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们成夫夫了(3)-《我的香香软软宿主被大人拐走了》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将云旌送入花轿中,仔细替他整理好裙摆,这才放下轿帘。

  “起轿——”

  随着喜娘一声高亢的吆喝,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欢快的唢呐声再次响起。

  (我就觉得坐花轿这样有b格,毕竟这场景在村里可是很少见的。这些特殊都是李宴清对云旌的爱。)

  迎亲队伍抬着花轿,在村民们的簇拥和祝福下,热热闹闹地朝着村尾的李家走去。

  云旌坐在里面,吃着宴清哥哥给他在里面准备的茯苓糕,垫垫肚子。

  早上吃的都消化了。

  李家的院子早已装扮一新,处处张灯结彩,红绸高挂,洋溢着浓浓的喜庆。

  婚宴的席面更是让前来道贺的村民们惊叹不已。

  李宴清这一个月频繁进山狩猎的成果,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原本村里婚宴,能有五个菜,其中两三个是硬菜,就已经算是极为体面了。

  但是李家今日,足足摆了八个菜一个汤。

  而且个个都是实打实的硬菜。

  红烧野猪肉不仅大块而且管够。

  有清炖羊肉汤、栗子焖山鸡、香辣兔丁、干炸小河鱼、木耳炒山鸡蛋。

  还有两道时令蔬菜解腻,最后甚至每人还能分到一小碗用野菌和干贝吊的高汤做的羹。

  这规格,简直是云家村头一份!!

  尤其是那几道肉菜,分量十足,油光锃亮,香气霸道地弥漫在整个院落,勾得人胃口大开。

  村民们纷纷夸赞李家大气,李宴清有本事,云旌有福气。

  这一顿饭,宾主尽欢。

  汉子们推杯换盏,高声谈笑。

  妇人,哥儿和孩子们则专注于满桌的美味,吃得满嘴流油。

  直到日头偏西,宴席才渐渐散去。

  几乎每个人都是摸着圆滚滚的肚子,心满意足地离开的,对李家的豪爽和李宴清的本事赞不绝口。

  云旌真有福气。

  新房内,云旌早已在喜娘的指引下,完成了坐帐、撒帐等仪式,安静地坐在铺着大红鸳鸯被的床沿。

  柳林心疼他一天没怎么吃东西,特意端了些精致的饭菜过来陪他用了些,又温言安抚了几句,才因前面客人尚未散尽,需要去照应而离开了。

  喧闹渐渐远去,新房内只剩下云旌一人。

  他打量着这间被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

  家具都是崭新的,散发着淡淡的木香,窗棂上贴着大红的喜字,桌上燃烧着一对粗大的龙凤喜烛,跳跃的烛光将室内映照得一片暖融。

  坐得久了,有些无聊。

  云旌又想起早上出门前,阿娘神神秘秘塞给他的一本薄薄的、用红布包着的小册子,当时只叮嘱他“晚上没人时再看”。

  此刻,好奇心起,他便从怀里摸出那本册子,借着烛光,偷偷翻开。

  只看了一眼,云旌的脸“唰”地一下就红透了,像煮熟的虾子。

  他手忙脚乱地把册子合上,塞回怀里,心脏砰砰狂跳。

  阿娘……阿娘怎么给他看这个啊!

  这……这……也太羞人了!

  〃?〃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又想起云雨送给他的新婚礼物,那个用红绸系着的小包裹还没拆开。

  他起身从陪嫁的箱笼里找出那个包裹,轻轻解开。

  里面是一对绣工极其精美的鸳鸯戏水喜枕套,针脚细密,配色和谐,一看就花了极大心思。

  云旌心里暖暖的,为好友的这份心意感动。

  枕套下面,还有两个小巧的白瓷盒,打开一看,是散发着淡雅花香的香膏。

  云旌拿起一盒,仔细看了看瓷盒底部,那里用极细的笔触写着几个小字——“荷花香膏”。

  他正疑惑雨哥儿怎么还特意送香膏,下意识又拿起另一盒。

  打开一看,里面都是浴室。

  价格不一样,房间大小也不一样 。

  云旌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整个人如同被雷劈中,僵在原地,手里的瓷盒差点掉在地上。

  他他他……他没看错吧?!

  浴室?

  (宝宝,这里不是错别字,你们可以读一下。)

  一向温婉端庄、说话都细声细气的雨哥儿,竟然……竟然送他这个。

  雨哥儿!!!

  你温婉贤淑的人设彻底崩坏了啊!!!

  云旌内心在疯狂尖叫,脸颊烫得能煎鸡蛋,手忙脚乱地把那两个瓷盒塞回枕头底下,仿佛那是什么烫手山芋。

  就在他心慌意乱、面红耳赤之际,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是李宴清回来了。

  他显然在门口徘徊犹豫了许久,又或许是为了壮胆喝了酒,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但眼神却异常清明,甚至比平日更加深邃灼热。

  李宴清反手轻轻闩上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偌大的新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人,以及那对噼啪作响的喜烛。

  红烛高照,映得满室生辉,也映得云旌那张羞红的脸愈发娇艳欲滴。

  李宴清一步步走向他的夫郎,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走到床边,停下,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坐在床沿、紧张得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的云旌。

  李宴清伸出手,指尖带着微微的颤抖,摸上了心上人的脸。

  是他朝思暮想的容颜。眉如远山,目似秋水,朱唇一点,耳后的哥儿痣在烛光和红衣映衬下,红得惊心动魄。

  此刻,这容颜上布满了羞涩的红晕,长长的睫毛如同蝶翼般轻颤,眼神躲闪着,不敢与他对视。

  “旌哥儿……”李宴清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酒后的微醺和压抑已久的浓烈情感,“我终于娶到你了。”

  他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如同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轻轻吻上了那两片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嫣红的唇瓣。

  ……

  ……

  ……

  第二天。

  云旌是在一种温暖而坚实的包裹感中,迷迷糊糊恢复意识的。

  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泛着酸软,尤其是腰肢和某处难以言说的地方,带着清晰的存在感。

  像是在提醒着他昨夜红烛帐暖、被翻红浪的疯狂。

  记忆回笼,那些羞人的画面和低语在脑海中闪现,让他瞬间连脚趾都蜷缩了起来,脸颊烫得惊人。

  真的是,那些东西还是被宴清哥哥发现了。

  还都用过了。

  哎——

  哎——

  你说雨哥儿怎么这么贴心呢?

