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流动学堂车出发:马拖教室进西域,牧民娃村口上学-《大秦万年之赳赳老秦》

  润疆的晨雾还没散,

  流沙农站外就响起了马蹄声。

  三辆奇特的马车首尾相连,

  车轮裹着防沙铁圈,

  车厢像个小巧的木屋,

  侧面能折叠展开,

  露出里面的木桌木凳,

  车顶上插着“大秦流动学堂”的旗帜,

  随风猎猎作响。

  “这就是墨家造的学堂车?”

  学官李墨摸着车厢的木板,

  质地坚硬,

  还刻着浅淡的防滑纹。

  他身后跟着两位教书先生,

  手里抱着捆扎整齐的简体字课本,

  封面上印着“秦字入门”,

  旁边画着一粒饱满的波斯麦。

  墨家工匠曹平拍了拍车轮,

  声音洪亮:

  “李学官放心!

  这车厢用大兴安岭红松做的,

  耐摔耐晒;

  折叠桌凳是榫卯结构,

  不用一颗钉子;

  车底还藏着储水罐,

  走半个月不用找水,

  保准能开到最远的西域部落。”

  陈农官牵着马走过来,

  马背上驮着两箱农书,

  里面夹着张小三画的农具图:

  “识字得跟种地结合,

  这些书里有‘麦’‘犁’‘肥’的写法,

  还有波斯麦种植的图解,

  牧民娃学了能用上,

  才愿意学。”

  正说着,

  阿木领着几个西域牧民跑来,

  他们手里牵着骆驼,

  骆驼背上绑着毡毯:

  “李学官,

  俺们部落的娃都等着呢!

  律蒙首领特意让俺来引路,

  说要让娃们跟大秦的娃一样认字。”

  李墨点点头,

  对车夫道:

  “出发!

  第一站先去黑沙岭部落,

  那里的牧民刚种上波斯麦,

  正需要懂字的人看农书。”

  马车缓缓启动,

  两匹杂交马稳稳地拉着车厢,

  防沙铁圈碾过沙路,

  留下两道清晰的车辙。

  车厢里,

  教书先生王砚打开课本,

  指尖划过“人”字:

  “到了部落,

  先教最简单的字,

  再结合他们熟悉的东西讲,

  比如‘人’,

  就是种地、养羊的我们。”

  一、黑沙岭村口:毡毯当垫,娃们围车

  走了三天,

  流动学堂车终于抵达黑沙岭部落。

  村口的老榆树下,

  早已围满了人。

  牧民们抱着孩子,

  手里攥着刚烤好的麦饼,

  眼神里满是好奇,

  还有些拘谨。

  “这马车能当学堂?”

  部落长老哈力克摸着胡须,

  打量着展开的车厢,

  “俺们部落的娃,

  以前只会放羊、挖草,

  认字有啥用?”

  阿木赶紧上前,

  举起手里的农具图:

  “哈力克长老,

  认字能看农书啊!

  去年俺不懂‘堆肥’的‘肥’字,

  把生粪直接撒进田里,

  烧了半亩苗;

  现在认识字,

  照着书做,

  亩产多了两石!”

  这时,

  一个扎着小辫的女孩挤进来,

  是哈力克的孙女古丽,

  她指着车厢上的“麦”字,

  小声问:

  “先生,

  这是波斯麦的‘麦’吗?”

  王砚蹲下身,

  笑着点头,

  从怀里掏出根木炭,

  在木板上画了个麦穗,

  旁边写着“麦”字:

  “对呀!

  你看这字,

  多像麦子的穗子,

  学会了,

  就能在农书上找到种麦子的法子。”

  古丽眼睛亮了,

  伸手要摸木炭:

  “俺想学!

  俺爹说要是能种好麦子,

  冬天就不用饿肚子了。”

  其他孩子也跟着围过来,

  七嘴八舌地喊:

  “俺也学!”

  “俺想认‘羊’字!”

  “先生,能教俺写自己的名字吗?”

  哈力克看着孩子们急切的样子,

  叹了口气,

  让牧民们把毡毯铺在地上:

  “那就试试!

