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来自生活的呐喊-《野种回八零,从泥潭爬向巅峰》

  “大叔,去背水很远吗?”

  “是啊,来回大半天。”

  小亮看了眼毕洋,

  “老弟,我想多呆几天,你借我点钱?”

  “不用借,你想呆多久都可以。”

  毕洋懂小亮的意思,掏出一千块递给小亮。

  “老弟最好了。”

  小亮看着老汉,然后把钱递给老汉。

  “大叔,我想在您这过段时间,这钱算我俩的生活住宿费,您看行吗?”

  “诶呀呀,不用给钱,住就住呗 ,不用给钱。”

  这可是一千块钱,够打个窑洞的,或娶个婆娘了,老汉看着钱虽然眼热,可还是死活不收。

  “小亮,这样,咱不是有车吗,明天我去运水,顺便买些物资过来,你陪着大叔放羊就行。”

  “还是老弟好。”

  小亮想做什么?

  小亮想学山歌。

  “大叔,明天您放羊带着我吧。”

  “诶呀,这不是小事嘛。”

  第二天早上,还是这个饭,

  毕洋问清哪有水后,拎着两个大桶就向车的方向走去。

  水源在几十里外的小镇上,那边也有商店什么的,买什么也都方便。

  毕洋空间什么都有,可不想暴露,还是开着车过去采购一些当地物资吧,至于水,可以在空间中多装点,回来把水窖装满。

  有车快,毕洋买了一堆的物资,米面粮油买了不少,这些可以放很久,老汉够吃大半年的,衣服被褥,锅碗瓢盆这些也买了些新的。

  不是毕洋吃不了苦,是毕洋感激老汉,作为补偿,改善下老汉的生活。

  当然,偌大的水窖也填满了水,老汉自己吃两个月没问题,大叔甚至可以天天洗脸洗脚了。

  昨晚最后一点水,老汉打出来给毕洋二人洗脸,洗完脸接着洗脚,就这样,大叔舍不得倒掉,又端出去喂羊了。

  老汉和小亮出去放羊就是大半天,毕洋无事,又在老汉家阴凉处挖了个更大的水窖,毕洋看了下原来的水窖,防水纯是一点点夯实泥土,真的不容易。

  好在现在有水泥,毕洋又去买了些水泥和沙子。

  下午,老汉和小亮回来的时候,新的水窖也完成,等水泥干了,就可以使用了。

  “诶呀小娃,你真的是太能干了,真的是太感谢了。”

  “大叔您别客气,我老弟有的是力气,牛一样,使不完。”

  毕洋想捶小亮,谁说使不完的,这一天,这个大水窖,可是费老劲了。

  “诶呀小娃,尼这是做什么,咋买这么多东西啊,这得花多少钱啊,明天赶紧退了吧,太浪费,太浪费了。”

  老汉看到房间里的东西,更是感激,感激的不知如何是好。

  “大叔,您别见外了,我老弟有的是钱,这点不算啥,您安心收下吧。”

  毕洋快忍不住了,真的想捶小亮。

  “老弟,辛苦,费心了,你做的这些都算我的,算老哥我欠你的,日后定百倍奉还。”

  毕洋收起拳头,这才像个人话。

  “哇,老弟,鸡鱼肉蛋居然都买了,今晚我做饭,你们歇着。”

  毕洋傻眼了,

  “你会做饭?”

  “必须会啊。”

  “那你在我那,我不在家,你情愿饿着都不做饭是怎么个事?”

  “嗐,那不是懒嘛,又饿不死,何况饿多久了,吃你做的饭不是吃的更香更多嘛。”

  毕洋无语了,什么人啊,不过今天很好,居然主动请缨做饭。

  别说,这贱人做饭还行,有盐味,也熟了。

  老汉见毕洋给家里添置那么多的东西后,一直很拘谨,这里好像不是他家,他像个害羞的客人。

  特别是看着满桌的菜肴,还有平常喝不起的好酒,这辈子都没过过这么好的日子,都不好意思拿筷子。

  “大叔,您安心的享受吧,我老弟的钱比你家羊身上的毛都多,花这些钱也就顶一根毛。”

  毕洋又想捶这个不要脸的了。

  “娃,娃老板,额就谢谢你了。”

  说着,老汉居然给毕洋鞠躬。

  毕洋赶紧拦住,

  “大叔,你不用这样,小亮说的虽然夸张,可也差不多,我不差钱,你安心就行。”

  崔小亮拿起酒,给老汉和毕洋倒上,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你不是发誓不喝酒了吗?”

  “错,我发誓是打死也不喝酒了,这不没打死嘛。”

  毕洋翻了个白眼,果然,酒鬼都是没脸没皮的。

  “老弟,我和你说,大叔今天教了我两首山歌,还教会我怎么放羊了。”

  “吃,边吃边聊。”

  毕洋看到老汉,已经咽了好几次口水了,自己也大半天没吃饭,饿的不行。

  几杯酒下肚,老汉也逐渐放开,酒壮怂人胆用在此处不合适,可酒确实可以让人放松。

  酒,适量就是好东西,多了就是毒药。

  二人在此住了十几天,后面十天都是崔小亮自己出去放羊,也算是个合格的放羊佬,吃喝住都说得过去的情况,崔小亮都差点崩溃。

  荒凉的地方,就一个人,真的很难挨,小亮的陕北小调也练就了发自肺腑的境界。

  开始难挨,到强忍撑住,到后面的绝望认命,他体会到了老汉的心境。

  毕洋后悔了,不该采购物资,该保持老汉之前一样的生活状态,或许对小亮效果更好。

  可惜没有后悔药。

  “老弟,感谢你,我以前真的是无病呻吟,那些死亡摇滚什么的,和陕北小调比,就是狗屁,简直就是自我囚笼的呐喊,可以说就是无能的呻吟。”

  “我感触不深,或者说我总结不出来,那真正的音乐是什么?”

  “我不确定,但我可以肯定,陕北小调这样来自生活的,才是真正的音乐。”

  “我称之为,来自生活的呐喊。”

  “来着生活的呐喊?”

  “对。”

  二人在车上,边走边聊,方向,向南。

  是的,二人告别了老汉,老汉刚适应两个小娃的生活,然后两个小娃走了,老汉有些舍不得。

  崔小亮把一千块,还有两条烟,走的时候压在被子底下。

  他没钱,还是借毕洋的,如果有的话,他或许会给更多,这次,他的收获太大。

  几天后,二人到了奉节,长江三峡的起点。

  对于长江三峡,二人还是很期待的,到了地方,二人腿着奔向江边。

  不愧是第一江,两岸连绵的青山,高高低低,一直延伸到很远,

  山峰形态各异,有的陡峭,有的舒缓,江水青绿,湍急,在峡谷间蜿蜒。

  说安静,只有水声,说吵闹,也只有水声。

  这时,一个不同的声音传来,

  “哟~~哦~~~嗬,嘿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