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阴晴不定的腹黑王爷扑倒后(16)-《病娇男主爱强制?她不要,让我来》

  秦妱收到陆丰受伤的消息时心急如焚,打发走车夫之后,便只身一人不管不顾地冲进陆丰所在的客栈。

  见陆丰浑身是伤,痛苦地趴在床上,秦妱揪心不已,扑到他床前问:“表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秦妱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碰陆丰,可碰到的却是一手带着腥臭味的粘稠物。

  纵使再爱这个人,秦妱闻着他身上的味道,还是免不了有些恶心。

  “表妹,今日叫你过来,是想告诉你,咱俩就这样吧!以后不要见了。”

  陆丰声音沙哑,每说一句话都感觉嗓子痛得要裂开一般。

  可他知道,现在这个时候,若不在秦妱面前装可怜博同情,那他这辈子就真的完了。

  “你知道我为了跟你在一起,都放弃了什么吗?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陆丰见秦妱果然着急了,便开始闷头大哭:“你别管了,你以后好好找个人嫁了吧!而我……会一直默默守护你……”

  秦妱闻言,想到上一世的结局,立刻紧紧地抓住陆丰的手:“不,这辈子我谁也不嫁,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陆丰愤怒地一拳捶在床上:“可我这辈子都完了,我要拿什么娶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啊!京中还有什么事是我们秦家解决不了的?”

  “我……啊……”

  陆丰动了一下身体,屁股疼得就像被火烧一般,他瞬间泪流满面,惹得秦妱更加心疼。

  “到底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的啊!你告诉我,我定求我爹替你讨一个公道。”

  “妱儿,你爹不会帮我讨这个公道的,因为这个人,是凌阳王。”

  秦妱的脸顿时一阵煞白:“凌阳王?怎么会……你怎么会得罪他?是他把你打成这样的?”

  语毕,秦妱又否认般摇了摇头:“不……如果是他的人,你不可能还有命回来。”

  “我跟吏部侍郎家的小公子走得近,他得罪了凌阳王,我被牵连了。”

  “凭什么?他凭什么把祸事牵连到你身上?”

  秦妱急得一把抓住陆丰的手臂,手上又沾了一手粘稠物。

  她细细打量着陆丰,发现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是湿的,显然还没来得及换。他身上虽有伤,却不见多少血迹,只有一些淤青红肿,可陆丰却趴在床上,神情十分痛苦。

  “他到底把你怎么了?”

  秦妱见他疼得直冒虚汗,不由得担心他受了内伤。

  “我……”

  陆丰想到昨夜在死囚犯堆里熬过的那一夜,便忍不住发颤。

  他一个大男人,被十几个囚犯折磨了一夜,若不是为了活命,尽量讨好、配合他们,此刻的他恐怕已经是具尸体了。

  只是这种事,绝不能让秦妱知道。

  “没事,就是让我去做了些脏活累活罢了。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再过几日就是会试的日子。”

  “我苦读多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万不能前功尽弃。所以你能不能去求求你姐姐,让她到王爷面前替我说句好话,放过我吧!”

  此事因秦臻而起,只要秦臻肯为他说话,凌阳王或许就不会再追究了。

  只要想到那个地方、那群人,陆丰就浑身冒冷汗——若是再被扔进去一次,他是真的会被活活折磨死。

  “让我去求她?”

  秦妱站起身,不可思议地看着陆丰:“不可能的,我与她向来不对付,她不可能听我的。”

  陆丰急了,沙哑着嗓子道:“你们终究是姐妹,只要你开口,想必她不至于这般铁石心肠。妱儿表妹,就当是为了我……好吗?”

  秦妱看着陆丰那张苍白的脸,说不出拒绝的话,可让她去求秦臻,却是万万不可能的事。不就是让凌阳王放过陆丰吗?难道非得找秦臻不可?大不了……

  秦妱搅了搅手中的手绢,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一般:“表哥,你放心,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

  陆丰以为她听进了自己的话,终于松了口气。

  ————

  宫门外,秦妱掀开马车帘子,看着不远处凌阳王府的马车,心里既紧张又害怕,还莫名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一刻钟后,萧瑾从宫门走了出来。他身着红色亲王服,俊美张扬;即便性格残暴、阴晴不定,让人畏惧,可那张脸无论看几次,都能让人不自觉地深陷其中。

  秦妱理了理衣裙,掀开车帘走下去。在萧瑾迎面走来时,她微微屈身行礼:“参见凌阳王。”

  彼时,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嗯。”

  然而,她只听到一声淡漠的回应,萧瑾便从她身旁走了过去,连正眼都没有给他。

  “王爷。”秦妱鼓起勇气,又唤了一声。

  萧瑾停下脚步,转身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既陌生,又轻蔑,是上一世从未有过的。

  哪怕只是这细微的差别对待,也足以让秦妱难以接受。

  想到陆丰,她再次鼓起勇气走到萧瑾跟前:“臣女是秦府三小姐秦妱。”

  萧瑾淡声回道:“本王知道。”

  秦妱心里隐隐生出一丝雀跃:“王爷知道臣女?”

  “本王不仅知道你,还知道你与臻儿不和。陆丰今日之祸,一半源于他自己,一半是因为你。”

  秦妱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往后退了一步,满脸不敢相信地重复:“因……因为我?”

  “若不是因为我与臻儿好事将近,此时让你们秦府见血恐不吉利,就凭你败坏臻儿名声这一点,你以为本王会让你活到今日?”

  秦妱闻言,顿时汗毛倒竖,后背发凉。

  她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萧瑾是什么人?他连自己的名声都不在乎,还会在乎秦臻的名声?

  不吉利?她在凌阳王府住了一年多,怎么从没听说萧瑾还在乎这种事?他平日里杀的人还少吗?

  “王爷做的这些,都是因为我二姐姐?”

  萧瑾转身上了马车。

  一阵微风吹来,让秦妱打了个冷颤,同时,也传来萧瑾淡漠到极致的声音:“不为她,难道还能是因为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