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管这些了。”
他走到营养合成机前，按下了“高热量营养膏”的按钮。机器发出一阵轻微的蜂鸣，一管牙膏状的物体掉了出来。
他没有吃。
只是拿在手里，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系统界面。
【系统商城开启。】
林越直接跳过了武器和基因药剂的页面，进入了“工具与物资”分类。
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展开。
【兑换“便携式高能压缩饼干”，一百箱。】
【功勋点减2000。】
【兑换“军用级多功能水净化片”，一千片。】
【功勋点减1500。】
【兑换“微型恒温核电池”，十块。】
【功勋点减5000。】
【兑换“攀岩动力索”，四套。】
【兑换“隔绝信号伪装油彩”，二十盒。】
【兑换……】
林越像一个正在为世界末日囤货的疯子，飞快地清空着自己的功勋点。
他兑换的，都不是能立刻提升战斗力的东西。
而是食物，水，能源，以及各种用于潜行和野外生存的工具。
这些东西，在诺亚城里毫无用处。
但在废土上，却是能救命的宝贝。
零安静地坐在角落的终端前。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网络世界里遨游。
她只是看着林越。
看着他把那些凭空出现的物资箱，一个个塞进系统空间。
当林越兑换完最后一批物资，功勋点只剩下寥寥几千时，他停了下来。
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糖罐。
走到零的面前，打开，递给她。
里面只剩下最后几颗水果糖。
零伸出小手，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味在口腔里化开。
“他们，在看着我们。”
零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出光幕。
诺亚城的网络拓扑图上，那些代表着议会探针的红色尖刀，数量又多了几倍。
它们不再试图入侵，只是在外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我知道。”
林越关掉了光幕。
“所以，我需要一些……帮手。”
一个人，逃不出这座天空之城。
他需要有人，帮他吸引注意力，制造混乱。
而最好的人选……
林越打开了通讯器，接入了一个加密的临时频道。
他发出了三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很简单。
“我的新家，请你们来做客。地址：中层区A-13栋。”
……
半小时后。
疯狗，老枪，苏晓，三个人站在A级拓荒者住所的门口，表情各异。
疯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不爽。
“妈的，A级拓荒者了不起啊，住这种地方。”
老枪则在观察着门口的安保系统，嘴里啧啧有声。
“MK-7型压力感应门，内嵌电磁脉冲防御。这扇门，比我老婆都贵。”
苏晓最紧张，她只是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衣角。
门开了。
林越站在门口。
“进来吧。”
三人走进房间，立刻被这里的宽敞和整洁震住了。
疯狗甚至夸张地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奢侈，腐败！万恶的阶级社会！”
林越没有理他。
他从营养合成机里，取出了三杯清水，放在桌子上。
“坐。”
疯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了下来。
老枪和苏晓也跟着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
“找我们来，不只是为了炫耀你的新房子吧，队长？”
疯狗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林越点了点头。
“寂静工厂的任务报告，我看过了。”
“写得很好。天衣无缝。”
疯狗咧嘴一笑。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口供。”
“但是，”林越话锋一转，“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指挥中心和议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份报告？”
疯狗的笑容僵住了。
老枪抬起了头。
“因为他们不在乎。”
林越替他们说出了答案。
“他们不在乎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在乎那头钢甲巨虫是怎么死的。他们在乎的，只是我们活着回来了。”
“一个活着回来的‘问题’小队。”
“一个活着回来的，运气好到离谱的，弃民队长。”
林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三人的心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枪的声音有些沙哑。
“从我们走出寂“静工厂的那一刻起，我们四个，就已经被捆在了一起。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绑上了一个标签。”
“标签的名字，叫‘异常’。”
林越看着他们三个。
“而在诺亚城，异常，就等于不稳定因素。”
“你们应该感觉到了。最近，是不是总有人‘不经意’地向你们打听寂静工厂的事？你们的物资配给，是不是被‘例行检查’的次数变多了？”
疯狗的脸色变了。
苏晓的身体开始发抖。
老枪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这不是试探。”林越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是在给我们定罪。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把我们四个，连同那个秘密，一起从诺亚城抹掉的理由。”
“我们，就是下一个‘独狼’雷恩。”
“独狼”两个字，让疯狗瞬间站了起来。
“放屁！雷恩是英雄！”
“英雄的下场，就是被挂在禁闭室旁边的收容所里。”
林越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疯狗所有的怒火。
是啊。
英雄又怎么样。
在这座城市里，只有两种人。
统治者，和燃料。
“你想怎么样？”
老枪看着林越。
他知道，林越把他们叫来，绝不是为了危言耸听。
“我想活下去。”
林越的回答很简单。
“不是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等着审判降临。而是真正地，活下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个选择。
一个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押上去的，疯狂的赌博。
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零，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林越身边，抬起头。
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们决定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决定什么？”
林越问。
零没有回答。
她只是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光幕。
那是一份刚刚由诺亚议会签发，通过主脑AI，向全城广播的，最高级别的红色通缉令。
通缉令的正中央，是林越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而在他的照片下方，用猩红的字体，写着他的罪名。
【罪名：勾结高阶源质生命体，叛逃人类，罪无可赦。】
