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三国:我截胡刘备成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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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蹄扬尘间,王仲不忘回首挑衅:“刘匹夫,敢追否?”

  诸葛毒舌果然名不虚传。

  稍加改良的嘴炮功夫,竟将刘泽骂得呕血。

  若遇上王朗那等老迈之躯,怕是要当场气绝身亡。

  不过......

  适可而止方为上策。

  王仲要的是穷追不舍。

  若真骂死主帅,十万大军龟缩剧县,反失良机。

  马蹄声中,王仲回望身后冲天烟尘。

  浩浩荡荡的十余万大军顷刻间土崩瓦解,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溃散。秦琼紧握双锏,典韦挥舞双戟,一左一右护卫着王仲且战且退,将敌军诱入五原密林深处。

  初春时节,林间遍地枯草干枝。珷安国率军追击多时,忽觉林中寂静得诡异,空气中飘散着腐朽与火油混合的刺鼻气味。他猛然警醒,正欲传令撤军时,漫天火箭骤然如雨倾泻。

  沾着火星的枯草瞬间化作火龙,火舌疯狂舔舐着整片密林。参天古木在烈焰中扭曲舞动,火借风势迅速蔓延成滔天火海。十万大军在火场中自相践踏,哀嚎声与树木爆裂声交织成片。

  满面烟尘的珷安国厉声嘶吼着冲出火场,却见臧霸已率伏兵截断退路。

  血染疆场

  寒光闪现,臧霸纵马挥刀杀入敌阵,刀锋所至血肉横飞,铁蹄踏处哀嚎遍野。

  田豫率铁骑自侧翼杀出,银枪翻飞似蛟龙出海,在万军阵中肆意冲杀,敌兵竟无人敢挡其锋芒。

  可笑那十万乌合之众,竟被五百铁骑冲得七零八落,犹如待宰猪羊!

  二人收兵不追,只顾收缴满地兵甲旗仗。

  忽见远处浓烟滚滚,火光冲天。

  小卒急报:将军,起火了!

  徐晃勒马眺望,见火势愈烈,当即大喝:弟兄们随我杀敌!让刘泽贼子见识神刀营的威风!

  众将士齐声应和,战斧寒光映日。

  果然不出刘基所料——徐晃率部直扑敌军粮草大营,手起斧落间,押粮贼兵尽数毙命,粮车尽数焚毁。

  浓烟未散,徐晃已令全军埋伏于昧水上游。

  残阳如血时,珷安国护着刘泽败退至此。

  刘泽滚鞍下马,发疯般将头浸入河中,良久抬头嘶吼:十万大军竟攻不破广县城门!天亡我也!

  珷安国正欲劝慰,忽闻岸上传来炸雷般的吼声:还想卷土重来?痴心妄想!

  (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洪流奔腾如怒龙,咆哮着向下游奔涌。

  刘泽浑身一震。

  珷安国瞳孔骤缩。

  众将士无不骇然。

  珷安国猛然扯住刘泽臂膀,将其拽至身后:陛下当心!

  浊浪席卷而过。

  刘泽虽幸免于难,其麾下将士却尽数没入水中,死伤无数。

  徐晃纵马而来,手中开山巨斧寒光乍现,直取刘泽首级。

  珷安国当即护驾,双锤交错横挡身前。

  铛——

  金铁交鸣声震彻云霄。

  珷安国目眦欲裂,厉声高呼:速护陛下撤离!

  他深切感知到来将凶悍,自己至多稍作抵挡,绝无可能将其击退。

  徐晃冷叱:莽夫找死!

  话音未落,巨斧回旋,携万钧之势拦腰斩来。

  珷安国臂膀青筋暴起,浑身气力暴涨,战力陡增五成。

  抡起双锤与徐晃战作一团。

  逆贼休想伤我主分毫!

  徐晃虽觉对方气势陡增,却仍自信稳操胜券。

  先斩你首级,再取刘贼性命!

  开山斧霎时化作暴雨狂风,朝珷安国倾泻而下。

  锵!锵!锵!

  二十回合转瞬即逝。

  电光火石间,徐晃巨斧横扫,正中珷安国腰腹。

  锋刃深深嵌入躯干,鲜血如泉喷涌。

  哐当。

  双锤坠地,珷安国轰然跪倒,伏于徐晃马前。

  珷安国脑海中闪过跟随刘泽的种种画面,此人虽性情残暴,但终究对他有提拔之恩。

  珷安国虽是个粗人,却懂得士为知己者死的道理。能为保护刘泽战死,他反而觉得这才是自己最好的归宿。

  找死!徐晃冷哼一声。正欲催马前行,忽觉坐骑异常。低头发现珷安国竟死死抱住马腿不放。

  唉——

  倒是个忠义之士!

  众将士护着刘泽仓皇逃窜,渡过昧水直奔剧县。忽见前方列着一队 ** 手,正四伍度角瞄准溃军。

  刘泽脸色煞白,急忙勒马。太史慈通过瞄准镜锁定这个昔日囚禁其母要挟自己的仇敌。看着这位伪皇如今狼狈模样,十余万大军灰飞烟灭,太史慈只觉痛快非常。

  咻!

  利箭破空而至。

  吾命休矣!刘泽掩面惊叫。

  噗!身旁侍卫应声倒地。

  刘泽瘫伏马背喊道:子义且慢!有话好商量!

  咻!

  噗!

  又一名侍卫倒下。

  子义饶命!刘泽浑身发抖,你是东莱人,朕把东莱封给你......

  咻!

  噗!

