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冰法之威-《穿越修真界我会用游戏技能》

  鹿彦祖已经重新穿上了烤干的衣物,正坐在仍在噼啪作响的火堆旁。跳动的火光映着他的侧脸,目光则投向平台外那依旧连绵不绝、砸落凡间的雨幕。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两块已被体温焐热的燧石,随身备着这东西,早已成了他深入骨髓的习惯。

  这是一处不太高耸的山崖壁上,向内凹陷形成的天然平台。上方突出的岩壁如同一个浅浅的岩洞,正好将倾盆大雨完全阻隔在外,平台地面干燥,只有靠近边缘处有些许被风吹进来的湿气。鹿彦祖之前正是用一个闪现术直接踏上了这里,平台上散落着不少被风吹进来的枯枝和干树叶作为燃料,衣服烤干了,但腹中饥饿,附近也没有什么野果可以果腹。

  鹿彦祖站起身,走到平台边缘。俯身向下望去,目光仔细扫过被雨水洗刷得一片墨绿的山林。

  下方藤蔓丛生,粗壮的青灰色老藤与嫩绿的新生藤条相互纠缠,如同巨网般攀附在树木枝干与岩壁之上,在雨水中显得格外油亮湿滑。这些藤蔓纵横交错,形成一片难以通行的天然屏障,却也蕴藏着山林最原始的生机。

  下方不远处那堆盘错的藤蔓,极其诡异地蠕动了一下!鹿彦祖揉揉眼睛,以为是雨水模糊了视线产生的错觉。

  这样的场景……是蟒!一条体色几乎与藤蔓和巨木枝丫融为一体的巨蟒,正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那里!

  鹿彦祖瞬间遍体生寒,他天生就对这种滑腻冰冷的动物感到生理不适,头皮一阵发麻。他强压下心头泛起的恶心,迅速估算了一下距离,约莫十丈外。

  心念电转,眉心寒气骤凝!

  “嗡!”

  一声轻微的震鸣刚响起,紧接着便是“咻”的一道破空锐响!一道白光撕裂雨幕,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疾射而去!

  精准无比地钉在了那条巨蟒的七寸之处!

  “噗嗤!”

  冰枪贯体而入!那原本伪装的极好的“粗藤”猛地剧烈扭动起来,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碗口粗细的身躯疯狂抽打翻滚,搅得周围的枝叶断折纷飞,落叶混着雨水四处溅射!

  鹿彦祖站在崖壁平台上,冷冷地看着下方那垂死的挣扎,心中那股不适感渐渐被一种精准命中后的冷静满意所取代。

  嘿嘿,准头不错!

  眼见那巨蟒仍在疯狂扭动挣扎,鹿彦祖眼神冷冽,没有丝毫犹豫。

  “嗡—咻!”“嗡—咻!”

  又是两道白光几乎衔尾而出,撕裂雨帘,精准无比地先后命中!

  第一根冰枪狠狠扎入巨蟒因翻滚而暴露出的腹部中段,强大的冲击力将其身躯猛地钉向地面!第二根则如同未卜先知,预判了它吃痛后甩尾的动作,瞬间将其粗壮的尾部死死钉入泥泞之中!

  “噗!噗!”

  两声闷响过后,那巨蟒庞大的身躯被三根冰枪以一种残酷而精准的方式牢牢固定,扭曲成了一个仍在微微痉挛的巨大“之”字形,再也动弹不得。

  鹿彦祖眼中闪烁着危险而兴奋的光芒,心中那股积压许久的郁气,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随着每一次攻击倾泻而出!“嗡!”

  “咻!”

  “嗡!”

  “咻!咻!”

  他竟有些停不下来,一道道冰枪如同惩戒之矛,继续朝着下方那已然不成形的蛇躯倾泻而下!每一枪都精准地命中蛇身的不同部位,将其本就扭曲的形态钉得更加破碎,牢牢地钉死在冰冷的泥地与断枝残叶之中。

  那蟒蛇早已没眼看了。

  心中的郁气,也随之彻底一扫而空。

  这雨短时间不会停,不能再耽搁,心中郁气既散,便觉腹中饥饿更甚。他深吸一口气,目光锁定下方林地,随即在平台边缘猛地一蹬,纵身向下跃去!

