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余烬与新阳-《HP荆棘玫瑰》

  霍格沃茨城堡的石墙还浸着三月末的微凉,清晨的阳光却已带着暖意,透过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彩绘玻璃窗,在地毯上投下斑斓的光斑。

  阿尔托莉雅·波特将最后一本《魔法史》塞进书包,指尖不经意蹭过封面上尚未完全消退的划痕——那是上周在密室里,被蛇怪的尾尖扫到留下的印记。

  “阿尔托莉雅!等等我!”

  赫敏抱着一摞厚厚的《神奇动物在哪里》从旋转楼梯跑下来,棕色卷发上还沾着根羽毛笔的绒毛。

  她将书本往桌上一放,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你听说了吗?弗立维教授说今天下午的魔咒课要教‘咒立停’!”

  “据说能解除大部分初级黑魔法,比‘除你武器’实用多了!”

  阿尔托莉雅刚要开口,书包带突然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她回头就撞进塞德里克·迪戈里的蓝眼睛里,他手里提着两个还冒着热气的南瓜汁,指尖沾着点蜂蜜——那是她昨天随口提过喜欢的口味。

  “早,”

  塞德里克把南瓜汁递过来,目光扫过她眼下淡淡的青黑。

  声音放得很轻,“昨晚又没睡好?”

  阿尔托莉雅接过杯子的指尖顿了顿,温热的触感顺着指腹蔓延开。密室事件结束后,那些关于汤姆·里德尔的梦非但没消失,反而愈发清晰。

  有时是他站在孤儿院的铁门外,有时是他握着日记的手指泛着冷白,最清晰的一次,是他看着蛇怪的眼睛,嘴角勾起的笑像淬了毒的糖。

  “就醒了一次,”她扯了扯嘴角,试图掩饰,“梦见里德尔在翻我爸爸的旧东西。”

  塞德里克没追问,只是伸手替她把歪掉的围巾理好,指尖轻轻蹭过她耳后的碎发。

  “今晚我陪你去图书馆,管理员说新到了本《解梦与魔法征兆》,或许能找到办法。”

  赫敏在旁边轻咳了一声,故意夸张地翻了页书:“两位能不能顾及一下单身巫师的感受?”

  “再不走就要错过麦格教授的变形课了,她上周说过要抽查‘兔子变茶杯’的咒语!”

  阿尔托莉雅脸一红,抓起书包就往门口走,塞德里克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跟赫敏交换了个眼神。

  后者朝他比了个“好好照顾她”的口型,才快步追了上去。

  变形课教室的气氛比往常轻松许多。密室被封,石化的学生们陆续醒来,纳威甚至在早餐时收到了他奶奶寄来的巧克力蛙,据说里面藏着邓布利多的卡片。

  麦格教授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叽叽喳喳的学生,清了清嗓子:“安静,同学们。”

  “虽然近期的风波已经平息,但变形术的练习不能松懈——尤其是你,隆巴顿先生。”

  纳威猛地挺直脊背,手忙脚乱地从书包里掏出魔杖,结果不小心把桌上的羽毛笔碰掉了。

  阿尔托莉雅弯腰帮他捡起来,小声说:“别紧张,就按上周教的步骤来,先集中注意力想茶杯的纹路。”

  纳威点点头,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变形咒!”

  一阵白光闪过,他面前的白兔没变成茶杯,反而长出了一对茶杯柄形状的耳朵。

  全班哄堂大笑,麦格教授却没生气,只是无奈地摇摇头:“进步了,隆巴顿先生,至少没让它长出胡子。再来一次。”

  阿尔托莉雅忍不住笑,转头却对上哈利的目光。他坐在罗恩旁边,手里转着魔杖,眼神里带着点复杂的情绪。

  自从密室事件后,哈利就很少主动跟她说话,偶尔对视也会很快移开视线。

  “下课后等我一下?”阿尔托莉雅趁麦格教授转身写板书时,朝哈利小声说。

  哈利愣了愣,点了点头。

  变形课结束后,学生们涌出门外,罗恩拉着哈利要去礼堂吃午饭。

  却被哈利拦住:“你们先去,我跟阿尔托莉雅说句话。”

  罗恩撇了撇嘴,却还是跟赫敏先走了。

  走廊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阳光透过窗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影子。