  娃们坐着毡毯学,

  俺们在旁边听着,

  要是没用,

  下次就不让你们来了。”

  李墨笑着应下,

  让先生们展开课本。

  王砚教“麦”“羊”“人”,

  另一位先生赵书教数数,

  从“一”到“十”,

  还结合着羊群数量讲:

  “你家有五只羊,

  就写‘五’,

  卖了三只,

  还剩‘二’,

  是不是很简单?”

  孩子们学得认真,

  小手指在沙地上比划着,

  虽然写得歪歪扭扭,

  却格外专注。

  古丽学会写“麦”字后,

  跑到阿木面前,

  指着沙地上的字:

  “阿木哥,

  你看!

  这是麦子的‘麦’!”

  阿木笑着点头,

  心里满是感慨:

  去年自己还不认识几个字,

  现在部落的娃能在村口上学,

  这要是在以前,

  想都不敢想。

  二、课堂互动:字连农作,牧民开窍

  中午歇脚时,

  牧民们把麦饼和羊奶送到学堂车旁。

  哈力克拿着课本,

  指着“犁”字问:

  “先生,

  这是曲辕犁的‘犁’吗?

  俺们刚领了犁,

  说明书上的字一个都不认识。”

  赵书赶紧解释,

  在地上画了个曲辕犁的样子:

  “对!

  这‘犁’字,

  左边是‘牛’,

  右边是‘利’,

  牛拉着犁,

  种地就省力,

  所以叫‘犁’。”

  他还翻开课本后面的图解,

  “你看这张图,

  调深销往上拨,

  耕得浅;

  往下拨,

  能破冻土,

  跟说明书上写的一样。”

  哈力克眼睛一亮,

  立刻让儿子拿来曲辕犁的说明书,

  赵书指着上面的字逐字讲解,

  从犁铧保养到犁架维修,

  说得清清楚楚。

  哈力克拍着大腿:

  “原来说明书上写着这么多门道!

  以前俺们瞎用,

  犁铧卷刃了都不知道咋修,

  现在认字了,

  真是省大事!”

  消息很快传开,

  下午来上学的人更多了,

  不仅有孩子,

  还有不少年轻牧民。

  王砚干脆把课堂搬到了麦田边,

  指着长势正好的波斯麦:

  “大家看这麦子,

  长得壮不壮?

  农书上说‘施堆肥,

  麦饱满’,

  ‘堆肥’这两个字,

  左边是‘土’,

  右边是‘隹’和‘巴’,

  意思是把粪和土拌在一起,

  发酵后变成好肥料。”

  他边说边在麦秆上写“堆肥”二字,

  牧民们凑过来,

  用手指跟着描。

  有个牧民问:

  “先生,

  ‘浇水’的‘浇’咋写?

  俺们总不知道浇多少合适。”

  “问得好!”

  陈农官正好赶来看进度,

  接过话头,

  “‘浇’字左边是‘氵’,

  代表水,

  右边是‘尧’,

  意思是慢慢浇,

  农书上说‘波斯麦耐旱,

  三天浇一次即可’,

  学会这几个字,

  就不会浇多或浇少了。”

  孩子们在旁边跟着喊:

  “三天浇一次!

  俺记下来了!”

  古丽还在沙地上写“浇”字,

  虽然笔画歪扭,

  却把“氵”写得很清楚。

  哈力克看着这一幕,

  悄悄对李墨说:

  “学官,

  这学堂车得常来!

  娃们学认字,

  俺们学农书,

  比啥都管用。

  下次来,

  俺给你们杀羊吃!”

  三、夜宿部落:毡房讲学,字暖人心

  傍晚,

  学堂车停在部落中央,

  牧民们点燃篝火,

  烤着羊肉,

  邀请李墨和先生们一起吃饭。

  古丽捧着自己写的字,

  挨个给人看:

  “这是‘麦’,

  这是‘羊’,

  这是‘家’!”

  李墨看着她手里的木板,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十几个字,

  笑着夸道:

  “古丽真聪明,

  明天教你写‘大秦’,

  咱们都是大秦人,

  要认大秦字。”

  “大秦人?”

