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怨气这东西呢,当看到有人比自己更惨反而不算事-《精灵:关于我拥有波导之力这件事》

  “零,你做了什么才能让人家记恨成这样?”

  阿雅的怨念连弗雷这个司空见惯的人都为之侧目,小声询问躲在他身后恨不得当自己不存在的零。

  零抓着弗雷手臂将人固定在身前当挡箭牌,她预感到说出来绝对会让这位女忍者的怨念更上一层楼:

  “你知道的,挑战道馆有种说法叫做踢馆,我们那次挑战浅红道馆就是字面意思上的踢馆。

  道馆主和道馆常驻人员大多非常重视自己的道馆,将之视作第二个家也大有人在。

  而我们那次……哥哥和我们那时的一个旅伴物理爆破了浅红道馆半个接待区。

  然后她跳出来说要打赢她才能和阿桔进行道馆战,那时应战的就是还没进化的笨笨鱼,在没有水的室内对战……”

  小银觉得自己的世界观受到冲击:

  “没有水池?鱼型宝可梦怎么可能打败毛球?”

  笨笨鱼也是比较出名的宝可梦,有加强版鲤鱼王之称,但再怎么加强也改变不了她是条离开水就几乎没有移动能力的鱼啊!

  在没有水的环境派出这样的宝可梦迎战毛球,最后还打赢了?

  男孩不可思议的惊呼让阿雅无地自容,对自己‘仇人’的怨念更深了几分。

  零苦哈哈地解释:

  “因为笨笨鱼离不开水,旅行期间很多时候找不到适合让她自由训练的场所,她大多时候待在冰制的小水池里看着其他宝可梦训练。

  所以她那时最常做的就是控水训练,玩得一手好水,借助惯性以及不计代价消耗能量制造水源,硬生生地用[冲浪]和[潮旋]制造出一个足够她活动的空中水池。

  赢了对战的同时水池失去控制,结果就让木质建筑的浅红道馆遭遇水灾,还顺便将这位阿雅小姐从二楼冲到一楼,再从大门口冲了出去……”

  她已经隔着弗雷感受到阿雅锋利的哀怨视线了。

  明明这个仇不单单是她一个人整出来的,夜斗也有份啊!偏偏这时候不在,最后让她一个人面对苦主。

  早知道会遇到这位苦主,说什么她都不会同意来参观忍术学院的!

  在一旁的炎松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怨散了不少。

  至少自己是堂堂正正败给进化后的美纳斯,而且没有经济损失。

  面前这位连家都被这只宝可梦给冲坏了。(小声:道馆主的学徒被一条鱼打得惨兮兮,真的不需要反思下自己的实力吗?浅红道馆平常在训练些什么啊?)

  “哦呀?听上去这孩子掌握非常优秀的忍术呢。”

  一道沙哑的男声突然插进几人话题。

  “谁在那?!”

  弗雷立刻伸手将几个孩子挡在身后,一手放在腰间的球上戒备四周。

  零惊讶地从弗雷身后探出头,诧异地看向阿雅身后的一棵大树。

  一位身穿黑色忍者服的老人不知何时倒吊在树上,他正用一种慈祥的目光观察着下方几人。

  虽然她并没有用最高规格的精细波导探测戒备四周,但靠人类自身能力规避波导探测来到如此近的地方,这样的人零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忍者这么厉害吗?

  “园长老师您怎么来了?”

  阿雅将摩鲁蛾收回球中,恭敬地向那位老人打招呼。

  “你刚刚不正和我训练吗?我还纳闷你怎么突然不见了呢。”

  老人轻巧地从树上落到地面,零这时才看清老人身上有几根透明丝线辅助他的动作。

  这些丝线来源藏匿在树叶中的阿利多斯。

  根据蜘蛛的体型,丝线的控制力和结实度判断,老人在这只阿利多斯身上倾注不少心血。

  零从弗雷身后走出,认真地发问:

  “您刚刚说的忍术是什么?我们没学过这个,就连忍者还是因为和阿雅小姐他们有过接触才知道的。”

  老人整理好自己的围巾,这才慢悠悠地讲解:

  “年轻人啊,你是不是认为我们所说的忍术是电影里演的那种?分身术啊,火遁,水遁这些?

