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商量雇人-《我的香香软软宿主被大人拐走了》

  晨光熹微,薄雾如轻纱般笼罩着静谧的云家村。

  李宴清和云旌早早起身,收拾妥当后,便提着昨日特意留好的肥兔子和一包从县城带回的精致糕点,踏着露水,朝着云家走去。

  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云家众人正准备开始一天的劳作。

  云峰在检查农具,云岭在劈柴,云岳在整理院子,钱桂花在厨房忙碌着早饭,云大山则坐在屋檐下,规划着今日村里的琐事。

  云瑶正拿着小扫帚,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院子,眼睛却不时瞟向门口。

  “爹,娘,我们回来了!”云旌清亮的声音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小哥,你回来了!”云瑶最先反应过来,丢下小扫帚,像只快乐的小鸟般飞奔过来,小脸上满是惊喜。

  “嗯嗯,回来了。”云旌笑着摸了摸妹妹的头,眉眼弯弯。

  院子里其他人闻声也都看了过来,脸上不约而同地露出了笑容。

  李宴清跟在云旌身后,将手里提着的兔子和糕点拿进堂屋放下,沉稳地向云大山和钱桂花问好:“岳父,岳母。”

  钱桂花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看到桌上的东西,嗔怪道:“你们两个,回自己家怎么还总拿东西?多见外!”

  云旌立刻松开妹妹,走过去亲昵地抱住钱桂花的胳膊,声音软糯地解释:“娘,这兔子是夫君昨天在山上刚打的,新鲜着呢!”

  “这糕点是我们前两天去县城买的,叫花糕,又好看又好吃,我吃着好,就特意拿回来给您和小妹尝尝鲜。”他晃着母亲的胳膊,带着小女儿般的娇态,“您和小妹尝尝嘛,可好吃了。”

  自己小哥儿和儿婿时时刻刻惦记着自己,钱桂花心里像喝了蜜一样甜,脸上笑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了待会儿去找老姐妹闲聊时,她们那羡慕的眼神。

  她轻轻拍了拍云旌的手背,语气宠溺:“你呀,都嫁人了,还跟娘撒娇。”

  “娘~”云旌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微红,赶紧试图转移话题,“我们今天来,可是有正事要和爹娘商量的。”

  果然,这话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云大山放下手中的旱烟杆,看了过来。

  云峰三兄弟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围拢过来。

  连云瑶也眨巴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小哥。

  李宴清上前一步,神色认真,语气恭敬地对云大山说道:“岳父,岳母,我们这次来,确实是有事想请二老帮忙拿个主意。”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家准备盖新房,这您是知道的。”

  “陈工头那边已经说好,主要负责技术和主要的泥瓦木工,但还需要一些打下手的零工,比如搬运材料、和泥、清理场地之类的。”

  “我们想着,这活儿不如就请村里相熟可靠的乡亲们来帮忙,工钱照算。”

  云旌连忙在一旁补充,语气带着对父亲的依赖和信任:“对呀,爹,您是村长,对咱们村里各家各户的情况最了解不过了。

  您帮我们看看,哪些人家实在,肯下力气,又愿意来做这零工的?

  还有这工钱该怎么定才合适?

  我们都听您的!”

  云大山听着女婿和儿子的话,心中很是受用。

  他沉吟片刻,捋了捋胡子,心中快速盘算着。

  儿婿家盖房子是大事,能用村里人,既是给了大家一个赚钱的机会,也能增进乡邻情谊。

  “行!这事交给爹,你们放心。”云大山一锤定音,他看向李宴清,眼中带着赞许,“宴清能想着村里人,这很好。工钱嘛……”

  他想了想,“镇上这类零工,一般是六十五文到八十文一天,不管饭。咱们村里,我看就按七十文一天算,中午管一顿实在的饭菜。你们觉得如何?”

