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陆迟砚-《破大防了!重生后反派都想刀我》

  会客厅内,在姜韫喝完第二杯茶的时候,姜继安和孟芸匆匆赶来安平郡王府。

  跟着霜芷进屋后,孟芸看到姜韫还有闲心坐在这里喝茶,心里的火气“噌”一下冒了出来。

  “姜韫!今日之事是不是你所为!”孟芸厉声询问。

  “小点儿声!”姜继安扯了下她的胳膊,低声斥责,“这里是郡王府!莫要胡言乱语。”

  孟芸惊觉失言,连忙闭上嘴巴,只是仍恶狠狠地瞪着姜韫。

  姜韫放下茶杯,施施然开口,“二婶与其在这里质问我,不如先去看看汐妹妹如何了?”

  “对,汐儿!”想到自己的女儿,孟芸心慌意乱,“汐儿在哪里?她身子怎么样了?”

  话音落下,一位嬷嬷出现在门外。

  “二位可是姜家二爷和二夫人?”嬷嬷面无表情地询问。

  姜继安赶忙应声,“我们是。”

  嬷嬷略一颔首,“二位请随奴婢来。”

  姜继安和孟芸连忙跟上,出门前孟芸回头狠狠瞪了姜韫一眼,“你给我等着,这事咱俩没完!”

  说罢,跟着嬷嬷去到隔壁偏厅。

  “二夫人实在蛮不讲理,此事同我们小姐何干?”莺时气愤不已,可她再生气也只敢小声嘀咕,“明明是她女儿自作自受......”

  姜韫不在意地笑了笑,“不必为无关紧要之人生气。”

  这时,隔壁传来安平郡王愤怒的斥责声,夹杂着姜继安几人的道歉声。

  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出事后,安平郡王连忙赶回王府,命人去向家叫来了向朗父亲,待姜继安和孟芸来后,更是不留情面地痛斥。

  裴元畅受了伤又当众丢脸,此事安平郡王府不会轻易揭过,向家和姜家二房有苦头吃了。

  姜韫听着隔壁传来的斥责声,面上没什么表情。

  此时一位嬷嬷端着托盘走进来,将托盘奉到姜韫面前。

  “姜小姐,这是先前王妃嘱咐老奴给您的医书,请您收好。”嬷嬷恭敬道。

  “多谢王妃,辛苦嬷嬷了。”姜韫客气道。

  莺时接过托盘,将上面放着的两本医书仔细收好。

  “王妃有事我便不叨扰了,烦请嬷嬷向王妃转达我的谢意。”姜韫真切说道。

  “姜小姐客气了,是郡王府招待不周。”嬷嬷福了福身,“老奴送姜小姐。”

  等姜韫几人走了很远,还能隐约听到身后的吵闹声。

  “就送到这里吧,”姜韫温声开口,“不麻烦嬷嬷了。”

  “姜小姐慢走。”嬷嬷恭敬送人离开。

  霜芷去叫自家的马车,姜韫和莺时站在郡王府门外等候。

  “唉......终于能回府了,今日可真是辛苦,难怪小姐您不爱出来参加宴会......”莺时站在姜韫身后小声嘀咕。

  姜韫觉得好笑,“这便觉得累了?”

  “倒也不是累,就是不如在府上自在。”莺时说道,“对了小姐,二小姐她......真的会嫁给向公子么?”

  姜韫眼中的笑意淡了几分,“谁知道呢......”

  闹到如今这种局面,除了嫁给向朗,姜念汐别无选择。

  镇国公府的马车出现在视线里,车夫驾着马车在姜韫面前缓缓停下。

  霜芷下车将矮凳摆好,“小姐,请上车。”

  姜韫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扶着门框,踩着矮凳准备上马车。

  身后突然响起一道温润清澈的声音:

  “韫儿......”

  姜韫身子猛地一怔,抓着车门的手骤然收紧,指节都泛白。

  那道记忆中如噩梦般的声音在耳边再次响起,前世一切的痛苦和绝望如潮水般向她涌来,姜韫止不住浑身发抖。

  霜芷最先发现了她的异样,眼中漫上担忧,“小姐......”

  姜韫紧闭双眼,眉心重重拧起,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片刻后,她缓缓呼出一口气,哑声开口,“我没事。”

  再转身,姜韫已经恢复如常,只是脸色依然苍白。

  姜韫下了马车,看向对面的陆迟砚。

  他身着一袭玉色长衫,身姿修长挺拔,腰间配以玉带,墨色长发被一顶素玉冠整齐束起,更衬得他面容清雅柔和,和记忆中温文尔雅、气质出尘的样子分毫不差。

  谁能想到外表如此温和谦虚的翩翩公子,骨子里却是一个冷血薄情、自私自利的恶魔。

  姜韫强忍着恶心,朝对面的男人遥遥行礼,“陆世子。”

  听到这个称呼,陆迟砚微微皱眉。

  他几步走到姜韫面前,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担忧,“我今日刚刚回京,听闻有姜家小姐在安平郡王府出了事,便急忙赶了过来。”

  陆迟砚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韫儿可有受伤?”

  姜韫微低着头不看他,语气淡淡,“多谢陆世子关心,姜韫无事。”

  一口一个“陆世子”,听得陆迟砚直皱眉头。

  看了她片刻,陆迟砚倏地温和一笑,恍若没有发现她的疏离,“你无事便好,”

  他从侍从手中接过一个小锦盒,打开送到姜韫面前,“这是我从戌州为你带回来的,是那边特有的珊瑚发簪,你看喜不喜欢?”

  锦盒中,一支金簪静静躺在里面,顶部是红珊瑚雕刻的玉兰花,花瓣栩栩如生,足以看出工匠手艺之高超。

  和前世他送的那支发簪,一模一样。

  姜韫淡淡地瞥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

  “多谢世子好意。”姜韫客气道,“莺时。”

  莺时应了一声,伸手欲接过陆迟砚手中的锦盒。

  陆迟砚没有动,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姜韫。

  往常若是收到他的赠礼,她定会欣喜不已,并且亲自从他手里接过。

  莺时抬着手,见陆迟砚迟迟不松手,不由得疑惑,“世子?”

  陆迟砚回神,将锦盒交给莺时。

  “韫儿脸色这般苍白,可是不舒服?”陆迟砚关心道。

  姜韫的脸色的确很难看,隐在衣袖中的手早已拧的不像样子,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若非时机不对,她真想一刀将他捅死......

  姜韫闭了闭眼,她觉得再和陆迟砚待在一处,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不劳世子挂心,我回去歇歇便好。”

  说罢不等陆迟砚开口,她转身快步上了马车。

  莺时见状,想到之前霜芷同她说过的话,赶忙帮姜韫解释,“世子莫怪,小姐今日受到了惊吓,有些不太舒服。”

  陆迟砚望着马车垂下的门帘,面上看不出情绪。

  良久,他轻应了一声,“嗯,照顾好你家小姐。”

  莺时和霜芷福身行礼,两人一前一后上了马车。

  “驾!”

  马车从眼前缓缓驶过,陆迟砚站在原地静静望着它离开。

  待马车消失在拐角处,陆迟砚沉声开口:

  “去查一下韫儿最近做了什么。”

  侍从心下微惊,恭敬应下。

  “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