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黑甲红裘入朝堂 因功受封北凉王-《凉州雪:徐骁风云录》

  徐骁在元本溪的安排下,独自一人来到了离阳王朝皇宫。离阳王朝的皇宫,晨曦微露,金瓦映辉。朝堂之上,文武百官肃立,老皇帝赵礼端坐龙椅,目光深邃,似在等待一场风暴的来临。元本溪,这位深藏不露的帝师,站在群臣之首,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紫宸殿的鎏金铜鹤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檐角铁马叮咚,却压不住殿内此起彼伏的朝笏碰撞声。离阳老皇帝赵礼坐在龙椅上,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扶手镶嵌的东珠,目光扫过阶下文武百官,终究落在了御座之侧那个青衫老者身上。老者垂着眼帘,仿佛对殿内热议的北凉铁骑何时班师充耳不闻,正是帝师元本溪。

  忽有小黄门踮脚疾行至殿门,又屏气凝神趋步到赵礼耳边,声音细若蚊蚋:陛下,徐骁到殿外了。

  赵礼指尖猛地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抬了抬下巴。那小黄门会意,扯着尖细的嗓音穿透殿门:宣——徐骁,入殿——

  几个字在空旷的宫阙间荡开,像是一块巨石砸进平静的湖面。原本议论纷纷的朝臣们瞬间噤声,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文臣们悄悄交换着眼色,武将们则不约而同地挺直了腰板,却又在触及同僚目光时,默契地收敛了外露的锋芒。

  殿外,徐骁负手而立,宛如一座山岳般沉稳。他身披一袭黑色战甲,那甲胄历经无数战火的洗礼,甲叶边缘泛着暗红色的锈迹,宛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却更显其沉凝如铁,坚不可摧。猩红的披风如同燃烧的火焰,垂落至脚踝,被清晨的微风轻轻掀起一角,露出甲胄下若隐若现的狰狞刀疤,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曾经经历过的生死搏杀。

  徐骁左手按在北凉刀的刀柄上,那刀柄被他长年累月的摩挲,变得光滑温润,宛如羊脂白玉。他的手指粗壮有力,紧紧握住刀柄,仿佛那刀柄已经与他的手掌融为一体。刀柄与他刚毅的面容形成一种奇妙的呼应,一刚一柔,却都透露出他的坚毅和果敢。

  腰间悬挂的青铜虎符在晨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光,上面“灭六国七十城”的铭文深刻如血,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诉说着那尸山血海的惨烈往事。这虎符见证了他的赫赫战功,也见证了他的铁血生涯。

  徐骁的须发已经微微发白,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气势。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穿透那朱漆殿门,仿佛能够洞悉内里的每一个人,每一张面孔。他的嘴角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冷笑里没有丝毫的敬畏,有的只是一种睥睨天下的从容和自信。

  宣徐骁入殿——

  第二声宣召响起时,徐骁终于动了。他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踏上白玉台阶。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众人心尖上,沉闷的声响透过地砖传进殿内,敲得人心头发紧。

  行至殿门处,两名身着明光铠的禁军如临大敌般上前一步,横矛拦住去路。左边的禁军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甚至冒出了一层细汗,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作镇定地说道:“请……请将军解下佩剑,方可入殿。”

  然而,徐骁却恍若未闻一般,他的步伐没有丝毫停顿,依旧不紧不慢地向前走着。只是,当他走到禁军面前时,突然缓缓侧过头,将目光落在那名禁军的脸上。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仿佛是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的狼,那瞳孔深处沉淀着数不清的尸山血海,透露出一股冷冽、狠毒的气息,仿佛能洞穿人的内心,让人不寒而栗。

  两名禁军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被冻结,双腿更是不受控制地打起颤来。他们握着长矛的手也在不停地发抖,连抬头直视徐骁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下意识地垂下眼帘,不敢与那道冷冽的目光相对。

  就在这紧张到令人窒息的时刻,殿内突然传来赵礼略显干涩的声音:“就让徐将军带着剑进来吧。”

  徐骁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继续迈步走进了宫殿。当他的整个身影完全展现在大殿内时,一股无形的强大气场如同一股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瞬间席卷了整个空间。

  这股气场仿佛是由无数的尸体堆积而成的血海所散发出的煞气、由百万雄师所汇聚而成的霸气以及长期处于高位所积累下来的威严三者相互交织融合而成。它就像是一种实质存在的力量,沉甸甸地压向四周,让人喘不过气来。

  这股强大的气场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扩散开来,眨眼间便将离阳王庭早朝时原本庄严肃穆的气氛完全掩盖住了。原本在殿内的众人,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都在这股气场的压迫下,不由自主地感受到了一种无法抗拒的压力。

