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他的头,嗡地一声,就全麻了-《他是谁?三界均查无此人!》

  宫扬虽然心疼得差点老泪纵横。

  可是,面对斜坐在主座之上,满脸横肉,神色张扬跋扈的秋瓜。

  还是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将身段尽可能软了下来。

  双手交合,一躬到地。

  “宫家宫扬,见过城主府大人。”

  “你就是宫家的家主?”

  秋瓜斜着眼看向他,冷冷地问道。

  “老子过来,是传城主令,让你们宫家把大木筏,即刻送往城主府!”

  “大木筏?”

  宫扬直接懵了。

  “不知大人说的大木筏,是指什么?”

  “你问老子,老子还要问你!”

  秋瓜本就火大。

  宫扬这一问,直接相当于对着灶口,又吹了口气。

  这火苗一下子便蹿到老高。

  “可——”

  就在这时,门外的家仆,却小心翼翼地溜了进来。

  附在宫扬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宫扬一听,直接大声叫道:“快去把少爷给老子叫回来!”

  家仆领命而去。

  可秋瓜,却飞身过来,一脚把宫扬给踹翻了。

  “你他娘的,竟然敢在老子跟前,自称老子!”

  这小子,还真就是个天生的恶棍,真可谓没茬找茬。

  宫扬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这位爷了,就白挨了一脚。

  这一脚踹得倒也不重。

  毕竟,宫场的境界,可是玄境巅峰,比秋瓜高了好几层。

  可他一是没防备,二是不敢抵抗。

  只能凭着肉身,硬挨。

  结果,直接仰头摔到了地上。

  这一摔不打紧,身上唯一披着的外袍,就散开了。

  沾着颗小米粒的肥大肚子,就钻出了锦袍,凸显了出来。

  可谓是夏光毕露啊。

  他连忙就地翻了个身,刚想爬起来,却被飞身过来的秋瓜,又连踹了几脚。

  “你他娘的,来见老子,竟然连亵衣都不穿,你这是对城主府的不尊重啊,是大不敬!”

  这罪名一扣,差点把宫扬,给吓尿了。

  翻身就跪,头磕得啪啪的。

  回到主座上的秋瓜,那是一脸的满足。

  这种事,他原来只在梦里才有。

  如今却成了现实。

  自己这个,到哪儿都会被人欺负的底层。

  如今,竟把定波城顶流的大家族,宫家的家主,给羞辱成这个熊样。

  这就是权力啊。

  比春药还能让人兴奋,让人着迷的权力啊。

  这个爽劲,足以让秋瓜,连着睡上一个月的踏实觉。

  为啥?

  因为,以前的梦,如今竟实现了。

  那晚上,就没有再做梦的必要了。

  ………………

  “大人啊,我真没有对城主府不敬之意。”

  “那你为啥不穿内衣?”

  “我——”

  宫扬也是有羞耻心的,把头一低:“回大人,来的仓促,没来得及穿。”

  “你不会是大白天,在行禽兽之事吧?”

  “我——”

  宫扬已无话可说。

  他头一次领会到了,什么叫认命。

  就在他刚领会到的时候,儿子宫潜来了。

  跑一头汗。

  没办法,城主府有规定,除了城主府的高层之外,其他人,你修为再高,也不能上天。

  只能在地上跑。

  好在宫潜也有着玄境中期的修为,再加上一边跑,一边有仆从在前面开路。

  这才快速地赶回到府中。

  看到儿子回来,宫扬腾地一下,便站起身来。

  一转身,一挥手,就给了宫潜一个大耳瓜子。

  “逆子,你究竟做了什么,得罪了城主府?”

  “我何曾做过什么?”

  宫潜捂着脸,满眼的委屈。

  “你是不是抢了人家的大木筏子?”

  “大木筏子?”

  宫潜直接懵了一下。

  他没想到,城主府来人,竟然是为了他刚到手的大木筏子。

  看到他爹,老脸拧巴得不成样子,也只得认了。

  “没错,我是,是抢了一个大木筏子。”

  “在哪儿呢?”

  “在咱们宫家城北的市场内。”

  听到宫扬、宫潜父子俩的对话,秋瓜直接从主位起身,走了下来。

  来到宫潜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限你半个时辰之内,把大木筏子送往城主府,否则,我灭你宫家满门!”

  说罢,便纵身出了前厅,带着一帮城主府护卫,走了。

  “城主府是如何知道,我抢了个大木筏子?”

  “就算他们一家去城主府告状,也没这么快啊。”

  宫潜还在自言自语呢。

  宫扬却抬脚踹了过去。

  “你还不快去把大木筏子,给送往城主府!

  孽子,你是想咱们宫家,被灭门不成?”

  宫潜这才回过神来。

  不过,回过神的同时,他却放声大哭了起来。

  “你这又是怎么了,家里还没死人呢,你哭什么丧?”

  “爹啊,那个大木筏子,宽有两丈,长有五六丈,叫我如何半个时辰,能抬到城主府啊?”

  宫扬一边喊着“造孽啊”,一边连着跺了几脚之后,这才冲门外的仆从喊道:“把府里所有仆从,全都叫上,一直前去城北市场,抬大木筏子!”

  ………………

  等到宫扬跟着宫潜一起,来到了城北宫家市场,并亲眼看到了硕大无比,又粗制滥造的大木筏子之后。

  也直接往地上一蹲,抱着头,哭得嘤嘤的。

  “老子还以为你他娘的,白抢了一个什么好东西呢。

  原来就抢了一堆烂木头。

  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你他娘的上辈子,究竟是强盗?还是捡垃圾的?”

  哭归哭,骂归骂,这大木筏子,还得往城主府抬啊。

  没办法,除了带过来的仆从之外,爷俩袖子一卷,也得上。

  这个木筏,就是一堆湿木头拼的。

  重还在其次。

  关键是,竖着没法抬,平着的话,一些小街,根本卡不过去。

  实在没办法,就只能在下面,用木棍顶到小街的屋顶上方,才能通过。

  总之,上百人,一路就这么抬着大木筏,浩浩荡荡地前往城主府。

  这阵仗,这架势。

  不明所以的路人,还以为,宫家有什么喜事,在搞游街庆祝呢。

  当然,也有人看得出,这并非宫家的喜事,倒有可能是丧事。

  毕竟,宫家的家主跟少主,脸上除了木渣子跟汗水之外,还有眼角不停渗出的热泪。

  啪吱啪吱地往下掉。

  哭得比全家都死绝了,还要伤心。

  ………………

  终于,大木筏子被抬到了城主府的广场之上。

  程浩接到通报之后,带着吴冲等人,缓步走了出来。

  宫潜远远地就看到了程浩。

  他的头,嗡地一声,就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