  哈利踢了踢脚下的石板,声音有点闷:“你还好吗?那天在密室……我应该早点找到你的。”

  阿尔托莉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那天她跟着蜘蛛找到禁林,却不小心掉进密室的入口。

  等哈利和罗恩找到她时,她正靠在石壁上,魔杖抵着蛇怪的脑袋——现在想起来,当时的自己大概是真的不怕死。

  “我没事,”她笑了笑,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再说,最后是你用格兰芬多剑杀了蛇怪,要不是你,我和金妮都得被困在那儿。”

  哈利抬起头,看着她眼底的真诚,突然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你会怪我没保护好你。毕竟你也是波特,可我总是让你陷入危险。”

  “傻瓜,”阿尔托莉雅揉了揉他的头发,像小时候那样。

  “我们是兄妹,本来就该互相保护。而且,我可不是需要别人护着的小巫师。”

  哈利终于笑了,露出了久违的轻松表情:“也是。”

  可哈利波特看着阿尔托莉雅波特的脸,心里却在想着,其实我不想当你哥哥,一点都不想。

  “对了,今晚的魁地奇训练取消了,伍德说让我们好好休息,下周再恢复训练。”

  “太好了,”阿尔托莉雅眼睛一亮,“我今晚要跟塞德里克去图书馆。”

  “你要不要一起?赫敏说新到了本关于龙的书,你肯定感兴趣。”

  哈利刚要答应,就听见罗恩在礼堂门口喊他:“哈利!再不来南瓜汁就被马尔福抢光了!”

  “我先走了!”哈利朝阿尔托莉雅挥挥手,跑了过去。

  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自从父母去世后,哈利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她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任何隔阂。

  下午的魔咒课果然如赫敏所说,弗立维教授教了“咒立停”。

  他站在讲台上,声音尖细却清晰:“记住,‘咒立停’的关键在于集中注意力。”

  “找到黑魔法的波动,然后用咒语将其驱散。现在,两人一组练习,我会巡视指导。”

  阿尔托莉雅自然和赫敏一组,塞德里克则和赫奇帕奇的一个男生一组。

  赫敏先举起魔杖,对准阿尔托莉雅面前的羽毛笔:“速速禁锢!”

  羽毛笔立刻被一层无形的绳索捆住,动弹不得。

  阿尔托莉雅深吸一口气,举起魔杖,盯着羽毛笔上的魔法波动:“咒立停!”

  白光闪过,绳索瞬间消失,羽毛笔掉在桌上。

  赫敏眼睛一亮:“太厉害了!比我第一次练的时候好多了!”

  “你也不差啊,”阿尔托莉雅笑着说,“‘速速禁锢’的咒语念得很标准。”

  两人正说着,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闷响。他们转头看去,只见马尔福捂着胳膊,脸色苍白,他的搭档克拉布站在旁边,手里的魔杖还冒着烟。

  弗立维教授快步走过去,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

  马尔福指着克拉布,声音尖刻:“他笨手笨脚的,‘咒立停’念错了,差点把我的胳膊弄断!”

  克拉布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让我对着你的胳膊练的……”

  “够了,马尔福先生,”弗立维教授严肃地说,“练习咒语应该对着无生命物体,而不是你的同学。”

  “克拉布先生,你需要再复习一遍咒语的发音。现在,你们两个都去角落罚站,直到下课。”

  马尔福狠狠瞪了克拉布一眼,不情愿地走到角落。

  阿尔托莉雅看着他的背影,小声对赫敏说:“他还是老样子,总喜欢把错推到别人身上。”

  赫敏撇了撇嘴:“别理他,跟这种人置气不值得。”

  “对了,今晚去图书馆,我们顺便把魔药课的论文写了吧?斯内普教授下周就要收了。”

  “好啊,”阿尔托莉雅点点头,转头看向塞德里克的方向。

  他正好也在看她,见她望过来,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蓝眼睛在阳光下像盛满了星光。

  晚饭时,礼堂里格外热闹。格兰芬多的长桌上,弗雷德和乔治正在演示他们新发明的“逃课糖”——据说吃了之后会假装生病,骗过费尔奇的眼睛。

  罗恩拿着一颗紫色的糖,犹豫着要不要吃,哈利在旁边劝他。

  “别试了,上次他们的‘鼻血牛轧糖’让你流了一下午鼻血。”

  阿尔托莉雅坐在他们对面,小口吃着牛排,塞德里克坐在她旁边,帮她切着盘子里的土豆。

  “明天是周末,”塞德里克突然说,“霍格莫德村开放,要不要一起去?”