  徐骁微微眯起了双眼,他的目光缓缓地扫过殿内的每一个角落。当他的视线落在那些文臣身上时,他注意到这些平日里以智谋和言辞见长的大臣们,此刻都显得有些拘谨和不安。有的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有的则手抚着朝笏,似乎在借此掩饰内心的紧张;还有几个年纪稍轻一些的,甚至能够明显看到他们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徐骁的目光随即转向了武将们所在的队列。那些平日里在军队中威风凛凛、以武勇立威的将军们,此刻也都收敛了自己的锋芒,变得温顺起来。他们原本刻意挺直的脊梁,在徐骁的注视下,竟然不知不觉地微微佝偻了几分,仿佛是被这股强大的气场压得有些承受不住了。

  忽然,徐骁的目光定在文官列首的一位老者身上,那老者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正坦然地望着他。徐骁脸上的冷意瞬间散去,换上了一副爽朗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声音洪亮却带着真切的暖意:老前辈,您也在啊?

  他微微拱手,语气里满是尊敬:徐骁不敢忘当年您借与我的三百将士。虽说那时您也是小赌了一把,赌我徐骁能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徐家军一路所向披靡,才有了今天的徐家军,但这份恩情,徐某记了一辈子。

  老者闻言,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起来:当年不过是见你小子有股不要命的狠劲,一时兴起罢了。却没想到,短短十几年,你竟真的打下了这么大的江山。果然是时势造英雄啊,不简单,不简单!

  这一番对话,听得殿内年轻的臣子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这个在外人眼中杀人如麻的,竟会对一位老臣如此恭敬,更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龙椅上的赵礼看着徐骁在大殿里如同在自己军帐中一般随意,甚至与朝臣谈笑风生,心中那股忌惮之意愈发浓重。他清楚地记得,当年徐骁不过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校尉,靠着这三百兵马起家,如今却成了手握重兵、足以威胁皇权的一方诸侯。这前后的落差,让他这位九五之尊都感到心惊。

  徐骁与老者寒暄几句,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御座之侧,落在了那个青衫老者身上。那老者看起来平平无奇,就像个寻常的读书人,可徐骁只看了一眼,心头便猛地一凛。此人眼神深邃如古井,看似平和无波,却仿佛能洞察一切,周身透着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度。

  此人不简单。徐骁心中暗道,想必将来必会位极权臣,如今这局面,估计都是此人在背后谋划。

  他忽然想起离京前夕,阴才李义山坐在灯下,捋着自己山羊胡慢悠悠说的话:将军,此去京城,怕是皇帝背后有人在推波助澜。那老皇帝年事已高,早已没了这份魄力,必然是有高人在侧支招。

  徐骁又多看了元本溪两眼,将那张看似普通的面孔记在心里,这才转向另一侧。那里站着一位与他年纪相仿的中年男子,身着翰林官服,面容清癯,眼神锐利。正是翰林学士张巨鹿。

  想当年,徐骁顶风冒雨前往兵部借兵,经过一番周折,最终成功借到了三百名精壮将士。就在他带着这三百人离开京城时,与张巨鹿在北门外的凉亭中有过一叙。

  那时的他们,一个是手握重兵的北凉王,一个是权倾朝野的内阁首辅,皆是意气风发、雄心勃勃之人。两人在凉亭中相对而坐,纵论天下大势,谈笑风生,好不意气风发。

  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他们再次相遇,却已物是人非。尽管如此,当两人的目光交汇时,彼此之间还是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默契。张巨鹿微微颔首,徐骁也略一点头,这简单的动作,便算是打过了招呼,无需再多言。

  做完这些,徐骁才转过身来,大步流星地走向殿中。他的步伐稳健而有力,每一步都似乎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走到殿中,他站定身子,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龙椅上的赵礼,然后大大咧咧地开口问道:“陛下,不知您一日之内连下四道诏书,急召在下回京,究竟有何要事?”

  赵礼见徐骁终于肯与自己说话,心中竟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他脸上的笑容也变得自然了一些,连忙说道:“来人,给徐爱卿看座。”

  赵礼的话音刚落,只见四名禁军如鬼魅一般从偏殿中走出。他们每人都抬着一张霸气十足的金丝楠木座椅,那座椅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显然是用上等的材料制成。

  这四名禁军动作整齐划一,将座椅稳稳地放在了徐骁的身后。徐骁见状,也毫不客气,他左手依旧按在剑柄上,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那姿态随意得很,仿佛这里并不是庄严肃穆的紫宸殿,而是他熟悉的北凉军帐。

  赵礼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如春花绽放,他的语气也愈发温和,宛如春日暖阳:“徐爱卿啊,你为我离阳立下汗马功劳,南征北战,所向披靡,先后灭掉了五个国家,如今这第六个西楚,也只剩下一座皇城在负隅顽抗了。”

  他缓缓站起身来,脚步轻盈,仿佛每一步都踩在云端。他踱步到徐骁面前,距离不过咫尺,声音却比之前提高了几分,如洪钟一般在殿内回响:“朕与朝中众臣商议过了,决定要重重地封赏徐爱卿啊!”