  就在身形下坠的瞬间,缓落术激发,一股无形的柔和力量立刻将他周身包裹,下坠之势骤然减缓,变得轻灵飘逸,如同柳絮般快速向着林间飘落。

  下落途中,经过一株生有巨大扇形叶片的奇异植物时,他眼中精光一闪,右手并指如刀,凌空一挥!

  “嗡——咻!”

  一道冰枪瞬息凝聚又激射而出,精准地斩断了那足有半人宽的巨大叶柄。他下落的身影恰好经过,伸手一抄,便将那巨大的叶片稳稳握在手中,宽大的叶面完全能遮挡风雨。

  手持叶柄,借着缓落术的余势,他身影在空中轻轻一转,便如一片被风吹送的落叶般,向着小镇方向飘然而去。

  眨眼之间,人已在二十丈开外!只剩下那处狼藉的崖下林地,和依旧倾盆的雨幕。

  ----------------------------我是割割,爱好唱跳rap,喜欢鸡和篮球-------------------------------------------------------

  进到镇子口时,腹中已是阵阵绞痛,强烈的饥饿感烧得他眼前发黑。眼看离宅子还有一段距离,他实在等不及了,索性在街边一个尚未收摊的烧饼摊前停下,掏出散碎银子,也顾不得形象,接过油纸包着的几个刚出炉的烧饼,就着摊主提供的粗瓷大碗茶水,便站在屋檐下狼吞虎咽起来。

  滚烫的烧饼混着温热的茶水囫囵下肚,总算将那股绞痛的饥饿感强行压了下去,勉强算是吃了个五成饱。

  长舒一口气,感觉重新活过来的鹿彦祖,这才慢悠悠地重新拿起那柄巨大的叶片举过头顶,权当雨伞,踩着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不紧不慢地朝着宅子的方向晃荡回去。

  青石板路上雨势渐小,但屋檐滴水未停。

  他走着走着,眉头却渐渐拧了起来。方才在摊前囫囵吞下的几个烧饼带来的饱腹感,正在以一种不正常的速度消退,这股令人心慌的空虚感再次从胃里蔓延开来。

  他猛地停下脚步,抬手按了按自己的小腹,脸色有些惊疑不定。

  “卧槽……刚才明明吃了不少,怎么...”

  感受着体内那迅速被消耗掉的“燃料”,鹿彦祖终于清晰的确定之前的结论:

  别的修士施法,消耗的是丹田气海中的灵力。

  而他施法,消耗的……他妈的居然是肚子里的食儿?!能量直接从他吃下去的食物里抽?!

  难怪之前连续传送后会吐得那么惨,能量消耗过大,身体根本扛不住!也难怪每次获得新法术或者大量施法后,都饿得前胸贴后背!

  这算什么?人形自走烧饭发动机?施法材料是米面粮油?

  “操……”鹿彦祖低声骂了一句,表情变得十分精彩,既有恍然大悟,又有种难以言喻的蛋疼。他低头看了看自己似乎又开始咕咕叫的肚子,又抬头望了望前方宅子的方向,脸上露出了真正的愁容。

  这下麻烦大了。这以后要是跟人动手,打着打着突然饿得手软脚软,岂不是要任人宰割?以后出门,别的修士带丹药灵石,他是不是得随身背一袋干粮烙饼?

  想到那突然腿软饿晕的画面,鹿彦祖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手里的巨叶差点没拿稳滑落下去。他赶紧手忙脚乱地重新抓牢,脸上那点悠闲彻底消失不见,哥们这算什么?饭桶吗?

  正腹诽间,远远就瞧见宅子门前围着一群人,大多是相熟的街坊大妈和帮忙的嫂子们,正聚在那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嘈杂的声音隔着雨幕听不真切。

  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糟了!”

