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谁来救命-《锦鲤修仙,我的情报能逆天改命》

  玄空大师目光如炬,缓缓扫过殿内乌压压的人群,见僧众皆已肃立,最后落在角落那两道探头探脑的身影上。

  汪桐斜倚着廊柱,指尖漫不经心地捻着片落叶,松泉则缩在他身后,眼神躲躲闪闪。

  玄空眉头微蹙,却没多言,只是沉声道:“人齐了,便说桩大事。”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掌心里的玉简“啪”地扔在在青石地面上。

  碎成两半那是法海的本命灵牌,牌面刻着的法号已然黯淡无光。

  “是谁杀了法海!”玄空大师声如炸雷,元婴前期的灵力骤然爆发,殿内烛火剧烈摇晃,连梁柱都嗡嗡作响。

  “我万佛禅宗万年清誉,何时受过这等挑衅?当我等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吗!”

  松泉浑身一僵,脸色瞬间煞白。

  他死死盯着地上的灵牌,嘴唇哆嗦着,不敢相信汪桐真的敢对法海下手。

  此刻殿内灵力凝滞,连呼吸都觉沉重,他想开口提醒,却连动一动指尖都不敢。

  玄空大师的神识如天罗地网,别说开口,便是用神识传音,也定会被抓个正着。

  情急之下,他只能伸手拽了拽汪桐的衣角,眼神里满是惊惶,话到嘴边却成了无声的口型。

  汪桐却笑得坦然,反手拍了拍松泉的手背,示意他稍安勿躁。

  殿内的武僧们早已按捺不住,为首的壮汉攥紧了禅杖,铁环相撞发出“哗啦”脆响。

  “住持!定要揪出凶手碎尸万段!我万佛禅宗的威严,绝不能折在这阴险小人手里!”

  话音刚落,其余僧众纷纷附和,“是啊!严惩凶手!”“让他知道我佛门不是好欺负的!”声浪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殿顶。

  就在这时,一道清越的笑声从殿外传来:“玄空,你这养气的功夫,还是差了点。”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了凡长老踏空而来,白衣胜雪,脚不沾尘,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笑容。

  仿佛殿内的愤怒与喧嚣都与他无关。玄空大师见了他,急忙收了灵力。

  双手合十躬身:“师兄,法海他……他被人袭杀了!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

  “多大点事。”了凡摆了摆手,语气轻描淡写,“大家都散了吧,此事交由我处理。”

  僧众们面面相觑,虽心有不甘,却不敢违逆长老,只得悻悻然散去。

  汪桐拉着松泉正要趁机溜出殿门,身后却传来了凡的声音:“两位施主且慢。”

  汪桐脚步一顿,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了凡已经知道了?他强装镇定,转过身拱手笑道:“长老还有吩咐?”

  “也没什么。”了凡笑意更深,“法海的尸首还在外面,两位施主陪贫僧去看看吧,玄空,你也来。”

  汪桐心里发虚,忙推辞:“长老,这种场面我一个外人凑什么热闹,就不去添乱了”

  “无妨。”了凡上前一步,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就当陪贫僧走一趟,也好做个见证。”

  汪桐不敢再推,只能应下。他悄悄捏了个法诀,用神识传音往禅房方向急唤:“云蹄子!醒过来!赶紧来前殿接我!”

  禅房里,那头云蹄子正四仰八叉地趴地上睡觉,耳朵扇了扇,嘴里嘟嘟囔囔:“吵死了,每天逼事这么多烦死了”骂归骂。

  它还是不敢耽误,甩了甩尾巴爬起来,撒开蹄子一路小跑往前殿冲。

  见云蹄子来了,汪桐松了口气,翻身骑了上去,对了凡道:“长老,我们走吧。”

  没人知道,他此刻笑得轻松,体内却早已翻江倒海。

  经脉濒临破损,内脏更是在破损的边缘,别说御空飞行,连调动灵力都得忍着剧痛。

  了凡长老脚步轻轻一点,身形便飘了起来,玄空紧随其后。

  以他们的修为,只需一个闪身便能到,可碍于汪桐,只能放慢速度,慢悠悠地往前飞。

  路过云蹄子时,了凡瞥了一眼,笑着赞道:“汪施主,你这头驴可不一般啊,眼有灵光,神骏非凡,来历定然不小。”

  汪桐心里一紧,怕被看出破绽,急忙敷衍:“长老说笑了,就是头乡下的烂驴,肉柴得很,杀了吃肉都嫌塞牙。”

  “哈哈哈,汪施主说话倒是有趣。”了凡笑得开怀。

  云蹄子却炸毛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污蔑!