  徐骁闻言,微微挑起了眉毛,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脸上露出饶有兴致的神色,不紧不慢地说道:“哦?那微臣就先谢过陛下了。只是不知陛下打算如何封赏微臣呢?”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元本溪忽然上前一步,他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仿佛整个朝堂都因他这一步而震动。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威严,如同冬日的寒风吹过,让人不禁心生敬畏:“徐骁,陛下赐座于你,乃是看重你为我离阳所立之功。如今陛下起身与你说话,你岂能如此安坐不动?”

  徐骁缓缓地抬起头,他的目光如同两道寒光,直直地射向元本溪。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一起,仿佛在空气中激起了一丝火花。

  然而,就在这紧张的对峙中,徐骁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他的语气轻松而随意,仿佛刚刚的剑拔弩张只是一场玩笑:“哎呀呀,倒是徐某有些失礼了。只是陛下还没有下诏让我起身呢,我若是就这样冒冒失失地站起来,岂不是显得对陛下的旨意有些不敬?”

  他的这番话,说得不卑不亢,既给了皇帝一个下台阶的机会,又巧妙地暗示了元本溪多管闲事。殿内的朝臣们听到这话,顿时窃窃私语起来,他们交头接耳,目光不时地在徐骁和元本溪之间游移,看向徐骁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复杂。

  赵礼坐在龙椅上,听着耳边传来的阵阵议论声,心中对徐骁的忌惮又加深了几分。他原本就知道徐骁手握重兵,是个不可小觑的人物,如今看来,此人在朝堂上的应对之策,远比传闻中要厉害得多。

  而元本溪呢,他的面庞上依旧没有丝毫的波动,就像一潭死水,让人根本无法窥视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然而,当徐骁说出那句话后,元本溪的眼皮却微微地垂了下来,似乎想要掩盖住什么。但他终究还是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座雕塑。

  徐骁的话语如同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千层浪。早朝中的众臣子们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他们对徐骁的这番言论感到惊讶,同时也对他可能得到的封赏充满了好奇和猜测。

  面对臣子们的议论纷纷,老皇帝并未加以制止,而是直接将目光投向了徐骁,开口问道:“不知徐爱卿,想要什么样的封赏呢?”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却让人不敢忽视。

  徐骁嘴角微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他不紧不慢地回答道:“陛下圣明,这封赏之事,全凭陛下旨意,微臣领命便是。”他的回答既显示出了对皇帝的尊重,又巧妙地回避了直接提出要求,让人不禁对他的机智赞叹不已。

  就在这时,赵礼突然干咳了一声,这声咳嗽虽然轻微,却如同惊雷一般,瞬间打断了朝臣们的议论。他清了清嗓子,然后用洪亮的声音说道:“经过与众位大臣的商议,朕决定封徐爱卿为北凉王,统御凉州、陵州、幽州、流州等四大州。同时,徐爱卿可以在北凉建立军政合一的政权,世代承袭。不过,北凉军需替离阳王朝扼守西北门户,不得有丝毫懈怠。”

  徐骁听闻此言,心中暗自思忖。他想到自己能够远离这充满权谋争斗的离阳京城,前往相对独立的北凉,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而且,他本就是从辽东起家的,对北方的局势颇为熟悉。如此一来,去北凉发展倒也未尝不可。

  于是,徐骁毫不犹豫地欣然答应了老皇帝的第一道封赏。

  此言一出,满殿皆惊。异姓封王,而且是手握军政大权的实权王爵,这在离阳开国以来,还是头一遭。文臣们脸色微变,看向徐骁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警惕。

  徐骁脸上却没什么惊喜之色,仿佛早已料到一般,只是静静地听着。

  赵礼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时,朕还打算封你为大柱国,辅佐朝政。只是有个条件,你需得留在京城,徐家军抵达北凉后,则交由陈芝豹统领。

  这话一出,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徐骁身上,连一直平静的元本溪,也微微抬眼看向他。留在京城,看似是荣宠加身,实则是变相的软禁;交出兵权,那北凉王的爵位,不过是个空壳子。陈芝豹虽是徐骁义子,战功赫赫,但真要让他接手三十万徐家军,徐骁会愿意吗?