通缉令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但同样刺眼的附注。
【同党：疯狗，老枪，苏晓。】
疯狗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老枪的身体，晃了一下。
苏晓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
风暴，来了。
比林越预想的，快了无数倍。
而且，不留任何余地。
他走到营养合成机前，按下了“高热量营养膏”的按钮。机器发出一阵轻微的蜂鸣，一管牙膏状的物体掉了出来。
他没有吃。
只是拿在手里，然后打开了自己的系统界面。
【系统商城开启。】
林越直接跳过了武器和基因药剂的页面，进入了“工具与物资”分类。
琳琅满目的商品列表展开。
【兑换“便携式高能压缩饼干”，一百箱。】
【功勋点减2000。】
【兑换“军用级多功能水净化片”，一千片。】
【功勋点减1500。】
【兑换“微型恒温核电池”，十块。】
【功勋点减5000。】
【兑换“攀岩动力索”，四套。】
【兑换“隔绝信号伪装油彩”，二十盒。】
【兑换……】
林越像一个正在为世界末日囤货的疯子，飞快地清空着自己的功勋点。
他兑换的，都不是能立刻提升战斗力的东西。
而是食物，水，能源，以及各种用于潜行和野外生存的工具。
这些东西，在诺亚城里毫无用处。
但在废土上，却是能救命的宝贝。
零安静地坐在角落的终端前。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网络世界里遨游。
她只是看着林越。
看着他把那些凭空出现的物资箱，一个个塞进系统空间。
当林越兑换完最后一批物资，功勋点只剩下寥寥几千时，他停了下来。
他从系统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粉色的糖罐。
走到零的面前，打开，递给她。
里面只剩下最后几颗水果糖。
零伸出小手，捏起一颗，放进嘴里。
甜味在口腔里化开。
“他们，在看着我们。”
零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
她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出光幕。
诺亚城的网络拓扑图上，那些代表着议会探针的红色尖刀，数量又多了几倍。
它们不再试图入侵，只是在外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
“我知道。”
林越关掉了光幕。
“所以，我需要一些……帮手。”
一个人，逃不出这座天空之城。
他需要有人，帮他吸引注意力，制造混乱。
而最好的人选……
林越打开了通讯器，接入了一个加密的临时频道。
他发出了三条信息。
信息的内容很简单。
“我的新家，请你们来做客。地址：中层区A-13栋。”
……
半小时后。
疯狗，老枪，苏晓，三个人站在A级拓荒者住所的门口，表情各异。
疯狗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嫉妒和不爽。
“妈的，A级拓荒者了不起啊，住这种地方。”
老枪则在观察着门口的安保系统，嘴里啧啧有声。
“MK-7型压力感应门，内嵌电磁脉冲防御。这扇门，比我老婆都贵。”
苏晓最紧张，她只是低着头，抓着自己的衣角。
门开了。
林越站在门口。
“进来吧。”
三人走进房间，立刻被这里的宽敞和整洁震住了。
疯狗甚至夸张地在地板上滚了一圈。
“奢侈，腐败！万恶的阶级社会！”
林越没有理他。
他从营养合成机里，取出了三杯清水，放在桌子上。
“坐。”
疯狗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坐了下来。
老枪和苏晓也跟着坐下。
气氛有些沉闷。
“找我们来，不只是为了炫耀你的新房子吧，队长？”
疯狗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林越点了点头。
“寂静工厂的任务报告，我看过了。”
“写得很好。天衣无缝。”
疯狗咧嘴一笑。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口供。”
“但是，”林越话锋一转，“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指挥中心和议会，这么轻易就相信了这份报告？”
疯狗的笑容僵住了。
老枪抬起了头。
“因为他们不在乎。”
林越替他们说出了答案。
“他们不在乎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在乎那头钢甲巨虫是怎么死的。他们在乎的，只是我们活着回来了。”
“一个活着回来的‘问题’小队。”
“一个活着回来的，运气好到离谱的，弃民队长。”
林越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敲在三人的心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
老枪的声音有些沙哑。
“从我们走出寂“静工厂的那一刻起，我们四个，就已经被捆在了一起。被一双看不见的手，绑上了一个标签。”
“标签的名字，叫‘异常’。”
林越看着他们三个。
“而在诺亚城，异常，就等于不稳定因素。”
“你们应该感觉到了。最近，是不是总有人‘不经意’地向你们打听寂静工厂的事？你们的物资配给，是不是被‘例行检查’的次数变多了？”
疯狗的脸色变了。
苏晓的身体开始发抖。
老枪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这不是试探。”林越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是在给我们定罪。他们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可以把我们四个，连同那个秘密，一起从诺亚城抹掉的理由。”
“我们，就是下一个‘独狼’雷恩。”
“独狼”两个字，让疯狗瞬间站了起来。
“放屁！雷恩是英雄！”
“英雄的下场，就是被挂在禁闭室旁边的收容所里。”
林越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疯狗所有的怒火。
是啊。
英雄又怎么样。
在这座城市里，只有两种人。
统治者，和燃料。
“你想怎么样？”
老枪看着林越。
他知道，林越把他们叫来，绝不是为了危言耸听。
“我想活下去。”
林越的回答很简单。
“不是像现在这样，提心吊胆地，等着审判降临。而是真正地，活下去。”
房间里，再次陷入了沉默。
这是一个选择。
一个把所有人的命运，都押上去的，疯狂的赌博。
就在这时。
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的零，突然站了起来。
她走到林越身边，抬起头。
金色的瞳孔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们决定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房间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决定什么？”
林越问。
零没有回答。
她只是伸出手指，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巨大的光幕。
那是一份刚刚由诺亚议会签发，通过主脑AI，向全城广播的，最高级别的红色通缉令。
通缉令的正中央，是林越那张平平无奇的脸。
而在他的照片下方，用猩红的字体，写着他的罪名。
【罪名：勾结高阶源质生命体，叛逃人类，罪无可赦。】
通缉令的右下角，还有一个小小的，但同样刺眼的附注。
【同党：疯狗，老枪，苏晓。】
疯狗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
老枪的身体，晃了一下。
苏晓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
风暴，来了。
比林越预想的，快了无数倍。
而且，不留任何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