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农具量产:巧成城造曲辕犁5万具,送北境冻土区-《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巧成城墨家工坊的炉火彻夜不熄,火星溅在寒铁板上,映得满厂通红。

  五座巨大的蒸汽锻炉“突突”冒着白汽,四十名工匠分成十组,

  流水般加工着曲辕犁——有的在锻打寒铁犁铧,

  有的在打磨红松犁辕,有的在组装犁架,

  地上堆着的成品犁已经码成了小山,泛着冷硬的金属光与温润的木色。

  “老铁,犁铧淬完火没?

  北境的冻土比黑石城的城墙还硬,差一点火候都得卷刃!”

  墨家主事曹平扛着一根刚打磨好的犁辕,嗓门比锻炉的轰鸣还响。

  他脚边的木牌上写着“5万具曲辕犁,十日交货”,墨迹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

  铁匠头目老铁抡着大锤,“当”的一声砸在犁铧上,火星四溅:

  “放心!

  这寒铁是陈农官特供的大兴安岭铁矿,淬了三遍冰水,能耕五百亩冻土不卷刃!

  就是红松犁辕不够用了,昨天送来的木料只够再做两千具。”

  曹平刚要回话,工坊外传来马蹄声,陈农官的副手李书举着文书跑进来,脸上带着急色:

  “曹主事!

  北境急电,董翳将军说冻土快化透了,再等十天就误了春播,能不能提前三天交货?”

  曹平走到原料堆前,盯着剩下的红松木料皱眉——巧成城的红松都来自辽东,运输得走驰道,最快也得两天。

  他突然眼睛一亮,指着旁边堆着的桦木:

  “用桦木!

  桦木耐冻,虽然比红松轻,却更抗寒,北境的丁零人冬天还用来做暖棚立柱,准行!”

  老铁愣了愣:

  “桦木软点,能撑住两匹马的拉力吗?”

  “能!”

  曹平蹲下身,用铁尺量着犁辕的弧度,

  “张衡先生改的曲辕设计,拉力分散在两侧,桦木够结实了!

  再加两道铁榫卯加固,保准比红松还耐用!”

  一、量产攻坚:蒸汽助工,昼夜赶工

  为了提前交货,曹平把工匠分成两班,昼夜轮替,

  还调来三台蒸汽刨木机——以前人工打磨一根犁辕要半个时辰,

  现在机器一转,十分钟就能搞定,效率提了三倍。

  “曹师傅,这机器真省事!”

  年轻工匠阿石摸着刨木机削出的光滑犁辕,感慨道,

  “俺爹以前做木犁,一辈子也没造过这么多犁,现在一天就能装两百具!”

  曹平笑着拍了拍机器:“这就是墨家的规矩——‘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北境的丁零人还在用石镐挖地,一天才开半亩地,

  早一天送犁过去,他们就能多开十亩麦田,冬天就不用饿肚子。”

  正说着,负责验收的秦军校尉王越走了进来,

  拿起一具成品犁,试着扳了扳犁架上的调深销:

  “这犁真能调深浅?

  浅的耕刚化冻的表土,深的破三尺冻土?”

  “当然!”

  曹平接过犁,演示着推动调深销,“往上拨耕三寸,适合育秧;

  往下拨耕一尺,能破冻土。

  您看这犁铧的弧度,正好能翻起黑土,后面还带碎土耙,

  耕过的地不用再人工敲碎,省老鼻子劲了!”

  王越蹲下身,用犁铧划了划地上的硬土,瞬间划出一道深痕,忍不住点头:

  “好东西!

  董将军在北境跟匈奴周旋,要是春播误了,

  士兵和丁零人都得缺粮,这5万具犁,就是北境的‘救命犁’!”

  到了第七天傍晚,最后一具曲辕犁终于组装完毕。

  工坊里的成品犁堆得像座小山,5万具犁整齐排列,犁铧在炉火下闪着寒光,犁辕上都刻着“巧成造”的印记。

  曹平让人把犁装上车,每十具犁捆成一组,用稻草裹紧犁铧,防止运输中磕碰。

  “李校尉,这是‘使用手册’,每车带一百本,上面有图有字,丁零人一看就懂!”

  曹平递过一摞竹简,上面画着调深销的用法、犁铧的保养,

  还有常见故障的修理法子,“俺带五个学徒跟车去北境,教他们怎么用、怎么修,坏了随时能补!”

  二、驰道送犁:风雪兼程,护犁北行

  运输车队从巧成城出发时,天空飘起了小雪。

  五十辆马车首尾相连,每辆车上装着一千具曲辕犁,

  由两百名秦军骑兵护送,驰道上的车轮印很快被雪盖住,只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马蹄印。

  “曹主事,前面是‘风雪岭’,驰道被雪埋了,要不要等雪停再走?”

  骑兵队长李信勒住马,指着远处白茫茫的山口——那里的风卷着雪粒,能把人吹得站不稳。

  曹平掀开马车帘,摸了摸裹着稻草的犁铧:

  “不能等!

  北境的春播就这半个月,耽误一天,丁零人就少收一亩麦!

  让弟兄们下车清雪,马车跟着骑兵走,别陷进雪窝。”

  士兵们跳下马车,用铁铲清理驰道上的积雪,曹平也跟着铲雪,冻得手指发红。

  学徒阿石看着他,忍不住问:“曹师傅,您是墨家主事,何必跟俺们一起干粗活?”

  曹平抹了把脸上的雪:

  “这犁是给北境百姓的,早一天到,他们就少受点罪。

  当年俺在润疆看农户用石镐挖地,手都磨出血,

  现在能多送一具犁,就少一个人受苦。”

  走了三天,车队遇到了更麻烦的事——驰道旁的河沟结了冰,

  一辆马车的车轮陷进冰缝,犁辕磕在冰上,断了一根。

  老铁蹲在旁边叹气:“这桦木还是脆了点,这可咋整?”

