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雷祖驾到:百鬼退散!总裁请放心》

  十几分钟后,之前那位引路的蒙古族女人再次来到林霄他们休息的蒙古包外,

  招呼他们去用餐,四人跟着她,再次来到了部长那座较大的蒙古包。

  包内中央已经铺开了餐布,上面摆满了丰盛的食物。

  大块的烤羊肉散发着诱人的焦香,金黄色的馕饼,还有奶豆腐,

  油炸果子,一大壶的奶茶,以及一些风干肉和奶制品,

  充满了浓郁的蒙古风情。

  柳明薇看着桌上几乎全是肉和奶制品的菜肴,虽然香味扑鼻,

  但只是象征性地吃了几口烤羊肉,就有些吃不动了。

  天天都是牛羊肉,对于从小在南方长大的她来说,肠胃实在有些吃不消。

  苏璃的情况也差不多,稍微吃了点奶豆腐和馕饼,就放下了筷子。

  部长注意到她们没什么胃口,关心地问:

  “怎么?饭菜不合口味吗?”

  林霄笑着解释道:

  “部长,您别介意。我们是从南方来的,平时也吃肉,

  但不像草原上这样几乎顿顿都是肉食,而且烹饪方式也不太一样。

  所以连着吃了几天,确实有点……看饱了的感觉,需要缓一缓。”

  部长闻言,理解地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其实我们蒙古族虽然以肉食为主,但天天这么吃也受不了。

  所以我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组织人去采购蔬菜,

  米面和其他生活用品,换换口味。”

  就这样,林霄和孙云宸还算给面子,多吃了一些,苏璃和柳明薇则只是浅尝了几口

  反倒是啸岳吃得很开心,大口撕咬着专门为它准备的肉块,

  毕竟它是纯粹的食肉动物,虽然是妖,但本性难移。

  饭后,林霄问部长:

  “部长,我能把我们的车开到住的蒙古包旁边吗?这样拿取东西方便些。”

  部长爽快地答应:

  “当然可以!就停旁边吧,空地大着呢。”

  林霄便去把车开了过来,稳稳停在蒙古包旁。

  车刚停稳,柳明薇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车后的拖箱,那出几桶泡面和一瓶饮用水,

  跑进蒙古包里,找出烧水壶就开始烧水,眼巴巴地等着她的“午饭”。

  林霄看到后,忍不住喊道:

  “明薇!再多拿三桶!表哥我也得刮刮油了,实在顶不住了!”

  柳明薇嘿嘿一笑,又跑回拖箱,利索地拿出三桶泡面,

  还顺便抱了一堆火腿肠,卤蛋之类的小吃。

  于是,林霄几人在巴尔虎部暂时安顿下来,靠着泡面缓解着连日来的油腻。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南京,一座废弃教堂阴暗的地下室内。

  四个戴着四大凶兽面具的身影正围在一起,气氛压抑。

  戴着穷奇面具的人沉声问道:

  “灵霄观那小子,现在走到哪儿了?”

  一个黑影如同鬼魅般从角落窜出,单膝跪地汇报:

  “回禀大人,据我们最后传回的消息,他们一行人已经深入草原腹地了。”

  “最后?”

  穷奇的声音陡然变冷,

  “为什么是最后的消息?”

  黑影连忙解释:

  “之前派去跟踪监视的人……已经全部失去联系,恐怕……恐怕都已遭遇不测。

  所以,只能得到他们最后消失位置的消息。”

  穷奇面具下传来一声冷哼:

  “哼,一群废物!行了,我知道了。

  你下去吧,再派一队机灵点的人跟上去,别再打草惊蛇,

  只需远远盯着,报告他们的动向即可。”

  “是!”

  黑影应了一声,迅速融入阴影中消失不见。

  戴着混沌面具的人此时开口,声音沙哑:

  “灵霄观的小子暂时不必过多理会,让他慢慢收集雷符,

  当务之急,是尽快收集齐蚩尤其余的肢体部分。”

  穷奇点点头:

  “没错。下一步,我们去找蚩尤的手臂。”

  此话一出,旁边另外两个一直闭目养神的身影——戴着梼杌和饕餮面具的人

  唰地一下睁开了眼睛,看向穷奇和混沌。

  梼杌声音低沉地问:“去哪找?”

  穷奇缓缓吐出四个字:“山东,巨野。”

  说着,他抬手摘下了脸上的穷奇面具,露出一张大约三十多岁、

  面容阴鸷却带着几分邪气的男子面孔。

  “蚩尤的四肢,封印之地都在山东境内。”

  穷奇继续说道:

  “这次行动必须万分小心,万一再惊动了龙虎山那个老牛鼻子……

  到时候来的,可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其余三人闻言,也纷纷摘下了面具。

  令人意外的是,面具下的四人竟都是三十岁上下,

  样貌各具特色却都称得上英俊的男子。这模样若是组团出道,

  恐怕真能吸引不少目光。

  三人面色凝重地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即,四人身影一阵模糊消散在原地,

  只留下空荡荡的教堂地下室。地下室的中央,一个被封印的头颅,

  正静静地躺在石台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诡异气息……

  龙虎山,天师府。

  自从老天师张和然从河北回来后,便安排两位刚突破到渡劫期的师弟前往山东,

  镇守可能存在的蚩尤肢体封印地。

  而他自己,则恢复了悠哉游哉的状态,此刻打开电脑,

  刚打开游戏,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一看是赵无极,便按了接听。

  “喂,无极,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赵无极的声音:

  “师父,林霄在草原上抓获了一个外国盗墓贼。

  据他所说,那伙人是去盗取一座蒙古巴图鲁的墓穴,

  目标是一面蕴含着雷属性的古老战旗。

  东西已经被林霄追回,放归原处。

  那个唯一活口也被我带回来了。”

  张天师有些疑惑:

  “外国友人?不远万里跑来盗墓?所为何事?”