  当下脖子一梗,猛地加快了飞行速度,四蹄生风,差点把汪桐掀下去。

  汪桐紧紧拽着驴毛身子晃得厉害,几次都要从驴背上跌下来,多亏松泉伸手扶着他的胳膊,才勉强稳住。

  “你个畜牲!”汪桐又气又疼,压低声音骂道,“我要是摔死了,你他妈也活不了!”

  云蹄子耳朵一竖,跑得更快了,嘴里还“昂昂”地叫着,像是在反驳。

  玄空看在眼里,眉头皱得更紧,了凡却依旧笑着,目光在汪桐发白的脸色上扫过,眼底闪过一丝深意。

  四人飞快没有一会就到了,法海的尸首直挺挺地躺着,僧袍被血浸成深褐。

  脖颈处血肉模糊头颅竟被整个割去,血腥气直冲鼻腔。

  玄空一见这景象,双目骤然赤红,手中串着的佛珠“咔嚓”一声被捏得粉碎,木渣簌簌落在地上。

  “师兄!你快看!”他声音发颤,指着尸首气得浑身发抖。

  “贼人竟敢如此嚣张,连法海的头颅都敢割!这是明摆着不把我万佛禅宗放在眼里,是在打我们的脸啊!”

  他蹲下身,动作轻柔,小心翼翼地将法海的尸身摆正。

  又从袖中取出一块素色锦布,一点点擦拭着尸身上的血迹,眼底的痛惜与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了凡站在一旁,目光落在法海的手上储物储物戒依旧好好地手指上。

  他捻着胡须轻笑:“看来凶手不是为财而来,若为夺宝,绝不会留下储物戒。依我看,多半是寻仇的。”

  汪桐站在后面,听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全是冷汗。

  他偷偷抬眼瞥了眼了凡,见长老目光平和,却总觉得那笑容背后藏着什么。

  生怕下一秒对方就指着他说“凶手就是你”,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

  玄空却没察觉异样,咬牙道:“不管是寻仇还是什么,我定要揪出这凶手,让他给法海抵命!”

  说着,他指尖凝聚起一缕灵力,轻轻点在地上未干的血迹上。

  那滩暗红的血珠像是活过来一般,顺着他的灵力缓缓剥离地面,在空中汇聚成一个晶莹的血球。

  血球越转越快,光芒渐盛,竟慢慢映出了一幅模糊的光影画面里,一个人手持长枪。

  枪尖寒光一闪,以回马枪的招式狠狠刺向法海的丹田!法海双目圆睁,口吐鲜血,身形直直倒了下去。

  汪桐看着光影,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幸好当时用了易容术,扮成了王丹的模样,不然此刻怕是已经暴露了。

  “就是他!”玄空指着光影中的人影,怒喝一声,“立刻将此人模样画下来,传遍整个西漠!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抓回来!”

  汪桐在心里默默对王丹说了句“兄弟,对不住了,委屈你背个锅”。

  脸上却装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附和道:“住持说得对,这等凶徒,绝不能轻饶!”

  他话锋一转,装作好奇地问道:“长老,住持,方才这法术可真神奇,竟能重现当时的场景,不知这是什么秘法?”

  了凡淡淡一笑,解释道:“这是我们万佛禅宗的独门秘法,名叫‘回光返照’,能借由死者的精血,映照出他生前最后见到的画面。”

  说着,他话锋陡然一转,目光落在法海的尸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感慨:“说到底,这也是法海自己造的孽。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啊。”他顿了顿,看向玄空,“我之前就常劝他,莫要对妖兽存太多邪念。

  更不要滥杀无辜,可他偏不听,总想着夺妖兽内丹修炼。如今落得这般下场,被人寻仇所杀,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

  玄空攥紧了拳头,脸色依旧难看。

  “玄空,你也莫太执着了。”了凡拍了拍他的肩膀,“该放下的就得放下。

  画像照旧贴满西漠,至于能不能抓到人,就看天意吧。强求不得。”

  说完,他转过身,目光落在汪桐身上,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汪施主,你说,这因果循环,是不是很奇妙?”