  曹平却没慌,从工具箱里拿出铁榫卯和锤子:

  “用‘接木法’!

  把断的地方削平,加两根铁条夹住,再用榫卯固定,比原来还结实!”

  他手把手教阿石操作,没半个时辰,断犁辕就修好了,试了试拉力,稳稳当当。

  李信看得佩服:

  “曹主事真是全才!

  不仅会造犁,还会修,北境有您在,俺们也放心。”

  “这是墨家的本分。”

  曹平擦了擦汗,“送犁不光是送工具,还得让他们能用、能用久,

  不然造再多也是白搭。”

  三、北境接犁:丁零人惊叹,试犁开黑浪

  第七天清晨,车队终于抵达贝加尔湖以南的北境开荒点。

  董翳带着秦军士兵和丁零人早就等在驰道旁,

  看到绵延的马车和车上的曲辕犁,人群瞬间炸开了锅——丁零人围着马车,

  伸手摸着凉硬的犁铧,眼睛都直了。

  “这就是巧成城的曲辕犁?

  比俺们的石镐亮多了!”

  丁零首领律蒙走到一具犁前,试着扶了扶犁架,“这木辕是弯的,真能让两匹马拉动?”

  曹平笑着让李信牵来两匹杂交马,亲自扶犁:

  “律蒙首领,您瞧好了!”

  马一发力,曲辕犁稳稳前进,寒铁犁铧“咯吱”扎进冻土,

  翻出黑黝黝的泥土,碎土耙跟着把土块耙碎,比石镐挖的深一倍,还均匀。

  丁零少年阿骨看得眼睛发亮,跑过来拉曹平的袖子:

  “曹师傅,俺也想试试!

  俺爹用石镐挖地,手都磨出血泡了!”

  曹平把犁把交给阿骨,手把手教他:

  “扶稳了,身子往前倾,遇到石头就抬犁,别硬耕。”

  阿骨学得认真,虽然一开始犁沟歪歪扭扭,

  却真的耕出了一道深痕,丁零人顿时欢呼起来。

  “太厉害了!

  这犁一天能开五亩地!”

  丁零猎手巴图凑过来,看着翻出的黑土,

  “俺们用石镐挖半天,才挖一亩,有这犁,

  今年两百亩麦田的目标,十天就能完成!”

  董翳拍着曹平的肩,声音里满是激动:

  “曹主事,你们真是雪中送炭!

  冻土再等三天就化透了,这犁一来,春播肯定赶得上!

  丁零人以后再也不用靠打猎过活,能踏踏实实种麦了!”

  四、授技开荒:犁铧破冻土,希望满北境

  接下来的日子,曹平和学徒们在北境开起了“曲辕犁教学课”。

  秦军士兵和丁零人分成五十组,每组围着一具犁,

  曹平教大家调深浅、修犁铧,老铁教大家打磨犁刃,阿石教大家给犁辕上油防裂。

  “律蒙大叔,这犁铧用三天就得磨一次,不然会钝!”

  曹平拿着磨石,演示着打磨犁铧的角度,

  “磨的时候要顺着刃口,别磨反了,不然耕不动冻土。”

  律蒙拿着磨石跟着学,动作有些笨拙,却格外认真:

  “俺记住了!

  这犁是大秦送的宝贝,得好好护着,以后俺们丁零人自己磨,不用麻烦你们。”

  巴图学得最快,第二天就带着几个丁零汉子开起了荒。

  曲辕犁在冻土上“咯吱”作响,翻出的黑土像波浪一样铺开,

  阿骨跟在后面,用小铲子把漏耕的地方补好,嘴里喊着:

  “加油!再耕一亩,就能种波斯麦了!”

  没几天,意外发生了——一具犁的犁架断了,丁零人慌了,赶紧找曹平。

  曹平一看,是犁辕的铁榫卯松了,他拿出锤子敲了敲,又加了个木楔子:

  “没事!

  这是小毛病,你们以后发现榫卯松了,自己敲紧就行,不用怕!

  丁零人看着曹平熟练的动作,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阿骨还特意在木牌上画了修犁的步骤,挂在暖棚里:

  “这样俺们忘了,看画就知道咋修!”

  春播开始时,5万具曲辕犁全部派上了用场。

  北境的冻土上,到处是犁耕的“咯吱”声,秦军士兵和丁零人一起劳作,

  犁沟整齐划一,波斯麦种子撒在黑土里,很快就冒出了嫩绿的芽。

  董翳站在田埂上,望着一望无际的麦田,对曹平说:

  “这5万具犁,能开50万亩冻土,够北境十万百姓吃一年了!

  以前总说北境是‘不毛之地’,现在有了墨家的犁、农家的种,

  这里要变成大秦的‘北境粮仓’了!”

  曹平笑着点头,目光落在远处的保温棚——赵大叔正在里面育苗,

  丁零人帮着浇水,炊烟从暖棚的烟囱里飘出,和麦田的新绿混在一起,格外温暖。

  临走时,律蒙带着丁零人来送曹平,手里捧着一包新磨的麦粉:

  “曹师傅,这是用新犁耕的地种的麦,您带回去尝尝!

  以后俺们丁零人,每年都种波斯麦,用大秦的犁,过好日子!”

  曹平接过麦粉,心里满是踏实。

  车队驶远时,他回头望去,北境的冻土上,曲辕犁还在不停翻动,

  黑土下藏着的,是丁零人的希望,是大秦二五计的“粮安”根基,

  更是农墨同心、共筑疆土的滚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