  “蜂蜜公爵新出了种‘火焰威士忌味的巧克力’,据说很好吃。”

  阿尔托莉雅眼睛一亮:“真的吗?我早就想去试试了!”

  “不过,我得先问问麦格教授,她上周说如果我的变形术作业全对,就允许我去霍格莫德。”

  “放心,”塞德里克笑着说,“你的变形术作业肯定全对,麦格教授昨天还在课堂上表扬你呢。”

  赫敏放下手里的刀叉,推了推眼镜:“我也想去!”

  “我想去丽痕书店买本新出的《魔法药剂与药水》,斯内普教授推荐的,据说里面有很多进阶配方。”

  “那我们明天早上九点在城堡门口集合?”阿尔托莉雅提议道。

  哈利和罗恩对视一眼,罗恩立刻说:“我们也去!”

  “我想去佐科笑话店买些新的恶作剧道具,上次弗雷德和乔治的‘打嗝粉’太好玩了!”

  哈利点点头:“我想去看看海格,他上次说要给我看他新养的独角兽宝宝。”

  几个人约定好时间,继续说说笑笑地吃着晚饭。阿尔托莉雅看着身边的朋友们,心里充满了暖意——曾经,她以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哈利一个亲人。

  可现在,她有了塞德里克,有了赫敏和罗恩,还有格兰芬多的朋友们,他们就像她的家人一样,给了她无尽的温暖和勇气。

  晚上,阿尔托莉雅和塞德里克如约来到图书馆。管理员平斯夫人坐在门口的桌子后,戴着老花镜,警惕地盯着每一个进来的学生。

  “别大声说话,”平斯夫人严厉地说,“也别把食物带进来,否则我会把你们赶出去!”

  阿尔托莉雅和塞德里克连忙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架旁。他们按照管理员说的,找到了那本《解梦与魔法征兆》,塞德里克把书从书架上抽下来,小心地吹掉封面上的灰尘。

  “我们找个靠窗的位置吧,”阿尔托莉雅说,“那里光线好。”

  两人走到窗边的桌子旁坐下,塞德里克把书摊开,阿尔托莉雅凑过去,一起看着书页上的内容。

  书里记载了各种梦境的解读,有关于未来的预兆,有关于过去的回忆,还有关于内心恐惧的映射。

  “你看这里,”塞德里克指着其中一段,“‘反复梦见同一个人或场景,可能是对方的魔法残留,也可能是自身与对方存在某种联系。”

  “若对方已离世,需用‘清心咒’净化自身磁场,避免被负面能量影响。’”

  阿尔托莉雅皱了皱眉:“里德尔虽然已经死了,但他的灵魂碎片还在日记里,我之前不小心接触过日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很有可能,”塞德里克点点头,“不过现在日记已经被销毁了,你只要多念几遍‘清心咒’,应该就能摆脱那些梦了。”

  他说着,举起魔杖,对准阿尔托莉雅的额头,声音温柔而清晰:“清心咒。”

  一道柔和的白光从魔杖顶端射出,笼罩在阿尔托莉雅的头上。她感觉一股温暖的气流顺着额头流遍全身,之前因为噩梦带来的疲惫感瞬间消失了不少。

  “谢谢你,塞德里克,”阿尔托莉雅看着他。

  眼底满是感激,“有你在真好。”

  塞德里克放下魔杖,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让她感到无比安心。

  “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塞德里克认真地说,“不管是噩梦,还是其他的危险,我都会保护你。”

  阿尔托莉雅的心跳突然加速,她看着塞德里克的眼睛,那里面映着窗外的月光,像两颗最亮的星星。

  她忍不住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迅速别开脸,耳根微微泛红。

  塞德里克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他伸手把她的脸转过来,温柔地吻住了她的唇。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们身上,图书馆里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分开。阿尔托莉雅靠在塞德里克的肩膀上,看着书里的内容。

  小声说:“明天去霍格莫德,我们一起去看海格吧?他肯定很想我们。”

  “好啊,”塞德里克点点头,“我还可以跟他请教一下魁地奇的技巧,他以前可是格兰芬多的魁地奇队长呢。”

  两人又看了一会儿书,直到平斯夫人开始催促闭馆,才收拾好东西,一起走出图书馆。夜晚的城堡很安静,只有盔甲的脚步声和画像里人物的低语声。他们手牵着手,慢慢走在走廊里,月光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对了,”塞德里克突然说,“下周就要举行魁地奇比赛了,格兰芬多对赫奇帕奇,你会来为我加油吗?”