  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离开时灶上还炖着鸡汤,火也没完全熄灭,莫非是匆忙间失了火?!

  这个想法让他头皮一炸,加快脚步跑了过去,心里虽万分着急,却丝毫不敢在人前显露法术。

  他费力地扒开围观的人群,嘴里连声道:“劳驾,让让,让让!”

  众人一见是他回来了,眼睛顿时都亮了起来,脸上纷纷露出那种带着促狭和了然的笑意。王婆率先开口,嗓门响亮带着调侃:“哎呦!正主儿可回来了!我说鹿哥儿啊,你之前跟老婆子我说什么要寻什么共...共鸣,原来都是托词啊!”

  旁边的李婶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恍然大悟的打趣:“就是就是!害我们还真以为你小子不喜欢大姑娘呢!原来是早就金屋藏……呃,早有俏姑娘等着了呀!”她本来想说“金屋藏娇”,临时觉得不妥又赶紧改口,引得周围一众大妈嫂子们发出心照不宣的哄笑,眼神暧昧地在鹿彦祖和那扇朱漆大门之间来回扫视。

  鹿彦祖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弄得完全懵了,站在人群里一头雾水,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不是…我…你们在说什……”

  他的话还没问出口,就听见“吱呀——”一声轻响。

  那扇平日只是虚掩着的朱漆大门,此刻被一只纤白如玉的手从里面轻轻推开。

  门内,一道窈窕的身影俏生生地立在那儿,不是那许久未见的狐媚子又是谁!

  她似乎刚沐浴过,发梢还带着些许湿气,一身简单的衣裙却掩不住那股天生的媚意,眼波流转间,正好对上了门外目瞪口呆的鹿彦祖。

  “公子万安!”

  空气瞬间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大妈们更大声的、充满善意的哄笑和调侃。

  王婆拍着手笑道:“瞧瞧!瞧瞧!这还说不是?人都等家里来了!”

  鹿彦祖看着门内那张巧笑倩兮、安然无恙的脸,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彻彻底底落回了实处,长长舒了一口气。至于她是怎么精准找到这里来的…根本不用问,那玄之又玄的神魂联系,加上她筑基后期妖修的感应能力,找到他易如反掌。

  在周围大妈嫂子们暧昧又热烈的目光注视下,鹿彦祖有些尴尬地干咳一声,抬脚跨上台阶,站到狐媚子身边,试图先化解这令人窒息的围观场面。他转向众人,脸上挤出笑容,抬手示意道:“咳咳,那个…多谢各位街坊关心,没事了没事了,大伙儿先散…”

  “散”字还没说出口,他身边的狐媚子却抢先一步,对着台阶下的众人展露出一个又甜又媚的笑容,声音软糯清脆:

  “是呀,多谢各位长辈邻里挂心。外头雨湿风寒,都别站着了,快请进屋里来喝杯热茶吧!”

  说着,她侧身将大门完全推开,做出一个请客入内的姿态。

  这反客为主落落大方的操作,行云流水,自然无比,瞬间把台阶下的众人哄得眉开眼笑,连声道“这姑娘真懂事”、“哎呦好好好”,竟真的有人迈步进门!

  鹿彦祖:“???”

  他彻底懵了,僵在原地,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狐媚子和下面跃跃欲试的街坊,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这…这什么情况?!

  大门一开,热情的街坊邻里们竟真就说说笑笑地涌了进来,一下子就把原本还算宽敞的堂屋挤得满满当当。狐媚子俨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态,轻车熟路地引着众人落座——虽然凳子不够,不少大妈只能站着,但气氛却异常热络。

  她不知从哪儿很快摸出茶壶茶杯,沏上了热茶,动作娴熟又优雅,一一奉给各位乡邻,嘴里还甜甜地说着“婶子您喝茶”、“婆婆小心烫”,哄得一众大妈大婶眉开眼笑,看她的眼神愈发满意。

  鹿彦祖被挤到了堂屋门口,目瞪口呆地看着这超乎想象的场面,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别人家的外人。

  果然,几口热茶下肚,大妈们的八卦之魂就熊熊燃烧起来,围着狐媚子开始问东问西。

  “姑娘,你打哪儿来啊?”

