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愤怒-《小马宝莉:你们有一点太极端了》

  当那道撕裂空间、带着毁灭性预兆的紫白光芒从露娜体内迸发。

  如同濒临破碎的琉璃般布满她深蓝色身躯时,时间对塞拉斯蒂亚而言,彻底凝固了。

  她隐藏在巨龙之地边缘一处被魔法扭曲视觉的岩峰之后,金色的眼眸因极致的恐惧而瞪大,瞳孔缩成了两点燃烧的金焰。

  她并非刚刚赶到,她一直“在”——以管家的身份,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评估着,试图理解露娜为何会如此失控地冲入龙族领地。

  她看到了露娜那布满血丝、空洞却又带着诡异愉悦的眼神。

  听到了她歇斯底里、充满绝望与自毁倾向的怒吼。

  感受到了她体内那不顾一切、疯狂压榨本源魔力、只为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绝。

  那眼神,那嘶吼,那不顾一切引动自爆的姿态……

  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烫穿了塞拉斯蒂亚千年来筑起的所有冷静与理智的堤坝。

  不!露娜!你在做什么?!停下!快停下!

  她太熟悉那种魔力波动的性质了,那是本源魔力的燃烧,是自毁!

  不是梦魇之月的疯狂,而是露娜,是她唯一的妹妹,她失而复得的亲人,在绝望的深渊边缘选择了最彻底的自我了断!

  巨大的恐慌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剧痛,几乎让她窒息。

  她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魔力在体内狂暴地翻涌、冲撞,如同失控的太阳风暴,随时可能撕裂她精心维持的伪装,爆发出毁灭性的光辉。

  那份力量不是为了战斗,而是源于灵魂深处因即将失去至亲而产生的、最原始的、足以撕裂天地的惊惧与悲恸。

  她以为她死了我就能回来?!她以为这是解决一切的办法?!

  笨蛋!蠢货!露娜!!!

  我宁愿永远被放逐在冰冷的月球,也不要看到你为了这种荒谬的理由在我眼前消散!

  露娜那句轻柔却带着毁灭宣言的“一起去……”,如同最后的丧钟,敲碎了塞拉斯蒂亚最后一丝犹豫。

  伪装?计划?龙族的威胁?小马利亚的平衡?在露娜即将彻底化为虚无的瞬间,这些在此刻统统变得一文不值!

  “露娜!停下求求你!!!”

  那一声嘶喊,如同濒死野兽的哀鸣,混杂着苍老管家特有的沙哑音色。

  却又在最深处爆发出了属于塞拉斯蒂亚本人的、深入骨髓的、带着千年未有的恐惧与哀求。

  它超越了距离,穿透了爆炸残留的能量乱流,带着一种撕裂灵魂的力量,直直刺入露娜那被自毁意念占据的意识核心。

  在喊出的瞬间,塞拉斯蒂亚已经化作一道模糊的金色流光,从藏身处不顾一切地冲向那即将爆裂的深蓝色身影。

  维持着管家外形的魔法在剧烈情绪冲击下变得极其不稳定,光影在她苍老的外表上剧烈闪烁、扭曲,仿佛随时会崩解,露出内里那纯白耀眼的日之君主真身。

  露娜只觉得眼前闪过一道温暖的光芒,就好像自己的姐姐一样……不……她好像看到了她的姐姐……

  塞拉斯蒂亚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脚下坚硬的岩石都被踏碎,烟尘在她身后拉成一道笔直的线。

  泪水——真实的、滚烫的泪水——不受控制地从那伪装出的苍老眼眶中汹涌而出,瞬间浸湿了衣襟。

  那不是管家的眼泪,是塞拉斯蒂亚的眼泪,是姐姐看着妹妹即将走向自我毁灭深渊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与恐惧。