  “当然会,”阿尔托莉雅笑着说,“我还要为哈利加油呢,他可是格兰芬多的找球手。”

  塞德里克无奈地笑了笑:“好吧,不过你可要记住,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阿尔托莉雅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小声说:“知道啦,我的男朋友。不管你们谁赢,我都会给你们买南瓜汁的。”

  塞德里克笑着把她搂进怀里,两人慢慢走回各自的公共休息室。

  分别的时候,塞德里克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做个好梦。”

  “晚安,”阿尔托莉雅朝他挥挥手,转身跑进了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在和室友格雷厄姆说了晚安以后,就闭眼睡着了。

  回到宿舍,阿尔托莉雅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嘴角忍不住上扬。

  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危险,还会有噩梦,但只要有塞德里克在身边,有朋友们的支持,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第二天早上,阿尔托莉雅早早地起了床,收拾好东西,和赫敏一起来到城堡门口。哈利和罗恩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塞德里克也提着一个篮子,里面装着一些零食和水。

  “我们走吧!”阿尔托莉雅笑着说,率先朝霍格莫德村的方向走去。

  几个人沿着小路,说说笑笑地走着。路边的野花已经开了,五颜六色的,很漂亮。

  哈利看着路边的风景笑着说:“我还是第一次在春天来霍格莫德,以前总是因为各种事情错过。”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阿尔托莉雅说,“我们可以每个周末都来。”

  “去蜂蜜公爵买巧克力,去丽痕书店看书,去佐科笑话店买恶作剧道具。”

  罗恩兴奋地说:“太好了!我早就想把佐科笑话店的东西都买一遍了!”

  几个人说说笑笑地走进了霍格莫德村。村里很热闹,到处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他们先去了蜂蜜公爵,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糖果,有会跳的巧克力蛙,有会发光的棒棒糖,还有会尖叫的软糖。

  阿尔托莉雅买了一盒火焰威士忌味的巧克力,塞德里克帮她付了钱,还额外买了一盒她最喜欢的草莓味软糖。

  赫敏买了几盒薄荷糖,说可以提神,有助于学习。罗恩则买了一大袋“鼻涕糖”,笑得合不拢嘴。

  从蜂蜜公爵出来后,他们又去了丽痕书店。赫敏在里面逛了很久,终于找到了那本《魔法药剂与药水》,还买了几本其他的参考书。哈利则拿起一本关于魁地奇的书,看得津津有味。

  中午的时候,他们在三把扫帚酒吧吃了午饭。老板娘罗斯默塔夫人热情地招待了他们,给他们端来了热气腾腾的牛肉汤和烤面包。

  几个人边吃边聊,哈利说起了他和罗恩、赫敏在密室里的经历,阿尔托莉雅也补充了一些自己的遭遇。

  “真不敢相信,你们竟然遇到了蛇怪,”塞德里克皱着眉头说,“还好你们没事,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也没想到会那么危险,”哈利说,“不过还好有邓布利多校长的帮助,还有格兰芬多剑,否则我们肯定打不过蛇怪。”

  吃过午饭,他们按照约定,去了海格的小屋。海格正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给一只独角兽宝宝喂奶。

  看到他们来,海格高兴地站了起来,把独角兽宝宝交给旁边的牙牙,然后热情地拥抱了他们。

  “你们可算来了!”海格笑着说,“我还以为你们把我忘了呢。”

  “快进来坐,我给你们煮了南瓜汁。”

  几个人走进小屋,里面还是一如既往的杂乱,但却充满了温馨。

  海格给他们倒了南瓜汁,然后兴奋地说起了他新养的独角兽宝宝:“它叫星光,才出生没多久,可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