  “跟我们鹿哥儿是怎么认识的呀?”

  “哎呦,这千里迢迢找过来,真是辛苦咯!”

  狐媚子捧着茶杯,听着这些关切又带着探究的问话,先是微微低下头,随即像是被勾起了什么伤心事,眼圈竟慢慢红了。她抬起那双水汪汪、带着天然媚意的大眼睛,幽怨无比地瞥了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鹿彦祖一眼,那眼神里包含了无尽的委屈、辛酸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嗔怪。

  这一眼,威力无穷!

  顿时,所有大妈大婶的目光唰地一下,全都聚焦到了鹿彦祖身上。那眼神瞬间从刚才的慈爱调侃变成了清一色的责怪和恨铁不成钢!仿佛在无声地谴责:看把人家姑娘委屈的!你小子肯定干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王婆更是直接,对着鹿彦祖的方向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鹿彦祖站在堂屋门外,被这一屋子女人复杂的目光钉在原地,眼瞪得溜圆,嘴巴微张,彻底懵了!

  不是…这…这又是什么情况?!我干什么了?!我怎么就成负心汉了?!

  鹿彦祖站在堂屋门口,感觉自己像被架在火上烤。狐媚子那欲语还休的模样,配上她天生自带三分委屈七分媚态的眉眼,简直把“被负心郎欺负惨了的小媳妇”演得入木三分。

  她也不明说,只是用那双泛红的水眸时不时瞥他一眼,然后像是怕被他责怪般迅速低下头,用细若蚊蚋、却又刚好能让满屋子人听清的声音,含糊地回应着大妈们的关切:

  “没…没什么的,婶子别问了……”

  “能找到这里就好……我不辛苦……”

  “他……他定是有他的难处吧……”

  每一句含糊其辞,都像是一把精心打磨的小刀,精准地戳在大妈们泛滥的同情心和正义感上。那语气里的隐忍退让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被她把控得恰到好处。

  王婆听得一拍大腿,直接搂住了狐媚子的肩膀,心疼道:“哎呦我的傻姑娘!这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有什么委屈跟婆婆说,婆婆给你做主!定是鹿小子这没良心的东西欺负你了!”

  李婶也在一旁帮腔,矛头直指鹿彦祖:“就是!看他平时人模狗样挺老实,没想到也是个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主!姑娘你别怕,咱们街坊邻居都看着呢,断不能让你受了委屈!”

  “对!不能让他白欺负了!”

  “鹿哥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多好的姑娘啊,千里寻夫……啧啧啧,你呀你。”

  谴责声、议论声如同潮水般涌向鹿彦祖,大妈们投来的目光已经从最初的责怪升级成了赤裸裸的批判和鄙夷,仿佛他是什么始乱终弃、天理难容的陈世美。

  鹿彦祖张着嘴,感觉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他想解释,可根本不知道从何解释起!难道要大声嚷嚷“她是狐狸精我们没那种关系”?怕是立刻就会被当成失心疯轰出去。他只能徒劳地摆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是…我没有…我真没……”

  可他这苍白无力的辩解,在狐媚子那炉火纯青的演技和眼泪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反而更坐实了心虚的罪名。

  狐媚子趁众人不注意,又飞快地抬眸瞟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哪里还有半点委屈,分明藏着一丝狡黠和计谋得逞的小得意,甚至还极快地对他眨了下眼!

  鹿彦祖看得分明,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差点背了过去。

  这几把狐狸精!她绝对是故意的!她就是在报复!

  他僵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解释不清,反驳无效,只能硬生生承受着满屋子中年妇女正义的目光审判,感觉自己比连续施展十次闪现术还要虚脱无力...

  好不容易,这场“三堂会审”终于在狐媚子“感激不尽”、“大家放心”的软语和鹿彦祖的百口莫辩中接近了尾声。

  大妈大婶们自认为主持了公道而心满意足,又叮嘱了狐媚子好些话,这才陆续起身告辞。

  她们经过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门口的鹿彦祖身边时,一个个都没放过他。

  王婆经过,恨铁不成钢地用手指虚点了他一下,压低声音:“小子,听见没!好好对人家!多好的姑娘!”