  就在露娜体内那毁灭性的光芒因那声呼唤而出现停滞、裂痕开始消退的瞬间,塞拉斯蒂亚(以管家的形态)终于冲到了她面前。

  没有任何停顿,没有一丝犹豫,她张开双臂,用尽全力抱住了那具布满魔力反噬伤痕、冰冷而微微颤抖的身躯。

  “露娜公主!” 她紧紧抱着她,声音带着剧烈喘息后的哽咽,努力维持着管家的声线,但那颤抖和深入骨髓的关切却无法伪装。

  “别怕……是我……没事了……没事了……”

  她把头深深埋在露娜的颈侧,滚烫的泪水浸湿了露娜的鬃毛,仿佛想用自己的体温和存在感,驱散妹妹身上那股令人心碎的样子。

  她能感觉到露娜身体的僵硬和意识的茫然。

  那双刚刚还闪烁着疯狂与解脱光芒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迷雾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

  露娜迷迷糊糊地低语:“管家……我以为……对不起……”

  那声音里的失落,像针一样扎在塞拉斯蒂亚心上。

  塞拉斯蒂亚的心痛得无以复加,但她知道现在不是暴露身份的时候。

  露娜的精神已经处于彻底崩溃的边缘,任何剧烈的刺激都可能将她再次推下深渊。

  必须让她离开这里!必须让她休息!

  “抱歉……管家先生,我想现在并不是我们说话的时候……”

  露娜强撑着,声音虚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她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塞拉斯蒂亚身后——

  那里,被露娜的自爆前奏吓得,此刻正惊疑不定看着这边的龙王炬焰。

  “我想……我得解决这些我搞出的烂摊子……”

  塞拉斯蒂亚顺着她的目光瞥了一眼炬焰,金色的瞳孔深处瞬间掠过一丝属于破灭之阳的、冰冷刺骨的杀意。

  但那杀意被她强行压下,转化为对怀中妹妹更深切的担忧。

  “别担心露娜公主,”她迅速收回目光,声音放得更加轻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安抚力量。

  “我是塞拉斯蒂亚公主的管家,我有着和他谈判的筹码,所以……”

  她顿了顿,用那只环绕着露娜的、属于“老管家”的蹄子,极其轻柔地抚摸着露娜颤抖的脊背。

  “好好休息……” 这句话中带着魔力,慢慢的开始了对露娜的引导。

  “可是我……”露娜还想挣扎,她混乱的意识里还残留着责任感和对烂摊子的焦虑。

  “你该回去,然后好好休息了,之后便交给我,露娜公主。”塞拉斯蒂亚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柔和,如同最温暖的夜风。

  与此同时,她隐藏在鬃毛下的独角悄然亮起,不是刺目的金光,而是极其微弱、如同月光般柔和流淌的银白色魔力。

  这股魔力并非强制,而是充满了塞拉斯蒂亚对妹妹魔力本质的深刻理解与无边的怜惜。

  它如同涓涓细流,带着安宁、放松与深沉的倦意,温柔地包裹住露娜那因自爆反噬而紊乱、枯竭、如同布满裂痕玻璃般的魔力核心和紧绷到极限的神经。

  “会没事的露娜……”塞拉斯蒂亚的声音仿佛直接在她疲惫不堪的灵魂深处响起,带着催眠般的韵律。

  “一切都交给我……不会有什么问题,你该好好休息了……”

  露娜公主的眼睛瞬间失去了焦距,变得迷离而朦胧。那强行支撑她战斗、愤怒、乃至自毁的意志力,如同紧绷的弓弦终于被松开。

  塞拉斯蒂亚引导魔力的低语,成了压垮她清醒意识的最后一根羽毛。

  极致的疲惫如同黑色的潮水,温柔而不可抗拒地将她彻底淹没。

  “那就……拜托你了……”

