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小年-《野种回八零,从泥潭爬向巅峰》

  二人见程爷这样有些奇怪,可地上的钱得捡,万一风吹跑就亏大了。

  程爷跪爬到到毕洋眼前,连磕两个头,然后大声喊,

  “毕爷,毕爷,我错了,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一帮混混们开始是诧异,现在简直要惊掉下巴。

  程爷可是大哥大,县城混混们的头啊。

  程爷两个手下,刚捡完钱,跑过来,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怎么向这小子求饶?”

  “瞎了你们的狗眼了,这个是毕爷,赵大局长,赵小波,还有九刀帮和老母狗帮,都是毕爷弄死的,你们他妈的还不都跪下。”

  这些事才过去几年,传的神乎其神的,毕洋的名字没人记得,可一中黑哥杀神早已传遍江湖。

  一人单挑老母狗帮的武术世家,一人砍杀九刀帮几十人,

  白道只手遮天的赵大局长父子,也被黑哥弄死。

  对,毕洋就是他们传说中的一中黑哥杀神,可毕洋现在是小白脸,他们怎么都想不到与黑沾边,这个骑着自行车的小子居然就是传说中的人。

  黑哥,杀了那么多人,还全身而退,黑白两道通吃,真神一般的存在,他们早就奉为偶像了。

  听到大哥大程爷的话,个个吓的不轻,全部跪下。

  “黑哥,不,毕爷,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您饶了我们吧。”

  两个狗腿子擦了擦汗,壮着胆把钱递给毕洋。

  毕洋继续笑了笑,虽然笑的一样,可他们再看毕洋的笑,全身忍不住哆嗦。

  “给你们两条道,一,我现在放你们走,不过,你们能不能坦然活下去,我不确定,别想着跑,县城不大,何况谁还没个亲人呢。”

  “二,拿着钱去自首,照实说,就说是打劫我的,看你们家里能耐了,判多少年自己争取吧。”

  第一条毕洋真的是吓他们,做到是真能做到,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

  “毕爷,毕爷,求求你,饶了我们,王婷那贱人我们一定收拾她,给您出气。”

  程爷不甘心,想尝试挽回一下。

  至于第一条,他毫不怀疑,毕洋想弄他们太简单了,两大不要命的黑帮就被团灭了,何况他们小混混,白道强如赵小波和赵大局长,都被弄死,他们这些小虾米,怎么可能逃得过毕洋的魔爪。

  至于第二条,可以说是喝多了做了浑事,再加自首,均分每人千把块,家里都还是有点能耐的,再花钱找关系,也就两三年的事,确实是最轻的。

  “王婷不用你们管,你们就选一和二就行了。”

  见毕洋不耐烦,程爷和两个狗腿急忙喊,

  “二,二,二!”

  “去吧,等什么呢?”

  “好嘞毕爷!”

  二三年的事,对于混的人,早就有这个准备,

  而且改造是个坎,

  有的人大彻大悟做回好人,凭着胆量和能屈能伸,也能成就一番事业,有的人会继续混,混的更深。

  他们也期待这道坎的到来,混,他们其实早就厌烦,只是义气和面子,想脱离很难。

  学霸的转折点是大学,

  普通人的转折点就是一直拼命的干,然后寻找机会和运气。

  小混混的转折点是监牢,要么更狠,要么老老实实的做回普通人。

  三个带头的照做,其他小弟哪敢不从,众人像躲瘟神一样,快速离去。

  下午,公安局领导上门拜访,

  带了不少年货,算是给房老头拜年。

  同时也是找毕洋。

  毕洋与领导还是相熟的,来回送过礼,而且办过事,都知道对方什么情况,都客客气气。

  “毕洋,这是那帮混混打劫你的钱,他们也都收押了。”

  “领导费心了,这钱我就不收了,捐给你们,你们那么辛苦,而且基础设施不完善。”

  “那,那多不好意思,毕洋,你的意思是他们重判?”

  “领导误解了,我可不是睚眦必报的人,就是看他们这样不好,扰乱社会治安,依法就行,小惩,以后别祸害人就好。”

  “高材生就是不一样,觉悟很高,那就依你。”

  领导听完很开心,毕洋这边得罪不起,得看毕洋的意思,毕洋既然不深究,小混子们的家长那也好答复了。

  再加毕洋捐的两万,三喜临门。

  这毕洋以后必须深处,有钱有势力,还有分寸,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腊月二十三,是北方小年,这个地方也奇怪,小年有人过二十三,有人过二十四,毕洋也分不清家乡算南方还是北方了,反正小年他是没过过。

  可今天算是过了,因为今天他那个便宜爹毕富贵,下葬。

  毕洋本想自己到村里看看,可小兰、小晚非得跟着,说是没见过农村的丧礼。

  只好带着。

  农村三大来钱路子,生、死,还个嫁娶。

  毕家虽然现在没啥人了,可还是得操办,赊账也得办,远房亲戚不少,而且有人情来往,花出去多少就回来多少。

  不办,多亏。

  毕洋没有披麻戴孝,而是远远的看着,像毕洋这样看热闹的很多,关系好的凑一堆,指指这个,说说那个,看一队人排成排,假哭,然后走着那套封建礼仪。

  更搞笑的是,唢呐队还有低俗表演,大冬天露肉,在那随着劣质舞曲蹦来蹦去,毕洋都分不清是喜事还是丧事,更是不明白为什么有这种表演。

  看得人最多的是三跪九拜,墨迹的人能来来回回跪上十分钟。

  “毕洋,别小看这三跪九拜。”

  “有什么说法吗?刘大爷。”

  “当然有,跪天地,跪先祖,跪逝者,而且只有子侄可以行此大礼。后辈跪的虔诚,那证明家族的意志传承了下去,跪的人越多,这家人就越兴旺,古代没有国的时候,家族就是最大的,即使再软弱的人,家族大了也没人敢欺负。”

  刘大爷的说法勉勉强强,不过毕洋还是听进去了。

  “刘大爷,毕家也没什么人缘,毕富贵更是老蔫,他去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来,我看还有一些年龄差不多的,是真的哭。”

  “每个人都有过去的,毕富贵虽然蔫,他也有小时候,也有年轻时候啊,你这便宜爹,结婚前还是很勇的,只是不爱说话。”

  “从小照顾不少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年轻时,与隔壁村打群架,他也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别看老了不咋地,可谁没年轻过,谁没个辉煌的时候,谁没几个真正在意他的人。”

  毕洋意外,更意外的是刘大爷哲理般的话。

  “刘大爷,这丧礼为什么这么复杂正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