  李宴清毫不犹豫地点头:“行,就按爹说的办。岳父考虑得周到。”

  云旌也甜甜地附和:“我们都听爹的。”

  这时,李宴清又补充了一句,声音不高,却带着分量:“岳父,若是村里有哪些人家,日子过得比较艰难,只要人勤快肯干,还请您优先考虑他们。”

  这话一出,云大山眼中赞赏之意更浓。

  他重重地拍了拍李宴清的肩膀,声音洪亮,带着难掩的欣慰:“好,好小子,有心了!爹在这里,就先替那些乡亲谢谢你了。”

  云旌见父亲情绪激动,怕给李宴清压力,连忙笑着打圆场,“爹~您这样,都快把夫君吓着啦!”

  云大山闻言,哈哈一笑,气氛顿时更加轻松融洽:“你呀,这就护上了?”

  钱桂花和云家三兄弟也都笑了起来,看着这小两口,眼中满是欣慰。云峰爽快道:“爹,您定好人选,到时候开工,我们兄弟仨也去帮忙,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

  云岭和云岳也纷纷表态支持。

  有了云大山的鼎力相助,这件事便算是成功了一大半。

  云大山办事效率极高,凭借着他多年村长的威望和对村民的了解,不过一天功夫,便将愿意来做工、且人品可靠、家境也确实需要这份收入的人家梳理清楚,拟好了一份名单,亲自送到了李家。

  其中,果然优先了几户家里劳动力多、田地少,或是家里有病人、负担较重的家庭。

  消息在村里传开,那些被选中的村民无不欢欣鼓舞。

  一天七十文,还管一顿饭。

  这工钱比去镇上做零工只高不低,关键是离家近,不用担心被工头克扣,活儿也是知根知底的人家,心里踏实。

  众人都夸赞李家厚道,李宴清有本事不忘本,云村长办事公道。

  (这里补充说明:盖新房的地基,就选在了李家现有院落的旁边,是之前就看好的一片空地。

  云大山早已带着李宴清去找过里正,办妥了买地的手续,只等动工。)

  雇人的大事顺利解决,压在心头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小两口都松了一口气,感觉新房的蓝图又清晰、踏实了许多。

  是夜,月华如水,静静流淌在静谧的村庄。

  李宴清房内,红烛摇曳,将相拥的人影投在墙壁上,拉出缠绵的轮廓。

  解决了心头大事,云旌心情极好,像只慵懒又满足的猫儿,蜷在李宴清温暖坚实的怀抱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嘴角带着甜甜的笑意。

  李宴清低头,看着怀中人儿染着烛光、愈发显得精致的眉眼。

  那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微微嘟起的唇瓣泛着诱人的水泽。

  他心头一热,那股自从见到云旌起就难以彻底平息的爱意与占有欲,再次悄然涌动。

  他俯下身,先是轻轻吻了吻云旌光洁的额头,如同对待易碎的瓷器。

  接着,吻细细密密地落下,掠过他轻颤的眼睫,吻去那上面并不存在的泪意,然后流连在他挺翘的鼻尖,最后,精准地捕获了那两片他渴望已久的柔软唇瓣。

  起初是轻柔的试探,如同蝴蝶掠过花心,带着无尽的怜惜与珍爱。

  但很快,这轻柔便化作了难以抑制的深入与索取。

  他的吻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却又蕴含着滔天的柔情,仿佛要将怀中人儿所有的甜蜜与气息都攫取殆尽,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云旌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炽烈又缠绵的亲吻弄得有些晕眩,浑身发软,只能依偎在他怀里,被动地承受着,又不由自主地回应着。

  细微的、压抑的呜咽声从唇齿交缠的缝隙中溢出,更添了几分暧昧。

  直到两人都气息不稳,李宴清才勉强抬起头,额头抵着云旌的,深邃的眼眸中翻滚着未退的情潮,声音沙哑得厉害:“宝宝……”

  云旌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尽是春色,他微微喘着气,娇嗔地瞪了李宴清一眼,那眼神却没什么力道,反而像是在邀请。

  他伸出手,轻轻捂住了李宴清还想再次凑过来的唇,声音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抱怨:“夫君,你……你怎么又……”

  李宴清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握住他捂着自己嘴的小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低语:“盖房的大事解决了,心里高兴。”

  听听听听,仿佛这是多么充分的理由。

  云旌被他这歪理逗得又想笑又害羞,干脆将发烫的脸埋进他颈窝里,小声嘟囔:“歪理。”

  云旌又加班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