  露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浓的睡意和一种终于可以卸下重担的茫然。

  她几乎是本能地、摇摇晃晃地展开了伤痕累累的翅膀。

  塞拉斯蒂亚小心翼翼地松开怀抱,目光紧紧追随着她。

  露娜公主的身影在空中划出一道有些飘忽、缓慢的轨迹,如同被晚风托起的落叶,又像一只终于找到归途的、精疲力竭的夜鸟。

  朝着坎特洛特城堡那熟悉而安全的尖顶方向,无力却又执着地飞去。

  她的翅膀每一次扇动都显得那么沉重,仿佛承载着整个破碎的世界。

  直到那深蓝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远方的夜色中,塞拉斯蒂亚(管家)才缓缓收回目光。

  她脸上那属于“老管家”的、强行维持的关切和温和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冻结灵魂的冰冷。

  她慢慢转过身,苍老的身躯挺直,浑浊的眼睛抬起,看向那惊魂未定、正重新酝酿起贪婪与怒火的龙王炬焰。

  泪水已经风干,留下的只有属于日之君主的、燃烧着滔天怒焰与无尽后怕的冰冷杀意。

  巨龙之地,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酝酿。而塞拉斯蒂亚的心,有一半已经追随着那摇摇晃晃的蓝色身影,飞回了坎特洛特,飞回了她唯一的妹妹身边。

  露娜公主那摇摇晃晃的深蓝色身影终于消失在巨龙之地灼热、扭曲的视野尽头。

  龙王炬焰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如同被猛然斩断的弓弦,瞬间松弛下来。

  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了他庞大的身躯,他甚至能听到自己沉重如鼓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呼……”

  一口带着硫磺味的浊气长长地吐出,他巨大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那个疯子……

  那个不要命的梦魇之月……终于走了!

  刚才那濒临自爆的恐怖气息,几乎让他以为今天就是龙生的终点。

  恐惧退潮,另一种情绪迅速占据了上风——那是被冒犯的滔天怒火和属于顶级掠食者的、被打压后急需找回场子的暴戾。

  他巨大的龙眼转动,落在了地面上那匹孤零零的、看起来苍老又弱小的独角兽“管家”身上。

  就是这匹老马!刚才居然敢抱住那个疯子!还说什么……谈判的筹码?

  炬焰的嘴角咧开一个狰狞的弧度,露出森白的、如同巨剑般的獠牙。

  刚才被露娜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憋屈感,此刻急需一个宣泄口。

  而这个看起来一阵风就能吹倒的老家伙,无疑是最完美的目标。

  “哼!”

  炬焰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冷哼,庞大的身躯微微前倾,巨大的阴影瞬间将“管家”渺小的身影完全笼罩。

  灼热的龙息带着硫磺的臭味喷在“管家”面前的地面上,将岩石烧得滋滋作响。

  “小马利亚的使者!”

  炬焰的声音如同滚雷,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威胁。

  “那个疯婆娘跑了,但这事没完!你们小马利亚必须为今日的冒犯付出代价!十倍的粮食赔偿!不!百倍!”

  “还有你们王国西境那片富含宝石的矿脉!统统都要割让给我龙族!”

  他巨大的爪子猛地拍击地面,整个山谷都为之震动,碎石飞溅。

  “否则!”

  炬焰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血腥的意味,“不仅是你这老骨头今天别想活着走出巨龙之地!我,伟大的龙王炬焰,将亲自率领龙族大军,踏平你们那脆弱的坎特洛特!”

  “把你们那些只会种花养草的小马统统变成焦炭!听明白了吗?!老东西!”

  他恶狠狠地盯着地面上的“管家”,期待着看到对方因为恐惧而颤抖、跪地求饶的模样。

  他甚至想象着这老马屁滚尿流地答应他所有条件的场景,那将极大地抚慰他刚刚受创的自尊。

  然而——

  炬焰预想中的惊恐求饶并未出现。

  那匹苍老的独角兽“管家”,依旧静静地站在原地。

  他甚至没有因为巨龙的咆哮和地面的震动而退后半步。

  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上,非但没有丝毫惧色,反而……浮现出一种让炬焰极度不舒服的表情。

  他在笑。

  那是一种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和嘲弄的笑意。

  嘴角微微上扬,浑浊的眼睛微微眯起,就那么直直地看着空中咆哮的巨龙。

  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能毁灭国度的恐怖存在,更像是在看一只在泥潭里打滚、还自以为很威风的……小丑蜥蜴?

