵩在书房坐到天亮,一大早吩咐皇甫方给郑贺之送去一幅亲手写的卷轴。

  老道收了,拿到厅里展开,只见上面写着:侠以武犯禁。

  老道轻蔑一笑,内力一震,宣纸片片碎落。“如不是你肆意包庇,他能不顾国法,以权害人,胆大妄为。教训我,还不够格。”

  张逸第一时间得到消息,他特意来到伍家仁办公室,对伍家仁说了句:“李伦己死,叫你家老爷子告老还乡吧,这早就去张承鸿办公室,递交辞呈,我们还是盟友,甚至可以做朋友,我相信我爸很愿意做批示。”

  伍家仁听后,惊诧莫名:这凤凰镇里藏着真龙,李伦怎么死的,他不可能猜到了,但知道惹了张家,谁能全身而退。

  “明白,张镇长。”

  “这事你我知道就行。镇里就麻烦伍书记了,我还得去专案组汇报情况。”

  在省厅专案组办公室,张逸把当时情况说了一遍,但省略了自己动手的过程。但也把自己追击狙击手,一直追到海边,但那杀手早有准备,等张逸追到海边,就己上了快艇逃了出去。

  专案组查了几天,没有线索继续追查,但也有重大发现,这是一个暗杀组织,叫“独狼”,暗杀成员多是东南亚退役特种兵组成。组员多分散在世界各国,在暗网接任务。

  张逸听了之后:“种了樱花,养了独狼,好手笔。”

  暗杀案草草结了案,亚市被省委点名批评,而海省也被中央批评。本来就已到年关,发生了那么重大案件,海省和亚市不被关注,那怎么可能。

  而凤凰镇封锁了此事,在伍家仁和张逸的无声配合下,凤凰镇全民欢天喜地迎接新年到来。

  年二十九,拜访了最后一个老干部后,张逸疲惫回到办公室,这时伍家仁敲门进了张逸办公室:“张镇,今天把全镇干部和教师的春节福利发下去了,大家高兴呀,比去年的500块,多了6倍呀,我呢,今年春节不回京了,你那份值班我替了吧?”

  “这怎么好意思呢。”

  “不好意思的话,年后回来带几包特供,我可是好几年没抽过那个味了。今年是我下放第三个春节,也是最快乐的一个,张逸,谢谢你。”

  “家仁同志,都是为人民服务。我也谢谢你,感谢你的支持和无私奉献,真的,特别感谢,过年我带一条给你。”

  “好,大家新年快乐,春节好。”

  “都好”

  年三十,张逸会合了二伯二伯娘,中午时分,海航客机冲上蓝天,飞往京城。

  京城一处四合院,以前可是前清王府,气派非凡,但此时这座四合院寂静无比,在正屋一间书房内,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独坐在轮椅上。这老人三角眼眨着凶光。手里拿看张照片,口里自语:“我顾家六代,代代单传,到我儿这辈,他帮我顾家生了三个孙子,他们才刚刚二十岁呀,不就犯了点错吗?就不顾我出生入死的为了这个国家,作出的贡献,照顾一下我顾家。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怨我不义。你们儿孙满堂,我孤独一人,我恨,我当然有恨,张家老儿,我弄不死你儿子,我把你唯一孙子弄死,你张家也绝后,哈哈哈。”

  “张逸,今年过年好呀,哈哈哈”

  那老人如疯了样,狂笑起来。

  京城李家,一片愁云。李伦大儿子李刚,刚办完他父亲后事,召呼全家聚在南城中心的一幢别墅开会。

  “父亲一直都没心脏病的,怎么突然心脏病发呢,当天和我通话还好好的,中气十足,太突然了。”

  皇甫家,皇甫嵩问皇甫方:“小方,我到底还是错了。”

  “父亲,您是为了平衡局面,当年那事闹太大,乾叔那孙子都枪毙了,顾家那三小子能不吃枪子吗?他现在位高权重,甚至对您都不尊重了,鹏飞同志现在可难呀,放一尊佛在九人组,思想上不统一,怎么办?您错就错在没把他也给退了。”

  “还有,子墨和那小子初一肯定来拜年,把这小子安排见一下鹏飞同志,敲打敲打,他那师父事情做得太过了,那他做徒弟的就该承受。”

  “父亲,您别说,那郑伯可神了,我身子让他拍了一遍,身上小伤小病全无,早年陪您住牛棚患的风湿骨痛竟然全好了。”

  “这世间奇人多,你是没见过,我年轻时见过几个,郑贺之是我见过最神奇的一位,不但一手医术活死人肉白骨,还有一身武功,那时他才三四十,力战百人,可不是说说而已的,在大别山,他一人就搅得敌人一个团鸡飞狗跳。团长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是我唯一一次零伤亡的胜利。就是呀,哎,不说了。”

  “那么厉害,那张逸得他传承,会不会也一样?”

  “海省枪杀案,还不清楚吗,五人五把枪,那小子毫发无损,可能真是青出于蓝了,他们那派我可听说过,非骨骼清奇不收,非天赋不绝者不收,他们老张家尽出妖孽,张家三子,你是清楚的,完全靠自己能力上去的,那老张头原则倒是强,隔辈亲,不帮儿子尽帮孙子。不过还好,能讲原则,故守本心。我老了,以后你多照顾点那小子,他可不像他那大伯二伯及亲父,江湖习气重,路子野,做事快意恩仇,这是党员干部该有的习气吗?所以该敲打还是要敲打。”

  “那也是您干孙子,我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