  赵无极:“审问后,那个女人说,是因为前几年有一位我们华夏的修道者去了欧洲,

  破坏了他们一个重要的黑暗仪式,并用强大的雷法将其核心封印了。

  他们无法解除,他们侍奉的‘主子’便想出了一个‘以雷克雷’的偏门方法,

  这才费尽心思找到并来盗取那面同样蕴含雷力的战旗。”

  张天师沉吟片刻,脑中闪过一个人选:

  “林师弟?”

  赵无极也说:

  “我也第一个想到林师叔。

  这些年长驻国外,又精通雷法的,好像也只有他了。

  所以打电话跟您核实一下。”

  “嗯,我去问问。”

  张天师说完,挂了电话,直接拨给了林清远。

  此时的林清远,正在新的柳家大宅里,和亲家柳江悠哉地下着围棋。

  前段时间柳家大宅被彻底翻新,从里到外焕然一新,

  丝毫看不出曾经经历过惨烈战斗的痕迹。

  电话响起,林清远一看是张天师,乐呵呵地接起:

  “喂,张师兄啊,啥事啊?”

  张天师开门见山:

  “林师弟,你前几年在国外,是不是顺手封印了一个正在进行的邪恶仪式?”

  林清远放下棋子,摸着下巴回忆起来,过了几分钟才恍然道:

  “哦!你说那个啊?有有有!好像是一帮子人在捣鼓什么召唤恶魔的仪式,

  搞得乌烟瘴气。

  我碰巧路过,就顺手给它封印了。

  怎么了?难道那封印松动了?”

  张天师得到肯定答复,嗯了一声:

  “封印没事。是那帮人的同伙,跑到内蒙草原盗墓,

  想找一面带有雷属性的古战旗,企图用那战旗的力量破除你的封印。

  正好被你孙子林霄撞见,一锅端了。

  现在人赃并获,主犯就剩一个活口,在无极那里。”

  林清远嗤笑一声:

  “呵,以雷克雷?想法倒是挺别致,可惜啊,没啥用。

  我下的封印,岂是那么容易被破的?那只倒霉恶魔,

  就老老实实在异次元待着吧!”

  张天师也笑了:

  “行,就是跟你核实一下,我去告诉无极一声。”

  说完便挂了电话。

  张天师随即给赵无极回了电话,将林清远的话原原本本转述了一遍。

  赵无极特意开了免提,让一旁神情萎靡的蒂娜听得清清楚楚。

  一切得到证实后,赵无极挂了电话,对蒂娜说:

  “你也听到了?就算你真把战旗带回去,也破不开封印。

  所以,别白费心思了。

  说实话,按规矩,你这种情况应该移交给公安部门处理。

  但你们涉及了这些超自然的事情,就只能由我们‘妖管局’来处理了。”

  蒂娜眼中充满了悔恨的泪水,喃喃道:

  “为什么要来这里……如果不来,克洛夫就不会死了……”

  赵无极看着她,语气缓和了一些:

  “行了,世事难料。

  你虽然未遂,但也构成了犯罪事实,需要有个交代。

  按照规定,你得进去待几年。

  不过看在你同伴尽数殒命,东西也未丢失的份上,我们会酌情处理。”

  蒂娜忽然抬起头,喉咙干涩地开口:

  “能……能不能对外宣布,我也已经死了?那样……我就不用回去了。”

  蒂娜的眼中一片死灰,似乎对一切都失去了希望。

  赵无极有些诧异:

  “为什么?就算坐几年牢,也不至于这样吧。”

  蒂娜摇摇头,声音空洞:

  “回不回去,都一样了……那里已经没有我值得留恋的东西了,

  只有痛苦的回忆。或许……消失才是最好的选择。”

  赵无极看着她心如死灰的模样,沉默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

  “好吧……我会帮你操作,并且保证永不再从事任何与此相关的活动。”

  蒂娜木然地点了点头。

  最终,蒂娜被判处了五年徒刑。

  但对外,尤其是在欧洲那边,她的信息被处理为“已死于内蒙古草原意外”。

  五年后,蒂娜刑满释放。

  她并没有返回欧洲,而是如同幽灵般,

  又回到了那片给她留下无尽痛苦和唯一一丝温暖的草原。

  她找到了巴图所在的部落,在那片克洛夫逝去的土地上停了下来,

  巴图再次看到她时,明显愣住了,他万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这个比他大不了几岁的外国女人,

  而且她看起来比以前更加沉默。

  巴图什么也没多问,只是像对待任何一个族人一样,每天会给她送去食物和水。

  蒂娜的生活变得极其简单,除了吃饭睡觉,

  大部分时间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片草地上,看着一望无际的绿野和蓝天,

  仿佛在忏悔,又仿佛在陪伴。

  偶尔,她会默默地跟着巴图一起去放牧牛羊,依旧很少说话。

  时光荏苒,往后的几十年里,她就这么静静地生活在这里。

  巴图一直照顾着她,两人之间话不多,却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和依赖。

  渐渐的,两颗孤独的心靠在了一起,他们最终结为夫妻,共同养育了一儿一女。

  曾经的伤痛虽未完全消失,但终究被时间和平淡的生活冲淡。

  他们像草原上许多普通的夫妇一样,辛勤劳作,养育后代,也算是儿孙绕膝,

  度过了平静而充实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