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她在董事会上跳脚,只为保住一个实习生-《重生婚令前特工的科技攻略》

  研发部大会议室的投影仪亮得刺眼。

  苏砚扫了眼墙上的电子钟——八点五十九分,踩着最后一分钟挤进来时,西装外套都蹭到了门框。

  李婉清的高跟鞋声先响起来:“程总,苏顾问。”hR总监把裁员名单推到会议桌中央,封皮上“2015q3应届生淘汰评估”几个字烫金得扎眼,“今年研发部招了三十七个管培生,按惯例要筛掉十五个。”

  苏砚刚在程砚铮旁边坐下,余光就瞥见名单第三行——沈思远,22岁,计算机系硕士,实习岗位:边缘计算组。

  她手指在桌下掐了把掌心,前世记忆突然涌上来:2020年全球AI算力峰会上,那个抱着“动态压缩算法”奖杯的年轻人,此刻正被标上“待淘汰”。

  “沈思远的考核分是78。”李婉清翻到评估页,“项目参与度不达标,上周还早退了两次。”

  “早退是去医院照顾奶奶。”苏砚突然开口,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唰地扫过来。

  她把手机往桌上一扣,屏幕亮着聊天记录——是今早让林疏桐挖来的:“他奶奶糖尿病并发症,社区医院排不上号,他每天下班赶去陪床。”

  周鸿业的茶杯重重磕在木桌上:“苏顾问这是要查员工隐私?”

  “查的是事实。”苏砚点开平板里的项目文档,“他参与的‘多节点数据传输’项目,上周三凌晨两点提交了优化方案。”她把平板转向投影仪,屏幕上跳出一行行代码,“这个边缘计算模型,把延迟从42ms降到31ms,效率提升27%。”

  李婉清推了推金丝眼镜:“但他没在例会上汇报。”

  “因为他的导师张工把方案署了自己名字。”苏砚又点开另一个文件夹,里面是张工上周发给技术总监的邮件——附件标题正是“沈思远优化方案”。

  她抬头时笑出小虎牙:“张工今天请假了吧?说是急性肠胃炎?”

  会议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风声。

  程砚铮垂眼翻着评估表,钢笔尖在“沈思远”名字下画了道横线。

  周鸿业突然冷笑:“就算他有点小聪明,养个新人要花多少资源?程氏不是慈善机构。”

  “周老还记得去年被硅谷挖走的陈博团队吗?”苏砚往前倾身,“他们走的时候,也是被说成‘项目参与度不达标’的新人。”她调出一张折线图,红色曲线从2017年开始疯涨,“这是未来五年AI算力需求预测——2019年边缘计算市场规模会翻五倍,到时候谁手里有现成的优化模型,谁就能卡主行业脖子。”

  周鸿业的脸又涨成了猪肝色。

  李婉清翻名单的手顿住,程砚铮的钢笔尖在纸上点出个小墨点。

  “苏顾问这么有把握?”周鸿业拍着桌子,“要是他三年后还没成果呢?”

  “那我替他写辞职报告。”苏砚把平板往桌上一合,“但要是他提前出成果——周老敢不敢亲自给他颁最佳新人奖?”

  会议室里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程砚铮突然开口:“留下。”他把评估表推给李婉清,“调核心实验室,直属我管。”

  散会时,苏砚在茶水间堵住了沈思远。

  实习生抱着马克杯缩在角落,白衬衫袖口还沾着实验室的焊锡渣。

  “沈同学。”她把U盘往他手里一塞,“这是《神经网络压缩算法研究提纲》,晚上回去看。”

  沈思远瞳孔地震:“程太太?我、我考核没通过——”

  “通过了。”苏砚指了指他胸前的工牌,“明天去18楼报道,别让保安拦你。”她压低声音,“记住,这份提纲别给任何人看,包括你导师。”

  沈思远攥紧U盘,喉结动了动:“为什么帮我?”

  “因为——”苏砚转身往电梯走,马尾辫在身后晃了晃,“我赌你能让程氏的芯片,跑赢台积电的下一代制程。”

  傍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程氏大厦。

  苏砚站在18楼落地窗前,看沈思远抱着纸箱往实验室走,背影还有点踉跄。

  手机震动,是程砚铮的消息:“下班?”

  她回了个“等我五分钟”,低头翻出抽屉里的润喉糖——和程砚铮车里那盒一模一样。

  前世她牺牲前,最后收到的消息就是程砚铮发来的:“星芒芯片流片成功了。”可那时她躺在手术台上,连句“恭喜”都没说出口。

  晚上七点,程砚铮推开门时,苏砚正窝在沙发里打游戏,桌上摆着糖醋排骨和番茄炒蛋。

  “今天又当救世主了?”他脱了西装挂在衣架上,衬衫袖口随意卷到小臂。

  “拯救未来天才,功德 1。”苏砚把游戏手柄一扔,“洗手吃饭!我特意学的你爸菜谱。”

  程砚铮夹起块排骨,突然问:“你怎么知道他会成功?”

  苏砚舀汤的手顿了顿。

  吊灯在汤碗里荡出涟漪,映着她腕上的红绳——那是老领导塞给她的平安符,前世染过血,这辈子还带着体温。

  “因为我见过他成功的样子。”她把汤碗推给他,“就像我见过程氏的芯片,会在2025年的全球峰会上,亮瞎所有老外的眼。”

  程砚铮的筷子停在半空。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纱窗照进来,在他喉结上投下一片暖光。

  苏砚盯着他歪歪扭扭的领带结——是今早他自己系的,歪得像个小蜗牛。

  “明天我帮你系领带吧。”她突然说,夹了块排骨塞进他碗里,“你系的……有点抽象。”

  程砚铮低头看了眼领带,耳尖慢慢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