  被冒犯了!

  炬焰感觉自己引以为傲的龙威被彻底无视了!被践踏了!

  一股邪火“噌”地窜上脑门,烧得他理智几乎蒸发。

  区区一个老迈的独角兽,竟敢如此藐视龙王的威严?!

  “老东西!你在找死!!!”

  炬焰的怒火彻底爆发,喉咙深处再次亮起毁灭的橙红光芒,这一次,他要将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连同他脚下的岩石一起化为灰烬!

  就在那毁灭的龙息即将喷薄而出的瞬间——

  “是啊……” 一个苍老、平静,却如同寒冰般刺骨的声音响起,清晰地压过了龙息酝酿的轰鸣。

  是那个“管家”。他依旧保持着那令人火大的微笑,甚至往前踏了一小步。

  “……我会负责的。”

  炬焰喷吐的动作下意识地一顿,赤红的龙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负责?

  这老东西终于知道怕了?

  要认怂了?

  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他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负责收拾一下这些烂摊子……”

  “管家”的声音开始发生变化。那苍老的沙哑如同被投入熔炉的劣质金属,正被一种端丽、威严、如同熔铸了千年时光的黄金般高贵而冰冷的女声所取代!

  “……不仅是做为一位统治者,”

  声音拔高,带着穿透云霄的穿透力!与此同时,“管家”苍老的身躯开始剧烈地扭曲、膨胀!

  柔和的金光不再是伪装,而是如同挣脱束缚的太阳核心,狂暴地撕裂了那层虚假的皮囊!

  光芒之中,一个比炬焰想象中更加庞大、更加威严、散发着令空间都为之颤抖的恐怖威压的身影迅速显现!

  纯白如雪的皮毛在金光中闪耀,彩虹般流淌的鬃毛无风自动,闪烁着星辰与日冕的光辉!

  巨大的羽翼优雅而致命地展开,每一根羽毛都仿佛由凝固的阳光铸造!

  象征至高王权的金冠在独角尖端凝聚的、足以令星辰失色的魔力辉映下,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塞拉斯蒂亚公主! 小马利亚的日之君主,撕下了最后的伪装,降临在巨龙之地的焦土之上!

  更让炬焰魂飞魄散的是,在塞拉斯蒂亚那完美无瑕的身影之后,一个更加庞大、更加古老、充满纯粹毁灭意志的虚影若隐若现——

  那是传说中带来无尽白昼与终结的破灭之阳的投影!

  它如同依附在塞拉斯蒂亚灵魂深处的古老神只,散发出让整个巨龙之地所有生物都本能地匍匐颤抖的终结气息!

  塞拉斯蒂亚微微昂起头,金色的眼眸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焰,那目光如同实质的利剑,瞬间刺穿了炬焰的灵魂。

  她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抹没有丝毫温度、如同寒冰地狱般的冷笑,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死寂的山谷中,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炬焰的心脏上:

  “如果你接得下的话……”

  阴谋!圈套!死亡陷阱!

  炬焰的大脑如同被塞进了一颗爆裂水晶,无数阴谋论在他的脑海中闪过,又在瞬间被无尽的恐惧和混乱的念头炸得一片空白!

  塞拉斯蒂亚根本没被放逐!她一直在这里!露娜的自杀式袭击是诱饵!就是为了引他出来!就是为了这一刻!

  让他放松警惕,然后由真正的太阳君主给予致命一击!他中了小马利亚最阴险的诡计!

  “不……这不可能……你……你……” 巨大的龙嘴徒劳地开合着,只能发出破碎的、充满极致恐惧的音节。

  他想逃,但塞拉斯蒂亚身上散发出的、混合了日之君主威严与破灭之阳毁灭气息的恐怖威压,如同无形的亿万枷锁,将他庞大的身躯死死钉在原地,连一根爪子都无法动弹!

