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发霉的豆子-《重生五零之资本家大小姐的逆袭》

  人呢?

  本该靠坐在另一侧车轮处的蒋家老四不见踪影!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人呢?

  不是会发现什么了吧?

  要真如此,自己该趁着事情没暴露前,赶紧跑!

  可是,要真跑了,计划无法如约实行怎么办?

  干完这票,就能金盆洗手,改头换面当个普通人是她做梦都不敢奢望的事。

  眼下,美梦即将成真!

  所以,不能跑,稳住。

  蒋老四未必发现了什么,说不定人家解手去了呢。

  刚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身后就传来轻重不一的脚步声。

  借着火光,四目相对。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滞。

  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静静望着对方。

  英子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说什么才好。

  难道问他:你去哪了?你是不是跟踪我?你看到什么了?

  不打自招么!

  蒋老四率先挪开目光,走到自己休息的地方,把被子重新裹好,闭上眼,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管这个女人想做什么,都不会阻止。

  因为站长交待的任务就是破坏盐田农场的建设。毕竟农场建好了,劳改犯被源源不断往那送,海市的治安就会越来越好,经济发展越来越快。

  有人替自己动手,乐见其成。

  山上山下的热闹都归于沉寂。

  次日,医院这支小队早早出发。

  本想着中午时追上大部队,可应了那句老话:上山容易下山难。

  太阳西斜时,才到达山脚。

  大部队早已离开。

  “咦?怎么这么多牲口?”朱兴财指着无精打采跪卧在路旁的马牛驴骡,很是诧异。

  “老大,你终于下来了!”一个蹲在块石头上的年轻小伙使劲招手。

  “癞痢头,怎么回事?”朱兴财认出了运输队的牲口

  年轻小伙愁眉苦脸地挠挠稀疏的脑袋,“不知道,大概昨晚给牲口喝的水不干净,从半夜起就开始拉稀。”

  “其他人呢?都走啦?”朱兴财知道自己在明知故问,还是忍不住问。

  “有人说今晚可能下雨,大家怕路上找不到落脚点,都急着赶路。”瘌痢头很是骄傲,“老大放心,咱们的人都没走,都要等你一起。”

  “人呢?”朱兴财转了一圈,留下照看牲口的,都不是自己弟兄。

  “找草药去了。”

  “货呢?”

  “藏在山洞里。”

  朱兴财的心放回了肚子,赶紧招呼郑院长等人休息。

  这些本不归他管,可念着白玉蓉的好,总想替她多做些,比如照顾郑院长。

  瘌痢头很有眼色,引着众人来到昨晚宿营地,把简易石头灶里的火点着,烧上水。

  白玉蓉不懂牲口,可见雷哥拧着眉,围着那些家伙转,还不嫌脏,拿起它们的粪便细细研究。

  “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她凑过去问。

  雷哥没料到千金大小姐会注意到自己,耳根有些红,故作镇定道:“我就是好奇,怎么这么多牲口同时拉稀。”

  “看出什么了吗?”

  雷哥摇头,“可能是我想多了。”

  “不一定。”白玉蓉朝一直偷瞄这边的瘌痢头招手。

  后者颠颠跑来,“白大小姐,有啥吩咐?”

  “昨天你们走在前面,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瘌痢头挠着稀疏的脑袋,“没有啊,就是走啊走,乱哄哄的……”

  “啪!”雷哥虽然两只手铐着,可打起人来一点不含糊,“仔细想想!”

  “咝!”瘌痢头捂着被打痛的脑袋,往白玉蓉那挪了挪,敢怒不敢言。

  白玉蓉其实被他们之间的关系搞得有些蒙。

  她雇佣的这支运输队,都是年轻小伙,叫朱兴财“老大”,叫雷哥“雷哥”。

  可实际上,他们对朱兴财并无太多小弟对大哥的敬仰,反而对雷哥更加畏惧。

  那他们为啥不叫雷哥“老大”呢?

  这个年代黑社会里的上下级关系都这么玄幻吗?

  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内容,见瘌痢头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得把目光转向其他地方,“那是谁?”

  瘌痢头顺着所指的方向看去,“那是红姐,也是负责运输的。”

  “郑院长,不知你们有没有懂兽医的?”红姐正凑到医院众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郑院长倒没觉得她冒犯,目光从同事们身上扫过,“我们这行六个医生,三个外科,一个内科,一个牙科,一个眼科……要是牲口受伤,我倒是可以帮忙,牲口拉稀么……要不老钱,你帮忙看看?”

  老钱主攻内科,闻言有些为难,还是站起身,“行,我试试。不保证能治啊。”

  “我这不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么。”红姐爽朗的声音很有感染力。

  白玉蓉跟上他们,“红姐你好,我叫白玉蓉。昨晚和郑院长他们走得慢,留宿在山上。”

  “久仰。”红姐一头利落短发,说话很直爽,大大的眼睛里全是真诚,嘴角两个小梨涡非常有亲和力,“我知道你。运输队里女人不多,何况你还那么漂亮,一看就出身极好。”

  被夸总是令人愉快的,白玉蓉对她的好感再次上涨,“红姐,昨天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吗?”

  钱医生已经蹲下,和雷哥一样的动作,捻起一点动物粪便,又看又闻。

  表情极认真,都没注意到身边两人的谈话。

  红姐眼里生出敬佩之色,嘴上却也没停,“赶路么,累得半死,有什么……哦,遇到个受伤村妇算不算特别?”

  “什么村妇?”问话的是雷哥。

  红姐眼睛一直盯着钱医生,仿佛这样就能激发出他的医术潜能似地,“附近村里的,娘家是水月河那边,娘家办喜事,她赶回去帮忙。下山时走得太急崴了脚……

  钱医生,怎么样,能治不?”

  最后一句不是对白玉蓉说的。

  钱医生喃喃,“像是吃了发霉的豆子……”

  “我们伺候这些家伙可精心着呢,绝不可能给它们喂发霉的豆子,除非是其他运输队。”红姐说得斩钉截铁。

  “我们队里的牲口吃得比我们还好呢!”瘌痢头适时插嘴证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