  箭翎破空,又一名侍卫应声倒下。

  刘泽面色煞白,如遭雷殛,浑身骨骼几欲崩裂。

  他急促喘息着,整个人贴伏马背,死死闭紧双眼。

  朕许你大将军之位!

  三万人马尽归你调遣——

  弦音再响,血花迸溅。

  侍卫接连倒地,脚步声慌乱退散。

  刘泽眼睑颤抖,清晰感受到周遭亲卫正悄然撤远。

  那群人当然不蠢。

  每支箭矢都精准钉在离他最近的侍卫身上。

  恐惧如潮水漫上喉头。

  他忽然发出破碎的嘶吼,宛如被利刃当胸剖开。

  护驾!狗奴才快护驾!

  荒野上回荡着凄厉的叫喊,人影却越退越远。

  太史慈抬手示意。

  主公有令——降者免死!

  哐啷!哐啷!

  百余柄兵刃坠地,金属碰撞声像钝器砸在刘泽心口。

  他歇斯底里地怒吼:逆贼!全是逆贼!

  弓弦震颤。

  两名持械侍卫轰然倒地。

  余下众人慌忙弃械退避。

  刘泽的咒骂戛然而止。

  他僵坐马背,如惊弓之雀,连呼吸都被恐惧冻结。

  四下唯有死寂。

  恐惧如潮,濒死般的窒息感迎面扑来!

  皇权在手又如何?

  孤寂、无援、彻骨寒意依旧吞噬着刘泽。

  他十指死死扣住缰绳,战袍被冷汗浸透。冷风掠过,冰凉刺骨,更添三分惊惶。

  太史慈振臂疾挥。

  铁骑如电,直取孤悬的 ** 。

  蹄声催命!

  退下!统统退下!刘泽喉间迸出凄厉嘶吼,护驾!珷安国何在?

  寒光闪过,槊杆重击后颈。

  刘泽如断线木偶栽 ** 鞍。

  捆结实了!太史慈喝令震天。

  三军阵前,太史慈枪尖抵住天子心窝,声震城阙:开城!或殉葬?

  败兵哭嚎如潮:

  将军!十万雄师灰飞烟灭啊!

  满城百姓性命系于将军一念!

  银枪映日,太史慈须发戟张:最后问一次——

  守将脱口而出,眼底精芒急闪。

  这里是对原文的

  剧县城下寒光闪烁,太史慈手中银枪即将洞穿刘泽胸膛之际,守城将领突然高喊:末将愿降!随即挥手示意士卒开启城门。

  随着沉重的吱呀声,城门洞开。太史慈率部进驻,剧县就此平定。

  捷报飞传至王仲处。王仲当即亲赴北海,犒赏太史慈,并收编了刘泽旧部。转眼间,青州已改旗易帜。

  归顺的官员们主动协助劝降其余郡县。不足半月,北海、东莱两郡皆望风归顺。

  阴暗的牢狱中,身着囚衣的刘泽终日咒骂不休:曹阿瞒误我!奸贼曹孟德害我不浅!

  王仲得知后并不意外。早在徐州偶遇曹操时,他就明白这般计谋绝非刘泽所能想出。如今正好借刘泽之口大做文章——毕竟兖州盐荒引发的民怨,总要寻个新的矛头所指。

  他立即召翰林卢植至北海,亲自提审刘泽。 ** 令他怒不可遏。返回泰山后,当即挥毫写下讨曹檄文,新一期《朝闻天下》的头版赫然印着:

  兖州盐祸元凶——豫州曹孟德!

  报纸!劲爆消息!兖州食盐危机,背后 ** 乃是豫州曹孟德!

  街头巷尾回荡着报童的吆喝声,崭新的《朝闻天下》甫一上市便被抢购一空。春风送暖时节,曹孟德三个字再次震动九州。

  这份创刊半载的报纸已深入市井,最新刊载的秘闻迅速成为百姓热议的话题。

  曹孟德?好像在哪儿听过这名字?

  就是当年那个曹阿瞒!

  哦——是不是被泰山王将军赶出兖州的那个?

  正是此人!

  啧啧,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谁能想到兖州食盐危机竟是这厮策划!

  阉宦之后,行事果然龌龊!

  祖宗无德,养出这等败类!

  天理难容啊——

  这种人竟能当上大将军?

  世风日下!当年选官讲究德才,如今什么豺狼都能居高位了?

  咱们兖州的盐荒...竟是这曹阿瞒唆使刘泽所为?

  让他一个月不吃盐试试!

  卑鄙 ** 之徒!

  豫州陈国大将军府内,利剑劈砍之声不绝于耳,夹杂着阵阵怒吼:

  王仲老贼!我与你势不两立!

  胆敢污我清誉,毁我曹氏名声,定要取你狗命!

  一声脆响,案几应声而裂。

  剑光闪过,轰然爆响。

  案几瞬间粉碎,木屑纷飞。

  剑锋横扫,书阁应声而断,轰然倾塌。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殿内终于归于沉寂。

  门轴转动,许褚与戏志才并肩入内。

  戏志才躬身请罪:此计出自在下,我才是祸首根源。

  曹操长叹摆手:与卿无关,全怪王贼把持朝闻天下,肆意操纵舆情,实在可恨!

  戏志才默然。那朝闻天下,已成他心头大患。

  曹操稍作平复,话锋突转:造纸术进展如何?

  戏志才谨慎回禀:泰山人手尽失,现招募工匠研制造纸术,尚在摸索阶段。

  曹操沉声叮嘱:务必加紧,此乃要务,决不可再受制于王贼!

  曹操倦怠挥手:都退下吧,我要歇息。

  二人正要退出,忽闻殿外传报。

  小吏急步入内:陛下宣主公御书房觐见。

  曹操淡淡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