  他连修养都知道,还特意买的有专门配套的药。

  哎——

  苍天啊,大地啊,为什么我有一个这么“贴心”的挚友啊!!!

  他微微动了动,立刻感觉到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正牢牢圈在他的腰间,将他整个人以一种绝对占有的姿态,禁锢在一个温热宽阔的胸膛里。

  背后传来均匀深沉的呼吸声,喷洒在他敏感的后颈,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是宴清哥哥。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安心和甜蜜。

  云旌悄悄睁开一条眼缝,发现透过窗棂的阳光已经颇为明亮,显然时辰不早了。

  天!

  他竟然起得这么晚!

  第一天,他们是要给公公他们敬茶的。

  云旌心里一急,下意识就想挣脱起身。

  可他刚一动,腰间的手臂就收得更紧,头顶传来李宴清带着刚醒时特有沙哑和慵懒的声音,低沉得惑人:“宝宝,别动,还早,再睡会儿。”

  “不……不早了……”云旌声如蚊蚋,羞得不敢回头,“咱们还要给阿爹、柳阿爹敬茶呢。”

  “无妨。”李宴清将他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轻轻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纵容,“我跟阿爹他们说过了,让你多睡会儿,他们不会怪罪的。”

  他的怀抱太过温暖,气息太过令人安心,云旌挣扎的力气瞬间就被抽走了。

  加上身体确实疲惫,他犹豫了一下,便顺从地放松下来,像只找到了舒适窝巢的猫儿,又往身后热源处蹭了蹭,小声咕哝:“那……那就再躺一小会儿……”

  这一小会儿,就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再次醒来时,身边已经空了。

  云旌猛地坐起身,看着身边空荡荡的枕头和已经大亮的天光,心里咯噔一下。

  完了完了,真的起太晚了。

  他慌忙掀被下床,双脚落地时,腿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及时扶住了床柱。

  这让他又气又羞,在心里把那个不知节制的“大木头”骂了好几遍。

  忍着身体的不适,他迅速穿好家常的衣裳,对着镜子粗略整理了一下头发。

  那根水红色的发带被他小心地收好了,换上了一根普通的。

  看着镜中自己眼角眉梢残留的春意和过于红润的嘴唇,又是一阵脸热。

  他深吸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磨磨蹭蹭地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堂屋里,李宴清正和父亲李发财说着话,似乎在商量着什么木工活计。

  柳林则在厨房门口摘着菜,阳光洒在他身上,显得宁静而温和。

  听到开门声,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了过来。

  云旌顿时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脸颊绯红,低着头,声音细弱:“阿爹,柳阿爹,宴清哥哥,我、我起晚了。”

  柳林首先放下手里的菜,笑容和煦地迎了上来,语气里满是关切:“哎哟,旌哥儿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是不是饿了?灶上一直温着粥和包子,还有鸡汤,快,宴清,去给旌哥儿端过来。”

  他一边说,一边慈爱地拉着云旌的手,上下打量,“昨晚休息得可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直白的关心让云旌更是羞得抬不起头,支支吾吾道:“还、还好……谢阿爹关心。”

  李发财也笑着开口,声音洪亮却透着和气:“起来就好,起来就好。自家人,没那么多规矩,睡足了身子才要紧。”

  他显然也是个不善言辞的,说完便继续低头研究手里的木料,但那份善意云旌感受得到。

  李宴清早已起身,动作利落地去厨房端来了温在锅里的早饭。

  浓稠的小米粥,白白胖胖的肉包子,还有一小碗撇去了浮油的鸡汤,几碟清爽的小菜。

  他将饭菜在堂屋的桌子上摆好,拉开椅子,对云旌道:“过来吃吧。”

  云旌被柳林拉着坐到桌边,看着眼前丰盛又体贴的早餐,心里暖融融的,那点因为晚起的忐忑彻底消散了。

  他小口小口地吃着包子,喝着鲜美的鸡汤,感觉胃里和心里都暖暖的。

  柳林就坐在他旁边,笑眯眯地看着他吃,时不时给他夹个小菜,柔声说着:“慢点吃,不够还有。以后想吃什么,就跟阿爹说,或者让宴清去弄。”

  李宴清也坐在一旁,虽然没说话,但目光始终落在云旌身上,见他嘴角沾了点粥渍,便极其自然地伸手,用指腹轻轻替他擦去。

  这亲昵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却让云旌刚刚降温的脸又烧了起来,看得柳林和李发财对视一眼,眼中都是了然的笑意。

  吃完饭,云旌想着要帮忙收拾碗筷,却被柳林坚决地按住了:“不用你,这点活儿阿爹来就行。你刚起来,去院子里走走,消消食,或者回屋再歇会儿都成。”

  李宴清也道:“今天没什么事,你想做什么都行。”

  (写到这个我就想笑,李宴清那小子没有他老婆醒得早,哈哈哈哈哈哈哈。

  不对,有杀气。

  李宴清就在那里拿着砍野猪的刀盯着大大。

  完了,大大我啊,小命难保了。

  不过,我有保命牌——云旌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