  徐骁脸上的笑容缓缓敛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站起身,左手依旧按在刀柄上,对着赵礼抱了抱拳,语气斩钉截铁:谢陛下厚爱。北凉王爵位,徐某愧领了。只是这大柱国之位,还有留在京城的提议,徐某恕难从命。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沉稳而坚定的声音说道:“西北边境与北莽接壤,那里常年战火纷飞,战事不断。而三十万徐家军,则是离阳的一道坚固屏障,守护着我们的国土和人民。徐某身为离阳的将领,肩负着保卫国家、抵御外敌的重任,理应镇守边疆,守护这片土地,抵御北莽的入侵。所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允许徐某就藩北凉。”

  他的语气既不谦卑也不高傲,但却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坚决果断的态度。他的话语中蕴含着对三十万将士的责任和担当,对西北边境的坚守与守护,更是对自己命运的掌控和把握。

  赵礼脸上原本的笑容突然僵住了,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复杂,紧紧地盯着徐骁。他心里很清楚,尽管自己身为皇帝,拥有无上的权力,但在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终究还是无法困住这头从西北草原上杀出来的猛虎。

  徐骁毫不畏惧地迎着赵礼的目光,他的眼神坚定而锐利,没有丝毫退缩之意。阳光透过殿门,洒在他身上那套黑色的铠甲和红色的裘衣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而他腰间悬挂的那枚青铜虎符,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是熠熠生辉,上面刻着的“灭六国七十城”的铭文,仿佛在默默地诉说着他的赫赫战功和底气十足。

  殿内鸦雀无声,只有檐角的铁马依旧在叮咚作响,见证着这决定离阳未来走向的一刻。徐骁知道,从他拒绝留在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与离阳王庭之间,便注定会有一场更复杂的博弈。但他无所畏惧,北凉铁骑在握,西北河山在肩,纵是面对皇权威压,他徐骁,亦能昂首而立。

  最终,还是离阳皇帝同意了徐骁的请求。在受封北凉王和大柱国的同时,可以不用留在离阳京城,但是必须回去后第一时间率领徐家军前往北凉,没有离阳王朝的命令不得南下。同时徐家军撤出对西楚皇城的围攻,由离阳皇室曾指派皇子 赵毅?接管前线,意图攫取覆灭西楚的军功。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徐骁则开怀大笑,笑声中仿佛是千万英魂萦绕在离阳皇宫的紫宸殿内。笑完后,徐骁说:“可以!我徐骁向来都是很大度的,关于军功,谁拿都一样的!”

  “好!那就先这样,不过还需要徐爱卿在京城多待些时日,关于赐封你的北凉王和大柱国的赏赐,还有很多手续要办,希望徐爱卿能够体会到寡人的良苦用心。”老皇帝赵礼走下龙椅,来到徐骁的面前,握着徐骁的手说。

  徐骁听到后,想着现在回去也没法攻打西楚皇城,于是就应允了下来。同时握住皇帝赵礼的手说:“好,微臣领旨,就当在京城里放个假了。”

  老皇帝赵礼微笑着说:“那好!这几日,就由杨太岁陪同徐爱卿,如果徐爱卿有什么问题,可以由杨太岁转述于我!”

  “好!微臣感谢陛下之恩。”徐骁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仿佛想要将眼前的老皇帝给宰了。徐骁心中在明白不过,安排的杨太岁陪同,实则就是监管自己的一切。虽然自己与杨太岁有着很好的情谊,但是在皇帝的命令下,想必他杨太岁还是以离阳老皇帝的命令为主。

  在宣布完对徐骁的赏赐后,老皇帝便示意可以散朝了。徐骁在杨太岁的陪同下,前往离阳王朝专门招待皇亲国戚的驿馆中休息了,在徐骁进入驿馆的第一刻起。驿馆里的所有的人,徐骁便知道都是来监视自己的,徐骁则无所谓的笑了,对着杨太岁说:“杨老哥,这些人不如撤了吧!我要想走,这些人是拦不住我的!”

  杨太岁则一脸尴尬的说:“徐老弟啊!这些人我是真不知道啊!我虽然是站在陛下这一边,但是对于你徐骁,我是没有理由要这么做的。”

  徐骁想了想,觉得也对。于是对杨太岁说:“不好意思啊!误会你了!”

  之后二人便在驿馆里用起了午饭,用饭期间。徐骁说:“杨老哥,如今的局势,是不是那个元本溪在操作着?”杨太岁没有说话,徐骁则心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就这样,徐骁在京城待了个把月。期间除了去办理一些手续外,其他时间都是在驿馆里度过。外面发生的事情,他几乎没有任何消息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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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谓:

  四道诏书似惊雷,徐骁孤身赴京畿。

  离阳殿上风云涌,智斗群臣胆气巍。

  赵礼老谋藏诡计,众臣刁难意难违。

  徐骁谈笑破迷局,北凉封王志不灰。

  四州统领军政握,世袭罔替耀光辉。

  大柱国封声震宇,荣耀加身势欲飞。

  然有条件心暗忖,退楚赴凉把令归。

  无诏南下禁令严,权衡利弊暂依违。

  杨伴身旁似监押,京城手续把人围。

  软禁之局虽无奈,且看北凉再腾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