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项庄南守滇越:澜沧江架秦桥,滇越部落归附-《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澜沧江的春水裹挟着泥沙,在峡谷间奔涌,浪头拍打着礁石,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项庄勒住胯下的杂交马,望着江面皱紧了眉——这江宽足有五十丈,

  水深流急,连最有经验的船夫都不敢轻易横渡。

  他身后,第三军团的两千名士兵列阵以待,甲胄上还沾着南境特有的瘴气露水,

  而江对岸的密林中,隐隐能看到滇越部落的藤甲兵身影,手里的竹矛反射着寒光。

  “将军,滇越人又在对岸放哨了。”

  副将钟离昧捧着舆图,手指点在江对岸的“黑木寨”标记上,

  “这寨子里的木呷首领,去年把吕雉商队的十口铁锅扣了,

  说‘大秦人想抢咱们的山林’,现在连送医的老吴都过不去。”

  项庄“唔”了一声,目光落在江面:

  “硬闯不行,水流太急,筏子刚推出去就会被冲翻。

  再说,咱们是来守南境的,不是来打仗的——赢欣公子说了,

  要‘融得进’,得让滇越人主动归附。”

  正说着,江对岸传来一阵哨声,一个穿着麻布短裙、

  梳着麻花辫的少女从密林中跑出来,对着这边大喊:

  “你们这些秦人,别想过江!

  再靠近,俺们就放箭了!”

  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巧的竹弓,箭尖却没装箭头,一看就是吓唬人的。

  钟离昧笑着说:

  “这是木呷的女儿阿朵,上个月还偷偷跟商队换过彩布,嘴硬心软。”

  项庄也笑了,对着对岸喊道:

  “阿朵姑娘,俺们不是来打仗的!

  是来给你们送铁锅、送种子的,还有能让你们过江的好东西!”

  阿朵愣了愣,大概没料到秦军会这么说,转身跑进了密林。

  没过多久,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跟着她走出来,

  脸上画着滇越部落的图腾,手里握着一根雕花的木杖——正是黑木寨首领木呷。

  “你们秦人没安好心!”

  木呷的秦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去年你们的商队说给俺们铁锅,结果要俺们用十张虎皮换;

  今年又想骗俺们过江,是不是想抢俺们的梯田?”

  项庄从马背上取下一个包裹,扔过江去——包裹里是一口崭新的铁锅,还有一包饱满的占城稻种子。

  “木呷首领,你看!

  这铁锅不要虎皮换,种子也免费送!

  俺们还想在江上建一座桥,让你们不用再绕三十里山路去赶集,好不好?”

  木呷看着江面上漂浮的包裹,眼神里满是怀疑:

  “建桥?

  这么宽的江,你们能建起来?

  别是想骗俺们去江边,再把俺们抓起来当奴隶!”

  一、架桥初显诚意:墨家预制构件,蒸汽桩机震滇越

  三天后,项庄让人把巧成城送来的预制木构件和蒸汽打桩机运到江边。

  当十几根丈余长的铁制桩子、一堆榫卯拼接的木板,

  还有那个“突突”冒白汽的打桩机摆在江岸时,

  江对岸的滇越人都跑出来围观,连木呷都忍不住从密林中探出头。

  “这是啥玩意儿?

  还会冒烟!”

  阿朵拉着木呷的袖子,眼睛瞪得溜圆。

  木呷也皱着眉:

  “看着像秦人打仗用的武器,可没见有箭头啊……”

  这时,张衡派来的墨家工匠曹平跳上打桩机,

  按下开关——机器瞬间发出“轰隆”声,巨大的铁锤头在白汽的推动下,

  狠狠砸向地面,一下就把一根木桩砸进了土里半截。

  江对岸的滇越人吓得连连后退,阿朵却看得兴奋,忍不住拍手:

  “好厉害!

  比俺们用石锤砸桩快多了!”

  项庄对着对岸喊道:

  “木呷首领!

  这是蒸汽打桩机,用来建桥的!

  俺们的桥用榫卯拼木板,不用一颗钉子,

  比你们的竹桥结实十倍,就算发大水也冲不垮!”

  木呷还是没动,却让阿朵喊:

  “你们建桥可以,但是不能靠近俺们的寨子,也不能抢俺们的粮食!”

  “没问题!”

  项庄一口答应,

  “俺们的士兵只在江边干活,还会给你们送吃的——陈农官送来的占城稻种子,

  种在梯田里一年能收两季,比你们种的粟米多收一倍!”

  接下来的日子,秦军开始在江边忙碌。

  曹平带着工匠们组装预制构件,

  士兵们则扛着木板、搬运石料,连吃饭的时候都特意多做了些竹筒饭,用绳子吊过江去给滇越人。

  阿朵每次都第一个跑过来接,还会偷偷给士兵们送些野果:

  “你们的饭好吃,比俺们的烤土豆香!”

  有天傍晚,突然下起了暴雨,江水涨了好几尺,刚搭好的桥基眼看就要被冲垮。

  项庄带着士兵们冒雨加固,木呷在对岸看了半天,

  终于忍不住,带着十几个滇越汉子撑着竹筏渡了过来:

  “俺们帮你们!

  俺们知道哪里的礁石最稳!”

  阿朵也跟着跳下来,手里拿着一把弯刀,帮着砍断缠绕在桩子上的水草:

  “俺爹说了,你们要是真能建桥,俺们就信你们是好人!”

  项庄大喜,赶紧让人给他们递雨具:

  “谢谢你们!

  等桥建好了,俺请你们吃大秦的红烧肉!”