  汪桐浑身一僵,腿肚子瞬间软了,差点没站稳。他猛地反应过来了凡根本就知道是他杀了法海!

  那句“因果循环”,分明是在点他!可长老不仅没点破,反而帮他遮掩,这是放了他一马?

  他心里又惊又喜,忙低下头,不敢与了凡对视,只含糊地应了声:“长老说得是,说得是”

  玄空虽心有不甘,却也知道师兄的话有道理,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好,就听师兄的。”

  了凡长老望着玄空,语气平淡:“玄空,把法海的尸首好好收敛,找个清净地方安葬。剩下的,好自为之。”

  汪桐心头一跳最后那“好自为之”四个字,分明是对着他说的!

  话音刚落,了凡长老身形一晃,竟如水汽般消散在原地,连一丝灵力波动都没留下,仿佛从未出现过。

  汪桐不敢多留,忙对着玄空躬身行了一礼:“住持,此地事了,我二人就先行告辞了。”

  “去吧。”玄空此刻满心都是法海的后事,摆摆手没多挽留,指尖灵光一闪。

  便将法海的尸身收进了储物戒中,转身走去,背影透着几分落寞。

  汪桐见状,急忙拍了拍云蹄子的屁股,轻轻的说了声:“走了。”

  四蹄蹬地腾空而起,松泉也连忙御起灵力,紧随其后,两人一驴匆匆往禅房方向飞去,连回头都不敢。

  直到飞出数里,彻底远离了玄空的感知范围,松泉才敢压低声音。

  语气里满是后怕与震惊:“汪桐哥哥,你你真的敢杀法海!他可是万佛禅宗的弟子啊!”

  汪桐望着下方掠过的山林,重重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受人之托,也是为了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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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海杀了我干妈,这仇我不能不报。”心里却在盘算:“山老头这次坑得我够惨!

  回去要是不给我点天材地宝补偿,我可跟他没完这罪受得也太亏了!”

  刚回到禅房,汪桐脸上那点强撑的红润瞬间褪去,脸色惨白如纸。

  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砸在衣襟上晕开深色的水渍。他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松泉眼疾手快,连忙上前扶住他,急声道:“汪桐哥哥!你怎么了?”说着,半扶半抱地把他搀到床上。

  汪桐盘膝坐好,刚一闭眼内视,脸色更沉了体内简直是一团糟!

  无数细小的经脉碎成了一截截,连灵力都无法顺畅流转。

  心脉更是脆弱得厉害,全靠之前吃的护心丹吊着口气,才能勉强跳动。

  五脏六腑也错了位,每动一下都牵扯着钻心的疼。

  松泉也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入他体内查看,越看越心惊,声音都发颤了。

  “这这情况也太糟了!经脉断了大半,脏腑移位,要是治不好,你怕是怕是要栽在这里!”

  “栽个屁!”汪桐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想起松泉爷爷之前说的话。

  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爷爷不是说你在这里有场劫难吗?我看这他妈是我的劫难!坑老子呢!”

  松泉也急得额头冒汗,手忙脚乱地从储物袋里翻找,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黑白相间的丹药。

  连忙喂到汪桐嘴里:“这是三阶中品的二仪丹,用阴阳草和寒髓花炼的,能稳住你的伤势,吊住两天性命!”

  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喉咙滑下,缓缓滋养着受损的经脉,汪桐的脸色终于好了些。

  他喘了口气,抓住松泉的手腕,语气急促:“你小子藏的好东西还真不少快。

  你现在就出去找人帮忙,记住,千万不能让万佛禅宗的人知道我受伤了!一旦暴露,我们俩都得死在这!”

  话音刚落,药效带来的疲惫感涌了上来,汪桐眼前一黑,头一歪便沉沉睡了过去,连呼吸都变得微弱。

  松泉看着他苍白的脸,急得原地打转,手心全是汗。

  他在人生地不熟除了汪桐,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这让他去哪里找人帮忙?