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流星都要被榨干了-《惊!天幕显现,疯妃带崽考清华》

  正牵着她往前走的苏琪脚步猛地一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差点踉跄了一下。

  她回头看了眼沈悦琳亮晶晶的眼睛,干巴巴地扯出个笑:

  “也许……可能吧?”

  末了又补了句,

  “你还想玩啊?”

  旁边的蒋少恒早看穿了她的窘迫,忍不住低低笑出声来。

  “想玩!”

  沈悦琳把小脑袋点得像拨浪鼓,眼睛里闪着光,

  “我觉得流星一定很寂寞,它在天上跑那么快,肯定是想找人跟它玩呢。”

  “它也比别的星星爱玩。”

  她晃了晃手里的星星,小脸上满是认真:

  “琳儿玩得好,就可以多玩几次,说不定能多得几个礼物。”

  “到时候送给妈妈,就算妈妈害怕不敢玩,看到星星也会很开心的。”

  苏琪听得脸颊一阵红一阵白,

  这星星是真水晶的,不是塑料也不是玻璃,不便宜呢!

  况且自己并没有准备那么多。

  可这小家伙居然还想要?

  啊呀呀!自己这个表姨要干矬了!

  “那你……准备玩几次啊?”

  苏琪的声音都有点发飘,下意识地问道。

  沈悦琳歪着小脑袋想了想,小手指绞着衣角,认真得不得了:

  “表姨,多多益善吧。”

  “流星那么好客,天上肯定有好多好多星星,数都数不清的。”

  “它送我们礼物,我们总得满足它的心意呀。”

  “不……不要呀!”

  苏琪把这句话死死咽回肚子里,嘴角的笑都快挂不住了。

  再这么玩下去,流星都要被榨干了!

  流星穷了!

  她这星星,也是花钱买的啊!

  ……

  “笑死,萧琳儿莫不是个傻子吧,连星星,水晶都分不出来,还星星送的礼物。”

  “那明明是那个表姨拿出来的。”

  天幕之下,已近午时,雨势非但没歇,反倒织得更密了些。

  铅灰色的云团沉沉压在宫檐上,把日头捂得严严实实,只漏下些昏昏沉沉的光。

  勉强辨得出廊下朱红的柱漆被雨水浸得愈发浓重。

  一群公主们却也笑做一团。

  “她倒像是得了什么稀世珍宝,眼睛亮得跟饿极了的猫儿见着鱼干似的。”

  “可不是吗?傻子不傻子的不好说,但是缺心眼子是确定的了。”

  穿绯红裙裾的公主接过话头,金步摇在鬓角叮当作响,

  “缺心、缺盖,再添个缺抽,三样凑齐了,可不就活脱脱是为萧琳儿定做的?”

  这话逗得众人一阵娇笑。

  院角的芭蕉叶正被压得沉沉垂下,笑声震得叶尖的水珠攒不住了。

  便“啪嗒”一声砸在青石板上,和檐角垂落的雨线连成一片簌簌的响。

  有位一直没开口的公主忽然嗤笑一声,声音清凌凌的,像冰块撞在玉盘上:

  “她能把那水晶当宝贝,也不奇怪。”

  “你们想想,打从她进这宫门起,除了公中按例发的那几件素净衣裳,谁正眼瞧过她?谁给她送过像样的东西?”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同伴们微妙的神色,语气更添了几分讥诮:

  “太子皇兄?他眼里只有储君之位,何曾把这个女儿放在心上?”

  “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她们宫里的猫儿都比萧琳儿得宠。”

  “至于她那个疯癫癫的生母——怕不是连块像样的玉佩都摸不着吧?”

  “我前几日还撞见她呢。”

  另一位公主抚着腕间的玉镯,声音压得低了些,却故意让周遭都听真切,“碰到了怀孕的宫妃,一口一个‘娘娘必定诞下麟儿’。”

  “那姿态,比底下最会谄媚的奴婢还不如。”

  “听说就是为了讨几两赏银。”

  “怪不得呢。”

  水绿宫装的公主恍然大悟似的,指尖点了点石桌上的水晶盏,

  “咱们眼里这随处可见的玩意儿,在她那儿倒成了稀世珍宝。”

  “说到底,还是穷酸惯了,见不得一点好东西。”

  “可她毕竟是个郡主。”

  有位性子稍软些的公主迟疑着开口,

  “公中月例虽不算丰厚,可穿戴用度总比那水晶强些吧?”

  我瞧着她平时的穿戴,也还可以。”

  “傻妹妹,”绯红裙裾的公主捏了捏她的脸颊,笑得促狭,

  “跟傻子较什么劲?她们那路数,咱们这些不缺心的,哪里猜得透?”

  她扬了扬下巴,目光投向天幕深处,

  “你看她那位表姨,嘴角都快撇到耳根了,眼里那点不耐烦藏都藏不住。依我看啊,这巴掌是快落下来了。”

  “要我说,早该打了。”

  水绿宫装的公主捻起一朵摇曳的芍药,花瓣上的水珠滚落。

  “你看她在宫里那作派,该巴结的不去巴结,不该得罪的使劲儿得罪。”

  “要不是那个疯娘真给她带到天上。”

  “她现在也许早就死的透透的了!”

  手里的花儿颤颤巍巍,被她指尖轻轻一旋。

  “你们看这花儿美吧!开的这般热闹,我看比天上的花儿还好看呢?”

  “可惜也不过是人间富贵花!”

  话音未落,指节猛地一收。

  那朵正盛的芍药被她揉得七零八落,粉白的花瓣混着嫩黄的蕊,被随手丢进廊下的积水里。

  雨水顺着青石板的纹路漫开,早有好些开败的残花浮在水面——

  有的瓣儿烂得发褐,有的只剩半截花茎,被水流推着打着转,正往石阶下淌。

  偏有几朵开得正好的,许是被风吹落的,许是方才哪个宫女不小心碰掉的。

  还挺着娇嫩的瓣儿,却也只能跟着残花一道,被浑浊的水裹着往低处去,眼看就要跌进墙角的泥洼里。

  廊下侍立的宫女们都垂着眼,手里的油纸伞微微倾着,小心翼翼地罩在花盆上方。

  伞沿刚好遮住整簇花,不让雨丝打湿那些待放的苞儿。

  “说起来,”

  一直沉默的一位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玩味,

  “若是太子皇兄瞧见他这位好女儿,捧着块仙界遍地都是的水晶当宝贝。”

  “还被咱们瞧了这通笑话,不知道那张素来端方的脸,该气成什么样?”

  “就是不知道她那个表姨什么时候开打了,真打萧琳儿才好看呢。”

  “我觉得快了,你们看她表姨的表情,可不太好看喽。”

  “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她舍不得那个破水晶呢。”

  “那不能,仙界处处都是水晶,窗户门子都是水晶做的,能舍不得。”

  “在天上那就跟土疙瘩一样,就跟那花池子里的水珠子似的。”

  “太多了都得往外舀。”

  “说的也是!”

  “就是她这个表姨也是奇怪的很。”

  “既然萧琳儿缺盖,你打就打了,干嘛还送她东西呢?”

  “这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