  李婶跟上,眼神严厉:“就是!再敢欺负她,我们可不依!”

  张嫂子拍拍他的胳膊,语气稍缓:“鹿哥儿,珍惜福分啊!”

  鹿彦祖只能僵硬地点头,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一应承着这莫名其妙的教诲,感觉自己脸都快笑僵了。

  而狐媚子,此刻完美扮演了一个找到了主心骨,得到了大家支持,怯生生又带着点重新燃起希望的小媳妇模样,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边,对着每一位离开的“恩人”欠身道谢,声音软糯:“谢谢王婆婆…谢谢李婶…慢走啊张嫂子…有空常来坐……”

  那姿态,那语气,无可挑剔。

  终于,最后一位大婶的身影也消失在了巷口。

  狐媚子站在门槛内,脸上那柔弱、我见犹怜的表情如同潮水般褪去。她伸出纤手,抓住那扇多日来都只是虚掩着的朱漆大门的门环。

  “哐当”一声轻响,大门被彻底合拢,甚至还被她顺手插上了门闩。

  隔绝了外界的视线。

  她转过身,背靠着门板,先前那副委屈可怜样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狡黠中带着得逞后得意洋洋的笑容。她笑嘻嘻地,腰肢一扭,迈着婀娜的步子,一步步走回到目瞪口呆的鹿彦祖身前。

  眼波流转,哪里还有半分泪光,全是促狭的笑意。

  她歪着头,用那双刚刚还泪光盈盈、此刻却媚意横生的眼睛打量着鹿彦祖窘迫又带着点恼怒的模样,故意拉长了语调,声音又软又糯,还带着点儿小钩子:

  “公—子—”

  “这么久不见……”

  “莫非……是想晚晚了么?”

  “晚晚”两个字从她唇间吐出,带着说不清的亲昵和戏谑,尾音微微上挑,像是在人心尖上最痒的地方轻轻挠了一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凑近了一步,几乎要贴到鹿彦祖身上,仰起脸看着他,吐气如兰,身上那股淡淡的、说不清是花香还是体香的媚人气息丝丝缕缕地钻入鹿彦祖的鼻尖。

  鹿彦祖被她这瞬间的变脸和直白的调戏弄得耳根发热,下意识就想后退,低声道:“你少来这套!给我站好咯…刚才你绝对是故意的!”

  狐媚子闻言,非但不否认,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波流转间尽是得意:“哎呀呀,公子这可冤枉晚晚了~晚晚突然出现在此,总要有个由头嘛,不然容易惹人怀疑。所以呀,最好的由头自然是夫君始乱终弃,可怜女子千里寻夫的戏码,这最容易让街坊邻里接受和同情了嘛,你看,效果多好?”

  “停!打住!”鹿彦祖头皮发麻,赶紧打断她,脸色涨得通红,“那你好歹事先跟我通个气,打个招呼啊!你这突然给我来这么一出,以后我在这镇上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名声?”狐媚子眨了眨她那双无辜又妩媚的大眼睛, “公子想要什么名声?”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语气带着几分纯然的好奇,“一个身无长物、暂居此地的外来客,需要的是安安稳稳不惹人探究的过日子,还是要一个坐怀不乱、清白无瑕的君子名声?”

  她这话像是一根细针,轻轻戳破了鹿彦祖那点下意识的的顾虑。

  鹿彦祖猛地一愣。

  对啊?

  我想要什么名声?

  一个有家室”、甚至有点风流债的普通年轻人形象,岂不是比一个来历不明的独身男子更不容易引人怀疑?更能融入这市井街坊?

  想通此节,他脸上的窘迫和恼怒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豁然开朗又带着点自嘲的哭笑不得。

  “呃…对啊,”他摸了摸鼻子,语气变得有些讪讪,“我想要什么名声?我是不需要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