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救命药-《破大防了!重生后反派都想刀我》

  “小姐——”

  莺时惊得低呼一声,霜芷连忙撞了下她的肩膀,示意她噤声。

  莺时闭上嘴,担忧地看向姜韫。

  姜韫将碗里的汤药倒尽,面无表情地看着被汤药浸湿的花坛。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母亲是病死的吧?不是哦,是本宫让陈太医在药材里加了一点点佐料......

  ——没想到沈氏这么能抗,硬是拖了一年多才殒命,本宫还以为她能死在你成婚前,这样你便不能成婚了......啧啧啧,真是无趣。

  ——为什么?呵呵,姜韫啊姜韫,要怪就怪你要嫁给陆迟砚......

  蚀骨灼心的话犹在耳畔,姜韫紧紧抓着瓷碗,骨节都泛白。

  啪啦!

  瓷碗被狠狠摔到地上,莺时和霜芷吓了一跳。

  “小姐,您没事吧?”莺时紧张道。

  姜韫闭了闭眼,敛下心底的情绪。

  再睁眼,眼中已恢复平静。

  “我没事,回去吧。”

  姜韫转身,朝着前院走去。

  游廊拐角处,出来寻人的王嬷嬷目睹了全程,惊愕不已。

  见姜韫朝这边走来,她忙不迭转身离开,快步回了卧房。

  沈兰舒靠在床边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声响睁开眼,就见王嬷嬷脚步匆匆进了屋,神色似乎有些慌张。

  “怎么了王嬷嬷?可是韫韫出了事?”沈兰舒连忙问道。

  王嬷嬷回神,下意识否认,“无事夫人,老奴......没见到小姐。”

  王嬷嬷隐下了方才看到的事情。

  这时,姜韫回到了屋里。

  沈兰舒见她两手空空,心生疑惑,“怎么了韫韫?”

  姜韫带着歉疚一笑,“娘亲莫要生气,方才我端药的时候不小心将药洒了......”

  王嬷嬷低头掩下眼中的错愕和疑惑,小姐为何要倒掉夫人的药......

  沈兰舒一听,担心地查看姜韫的手,“有没有烫到哪里?”

  “放心吧娘亲,我没事。”姜韫笑着安抚,“已经吩咐厨房重新熬药,娘亲睡醒后再喝吧?”

  沈兰舒见姜韫真的没事,加之她的确有些疲惫了,便顺从地躺在了床上。

  “莫要在这守着了,你也回去歇息吧......”沈兰舒柔声道。

  姜韫摇了摇头,“我看着娘亲睡着再走。”

  沈兰舒没有拒绝,闭上眼睛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姜韫待沈兰舒睡熟,起身离开了卧房。

  王嬷嬷掖了掖沈兰舒的被角,悄然退了出去。

  关上门转身,就见姜韫站在游廊尽头,似是在等她。

  王嬷嬷心里紧了紧,迈步走了过去。

  “小姐。”王嬷嬷福了福身。

  姜韫伸手将她扶起来,语气温和,“王嬷嬷,陈太医开的方子和送来的秘药,可都在您那儿?”

  王嬷嬷点点头,“回小姐话,都在老奴的住处。”

  陈太医是姜国公特意向圣上求的恩典,请来为沈兰舒诊治病情,每月月初来府上诊脉,已经持续近一年的时间。

  陈太医少时游猎险些坠马,是姜国公救了他一命,能有机会回报姜国公的恩情,陈太医自是尽心尽力,甚至特意为沈兰舒配制了秘药加以辅助,帮助她尽快恢复康健。

  秘药特殊,是以王嬷嬷妥善收好,每日熬药之时才送去厨房,从不假手于人。

  “带我去看看吧。”姜韫说道。

  王嬷嬷领着姜韫来到她住的厢房,从橱柜里找出药方和秘药。

  “小姐,都在这里了。”王嬷嬷将东西放在桌上。

  姜韫看着桌上的一大包药包,眉眼沉沉。

  陈太医月初才来过,新拿来的秘药没喝几日,还有很多。

  “霜芷,将药包和药方带走。”姜韫吩咐道。

  “是,小姐。”霜芷应声上前。

  王嬷嬷见状连忙阻止,“小姐,您这是要......这可是夫人救命的药啊!”

  “王嬷嬷,您别担心,我只是想找人看看陈太医开的这些药用了哪些药材。”姜韫解释道。

  “可这......也不必要全部带走吧?”王嬷嬷不放心。

  姜韫安抚般拍了拍她的肩膀,“王嬷嬷,这几日先按照之前用的滋补方子熬药,娘亲那边我会解释。”

  王嬷嬷见姜韫坚持,也只能让她们带走了药包和药方。

  待姜韫她们离开,王嬷嬷越想越不对劲。

  难道......夫人的药有问题?

  观澜院,书房。

  姜韫命霜芷将药收好,吩咐莺时研墨。

  莺时站在书桌旁,一边研墨一边看着认真写字的姜韫,欲言又止。

  “想问什么?”姜韫突然开口。

  莺时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思索一番,试探着开口,“小姐,您真的要去赏菊宴?”

  “怎么,我去不得?”姜韫问道。

  “没有没有,”莺时连忙否认,“只是往常京中有什么宴会,您要么不去,要么就被二小姐抢走请帖,奴婢还以为您不爱去人多的地方......”

  姜韫手中的毛笔一顿。

  她的确不喜人多之地,不过这次的赏菊宴,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您去最好,每次都是二小姐去参加宴会,搞得好像她才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一样......”想起今日姜念汐吃瘪,莺时心里就开心的不得了。

  姜韫扯了扯唇角,笔下不停。

  前世姜念汐在赏菊宴上以一首名琴曲出尽风头,顺利讨得安平郡王妃的欢心,没过几日安平郡王妃便派人上门提亲,姜老夫人碍于安平郡王府的面子没敢提及姜念汐和向家的婚事,只能成全了姜念汐。

  而安平郡王妃自以为温柔如水、大方得体的儿媳妇,成亲不过半年便害死了妾室腹中的胎儿,之后更是日日同安平郡王妃争吵,气得她中风瘫痪,安平郡王自此一蹶不振。

  安平郡王世子软弱无能,整个王府全由姜念汐一人掌控,彻底成了三皇子的傀儡。

  而她也是在安平郡王府出事之后,才听家中商铺的掌柜提起,原来裴世子早就在他们铺子里定做了合欢镯,不过没刻名字。

  今日她对姜念汐出手,也只是试探她有没有戴镯子,没想到真让她捉了个正着,只能说姜念汐实在胆大。

  安平郡王和父亲关系不错,她不能让安平郡王府的悲剧再次发生。

  一刻钟后,姜韫停下笔,晾干纸上的墨汁,将几张纸叠好后塞进信封里。

  “霜芷,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