  那冰冷的金色眼眸,仿佛看穿了他灵魂深处所有的怯懦、贪婪和愚蠢。

  “塞拉斯蒂亚!等等!这是个误会!我……” 求生的本能让他试图辩解,声音尖利刺耳,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卑微。

  “你不是要我负责?”

  “你不是要小马利亚必须为今日的冒犯付出代价?”

  “你不是还要王国西境那片富含宝石的矿脉。”

  “不然你要亲自率领龙族大军,踏平坎特洛特?”塞拉斯蒂亚的语气中带着一抹戏虐,似乎想要看看对方要怎么做。

  Nm的谈判最开始不就是从高价开始往下砍吗?哦,对了,谈判的基础是要在双方实力对等的情况下才有资格谈判来着的……

  “等等!你……”

  但塞拉斯蒂亚没有给他任何机会,她甚至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她的独角,那汇聚了千年日月精华、足以推动星辰轨迹的独角——

  骤然爆发出比一千个太阳同时爆炸还要刺眼、还要纯粹、还要恐怖的毁灭金光!

  那不是扩散的光束,而是被压缩到极致、凝聚成一道仅有手臂粗细、却蕴含着湮灭万物法则的终极日冕射线!

  它所过之处,空间发出不堪重负的、如同玻璃碎裂般的哀鸣,光线被彻底扭曲吞噬,仿佛连时间本身都要被这道光芒贯穿!

  “poNG——!!!!!!!!!!!!!!!!!”

  无法用任何语言形容的巨响!超越了声音的范畴,那是物质层面被暴力撕裂、能量法则被强行扭曲的终极哀嚎!

  光束瞬间击中了炬焰仓皇抬起、凝聚了毕生魔力试图格挡的前爪和胸膛。

  那足以抵挡陨石撞击的龙鳞、那澎湃的龙族魔力护盾,在这道代表太阳终极怒火的光束面前,脆弱得如同阳光下的露珠!

  巨大的金色光束将他彻底彻底淹没!甚至让他来不及发出惨叫。

  “轰隆隆隆——!!!”

  巨大的龙躯接连撞塌了三座巨大的岩峰,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中,烟尘混合着血雾冲天而起,将他彻底掩埋!生死不知!

  与此同时,那道贯穿了炬焰的光束余势不减,直冲云霄,在巨龙之地的苍穹之巅猛烈爆发!

  一个无法用言语形容其规模的、纯粹由毁灭性太阳能量构成的超巨型蘑菇云,在震天撼地的轰鸣声中冉冉升起!

  其核心是焚尽万物的炽白,边缘翻滚着熔岩般的赤红与象征破灭的暗金!

  狂暴的能量乱流瞬间将天空撕开一个巨大的、燃烧的伤口,将整个巨龙之地映照得如同末日审判。

  这并非塞拉斯蒂亚的全力——她精准地控制了威力,目标是震慑、惩罚与重伤,而非彻底灭绝龙族。

  但即便如此,这毁天灭地的一击,也足以让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巨龙们感到恐惧。

  蘑菇云缓缓上升,膨胀,成为巨龙之地永恒的恐怖图腾。

  塞拉斯蒂亚悬停在爆炸掀起的、灼热的风暴之上,纯白的鬃毛在能量乱流中狂舞。

  她冷漠地扫了一眼炬焰被掩埋的方向,确认了对方的气息只是受点重伤但并未死去。

  她金色的眼眸中,属于破灭之阳的虚影缓缓褪去,但那冰冷的怒意依旧如同实质。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也没有理会下方陷入死寂和终极恐惧的龙族领地。

  她的心,早已飞向了坎特洛特,飞向了那个她必须立刻赶回去守护的、脆弱不堪的妹妹身边。

  金光一闪,日之君主的身影化作一道撕裂空间的光痕,瞬间消失在原地,无声地笼罩在巨龙之地的上空。

  pS:话说我这么写会不会导致后期战力崩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