  真遗憾,这些真实的忍者全都不会。

  硬要说的话,隐匿和暗器的使用倒是比较符合实际。”

  他一边说着,从怀里掏出手里剑准备做演示。

  正巧一阵风吹过,树叶飞舞。

  老人的如同出鞘的宝剑,用不同的方式接连抛出三枚手里剑。

  三枚金属各自飞出不同的轨道,精准地命中同一片叶子,将其钉在球干。

  细看就能发现,三枚手里剑钉住的地方竟呈同一水平线上。

  忍者好帅啊,零和弗雷表示他们想学这种千变万化的投掷手法,还有忍者的隐匿技术!!!

  老人迅速收起刚刚露出的一丝锋芒,如同普通邻家大爷般慈祥地注视这几个孩子:

  “我的学院初级阶段主要教授的就是宝可梦忍术,说简单点就是探讨如何最大程度开发宝可梦的招式和各式各样身形结构的适配性,让同样的招式由不同种类宝可梦用出不一样的效果。

  后面的中级阶段就是教授野斗知识,宝可梦的招式使用需要配合训练家的行动。

  毕竟忍者本就是活跃在前线的职业,我们学院每年都有不少优秀学生毕业后直接入职护林员或搜查官呢,不懂野斗知识怎么行呢?

  这种就是阿雅和阿桔最经常训练的‘忍术’。阿桔是道馆主他有分寸,心也够平稳,目前依旧在苦修中。

  你之前诉说笨笨鱼靠着对招式的掌握解决场地不利的问题,这个结果和我们教授的内容大致是一个方向的,所以我才说这只宝可梦已经掌握了非常棒的忍术。”

  他解决完小孩的问题,转身看向自己的弟子,无奈道:

  “阿雅,那件事我有听阿桔说过。真论责任你不能全算在人家孩子身上。

  在那里你们先是联盟训练家而后才是忍者,道馆是面对普通人的,将这样的地方改造成忍者训练场所……你们有想过挑战者受伤的可能吗?”

  老人的话语并不严厉,就像爷爷在和犯错的孙女心平气和地交谈,引导愤愤不平的孙女思考整件事的真实情况。

  最终阿雅低头认错:

  “我们……很抱歉,辜负您的期望了。”

  浅红道馆挑战者不多虽然有建得偏远有点关系,更多还是他们家机关有点多,让之前的挑战者受到惊吓,仓皇逃跑,并在网上劝告其他人这座屋子似乎不是道馆,是忍者的训练道场。

  最终让浅红道馆的名声和‘鬼屋’挂上等号。

  老人无奈叹气,伸手拍拍女子的后背:

  “阿雅,你们兄妹俩过于执着于修炼忍术,却忘了修心。

  忍之一道最重要的就是心啊。

  心乱了,路就容易走歪。

  你看看你,受负面情绪影响陷入焦虑状态,连战斗指挥都明显带有焦躁,和‘忍’之道义差多远?

  训练家是宝可梦最坚实的后盾,宝可梦在战斗中心态出了问题,需要训练家引导让其安心。

  若是训练家自己都陷入焦虑中,又该如何让宝可梦感到安心?”

  老人的话如同清风,抚平阿雅内心的焦虑自卑。

  她作为成年人,却惨败在一条鱼手中,这可怕的战绩一度让她怀疑自己在训练家一道根本没天赋。

  所以她才在兄长成功当上城都四天王,打算暂时闭馆时向自己的老师(园长)提出修行请求,好好进修‘忍术’。

  如今她觉得,自己似乎应该从头开始修忍道。

  在阿雅反思自己的问题时,老人则接过引路人的活,带领队伍前往忍术学院。

  一路上笑眯眯地看向几个孩子,推销起自己的学院特色。

  这可都是好苗子啊,尤其是年纪最大的两个,一看就是当忍者的好苗子。

  “我们的初级课程有三个专精方向。

  其一,专攻对战、磨练身法的战术专科。

  其二,磨炼招式强度、熟练度和控制力的技术专科。

  其三,以自身成为宝可梦的实验体,负责开发验证宝可梦身上产生的素材对人体有什么影响的美容科研专科,最近的课题是圆丝蛛的丝在不同人身上能起到怎样的效果。

  你们想体验哪个?”

  零和弗雷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我们俩想跟着您学习如何成为忍者,我们想学您暗器的使用手法,以及隐匿气息的技术!!!”

  初级课程的三个专项对他们的意义不大,他们更想学能提升自保能力的技艺。

  老人愣住,嘴角上扬的角度显着上升,就差咧到耳后跟了。

  “这些是高级课程,会很辛苦的哦?”

  他本来也想劝这两个练家子尝试学习忍者的技术。

  没想到他还没下饵,这两颗好苗子自己就迫不及待地咬钩了啊。

  何尝不是一种双向奔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