  二、桥成破隔阂:铁锅换藤甲,学堂进山寨

  半个月后,一座横跨澜沧江的木桥终于建成。

  桥身用榫卯拼接的硬木搭建,两侧装着木质护栏,

  上面还刻着大秦的玄鸟纹和滇越的图腾花纹,远远望去,像一条连接两岸的巨龙。

  通车那天,项庄特意让吕雉商队的马车先过桥——

  马车上装着铁锅、彩布、占城稻种子,还有老吴医官队的药材箱。

  当马车稳稳地驶过桥面,江对岸的滇越人都欢呼起来,阿朵更是拉着木呷的手,蹦蹦跳跳地喊:

  “爹!

  桥真的能走!

  俺们以后不用绕山路了!”

  木呷看着过桥的商队,又看了看桥上的玄鸟纹,突然对项庄说:

  “俺们滇越人,说话算话。

  你们建了桥,送了铁锅,俺们把去年扣的商队铁锅还回去,

  再跟你们换十口新的——这次,俺们用藤甲换,不用虎皮。”

  项庄笑着说:

  “藤甲不用换!

  铁锅免费送!

  俺们还想在你们寨子里设个学堂,让阿朵他们学秦字、学算术,

  以后跟商队做生意,就不会被人骗了。”

  “学秦字?”

  阿朵眼睛一亮,

  “是不是能像你们一样,写自己的名字?”

  “当然能!”

  项庄从怀里掏出一本简体字课本,递给阿朵,

  “你看,这是‘桥’字,这是‘稻’字,学会了,你就能教寨子里的小朋友了。”

  阿朵捧着课本,像得了宝贝似的,拉着木呷就往寨子里跑:

  “爹!

  俺要上学堂!

  俺要学秦字!”

  没过多久,黑木寨里就热闹起来。

  扶苏派来的学堂先生在寨子里搭了个茅草屋,每天教孩子们认秦字、算算术;

  陈农官的农科学生则带着占城稻种子,教滇越人怎么在梯田里插秧;

  老吴的医官队在寨子里设了个临时医点,免费给人看病,

  还教大家“勤洗手、喝开水”,预防瘴气。

  木呷看着寨子里的变化,心里的疙瘩渐渐解开了。

  有天,他拿着一件崭新的藤甲找到项庄:

  “这是俺们滇越最好的藤甲,水火不侵,送给你。

  以后,黑木寨就是大秦的寨子,俺们滇越人,就是大秦人!”

  项庄接过藤甲,又回赠了他一把巧成城造的铁刀:

  “以后,要是有其他部落欺负你们,俺们第三军团帮你们!

  咱们一起守着澜沧江,一起种稻子,一起过好日子!”

  三、归附传全滇:百寨来朝,江桥连民心

  黑木寨归附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滇越各部落。

  没过多久,周边十几个山寨的首领都骑着大象,来到澜沧江桥边,

  想看看这座“能让秦人滇人一起走”的桥,也想听听大秦的规矩。

  项庄特意在桥边摆了宴席,用大秦的红烧肉、滇越的烤竹筒饭招待他们。

  席间,木呷给大家讲了秦军送铁锅、建学堂、教种地的事,还让阿朵念了刚学会的秦字:

  “俺会写‘大秦’‘滇越’‘朋友’这几个字了!

  先生说,咱们都是朋友!”

  一个叫岩松的首领,来自最远的芭蕉寨,他皱着眉问:

  “俺们寨子里的人,只会种香蕉,不会种稻子,秦人也能教俺们吗?”

  陈农官赶紧站起来:

  “当然能!

  俺们有适合热带种的‘香蕉稻’,产量高,还能跟香蕉一起种,

  你们种了,一年能多收不少粮食!”

  老吴也补充道:

  “俺们还能教你们治瘴气!

  上次芭蕉寨有人生病,就是因为喝了不干净的水,

  俺们教你们挖井、煮水,以后就不会生病了。”

  岩松听了,当即拍板:

  “俺们芭蕉寨也归附大秦!

  俺们要学种稻子,要学治瘴气,还要让寨子里的娃上学堂!”

  其他首领也纷纷响应,有的说要跟商队换铁锅,

  有的说要请先生去教书,还有的说要派年轻人去大秦当兵,跟着项庄守南境。

  项庄看着热闹的场面,对钟离昧说:

  “你看,赢欣公子说的‘融得进’,就是这样——不是靠刀枪,

  是靠真心,靠让他们看到好日子。”

  钟离昧点头:

  “是啊,这桥不仅连了澜沧江两岸,还连了滇越人和秦人的民心。

  以后,南境再也不用怕部落叛乱了。”

  当天下午,十几个部落的首领一起在归附文书上按了手印,

  还在澜沧江桥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用秦字和滇越文写着“秦滇一家,江桥连心”。

  阿朵和寨子里的孩子们,在桥上唱着新编的歌,歌词里混着秦话和滇越话:

  “澜沧江,架大桥,秦人和俺们,一起笑……”

  夕阳下,澜沧江桥的影子倒映在江面上,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项庄站在桥上,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滇越山寨,

  心里踏实得很——南境守住了,而且守得比他想象中更好。

  他知道,这只是二五计划“南守”的第一步,接下来,还要教更多滇越人种稻子、学秦字,

  让澜沧江两岸,真正变成大秦的沃土,变成滇越人和秦人共同的家园。

  江风吹过,带着稻花的清香和孩子们的歌声,项庄仿佛看到了来年的景象:

  梯田里长满了金黄的稻子,学堂里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商队的马车在桥上穿梭,滇越人和秦人笑着打招呼——这,

  就是他想要的南境,也是大秦想要的“融得进”的疆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