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你不露面也就算了,来了,就别怪-《2006房价低谷我靠天谴赚差价》

  “不清楚,这个摊位,我来的时候就是空着的。”

  说完自顾自忙起来。

  陈姗姗不好耽误人家做生意,只得转身走向隔壁的水果礼品店。

  还没等她推门,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陈总?”

  她一回头,微微一愣:“沈欢?”

  “还真是您!”

  沈欢笑着走近,“刚刚远远瞧着就像,没敢认……”

  说着,他引陈姗姗走向几米外一家小店。

  店面不大,顶多十几平米,墙面是新刷的,桌椅虽旧却擦得干净,两个操作台一左一右,界限分明又彼此依存。

  靠门口的位置摆着几张小桌,最里面是鸡蛋灌饼和卖菜煎饼的。

  沈欢边给她倒水边说:“小七考上后,每周周末去上课,空下来的时间也多了...”

  陈姗姗听完沈欢的解释,也大致明白。

  之前日子艰苦一是收养那几个孩子,另一个是小七养父母那边的压榨。

  陈姗姗除了资助孩子的学习外,逢年过节也会给几个孩子置办新衣服。

  即使她在外面,也会从网上给几个孩子买好寄过来,这样极大的减轻了沈欢和庞小七的压力。

  两人存下来的钱也越来越多。

  后来卖菜煎饼的大姐无意间发现有间店面转租,就找他俩,两家人一合计,合租了这家店。

  店面虽然不大,至少不用在外面风吹雨打了。

  这会儿是下午三点左右,刚过了午饭的饭点,庞小七出去买资料,没在,卖菜煎饼的两口子,也回家歇息。

  店里只有沈欢,他刚刚出去也是打算去出租房休息一下,就这么巧,看到陈姗姗。

  沈欢将一杯温水放在陈姗姗面前的桌上,水面轻轻晃了晃,映出他带着笑意的眼睛。

  “知道您一直惦记着他们。小九这孩子,现在可有目标了,说是以后学好了,要帮更多像他这样的。”

  他在对面坐下,店堂里安安静静,只偶尔传来过往轻微的车声。

  “合租这店面,挺好。”她点点头,“总算有个遮风挡雨的根了。”

  “是啊,”沈欢感慨道,“多亏了您。要不是您帮着扛起了孩子们的花销,单靠我们之前摆摊,这租金想都不敢想。”

  他顿了顿,声音温和了几分,“孩子们每次收到您寄的新衣服,都特别高兴,说一定要考上好大学,才对得起您。”

  陈姗姗对于沈欢那句恭敬的“您”字,又笑着纠正了两回,让他别太客气。

  沈欢只是憨厚地笑着,嘴上应着,下次却依旧改不过来,这份恩情,在他心里实在太重了

  既然知道庞小七他们生活越来越好,她也算是放下了心,也就没有继续停留的必要了。

  准备起身告辞。

  沈欢见她刚来就要走,急忙站起身,脸上满是歉意:

  “瞧我这脑子,一高兴就糊涂了。我这就给小七打电话,她就在附近书店,骑车回来很快的!”

  “真不用了,”

  陈姗姗笑着摆手,“看到你们把日子过得这么有奔头,我心里就比吃了蜜还甜。我是真有事,得赶回姥爷家。”

  她边说边拿起包,

  “下次吧,下次我来之前一定提前打招呼,到时候可得尝尝你们的手艺,不准拿鸡蛋灌饼糊弄我,得做几个拿手菜!”

  陈姗姗话音未落,人已利落地走到门口。

  沈欢知道挽留不住,只好跟上去,一直送她上车。

  直到她的车子转过街角再也看不见,他才缓缓放下挥着的手。

  “下次...下次再来,说啥也得留人家在家吃个饭再走...”

  沈欢心里默念,重新回去关了店门,回出租屋,小七再过几天就要会考了,得给她做点好吃的,补补。

  这般想着,回去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

  ***

  陈姗姗开车回到姥爷家时,已经下午5点左右,天都快黑了。

  姥爷还是住在瓜田地旁边的小茅草屋。

  母亲曾经提过好多次,要给姥爷重新修房子。

  都被姥爷拒绝了,他说:“姥姥不在了,他一个人住这里足够了,茅草屋冬暖夏凉的,挺好的;

  再者人也老了,活不了几年,凑合住就行,不用麻烦了...”

  在门口的空地上,挨着那辆白色别克停好,刚靠近小屋,就听到里面刺耳的笑声。

  听着像是许多年未见的舅妈声音。

  对于舅舅舅妈,陈姗姗自小时候跟他们“闹掰”后,最后一次见面也就是在姥爷的葬礼上。

  童年时,每逢过年过节跟着父母到姥姥家走亲戚。

  然而,她和弟弟被送到舅舅家去玩,舅妈总会提前将那些招待客人的糖果、点心悄悄藏起来。

  生怕被这两个“穷外甥”多吃一口。

  更让她难受的是,舅妈会纵容自己的四个孩子:三个表姐和那个比陈姗姗小三岁、与她弟弟同龄的表弟,肆意欺负他们。

  表弟,被宠得顽劣霸道,不仅张口就骂,抬手就打;

  而舅妈就坐在一旁,非但不制止,脸上还挂着一种看戏似的笑容。

  在她心里,对舅妈一家的厌恶和反感,甚至超过了大娘一家。

  她曾经把这事告诉爸妈,得到的都是:

  “你表弟是你舅妈生了三个女儿换来的儿子,所以宠着点,你们一年也去不了几次,忍忍就过去了。”

  童年的她还不懂反抗,只能默默忍受,直到小学五年级那年。

  那次,表弟又一次把弟弟打哭了,哭声刺耳。

  陈姗姗耳边回响着母亲“要忍让”的叮嘱,但这一次,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冲了上来。

  她冲过去,一把推开表弟,狠狠地在他身上捶了几下。

  其实一个孩子的力气能有多大,但从未被反抗过的表弟,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天抢地地找父母告状。

  这场小风波,瞬间演变成了两个家庭的战争。

  舅舅舅妈不依不饶地找到王云夫妇大闹一场,指责陈姗姗“没家教”、“心肠狠”。

  也就是从这件事起,两家人彻底撕破了脸,此后很少来往,陈姗姗姐弟俩也再也没有去过舅舅家。

  上一世,自家日子过得紧巴巴;而舅舅跑运输赚了些钱,大表姐又嫁了个富裕人家,表弟更是在青岛立足买房...

  舅妈的眼睛便更是长到了头顶上,越发看不上舅舅这边的“穷亲戚”,尤其是王云三姐妹。

  这种势利,在表弟的婚礼上达到了顶峰,他们竟将婚宴分开操办:

  有头有脸的宾客在县城的豪华酒店;

  而像王云这样的村里穷亲戚,则被安排在村里随便摆了几桌打发。

  母亲王云也是到了现场才明白过来,那种刻意的区分带来的难堪,她至今记得母亲当时强颜欢笑的表情。

  至于陈姗姗自己,压根就没去,这些细节还是后来听二姨王秀红念叨时才知晓的。

  重生以来,陈姗姗每次来看望姥爷,都未曾见过舅妈一家,倒也落得清静。

  然而这次,听到屋里的动静,心里反而兴奋起来。

  “报仇”的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