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小黄鱼的诱惑-《四合院:我靠蛊虫偷技又偷心》

  蔡全无揣着那张写着地址的纸条,脚步轻快地回了平安医馆。

  天色已经擦黑,医馆里亮着灯。

  师父陈自临正坐在桌边看医书,师娘方檀香在旁边缝补着衣服。

  “师父,师娘,我回来了。”

  方檀香抬头,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全无回来了,事情办得怎么样?”

  蔡全无把今天在小酒馆发生的事,从拿金条换消息,到贺老头安排他儿子儿媳陪同去牛栏山,一五一十地说了。

  陈自临听完,放下医书,点了点头。

  “三根金条,换一个稳定的好酒源头,值。”

  他看得很透彻。

  “这药酒的生意要是做起来,别说三根金条,三十根都能挣回来。你做得对,全无,做事就得有魄力。”

  方檀香却有些担心:“让你一个人去,我们还不放心。有他们本地人跟着也好,路上有个照应。就是……那个贺永强,我听说过,脾气不太好,你多担待着点。”

  “师娘放心,我有数。”蔡全无应道。

  跟师父师娘报备完,他又回了自己家。

  陈雪茹正在屋里等他,见他进门,连忙迎上来。

  “怎么样了?事情办妥了?”

  “妥了。”蔡全无把过程简单一说,着重说了明天就要出发去牛栏山。

  陈雪茹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这么快?”

  “早去早回。”

  “就你一个人去?”她追问。

  蔡全无顿了顿:“贺老头让他儿子贺永强,还有……徐慧真,陪我一起去。”

  “徐慧真?”陈雪茹的调子瞬间就变了,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她也去?”

  “嗯,贺老头说那地方偏,他们熟门熟路。”蔡全-无解释道。

  屋子里的空气一下子就有点僵。

  陈雪茹没再说话,转身默默地开始给他收拾行李,叠好的衣服往包袱里塞,动作带着一股劲儿,显出心里的不痛快。

  蔡全无知道她不高兴,但这种事又没法多解释。

  他走过去,从后面轻轻抱住她。

  “我尽快回来。”

  “要去几天?”她的声音闷闷的。

  “快的话,三四天就回来了。”

  “我明天回娘家住。”陈雪茹说。

  “行,回去住几天,我回来就去接你。”

  这一晚,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

  蔡全无就在医馆的后院里忙活开了,给马喂了草料,又把马车从车棚里拉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

  没多久,院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贺永强和徐慧真一前一后地走了进来。

  贺永强耷拉着一张脸,活脱脱谁欠了他八百吊钱,双手插在袖子里,站得远远的,拿鼻孔看人。

  徐慧真则快步走到蔡全无跟前,脸上带着点不好意思。

  “蔡大哥,我们来了。”

  她趁贺永强不注意,凑到蔡全无耳边,飞快地小声说:“蔡大哥,我爹……不,贺大爷说了,我哥他……他是拿了好处才肯来的。”

  蔡全无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贺大爷给了他一根金条,但有个条件。”徐慧真声音压得更低了,“说……说要等你回来,要是你觉得我哥伺候得不好,这金条就得收回去。”

  原来如此。

  蔡全无心里乐了。

  这贺老头,真是个人精,怕他儿子路上作妖,还上了这么一道“绩效考核”。

  这下好办了。

  他对付贺永强这种滚刀肉,正愁没个趁手的家伙呢。

  “知道了,谢了慧真妹子。”蔡全无冲她点了点头。

  徐慧真被他这么一看,脸又红了,赶紧低下头,退到了一边。

  就在这时,陈雪茹提着一个食盒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全无,你还没走啊!”

  她把食盒塞到蔡全无手里:“我给你烙了些饼,还煮了十几个鸡蛋,路上吃。外面冷,你多穿点。”

  说着,她的眼睛就红了,目光在蔡全无脸上转来转去,全是舍不得。

  蔡全无心里一暖,拍了拍她的手:“知道了,你快回娘家去吧,别在这儿冻着。”

  话音刚落,师娘方檀香也抱着一床崭新的被褥从屋里出来了。

  “全无,把这个带上!出远门,没床好被子睡不踏实。这是新弹的棉花,暖和!”

  她麻利地把被褥铺在马车车厢里,拍了拍,弄得整整齐齐。

  “谢谢师娘。”

  “谢什么,快上路吧,别耽误了时辰。”

  这一番叮嘱告别,旁边的贺永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他狠狠一甩袖子,走到马车边上,抓起马鞭就在空中“啪”地抽了个响鞭。

  “我说,还走不走了?磨磨唧唧的,天黑之前还想不想赶到地方了?”

  他这一嗓子,把原本温情脉脉的气氛全给破坏了。

  陈雪茹狠狠瞪了他一眼。

  蔡全无却不生气,他安抚地看了陈雪茹一眼,然后转身,慢悠悠地爬上了马车。

  “出发。”

  贺永强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跳上车辕,鞭子一甩,马车晃晃悠悠地动了起来。

  徐慧真也赶紧跟着爬上车,坐在蔡全无旁边。

  马车驶出胡同,上了正阳门大街。

  清晨的街上人还不多,车轮滚滚,马蹄“哒哒”作响。

  “蔡老板,咱们往哪儿走?”贺永强坐在前面,头也不回地问,那口气冲得能顶个跟头。

  “先奔朝阳门。”蔡全无淡淡地回了一句。

  “知道了。”

  贺永强嘴上应着,心里却在骂骂咧咧,赶车的动作也带着情绪,马车被他驾得一晃一晃的。

  可还没等马车驶出正阳门大街,蔡全无的声音又从车厢里传了出来。

  “停一下。”

  贺永强手里的鞭子一顿,扭过头,一脸的匪夷所思。

  “干嘛?又怎么了?这才刚走几步路?”

  “马有三急,你没听说过?”蔡全无掀开车帘,指了指那匹马,“它想放水了,让它方便方便,不然憋坏了,后面的路怎么走?”

  贺永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你耍我呢?这马早上不是刚喂过?哪儿来那么多事!”

  他觉得蔡全无就是故意在找茬。

  蔡全无也不跟他争辩,只是慢悠悠地靠在车厢上,凉飕飕地飘来一句。

  “贺大爷可是说了,这趟出门,全凭我的评价。你说,我要是回去跟他说,你连马的生理需求都不顾,虐待牲口……他那根金条,还舍不舍得给你?”

  “你!”

  贺永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紫红色,握着马鞭的手咯咯作响,牙齿咬得死紧。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老爹居然把这事都给捅出去了!

  这不等于把刀把子递到人家手里了吗!

  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算你狠!”

  “吁——”

  贺永强憋着一肚子火,猛地一勒缰绳,马车“咯噔”一下,停在了路边。

  马车继续上路,一路往东,穿过内城,直奔朝阳门。

  贺永强吃了刚才的瘪,老实多了,一路上黑着脸,闷头赶车,再不敢多放一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