  古丽歪着头问,

  “俺是西域人,

  也是大秦人吗?”

  “当然是!”

  阿木蹲下来,

  指着远处的粮仓,

  “你看那粮仓里的麦子,

  是大秦的种子;

  你家的曲辕犁,

  是大秦的工匠造的;

  现在学的字,

  是大秦的字,

  咱们都是一家人。”

  哈力克也点头,

  喝了口马奶酒:

  “以前总觉得大秦人是外人,

  现在才知道,

  他们送种子、送农具、送学堂,

  是真把俺们当家人。

  以后俺们的娃,

  也要学大秦字,

  跟大秦的娃一样有出息。”

  夜里,

  不少牧民带着问题来找先生。

  有问“盐”字咋写的,

  想知道商队换盐的价格;

  有问“病”字的,

  想看懂医官的药方;

  还有问“田”字的,

  想在自己的地边插个木牌,

  写上名字。

  赵书干脆在毡房里开了“夜课”,

  借着篝火的光,

  一笔一划地教。

  牧民们学得认真,

  连哈力克都跟着写“哈力克”三个字,

  虽然写得慢,

  却格外郑重:

  “俺活了六十岁,

  终于能写自己的名字了!

  以后去农站领种子,

  就能自己签字,

  不用按手印了。”

  王砚看着满屋子的人,

  对李墨道:

  “以前总担心牧民不愿学,

  现在才知道,

  只要跟他们的日子有关,

  他们比谁都上心。

  这流动学堂车,

  真是选对了路子。”

  李墨点头,

  望着窗外的星空:

  “陛下说‘全民识字,

  无分彼此’,

  就是要让每个大秦人,

  不管是老秦户还是西域牧民,

  都能认字、能明理,

  这样西域才能真的稳。”

  四、启程续途:字传千里,希望萌芽

  第二天清晨,

  流动学堂车要前往下一个部落。

  古丽和孩子们早早等在村口,

  手里捧着自己写的字,

  还有晒干的野花。

  “先生,

  你们还来吗?”

  古丽拉着王砚的袖子,

  眼里含着泪。

  “来!

  等你们学会一百个字,

  俺们就来送新课本!”

  王砚摸了摸她的头,

  把一支用芦苇做的笔送给她,

  “用这个写字,

  比木炭更清楚。”

  哈力克牵着两匹骆驼走过来,

  骆驼背上驮着水和干粮:

  “李学官,

  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

  路上用。

  俺已经跟周边三个部落说了,

  他们都等着你们去开课呢!”

  李墨接过干粮,

  感动道:

  “多谢哈力克长老!

  俺们一定把学堂车开到每个部落,

  让所有娃都能上学。”

  马车启动时,

  孩子们跟着跑了很远,

  嘴里喊着:

  “先生再见!”

  “俺会好好认字的!”

  古丽举着写有“大秦”二字的木板,

  高高挥舞着。

  阿木站在村口,

  望着学堂车远去的背影,

  对身边的牧民说:

  “等下次学堂车来,

  俺也跟着学,

  以后要教更多人认字,

  让西域的每个部落,

  都有会写秦字的人。”

  车厢里,

  王砚翻开笔记本,

  写下:

  “黑沙岭部落,

  三十名孩童入学,

  二十名牧民学字,

  已会写‘麦’‘羊’‘人’等十五字,

  下一站:孔雀河部落。”

  曹平赶着车,

  笑着说:

  “这学堂车比连弩车管用!

  连弩车能守疆,

  这学堂车能融心,

  等所有牧民都认字了,

  西域就是真的大秦疆土了。”

  李墨望着窗外掠过的波斯麦田,

  田里的牧民正用曲辕犁耕地,

  远处的粮仓隐约可见,

  心里满是踏实。

  他知道,

  这流动的学堂车,

  载着的不仅是课本和先生,

  更是知识,

  是希望,

  是“全民识字,无分彼此”的初心。

  风掠过戈壁,

  带着麦香和墨香,

  吹向远方的部落。

  那里,

  有等着认字的孩子,

  有盼着学农书的牧民,

  有即将展开的课本,

  还有正在萌芽的,

  属于大秦的,

  融合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