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惆怅的萧玦-《只想苟着,却苟成了皇后》

  萧玦内心惆怅,他希望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和林疏影的。

  他是不喜别的女子生他第一个孩子,但既然有了,肯定是要留下的,怎么的也是自己骨肉。

  而且南风意的身份也属于清贵人家,人也单纯。

  只是办事的人不可靠,狠厉从他眼里飘过,得把这种办事不利的人给清除掉。

  福顺忙了一天,回房准备歇息,他是萧玦身边伺候的,在萧家仆从中地位很高,所以有自己单独的房间。

  他推开房门,黑暗中看见一道身影立在窗前。

  “谁?”

  “我,裴寂。”裴寂手中的火折子亮了起来。

  福顺放下心来,有些不高兴,“你干嘛像一个幽灵一样躲我房中吓我?”

  裴寂答非所问,“公子对你信任有加,你却连一碗避子汤都没有让南夫人喝了,你对得起公子吗?”

  裴寂的话让福顺更加不高兴,“我怎么没让她喝,她喝了啊?”

  “你还狡辩,”裴寂的独眼里凶光闪闪,“喝了避子汤为什么还有了身孕?”

  福顺摇摇头,“我哪知道,或许避子汤对南夫人没有效果。”

  裴寂冷笑一声,“可是今天南夫人说没有喝,因为那汤药让她恶心。”

  福顺大吃一惊,“不可能!我看着她喝完的,怎么就说没喝呢?”

  裴寂满脸冷漠,蓦然“锵”的一声抽出了佩剑,指着他的脖子,“念你伺候公子一场,让你死得有尊严!”

  “不!”

  福顺这才明白,裴寂是来杀他的,他忙申辩,“她喝了!南夫人真的喝了!”

  裴寂却手一挥,福顺脖子冒出了鲜血。

  他捂着脖子,瞪大眼睛,嘴里吐出最后一句话,“告诉公子,南夫人有问题......”

  但裴寂却冷漠的把剑“唰”的一下放回了剑鞘里,大步离开。

  这一天萧家抬出了好几具尸体。

  同样又进了几个新人。

  *

  时间一晃过去了一个半月。

  霍远铮把上郡、蜀郡、颍川郡、南郡的土匪也按期剿灭了。

  因为有纪宇和姚邦两位郡守在先,其余三郡纷纷效仿他们。

  郡守亲自来了昭勇坊。

  五个郡守坐在昭勇坊的见客厅中,等待林疏影。

  云郡郡守纪宇、上郡郡守姚邦、蜀郡的郡守黎斌、颍川郡守孟德淮,南郡郡守陆清,后面三人看着春风得意的纪宇和姚邦,嫉妒得很。

  黎斌酸溜溜地说:“纪兄、姚兄,你们现在倒是好,有钱的日子让你们满面红光。”

  孟德淮羡慕地问:“两位老兄,教教我等一下如何和县主开口要钱。”

  陆清无赖地说,“反正县主要是区别对待,我就在这里哭!”

  “谁要哭?”悦耳的女声响起,林疏影走了进来。

  “云涧县主,是我!南郡郡守陆清。”陆清毫无尴尬地接话,并行了一礼,“县主,南郡最穷,您可要帮帮我们郡啊。”

  黎斌和孟德淮急忙起身行礼,心中有些懊恼。

  风头被陆清抢了,俩人腹诽,陆清真不要脸,南郡有盐业,再穷也比他们要好。

  这先哭的孩子,肯定先有吃的。

  黎斌行礼后,立刻带着心酸的语调说,“县主,蜀郡那地形,水少旱地多,每年还蝗灾,百姓现在都吃树皮了。”

  孟德淮心中暗骂,这黎斌也学坏了,要钱扯谎都脸不红心不跳。

  今年蜀郡哪里有蝗灾啊?

  说词都被他们抢了,他顾不得脸面了,挤了两滴泪来,哽咽道:“县主,我们颍川郡才是最穷啊,家家都是一家人只有一条好裤子,谁出门谁穿。”

  他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裤子,“包括我也是这样,这条裤子,因为我要来这里才让我穿,回去还得脱下来给我大儿子穿。”

  纪宇和姚邦两人目瞪口呆,他们是真没想到这三个人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

  他们俩大眼看着小眼,心灵在交谈。

  姚邦问:我们俩是不是也叫叫穷?

  纪宇摇头:别,太过了!

  姚邦无奈:好吧,我还要点脸。

  纪宇:嗯嗯,我也要脸。

  林疏影被这几人说得好笑又心酸,她真的看见孟德淮的裤子上有一个补丁。

  一郡之守,穷成这样?

  再看孟德淮的脸色,确实有点菜色,她心头沉重,地方上都穷成这样了吗?

  她温和的开口:“都坐。”

  大家坐下后她说:“既然大家都有困难,也信任我,我尽全力去解决。”

  她看了看他们,“颍川郡,剿匪收缴的财物留下八成,蜀郡留下七成,南郡留下六成......”

  足足一个时辰,几个郡都拿到了具体的方案。

  三人脸上都露出了笑意。

  多年来,朝廷国库捉襟见肘,地方府库更是空空如也。

  现在林疏影让剿匪收缴到的财物留下大部分,不说别的,就这一部分,就一下子让各郡都有了一些钱。

  打击贪官污吏将要获取的那一部分,林疏影都派出人员去帮助。

  她用现代异地执法的方式去做,打破地方盘根错节的势力和保护伞。

  几人都满意了,十分感激的走了。

  林疏影有点疲倦,揉了揉太阳穴,紫烟心痛的说:“县主,歇息一下吧。”

  她对林疏影满眼崇拜,她家县主不知不觉从一个陷在情爱中的闺房女子,变成了让郡守大人都要依仗的人。

  林疏影确实累了,她闭上眼睛。

  但脑海里却想起太子和高春娘的事情。

  太子陪着高春娘往京城走,可走了快两个月了,还没到京城。

  传出来的消息是高春娘的胎象不稳,不宜行走过快,每天行走大概在四到五里,简直如同蜗牛在爬。

  按理说她急于住进东宫,得到侧妃的名号,安心养胎待产。

  可她却一反常态,这样慢悠悠的行走。

  这其中绝对有猫腻,无影楼的人看见过她神态精神十分好,根本就不像胎象不稳的人。

  可惜无影楼的人只能在外围侧面打探,无法伸到内部去。

  内部几乎被萧玦的人全部把控了。

  这时九九匆匆而来,“主君,在九原郡发现一行奇怪的人,我怀疑是太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