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老谋深算-《杀穿妖魔乱世,从通幽血鹤开始!》

  临近黄昏,街面上的燥热尚未完全褪去。

  赵景正带着人巡街,一队人马从远方慢步而来。

  他抬眼望去。

  正是独孤绝尘带着一队刘府家丁,从城门方向那边走了过来。。

  只是此刻这位天之骄子,全无半分往日的孤傲与自负。

  他浑身湿透,衣服都皱巴巴的,脸色更是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身后家丁们也都垂头丧气,狼狈不堪。

  一看便知,结果并不理想。

  赵景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他们向着这边走来。

  待双方相会。

  独孤绝尘勒住缰绳,瞥见赵景,眼中闪过一丝尴尬,却还是停了下来。

  “如何?”

  赵景的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独孤绝尘的拳头在马缰上捏得咯咯作响。

  “我运足内气,整个人沉在船底,只等贼人现身。”

  他的声音里,压抑着一股几欲喷薄的怒火。

  “可我刚听到水声,破水而出,那贼人却早已没了踪影。”

  “还是只留下一封信。”

  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张信纸。

  赵景没有去接,只是问道。

  “信上说了什么?”

  独孤绝尘深吸一口气,似乎在竭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他这次,要师妹家中的一柄点翠如意。”

  “我不知此物究竟价值几何,必须马上回去禀报伯父。”

  ”赵大人,不知你这几天可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赵景摇头。“没有,我已经将他画像分发下去,但是还是没有任何汇报。”

  独孤绝尘见此,也不由的有些泄气。

  至此,他也不再停留,向赵景告辞后,带着人马继续朝着刘家赶去。

  等在一边的郝大强也凑了上来,正准备向赵景汇报情况。

  赵景只是对他挥了挥手。

  郝大强心领神会,立刻往前面跟了上去。

  赵景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神变得幽深。

  先是工坊,再是巨额银票,如今又是一件不知名的珍宝。

  这个梁镜天,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刘府,正堂。

  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了一般。

  刘大海听完独孤绝尘的叙述,端坐在主位上,面色铁青,气极反笑。

  “好大的胃口。”

  “当真是越来越大了。”

  “这柄点翠如意,乃是稀世珍宝,价值连城。只怕他们是从清月嘴中撬出来的秘密。”

  独孤绝尘见刘大海似乎面露不舍,心中一急。

  “伯父,此事关乎师妹性命,还望伯父三思啊。”

  刘大海看着独孤绝尘这副焦急模样,只觉得一阵头疼。

  自家女儿养成如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恐怕大半原因都出在这位师兄身上。

  他沉默了许久,堂内的空气几乎让人窒息。

  最终,刘大海缓缓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我去取来。”

  他一甩袖袍,不再看独孤绝尘,迈着沉重的步伐,独自走向后院。

  刘大海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门后。

  他没有去自己的书房或是库房,反而走进了院子深处那片精致的假山群中。

  他看似随意地踱步,一双锐利的眼睛却警惕地扫过周围的每一处阴影。

  确认四下无人后,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处极为隐蔽的假山腹地。

  他伸出手,在一块看似平平无奇的山石上,依照某种的顺序,接连按下了数处凸起。

  “咔嚓——”

  一声轻微的机括转动声响起。

  他面前的石壁,竟缓缓向内打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口。

  刘大海没有丝毫犹豫,矮身钻了进去。

  良久,他才从暗门中走出,手中多了一个古朴的木盒。

  他将暗门关好,检查无误后,才拿着盒子,步履沉凝地离去。

  他并不知道。

  就在不远处一棵枝繁叶茂的百年古槐之上,一双阴冷的眼睛,已将他方才的所有动作,都看得一清二楚。

  ————

  夜色渐浓。

  独孤绝尘带着一队人马,打着火把,再次行色匆匆地离开了刘府。

  他们走后不久,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那棵古槐上悄然滑落。

  月光下,那人露出一张阴鸷的脸。

  赫然便是梁镜天。

  他潜行至假山群,依照白天窥探到的手法,在山石上精准地按下了那几个机关。

  暗门应声而开。

  梁镜天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狞笑,毫不犹豫地闪身钻入。

  过了许久。

  “砰!”

  一道人影竟以更快的速度从洞口里倒飞出来,重重地摔在地上。

  梁镜天口中喷出一股鲜血,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

  “当啷啷——”

  几乎在同一时间,一阵清脆急促的铃声,响彻了整个刘府后院。

  一道白衣身影,如大鸟般从屋顶飘然落下,挡住了梁镜天的去路。

  正是本该离去的独孤绝尘。

  梁镜天瞳孔剧烈收缩。

  “你……你不是出去了吗?”

  独孤绝尘手持长剑,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难道我就不能回来了?”

  “终于让我逮到你了。”

  话音未落,刘大海的身影也从另一侧的阴影中缓缓走出,他负手而立,一脸阴沉地冷笑。

  “看来,你真正的目标,果然是我刘家的秘库。”

  梁镜天脸色煞白,知道自己已落入圈套。

  他猛地一咬牙,不顾伤势,施展身法,朝着另一个方向疯狂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